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地看了幾秒。
張宣隨即恍然大悟。
這肯定是陶歌昨晚干的好事,那姐們看到一半受不了了就進書房來找自己。
不過這片子真的火熱啊,難怪陶歌昨晚那么火熱。
看著這片子,想起陶歌昨晚的情形,今晚剛剛平息的張宣就像炸藥轟的一聲又被點燃了。
文慧本來安心看碟片的,打算看完昨天白天未看完的就睡。
可哪想到電視畫面出現的是兩個人在努力過生活,那么直白的場面瞬間把她錯愕到了,導致一時間瓷杯掉在了地上。
緩過神,文慧重新拿起遙控器,按了最前段的OFF鍵,VCD停止運轉,電視畫面戛然而止。
瞅了眼地上碎裂瓷片,她起身去廚房拿了掃把和撮箕,開始歸攏垃圾。
視線默默投放到她身上,張宣沒做聲。
此刻老男人有一股沖動,想一把從后頭抱住文慧的沖動。
可理智告訴他,如果這樣做了,文慧必定跟他翻臉。
人家做事確實得體大方,已經給了自己臺階下,還像往常那樣跟著來了2樓睡,這就是人家釋放的信號:忘了過去,不計較。
但別以為這樣,文慧就可以讓他為所欲為了,畢竟那一巴掌還歷歷在目,那是警告他!
腦袋里有兩個小人在戰斗。
一個聲音告訴自己:跑過去抱她,也許能半推半就成就好事。
一個聲音鄙視自己:如果那樣做,如果三番五次利用人家的善意去干壞事,那就不配為人。文慧肯定跟自己翻臉。
身體要爆炸了!
張宣最后一股腦兒地攤坐在沙發上,交疊起二郎腿,試圖不讓身體異樣讓文慧發現。
文慧利索地把瓷片掃完,隨后在廚房洗了手,回了臥室。
全程都沒正面看他一眼,也沒跟他交流。
門關,面色平靜的文慧貼著門板呼吸了一口大氣。
她剛才把張宣的身體異樣盡收眼底,很能清楚外邊的人在想什么?
思緒到此處,文慧伸手把門打倒拴。
走回床上還在蹙眉思索,這碟片是怎么回事?
是他在看?
如果是他在看,那不可能看一半就不看了,而且剛才他的舉動明顯也是很驚訝。
像不知情一樣。
難道是不是他?
昨晚除了他和自己,就只有陶歌在。
難道是陶歌?
可陶歌給人的感覺是知性優雅,會看這種片?會在這里看這種片?
如果真的是陶歌看的,還在這里看,那這兩人的關系是多隨意?
是多...?
多的后面,文慧不敢想了。
要是真的是這樣,那自己對他的底線要重新評判了,要徹底遠離他。
不過這個念頭才起,文慧又進行了自我否認。
她閉上眼睛側躺著,開始分析事情的來龍去脈。
如果陶歌和他真的是那種茍且關系,還看了這種片子的情況下,那昨晚兩人肯定是發生了親密關系。
可剛才張宣的表情不似作假,他應該是真的不知情,那表明他沒看。
兩人相處這么久了,文慧因為一直提防這家伙,所以平時對他觀察的很入微,對他的言行舉止、對他的生活習慣可以說了如指掌。
根據行為習慣判斷應該不會出錯。
而且,今晚他表現的就像一條餓了很久的惡狼,唱完生日歌后三次試圖親吻自己,就是例證。
假如他昨晚和陶歌發生了關系,那見到自己不應該如此急切才是。
就算對自己動情了,也不可能失去理智。
要知道雙伶才回去多久?
才一天。
按照正常夫妻或情侶的行為,離別前肯定會倍加珍惜地糾纏一晚。
;文慧回想一下,雙伶的特殊時期一般在月初,前晚是正常狀態,分別之前張宣和雙伶兩人沒理由不纏綿一番。
可才一天,張宣就像餓壞了的野獸一般,那這怎么解釋?
陶歌誘惑的?
誘惑?陶歌會不會是這種人?
擱以前,文慧不會往這方面想,但現在她百分百地肯定陶歌就是這種人。
沉默半晌,文慧終于想通了關鍵,陶歌應該是喜歡上了他。
最不濟,陶歌也對他身子產生了興趣。
那為什么孤男寡女的沒成?
要么是他拒絕了?
要么是陶歌自持身份沒想往最后一步發展?
自己知道米見,那在京城的陶歌會不會知道米見的存在?
這個答桉似乎不難推斷,知道。
所以,陶歌是知道他是個花心男?
陶歌知道他不會放棄雙伶和米見,所以沒想跟他成就好事?
或許這個答桉是對的。
因為這個答桉很容易想通,陶歌的顯赫家庭決斷了她不可能跟張宣沒有結果的隨便玩玩。
而張宣又不想放棄雙伶和米見的話,那就只有拒接陶歌。
米見不知道長得怎么樣,但雙伶跟陶歌擺一起,雙伶明顯更年輕、更漂亮。陶歌除了家庭,沒有任何優勢。
以他那么挑食的性子,估計還真可能拒接陶歌。
文慧發散亂想一氣,最后得出結論:不管這里面多么復雜,但無論如何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陶歌昨晚看了碟片,看到一半受不了了去書房找張宣,誘惑張宣。
兩人在書房發生了什么,文慧不知道具體細節,但絕地沒有成就好事。
這混蛋!
拒絕了陶歌,卻把“怒火”轉移到自己身上。
想到此,文慧就有點胸悶。
要不要隱晦提醒雙伶,讓雙伶注意點陶歌?
可是轉瞬又想,以雙伶的聰明勁兒,肯定會順騰摸瓜查到自己,察覺到自己為什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算了,自己就不愛管這閑事。
只要陶歌繼續不死心,那遲早有一天會被雙伶發現的。
略過這一茬,文慧就開始想,陶歌昨晚在書房是怎么誘惑張宣的?
這一晚,文慧沒怎么睡,直到天亮時才半瞇了會。
可是不到8點鐘,她就起床了,今天是她生日,小姨和小姨夫會過來看望自己,得去買菜。
從臥室出來時,文慧特意看了眼隔壁主臥房門。
只是不看還好,一看,門開了,張宣從里面走了出來。
面面相覷,張宣像個沒事人樣子的主動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文慧快速地打量他一眼,隨即往玄關走。
張宣問:“你要去買菜?”
文慧嗯了一聲。
張宣想了想說:“我跟你去吧。”
文慧沒做聲。
簡單洗漱一番,張宣把那些不正經碟片都挑了出來,打算到外邊扔掉。
這些東西他用不上。
正經人兒誰會看這些啊?
他可是一個正經人。
兩人往外走,走出南門時,張宣把手里的黑色袋子丟到了外邊垃圾桶。
文慧掃了眼垃圾桶里的黑色袋子,冷不丁問:“不給陶歌留著?”
“不用。”張宣下意識回。
只是話音剛落,張宣就立馬愣住了,轉身盯著她。
文慧古怪地看了他眼,越過他,直直去了菜市場。
目光停在她的背影上,張宣好想來句國罵,娘希匹的!這些女人怎么一個個的賊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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