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次,羊城難得的陰天。
上午張宣在看書。
中午同往常一樣練習了一會拳擊。
以前總覺得自己的體魄已經夠強了,因為體力強如莉莉絲都不是對手。
但昨晚在雙伶的極致歡討下,還是讓他感受到了一絲疲倦。
這讓他充分認識到,現在的體魄還不夠強。
一邊練習拳擊的時候,一邊還在想,要不要加一項耐力運動?
還有養生?
都說養生從年輕開始,自己是不是要往這方面注意?
念頭一起,張宣覺得這些很有必要。
畢竟并不是每個男人都是加叔,兩根金手指打遍天下無敵手。
下午老樣子,張宣在書房寫作,還是寫第二卷“獵王的紛爭”。
狀態很好,鋼筆下的文字一直保持高水準。
“親愛的,寫完了沒?”
在他寫完檢查修改的間隙,杜雙伶從門外探頭進來問。
“要吃晚飯了?”張宣問。
“嗯,已經6點多了,大家都在等你。”
“好。”
沒有矯情,確實餓了,而且今天的任務也完成了,張宣把筆墨收拾一番就跟著雙伶上樓。
“你們是不是在弄火鍋。”樓梯間,張宣問。
“你聞到香味了?”杜雙伶挽著他的手。
“炒料很香,羊肉更香,我早就饞出口水了。”
“今天我買了很多肉,等會你多吃些。”
“當然,為了咱兩的幸福,我肯定吃好喝好。”
“德性...”
三樓,張宣換鞋進去就看到了柳思茗。
“大作家忙完了?”柳思茗從沙發上站起來。
“稀客呀,歡迎來家里做客。”張宣擠個笑容回應。
他看得出柳思茗第一次來,有點拘束。
去廚房洗手的時候,文慧正在低頭察看砂鍋。
“辛苦了,文慧同志。”
文慧端莊地笑笑,沒接話。
張宣探頭問:“什么湯?”
文慧稍微往旁邊移一步:“老鴨湯。”
張宣問:“今天的菜是你做的?”
“沒有,是青竹做的,我就煲了這個湯。”見他挨自己太近,文慧看一眼廚房門口,再往旁邊退一步。
“不錯,這茶樹菇老鴨湯還挺香。”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吃貨張宣瞬間味蕾大動。
直起身子,張宣邊洗手邊問:“你們昨天逛街是不是遇到了柳思茗?”
聞言,低頭放調料的文慧抬頭古怪地看了看他,會心笑笑:“為什么這么問?”
張宣小聲嘀咕:“你說呢?”
文慧用調羹舀一勺湯放碗里,嘗了嘗:“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心里沒鬼,為什么要怕?”
張宣點頭:“有道理,那你剛才為什么要連著退2步?”
文慧垂著眼皮,沒理會他的無厘頭,直接用抹布端好砂鍋去了客廳。
入秋以來第一次吃火鍋,張宣吃的很舒服。
張宣稱贊:“青竹同志,你這手藝越來越好了。”
相處久了,鄒青竹現在對他的身份沒有任何畏懼,開心地說:“謝謝,謝謝大作家的贊美,這是小老百姓的榮耀呢。”
張宣問:“你男朋友入職了?”
鄒青竹回答:“入職了。”
張宣問:“武警?”
鄒青竹連連點頭:“對,武警。”
“那挺好的,恭喜你們。”
鄒青竹再次說謝謝。
這時柳思茗問鄒青竹,“你畢業是打算留在羊城?”
鄒青竹沒避諱:“是啊,我大一見識了羊城的繁華后,就想留在這邊。”
柳思茗問文慧:“文慧,你呢?畢業后會回滬市發展嗎?”
文慧沉吟幾秒:“還沒想好,我想先讀完研再考慮這個問題。”
飯后,張宣帶著雙伶在校園里散步。
杜雙伶輕聲說:“你發現沒,這學期練氣功的人逐漸少了。”
張宣四處張望一番,“確實少了。現在社會一天一個變化,大家都在進步,醒悟的人越來越多。”
走到惺亭,杜雙伶仰望一番懸掛的銅鐘,轉頭問:“我們以后在羊城定居好不好?”
張宣認真地看著她眼睛:“你喜歡這里嗎,喜歡中大嗎?”
杜雙伶嫣笑著點頭:“喜歡。”
張宣牽過她的手:“那我們就把家安在羊城。”
杜雙伶緊了緊兩人的手:“嗯,我爭取留在中大任教。”
cbd投資幾十億,每隔幾天張宣就要去工地看一看,這樣才能心安。
在工地上轉一圈回來,見到了從俄羅斯回來的李梅。
張宣問:“這趟順利?”
