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長俱樂部待了一下午,雖然花費頗多,但結交了許多人脈,非常值。
同時又打臉了陳本等人,總算出了口惡氣,更特么覺得值。
回到陶歌家里時,眾人紛紛卸下偽裝,把心底的好奇發揮得淋漓盡致,圍繞茅盾文學獎的獎杯瞧了好一陣。
“老媽,這獎金給您。”張宣當眾把5萬塊錢交給阮秀琴。
“誒,好。”阮秀琴現在不缺錢花,但兒子的這份心意讓她很幸福。
陶歌找出相機,給大家拍照。
先是來了張集體照,張宣捧著獎杯,大家圍在身邊。
接著給阮秀琴、張宣和老杜家一家三口來個合照。
合照拍完,來單人照。
陶歌指揮:“你們兩再親密一點。”
張宣無語,都這樣親密了,大庭廣眾之下還要怎么親密?
倒是杜雙伶看得開,笑意盈盈地挽著張宣胳膊,半依著他。
“對,就是這種感覺。”陶歌拍完,就把相機交給艾青:“我跟他們倆合個影。”
前后花了20多分鐘,就在大家一起商量明天去哪里游玩的時候,杜克棟的電話響了。
一接聽,杜克棟瞬間變色,“什么...有沒有事…好...好,我馬上趕回來...”
等到電話打完,艾青迫不及待地問:“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杜克棟深呼吸口氣,“老爺子第二次中風了。”
“啊?爺爺嚴不嚴重?”剛才還歡心笑語的杜雙伶,此刻已經熱淚盈眶。
見小女兒這樣,杜克棟反過來安慰道:“不用擔心,你姐姐已經在安排車子送湘雅醫院去了。”
原本熱熱鬧鬧的場面,因為突如其來的事情一下沒了氣氛。
杜克棟起身往外走:“我去買機票。”
陶歌攔下他:“叔叔我來吧,我有同學在機場,我現在問問。”
說著,陶歌直接打電話,“元子,是我,去長市的機票還有沒有?”
“有,你要今天的還是明天的?要幾點的?”對方問。
陶歌看向杜克棟。
杜克棟說:“越早越好。”
陶歌抬起手腕瞄一眼:“晚上7點的有沒有?”
“要幾張?”對面問。
陶歌再次看向杜克棟。
杜雙伶搶先說:“我要回去。”
張宣說:“我也...”
他的話還沒說完,杜雙伶就急急忙忙打斷道:“你不是還要同京城領導開會嘛,還要陪哥嫂去天津,你就不要跟著回去了。”
聞言,杜克棟和艾青也紛紛表示大事要緊,畢竟老爺子只是二次中風,還沒嚴重到談生死的時候。
知子莫若母,阮秀琴這時拍拍他手臂說:“媽今晚跟克棟他們一起走,你先在這邊忙,忙完了再過來也不遲。”
張宣想了想,也沒再堅持。明天確實要同京城領導見面,這面子不好拂了人家。
見狀,陶歌對著電話說:“要4張機票,我等會過來,你把票準備好。”
“好。”
掛斷電話,陶歌當先走了出去,去開車。
張宣把獎杯交給杜雙伶:“拿回去給爺爺看看,我答應過他老人家的。”
“嗯,爺爺應該會很高興。”接過獎杯,杜雙伶深情地抱了抱他,也是上了車。
由于奔馳座位有限,張宣和陽華兩口子只是送到路邊,沒跟著去機場。
目送奔馳離去,同老杜家在一個小鎮生活的陽華感慨道:
“第二次中風,哎,這是個要好好修養的病。”
張宣明白這表哥的潛在意思,老鎮長日子可能不多了。
其實他也有這種感覺。
或者說,不只是他,老杜家自己也心知肚明,不然不會把壽衣、壽帽、壽料都提前準備好。
好在這次是杜靜伶在家里照看,能在第一時間最大力度對老鎮長采取救治措施。
走進屋里,張宣對倆人說:“哥嫂,你們同佳佳聯系了沒?”
陽華兩口子對視一眼,齊齊搖頭:“沒有,提前聯系了就看不到真相。”
“也是。”
張宣覺得在理,于是說:“明天上午我要去見見京城領導,下午我們去天津。”
“好,你先忙,我們都來這里了,不急在這一時。”陽華連忙擺擺手表示。
晚上8點過,正在寫作的老男人接到了電話。
是莉莉絲打來的。
才接通,里面就傳出了一個很大的聲音:“哈嘍,老公,恭喜你獲得茅盾文學獎!”
