其實像李正這種荒唐事,按他以往的性子,基本是不會管的,甚至會暗暗說一聲活該,打得好。
因為他看不起動不動就打女人的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有時候這個社會不能這么簡單地思考和衡量,假如自己袖手不管的話,兩個聯誼寢的人肯定心里會有些想法。
張宣明白,兩個聯誼的人都希望跟自己把關系搞好,更在心里把自己當做了人生最后的后盾。
在魏子森已經打電話過來后仍舊不管的話,那這些血氣少年,肯定會覺得自己薄情寡義,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已經看不上他們了。
他們明里也許不會說什么,可內心會很失望,接著就會重新審視這份關系。
不要以為這種想法不可能、或者很幼稚,但這就是事實。
在這個人情社會里,魏子森他們還年輕,正是血氣上涌的時候,在他們眼中,很多客觀的對與錯并不是那么重要,他們說話行事都會根據親疏關系來定是是非非。
這幾乎是一種本能。
這也是為什么很多年輕人喜歡結隊打架的緣由所在,你真以為他們不知道誰對誰錯么?
茬架有一方的理由站得住腳,那另一邊肯定就是錯的,那為什么還能糾結兩伙人?就是因為“義氣”和“親疏關系”決定的。
這些人會因為親疏關系把“對與錯”放到一邊,一聲吶喊就上了。
這從魏子森打電話的焦急語氣中就可以認證這一點。
張宣雖然心里不再年輕,但也是從年輕時候走過來的,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在魏子森打電話過來的那一刻,他就十分清楚:自己已經不能把這件事情置之事外了。
而既然要去,那就一定得幫李正開脫,不然自己的名聲和威望會打折扣。
好在李正還算聰明,領會了自己的意思,沒有把自己架在火上烤,沒有叫囂著要弄回去,或者一走了之。而是向對方道歉。
他喜歡跟聰明的人打交道。
當然了,他也有想過,李正會不會因為董子喻的事情怨恨自己?
這個還難說。
不過根據李正這四年來的表現,大概率不會。當然如果是這樣,那是最好的局面。
假如,假如李正因為董子喻的事情怨恨自己,如果不表現出來還好。要是表現出來,那張宣絕對不會客氣,以自己現在的能量,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一點也不為過,碾壓他就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不過這是最極端的揣測。他希望李正繼續聰明下去,不要出現這種事。
兩世為人,他做事喜歡把最好的一面想到,也會把最壞的一面考慮到,這不是他多疑,而是謀而后定。
畢竟前世活到80多歲,看事情的角度廣而全,不會那么狹隘。
思緒一番,張宣抬起左手看看,7:25
時間還蠻早。
想了想,他給教師公寓打個電話。
“喂,親愛的,你在哪?”電話一聲就通,杜雙伶的聲音。
張宣回答:“在圖書館看會書。”
接著補充一句:“跟董子喻一起,晚點回來。”
杜雙伶笑吟吟地說:“好,剛才我和慧慧、青竹還商量著打牌的事情哩,要不你把子喻叫過來吧,我們四人剛好一桌。”
張宣眼皮一掀:“那我呢?又當看客?”
杜雙伶小小撒嬌:“你打牌太厲害了,和我們不是一個檔次的,你還是看看好了,回頭我給做個回鍋肉,再給你備好酒。”
“嗯。”
張宣嗯一聲:”老 婆真好。”
“知道了吧,以后對我好點。”
“遵命。”
等到杜雙伶掛斷電話,旁邊的鄒青竹咦一聲:“慧慧,這兩人太肉麻了,我聽得全身都起皮疙瘩。”
慧會心笑笑,視線在雙伶身上停留一秒就打趣說:“再忍一忍,馬上畢業了。”
鄒青竹挽著慧手臂彎:“畢業了,你是走了,可我還在哎,以后我一個人咋辦?會被他們倆秀恩愛秀死的。”
杜雙伶坐過來安慰說:“沒事啊青竹,我以后當著你的面盡量低調點,不讓你感到孤單難過。”
“切,誰信呢,動不動就脖子上種草莓的兩個人。”鄒青竹直接一個大白眼冒過去,關系越來越熟,說話也越來越肆無忌憚。
聽到“種草莓”,慧腦海中就立馬浮現出了琴房的一幕,躺在鋼琴上,張宣親吻自己長達十分鐘的一幕...而自己就要走了,他...
思緒到這,慧趕緊把念頭掐斷,不再繼續想下去。
另一邊。
張宣把電話揣進兜里,重新進了圖書館。
看到他過來,董子喻笑問:“處理好了?”
張宣點點頭,“本來也只是很小的事情,對我來說沒難度。”
董子喻把他之前看的書給他,好奇問:“你還炒股?”
張宣拿起股市趨勢技術分析一書晃了晃:“你把我想高大上了。這才哪到哪哦,這只是證券投資初級入門書,我打算花時間從最基礎的看起。”
董子喻疑惑:“什么叫高大上?”
得,自己一時口快,說過了,張宣不慌不忙地道:“我自己濃縮的一個詞,高大上的全稱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
董子喻琢磨一番:“感覺還挺好聽,朗朗上口。”
張宣小小得瑟:“那是,咱好歹也是一大人,最擅長這個了。”
董子喻接口:“還擅長騙姑娘的感情。”
張宣有些意外,董子喻平時不開這玩笑的,今天這是為哪般?
見他一臉懵逼,董子喻走近一步,帶著笑意小聲揶揄:“自從你進來后,隔壁有位姑娘今晚魂都丟了。”
張宣明白了,“伍瑤?”
董子喻笑著沒做聲,低頭繼續看書。
張宣背身看了看,剛好和伍瑤的視線相接。這姑娘被抓了個現場,倒也沒亂,而是通過書架空隙又用微笑打了聲招呼。
張宣輕點頭作為回禮,也是看起了書。
如此半個小時一晃而過,當他看得正入迷時,董子喻提示他:“你手機有電話進來了。”
“我調靜音的,你怎么知道?”張宣說是這么說,右手揣進了兜里。
一瞧,果然有電話進來了,備注謝琪。
ps:求訂閱!求 說實話,三月也沒想到會有爭議,只能說我把事情想簡單了吧:畢竟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有左就有右,作為想討生活的三月來說,一直是用一種平衡寫法寫的,不可避免的還是會有一些不滿的,這都在可接受范圍內。
這章解釋也不知道大老們能不能接受,如果覺得不夠好,那就是三月的社會閱歷不足和水平不足了,還請大家諒解。身體不太好,大家適當輕點噴,有好的意見還是會虛心接受的。
感謝大家的一直支持,愛你們,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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