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0出發,1:43到前鎮。
前鎮在山區,位置相對偏僻。
當看到一行三輛小車進入時,鎮上的人紛紛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賣肉的屠夫說:“這怕是杜克棟的小女婿回來了?”
賣魚的商販說:“不用問,這排場,整個回縣也沒幾家。”
賣布的問:“誒,你們說,報紙上說的是不是真的?”
賣鞋的搭話:“你指的是4個億?”
旁邊賣豬食盆的講:“那還用說,都上電視了,雖然我不知道4個億是多少錢,但我知道上電視就假不了。”
賣魚的商販嘆口氣:“哎,說起來你們不信,這張宣還是我家雁子的初中同學。
如今我家雁子在外面打工,一個月400塊都高興地要死,可看看人家,哎!...”
說著,賣魚的商販勐搖頭,覺得人比人氣死人。
賣肉的屠夫大咧咧嘴道:“你家雁子才初中同學,我那個小的還跟他從學前班到6年級呢,小時候這張宣還脫我家那個褲子,那個調皮勁!”
賣布側頭:“你家那個小的蠻好看的,要是真脫過褲子,就賴上去唄?”
屠夫點根煙,葷話張口就來:“不瞞你說,以我家那小的長相,小時候我還看不上他們張家。
只是現在,呵!就別提了。
要是早知道張宣那小子有這番成就,我把大女兒打包一起嫁給他也沒問題。”
賣草鞋地說:“我家那小子也不錯,要不你嫁一個到我家?”
屠夫吐一口唾沫到地上:“嫁你家?嫁你家賣鞋啊,我連自己賣肉都看不起,就別嫁你家了。”
旁邊賣豬食盆地諷刺道:“人家女兒長得好,要留著釣金龜婿的,你們啊,別惦記了。要是你們有張家的一丟丟本事,夜夜入洞房都不是問題。”
小鎮上沸騰了。
不到片刻功夫,大家都知道大作家張宣回來了,杜克棟家又要熱鬧了。
杜克棟家確實熱鬧。
當張宣從車上下來時,發現小別墅早已被圍堵的水泄不通。
里三層外三層,層層都是人,層層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眼神。
有單純好奇的。
有嫉妒到心肝炸裂卻沒卵用的。
更多的是既羨慕、又佩服、還有點酸。
有人大聲吆喝:“杜克棟,世界級大作家女婿回來了,有喜糖吃沒?”
杜克棟早有準備,從桑塔納里提出三大袋喜糖放石墩上,高興喊:
“有有有,見者有份!大家都有!”
被幾十上百雙眼睛注視著,張宣感覺有點像西班牙斗牛場的味道。只是自己是那一只備受矚目的牛。
張宣對阮得志說:“老舅,先到這里吃個飯再上去。”
軟得志早就把杜雙伶當外甥媳婦對待了,自然沒意見。
艾青出來了。
杜靜伶兩口子知道他要回來,也提前一天從長市回來了。
“媽。”
“姐、姐夫。”
前生喊了幾十年,如今當著這么多人面喊,老男人沒有一點不適應。
雖然這已經不是張宣第一次喊,但以前都是私下的。
公開喊可還是第一次!
艾青那顆小心臟呀,頓時不爭氣地砰砰砰跳!
激動到無以復加!
“誒,回來了。”艾青趕忙把手里的人參接過去,拉著他去屋里。
張宣一邊走一邊跟眾人打招呼。
到了堂屋時,他張望一番問:“雙伶呢?怎么沒看到她?”
杜靜伶給端杯茶,帶著深意地指指樓上,“在房里,你自己上去看看。”
張宣接過茶,逮著這姨姐的表情辨認會,也沒看出個什么落頭?
想了想,把茶喝完就勁直往樓上走。
艾青笑語晏晏,出奇地沒有阻攔。
三步兩步來到房門前,敲都懶得敲,他直接擰門鎖把。
可門才打開,他立馬傻眼了。
滿屋子都是玫瑰花,粗粗一看,得有幾百朵?
就在他愣神之際,背后的門被悄悄關上,只見杜雙伶笑吟吟地從門后走近,伸手拍拍他肩膀。
張宣瞬間轉身。
四目相對,視線就像磁鐵一樣牢牢吸住。
相互交融,不分彼此。
小半晌,杜雙伶嫣笑著送上一朵玫瑰花:“親愛的,生日快樂。”
生日?
生日快樂!
張宣一下恍忽了,才記起來今天是自己21歲生日。
農歷生日!
恍忽過后,心潮澎湃的老男人陷入了狂喜,一把抱起杜雙伶原地勐轉圈圈,嘴還不帶停歇的,一個勁地親她,雨點般地親她臉上。
杜雙伶現在很幸福,瞇瞇眼攬住他脖子,感覺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一般。
足足親了3分鐘,張宣才善罷甘休,放下她抱緊問:“這些玫瑰花哪里來的?”
杜雙伶回答:“昨天我和姐姐從省城運回來的。”
張宣雙手再度緊了緊,“謝謝你。”
杜雙伶微微仰頭,深情地凝視著他:“親愛的,喜歡嗎?”
張宣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后,把她摟在懷里默默不做聲。
此刻他恨不得把自己融入到她身體里一樣。
前世今生,自己總是忘記自己的生日,都是她給自己過生日。這份情,他世世代代都還不完。
緊緊相擁十分鐘,杜雙伶主動親他一下,低聲呢喃:“你不在的日子,我很想你。”
張宣還是沒做聲,臉貼臉輕輕摩挲,他很內疚。
杜雙伶閉上眼睛,“吻我。”
張宣依言。
一分鐘后,杜雙伶從他嘴里抽出來,牽著他的手、來個十指相扣:“我給你唱首歌。”
“好。”
親愛的,我愛你,祝你歲歲有今朝。”
聽完這首英文版的生日快樂,張宣眼睛有點澀,“我也愛你。”
兩人手牽著手,原地靜靜地看著彼此...
一種氛圍油然而生。
就在張宣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時,杜雙伶伸手幫他整理衣領,輕輕地說:
“我們下去吧,下面鬧哄哄的都是來看你的,你太久不在不好,容易說你擺架子。”
“嗯。”張宣應聲。
農村長舌婦的嘴,他早就領教過。雖然如今不在乎,但杜家在乎,阮秀琴同志在乎。
只是當杜雙伶幫他整理一番,準備開門下去時,又被后面的男人攔腰抱住了。
“啊哈,親愛的,不要嘛...”
“讓我再抱會。”
把她按在門板上,老男人緊緊貼著她,緩緩低下了頭。
見狀,杜雙伶沒有忤逆,而是喜上眉梢地閉上眼睛,微微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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