嗐,這聲音也忒大了點!
張宣瞄一眼客廳方向,小聲問:“你媽給你告訴你的?”
莉莉絲說:“對啊,我媽說在電視上看到你的新聞了。”
張宣點頭,問:“你最近忙不忙?”
莉莉絲回答:“不忙,我正在看錄像帶呢。”
張宣順嘴問:“什么錄像帶?”
莉莉絲滿臉含春:“能學技術的錄像帶。”
“啊?”張宣人都傻了:“大白天的你看這個?”
莉莉絲一娉一笑地說:“逗你呢,那東西有什么看的,自從上次和你在一起過后,我感覺錄像帶里已經學不到東西了,技術還沒你厲害。”
張宣一臉得意:“厲害吧!”
“嗯嗯嗯,厲害,我現在都又想了。”莉莉絲嫵媚道。
張宣樂呵呵地說:“忍著點,下次喂飽你。”
莉莉絲撒嬌:“我肚量很大,你得多喂幾次。”
張宣狠狠地說:“多喂,一定要多喂,喂到你厭食為止。”
莉莉絲瞥一眼回來的室友,興高采烈地換個換題:“我在英國衛報上看到你的新書宣傳了,很夸張!”
張宣好奇:“很夸張是有多夸張?”
莉莉絲說:“都快把你的新書吹得天上難尋地上少有了。”
張宣樂了:“這都是營銷手段,不這么夸,誰還來買?”
莉莉絲說:“我知道啊,但是在英國人的地盤看到你這么厲害,我和我姐都覺得特別解氣。我姐中飯都多吃多了一碗。”
這通電話兩人聊了好久,直到陶歌回來才掛斷電話。
陶歌洗完澡走進來說:“你大概什么時候走?”
張宣搖頭:“得從天津回來后再做打算。”
陶歌坐在他對面:“姐懂了,你是要去看米見是吧?”
事到如今了,張宣也沒否認:“既然來了京城,自然要去看她。”
陶歌笑問:“我回來的路上還在想,要是雙伶爺爺不突然病倒,你會以何種借口去北大找米見?”
張宣很光棍地表示:“只要我想,借口多的是。”
陶歌左手放桌上,支棱著下巴說:“其實姐看到雙伶就覺得雙伶好,看到米見就覺得米見更好,兩個都太好了。”
張宣不想談這個話題,反而問:“我要你幫忙留意的四合院在哪?”
陶歌說:“在南鑼鼓巷。”
張宣又問:“面積有多大?”
陶歌說:“是個二進院,差不多750平。不過你要是嫌棄小了,在煙袋斜街那邊還有更大的,三進院總面積達1000多平。”
張宣關心問:“哪個更安全?”
陶歌說:“你放心吧,治安都不錯。不過姐建議你買個二進院就可以了,這種老四合院,太大了的話住的瘆人,要人多才熱鬧。”
張宣回答:“是這個理,把兩套都買了吧,到時候米見喜歡哪就住哪。”
陶歌若有所思:“你不會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吧?為希捷準備的?”
張宣無語:“你在想什么呢,兩套都交給米見打理。”
陶歌保持懷疑:“希捷蠻不錯的,姐看著就喜歡。反正一只羊也是趕,兩只羊也是趕,要不收了一起做我弟妹吧。”
張宣攤攤手:“老實講,喜歡我的妹子就沒一個差的,差的不敢向我示好,按你的邏輯,是不是都收了?”
見他這幅樣子,陶歌笑著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而是高興地說:“你今天做得漂亮,姐老早就看不慣那陳本了。”
張宣沉吟一陣:“會不會有后遺癥?”
陶歌反問:“你怕?”
張宣嘿了一聲:“怕?有你這大粗腿在,京城我都敢橫著走,還怕他一個沒代表作品的文人?”
陶歌很受用:“這話姐愛聽。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今天巴銀老先生等人都接受了你的邀請,那陳本只要不蠢就不敢作妖。”
張宣明了:“道理確實是這么一個道理,但小人之所以為小人,有時候他們的底線能毀你三觀。”
陶歌半瞇眼:“要真是這樣,那就好好教教他們做人。”
張宣詫異,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姐們身懷煞氣,揶揄:“不錯,你這有點女王的意思了。”
陶歌起身,“你趕緊寫作吧,等你從天津回來,我們請人民文學的主要領導好好吃一頓。”
“成,聽你的。”
ps:等會出去,早上先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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