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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二,安長俱樂部。
今天是陶芩結婚的日子,一大早安長俱樂部樓下就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子。
其中最讓側目的是一排軍綠色吉普。
安長俱樂部張燈結彩,紅燈籠、紅對聯、紅貼紙,里里外外都透著一股喜氣,仿佛又是一個新大。
婚禮現場安排在安長俱樂部8樓最著名的“清樽紅燭”中式宴會廳。
“清樽紅燭”算是京城最好的中餐廳之一,同時也是俱樂部里最具特色的地方。
主廳中懸有巨幅中式油畫“清樽紅燭醉長安”,加之各式古典家具、燈飾,一件件名貴的紫檀木屏風以及各種隨處可見的珍貴藏品,更將皇家氣派和優雅氛圍上升到了極致。
中餐廳里可以品嘗到精致的粵菜和各地特色菜肴。另外,它還擁有數十間貴賓包間,名字也很有意思:一品、雙喜、三元一直到九如、十全…燦爛的中華文化被演繹得多姿多彩,體現著豐富的韻味。
陶芩和新郎的戰友們來了,陶家的長輩來了,陶家的朋友來了,還有新郎的家人們也來了。
在宴會廳里,有穿著中山裝的老人,也有不怒自威的中年人,而穿著時尚的年輕人更不在少數,這里面有一個算一個,差不多都是這時代的幸運兒。
宴會廳右側一角,黃鸝問欣欣:“聽說他要來?”
欣欣笑問:“你嘴里的“他”是誰?”
黃鸝掃視一圈,“別明知故問,能讓我上心的還能是誰?”
欣欣好奇:“上次你被拒絕在客房門外,你還沒死心?”
黃鸝挨著她坐下:“陶歌都沒死心,我為什么要死心?”
欣欣無力:“伱這到底是喜歡張宣?還是和陶姐杠上了?”
黃鸝回答:“都有。”
欣欣提醒:“今天他帶了女朋友過來,你悠著點。”
“女朋友?”
黃鸝側頭問:“是誰?米見?”
欣欣搖頭,“不是米見,是杜雙伶。”
黃鸝所有所思,稍后露出笑意:“有意思。”
早上8點,一身黑色西裝的張宣帶著杜雙伶、同李文棟夫妻和陶歌齊齊現身宴會大廳門口。
今天宴會大廳的明面主角是陶芩和新郎,不過真正核心還是陶顯兩兄弟,在場各位大佬有百分之70的人是因為這兩人才來捧場的。
所以當陶顯第一時間看向出現在門口的5人時,全場的目光也跟著望了過來。
眾多視線在5人身上慢慢游過,然后不約而同地聚集到了張宣身上。
確實是集中在張宣身上。
李文棟和陶歌出身顯赫,在座的人基本都認識兩人。
而且拋開顯赫的身份不談,李文棟和陶歌雖然都是極其優秀的人,但如果要同張宣這種白拼出來的一比,那這份優秀就會顯得略微黯淡。
畢竟張宣現在年紀輕輕就身家百億。名下有一家商業地產公司。有一家貿易公司,還有一家目前在報紙上出盡了風頭的銀泰科技。
當然了,對于在座這種級別的大佬看來,三家公司很牛逼不假,可要做到另眼相看還是差了點火候。
不過三家公司不能讓大佬們拭目以待,可張宣的另一個輝煌身份卻讓在座的眾人不敢有任何懈怠和忽視。
什么樣的文人能無視國界和族群,手下的作品掃遍全世界?受各國人民追捧?
答案是張宣!
這樣的文人,中國以前有嗎?
答案是沒有,張宣是第一個!
手下的作品有多厲害?
短短四年時間為張宣掙得百億身家就是最好的詮釋。
雖然錢在這些大佬眼里不算個事,卻可以從側面證明張宣的才華是何其耀眼!
尤其是世界圖書暢銷榜前三都是他的作品,這才最恐怖的!
這他娘的古今中外有幾人能做到?
不過除了張宣自身的吸引力外,眾人看向他的目光還有另一層意思。
這個頂級圈子里的人都或多或少有聽到傳聞:陶歌和黃鸝都喜歡上了這位年輕的大作家。
如果僅僅是喜歡就算了,關鍵是喜歡卻得不到!
這才離譜,這才要人命,這才讓人欲罷不能地生出了探究心里!
要知道陶歌是誰啊?陶歌背后是誰?
同理,黃鸝在哪里工作?黃鸝背后是誰?
還有,陶歌為什么要暫放自己的工作,為他死心塌地做事?
這背后的牽牽絆絆,都讓眾人詫異、好奇!讓眾人津津樂道。
要不是礙于這兩女背后的關系,恐怕很多人都會拿到明面上來說叨說叨這事。
有一些喜歡黃鸝的年輕男人、或者一些羨慕嫉妒黃鸝長相的年輕女人都不約而同悄悄摸摸在想:這張宣是眼瞎了不成?為什么放著黃鸝這種極品不碰?