李梅給他倒杯茶:“還算順利。”
bsp;張宣接過茶杯:“完成心愿了?”
見他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李梅就覺得好笑:“你都這么大一作家了,能不能擺點譜?”
張宣不以為意,靠著辦工作優哉游哉喝一口茶,隨后慢條斯理說:“我要是擺譜,會由著你這么任性么?”
“這倒也是。”
李梅笑道:“你以前要是擺譜,估計我早走了。”
張宣詫異:“現在呢?”
李梅坐下說:“現在擺譜也遲了,我已經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
張宣問:“在你眼里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李梅說:“挺好一人,在你手下做事不別扭,舒服。”
張宣感嘆:“看來我這大作家身份地位還可以,唬得住人。”
李梅附和:“關鍵是你錢也多。”
張宣無語地望著她:“這么直白,你就不能避諱點?”
李梅直言:“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我當初給你做事也是奔著盼頭來的,只是現在跟你建立起友誼后,反而不那么看重這些了。”
張宣笑笑:“你倒是一點都不虛偽。”
李梅琢磨著說:“你看起來年輕吧,但我感覺只要虛偽就肯定瞞不過你。”
張宣又喝一口茶:“呵,我有這么神?”
李梅說:“女人的直覺。”
張宣換個話題:“你和他的事情處理好了?”
李梅說:“處理好了。”
張宣來了興致,坐在她對面翹起二郎腿:“大勝?還是慘勝?”
李梅疲憊又心酸地說:“慘勝,這次俄羅斯跟他纏斗,差點把命送了。”
張宣錯愕:“這么驚險?”
李梅有些唏噓:“是很驚險,主要是我沒想到他會這么狠辣。”
張宣問:“那他”
李梅表情一臉復雜:“警察救了我,他進了監獄。”
這到底是多大仇多大狠啊,昔日夫妻還真刀真槍干上了,張宣也是唏噓。
面對李梅,老男人沒有害怕,只是有種感悟:女人還是不能得罪狠了。
迎著他的目光,李梅說:“我知道,當初銀泰貿易一開始是頂著巨大風險做這新聞紙的。
這過程中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損害了你許多的利益,我欠你個情。”
張宣擺擺手,半真半假說:“行了行了,咱一路走來不容易,就別談情不情的了。
你好好干,干到60歲,到時候我給你封個大大的退休紅包。”
李梅玩笑說:“這可是你答應的。”
張宣回應:“我答應的。”
李梅沉默許久,然后感慨:“昔日那么大的公司,現在算是徹底沒落了,如今全面退出了國內市場。”
接著她又惋惜:“可惜的是,我的關系網有限,并不能全部吃下他留下的空白市場。”
張宣看得很開,安慰道:“不要那么在意,那么多人盯著這些肥差自然不易,我們要學會知足。”
“知足,知足,你確實一個好老板。”
李梅笑著感嘆一聲,起身從抽屜里拿出一份財務報表:“我上午初步統計了下,今年到現在為止,銀泰外貿為我們帶來了1.287億利潤,這是明細表,你過過目。”
面對和錢有關的東西,關系再好再熟,張宣也從不打馬虎眼。
接過報表細細看了一遍,臨了高興地說:“挺不錯,比我想象情況還要好。”
李梅說:“主要是現在大環境好。只要用心,外貿這行做什么都賺錢,所以我建議招人手擴大規模,做大做強。”
根據記憶,國內的外貿紅利期才真正開始,這一過程要持續20多年,直到中美兩國貿易大戰才遭遇滑鐵盧。
現在是百年難遇的大風口,只要趕上趟,相當于撿錢。
這么想著,張宣沒拒絕:“可以,你放開手腳干吧。”
李梅表示:“行,我就在等你這話,不過我有個新的想法。”
張宣問:“什么想法,說來聽聽?”
李梅說:“我打算挑一個前景明朗的行業,做精做強。”
張宣問:“你相中了哪個行業?”
李梅說:“我跑了西方那么多國家,發現led燈飾很有前景,我打算往這方面試試,剛好我們手下有個人以前就是從事這方面的。”
張宣心說還真是巧了!
前生陽永健就是干的這行。
今生李梅又跟自己提起,難道這是天意?
張宣緩緩開口:“led燈飾要是真想掙錢,還是組建自己的工廠最好,這玩意簡單,核心產品就只是芯片,從灣灣那邊進貨快得很。”
李梅詫異:“你懂這個?”
張宣忒神棍:“我每天都要看書,每天都要吸收新的知識,不巧,led我剛好有所涉獵。”
李梅由衷夸贊:“要么說你是我老板呢。”
張宣糾正:“我更喜歡你喊我大作家。”
就著外貿公司和商城的諸多事物,兩人在會議室商議了很久。
當他走出會議室時,天已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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