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過分”二字,蘇進也是苦笑一聲。
觀察到蘇進的表情,阮得志也識趣地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而是說:“來,喝酒。”
蘇進端起酒杯碰一個,郁悶地一口氣喝完就感嘆道:“得志,你這外甥不顯山不露水,著實厲害。”
阮得志贊同地點點頭,一臉自豪地開口:“我當初是鼓勵他走筆桿子這條路,延續我老那父親的香火,可也沒抱太大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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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僅僅才一年功夫,他就闖出了偌大名聲,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蘇進想了想說:“這是與生俱來的天賦。我當初跟他下象棋,就覺得他沉穩有韜略,步步為營。我也好,楊老爺子也好,每落一步子都在他的算計中,現在事后想想,當初張宣應該還手下留情了。”
阮得志笑笑,又是舉杯。
圍繞著張宣,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了將近半個小時。
蘇進回到家時,小十一不知不覺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換好鞋,蘇進放緩腳步聲,輕輕來到沙發跟前,一臉復雜地盯著女兒看了好一陣,最后拿一床毯子給小十一蓋上,把空調適當調小。
在蘇進心里,女兒雖然在感情這件事上有冒失,但他還是能感受到女兒內心的那份真切喜歡。
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要不是真喜歡上了別人,哪有可能這么不擇手段?
聽到外面有動靜,臥室門開了,秦月明瞄一眼沙發上躺尸的女兒,就悄悄問蘇進:“怎么樣,問清楚了沒?”
“去臥室說。”說著,蘇進率先進了臥室。
關好門,秦月明不耐地問:“神神秘秘,你到底問清楚了沒?”
蘇進看著妻子,一時不知道怎么開口,末了把帶回來的兩本書和一摞報紙放床頭柜上。
說:“看完這些你就明白了。”
秦月明走過去拿起書本翻了翻,一臉莫名:“明白什么?”
蘇進嘆口氣,閉上眼睛坐著休息:“明白楊迎曼跟你講的那些話。”
見丈夫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秦月明也是忍著看起了書和報紙。
十來分鐘后,秦月明忽地眼皮一跳,腦子里浮現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急急忙忙問丈夫:“這書是不是阮得志給你的?”
“嗯。”蘇進應一聲。
秦月明手持書,繼續問:“張宣是作家三月?”
蘇進睜開眼睛,有點意外她反應這么快,但還是唏噓地說:“就是他。”
一聲響!
秦月明手里的書掉到了地上。
秦月明瞪大眼睛望著蘇進,沒說話,失聲說不出話。
就這樣你看我,我瞪你,對視好幾分鐘后,剛才還安靜至極的秦月明快速動了,沒去撿書,而是快速地翻閱報紙,閱讀報紙上的新聞。
如此半個小時左右...
翻完所有報紙的秦月明呆愣住了,現在她有點回過味了:為什么楊國庭老爺子對張宣非常親切,親切到不像對待一個晚輩。
為什么楊迎曼要回家過年了。
為什么楊迎曼會說:月明啊,其實小十一要是真的跟峩那外甥發生了點什么,你還賺了。
為什么楊迎曼會說:小十一從小就眼光挑剔,你就不想想,為什么她就那么中意張宣呢?
為什么楊迎曼會打趣說:月明啊,論眼光和魄力,雖然你比小十一多活了幾十年,但遠遠不及你女兒。
這一刻,秦月明沒有去懷疑這信息的真假,她一下就信了。
因為這才解釋得通,以自己女兒那寧缺毋濫的性子,怎么可能糊涂到隨便上一個男生的床呢?
要知道從小到大,女兒一路都是風風光光走過來的,走到哪里都像明珠一樣璀璨。
不說其他的,整個郵政系統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著她呢,不知道多少人跟自己吹耳邊風,想要描來做兒媳婦。
怔神許久,秦月明直直地看著蘇進,突然問:“他怎么這么厲害?是從娘胎里就開始學東西的?”
蘇進語噎,無奈笑笑:“別問我,我現在還沒回過神,不比你好多少。”
見丈夫這樣,秦月明忽地好受了些,雙手拍拍臉頰后知后覺:“我現在臉有點熱,你說迎曼是不是一直在看我笑話?”
蘇進安慰道:“你倆半斤八兩,都喜歡戴眼鏡看人,誰能笑話誰。”
秦月明氣笑了,爾后又沉默了。
一時間臥室寂靜無聲...
半晌,秦月明抬頭看蘇進:“那女兒的事情...”
蘇進張張嘴,欲言又止,本來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秦月明問:“你想說什么,猶猶豫豫的?”
蘇進再次張嘴,再次閉嘴,還是什么都沒說,哎一聲就離開了臥室。
把秦月明弄得心一驚一驚的。
這個下午,秦月明都沒出臥室,一直在發呆,發完呆就在房間看書,看看“風聲”,又看看“潛伏”。
傍晚,蘇謹妤走到廚房問正在做菜的蘇進:
“蘇進爸爸,你寶貝媳婦還躲在臥室干什么,還生我的氣?”
聽著這話,蘇進哭笑不得地回頭看一眼她,吩咐道:“去喊你媽出來吃飯,菜馬上就好了。”
蘇謹妤揭開鍋蓋看看里面的清蒸大黃魚,搖搖頭:
“我不去。我要是進去,我感覺我的下場和這條魚差不多。”
蘇進拿雙筷子遞給她,“你還知道怕你媽啊,你要是真怕,就收著點。”
蘇謹妤接過筷子,夾塊魚肉嘗一口就說:“淡了點。”
“我試試。”蘇進拿過另一雙筷子嘗了嘗,隨后說:“你媽吃的淡,這口味適合你媽。”
聞言,蘇謹妤看了看蘇進,想了想放下筷子進了臥室。
此刻秦月明正在看“風聲”,見女兒進來,立馬就把書合起來、放到了床上。
小十一慢悠悠地坐到椅子上,笑瞇瞇地說:“您不要慌,我看見了也會假裝沒看見的。”
秦月明氣結,一下午剛剛平復的心情又不好了。
見親媽不說話,小十一眼神在書和報紙上掃過,就慢慢聲聲道:“怎么樣?是不是眼光不如我?”
秦月明盯著她的眼睛,不說話。
見狀,小十一起身挨著秦月明坐下,把頭擱親媽肩膀上,就安慰說:“我覺得這事您要想開點。
平日里不是您上我爸的床,就是我爸上您的床,誰上誰的床,都有一個要主動,結果都一樣,都開心了,不是么?
開明人士從不在乎過程,只要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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