要知道黃鸝雖然在追求張宣的這事上表現不盡人意,甚至因為太過主動而減分。可放在圈子里那也是眼高于頂的存在,是極其受歡迎的存在,平時說話做事更是滴水不漏的主。
但就是黃鸝這樣一個精明的女人卻化身成了戀愛腦,遇到張宣就掉進了坑,真真是讓人感慨叢生。
打開宴會大廳走進去。
門里,見過張宣的人還好,沒見過的人紛紛眼前一亮:生的不錯,有內涵。
都說居移氣養移體,地位和環境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自信、氣質和修養。
他自從寫出“風聲”、“潛伏”、“發條女孩”、“冰與火之歌”和“哈利波特”之后,整個人都顯得不一樣了。
在漫長的寫作過程中,他沉淀了內慧的氣質,金錢、名望和社會地位讓他舉手投之間都充滿了自信。
如今就算面對陶顯、滬市大老板、京城大老板和米國總統等這種級別的大佬,張宣也是平等交往、隨性相談。
換一句說:張宣還是張宣,可張宣已經不是前生的那個張宣了。除了長相不變外,氣質由內而外發生了重大變化。
因為這份變化,一身黑色西裝的老男人顯得風度翩翩,非常儒雅,跟天生富貴的李文棟走在一起,其神采甚至壓過李文棟幾分。這最明顯的體現就是,當兩人并肩走進來時,全場的目光都匯聚在張宣身上,完全被他的氣質吸了去。
甚至在不同人眼里,大家從張宣身上看到的東西都不一樣。
有人從他身上看出了堅韌不拔的毅力和野望;有人覺得他像一條河,蜿蜒卻纏綿;有人從他身上看到了頂天立地的自信;也有人從他眼里看出了波瀾不驚,凡事都不能放在心上的沉穩和從容。
還有人從他身上看到了風流多情 嗯哼,這些當然都是現場每個人的直覺,因人而異的第一觀感。
其他人是什么觀感,老男人不知道。反正到了這個層次,他已經不會把“我很難相處”的面容露給大家看,露給大家看的,永遠都是隨性、和氣、以及微笑。
陶家大伯母看看張宣,再看看陶歌,小聲問陶母:“外面相傳的陶歌這事可是真的?”
陶母很無奈:“十有八九是真的。”
陶家大伯母熠熠生輝地望著張宣:“這人不錯,配得上陶歌。”
知道嫂子的意思,陶母微微搖頭:“沒用,從小看到大,陶歌的性子你還不知道么?
如果僅僅是喜歡,估計還會去搶;可對張宣的好感超過喜歡時,就不會再去搶了,你看她現在躲到英國不回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陶家大伯母的目光從張宣、陶歌身上移動,移到了杜雙伶身上,又問:“這是他女朋友?叫什么?”
陶母說是:“叫杜雙伶,一個極其聰明的姑娘。”
聽到這份評價,陶家大伯母隔空上上下下、細致地打量一番杜雙伶,最后說:“陶歌想從她手里搶人有難度。”
陶家大伯母50多了,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她的人生交際,那就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因為家庭原因的關系,她從小就見識到了形形色色的各類人,從小就經歷過社會上的各種殘酷和高跌起伏,慢慢培養出了識人之能,見識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陶家大伯母只打一眼:就明白這看似自然圓潤的姑娘不是那么好相與的。拋開家庭地位不談,論套牢男人的手腕、自己那大侄女還不一定比得過,想從其手里搶人有難度。
聞言,陶母點點頭:“你和我的印象是一樣的。我跟雙伶在一起吃過好幾次飯,因為陶歌的關系,我也特意留心觀察過這姑娘,除了第一次見面有一些緊張外,從沒說過一句壞人觀感的話,端得住。”
陶家大伯母問:“那陶歌這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陶母沉默,良久才說一句話:“她從小跟著爺爺奶奶長大,跟我和當家的有隔閡,如今躲在英國不回來,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陶家大伯母重新把視線投放到陶歌身上,沒做聲了。
這邊在議論,欣欣那邊同樣在議論。
欣欣暗暗推推黃鸝胳膊,調侃道:“醒醒,別這樣盯著人看,人家可是帶了女朋友過來的。”
黃鸝情不自禁地說:“越來越有味道了。”
不過黃鸝接著又問:“你說要是他身邊今天站的米見,會是什么效果?”
欣欣偏頭揶揄:“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黃鸝摸著包包說:“你什么時候開始跟我打啞謎了?”
欣欣無語,分析一番說:“如果米見是生在我們這種家庭,沒人會生出搶奪張宣的心思。”
黃鸝癟癟嘴,非常不滿地念叨:“你這家伙!是不是私下里收了米見的好處費?凈說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掃興。”
欣欣樂了,下巴對杜雙伶方向小幅度呶呶:“別說米見了,你去跟這位扳扳手腕試試?
能一直穩坐女朋友交椅的人,估計也不是什么善類,有本事你證明給我看。”
這道理黃鸝自然懂,像張宣這樣的男人就如同黑暗中的篝火,魅力十足地吸引著無數異性前赴后繼。
可這笑眼彎彎的杜雙伶卻一直能占據大義名分,這么多年的地位沒都出現過動搖。要說她是個傻白甜,擱誰也不會信?
離黃鸝不遠處的桌子上,也有一堆年輕男人女人在品頭論足。
“見到真人了,你們怎么看?”
“能怎么看?聞名不如一見。”
“盛名之下無虛士,難怪黃鸝姐會對他一見鐘情。”
“哎哎哎,你們說陶歌和黃鸝以后會不會打起來?”
“應該不會,除非把前面的障礙清除了,兩人才有可能來個紫禁城巔峰對決!”
走進宴會大廳,看到人群中一身紅色婚禮服的陶芩,5人也是聯袂走了過去,向新郎新娘紛紛送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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