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佳麗憑借姣好的容貌以及身材,剛進入食堂就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她長得很漂亮,也很吸睛奪目,但常常以陸北風的背景板出現,導致外界對于她的身材與容貌,很少有完整的圖文影像。畢竟再漂亮的女人,在四千多億財富面前,
都是紅粉枯骨。
如今沒有了陸北風的光環覆蓋,她就是全場最閃耀的那個女神。
短短幾分鐘時間,就有四五個男性上前跟她搭訕。小鮮肉老臘肉,潮男成熟男,各種款式都有。
網上有句話說得好,南下進廠找女朋友,
絕對不是一句空話。
張佳麗冷著臉,高冷女神范十足,
沒有搭理任何人。
反正沒有安全危險,
陸北風就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看著,當個吃瓜群眾。
“這妞真他媽漂亮。”
旁邊有人說道,眼睛都冒著精光。
“漂亮嗎?我覺得還好吧。”
陸北風自來熟搭過話茬。。
張佳麗漂亮他承認,不然當初也不會挑選對方當助理。
但說要有多漂亮,也不至于。
對方夸夸其談:“兄嘚,這你就不懂了吧,以我多年修車的經驗,這絕對是個極品。”
陸北風訝異,“你還會修車?”
“是個男的都會修車。”
“幾年前的莞城才是天堂。”
對方嘿嘿一笑,老司機最喜歡給一些新手傳授經驗。說得對方個大紅臉下不來臺,是他們最喜聞樂見的事情。
陸北風長長的哦了一聲,他也不是什么純情小白,
瞬間明白對方的意思。
又漲知識了。
“裝什么裝。”
對方沒好氣說,很不滿意陸北風表現,
大家都是騷男裝什么純情。
后退半步,
仔細打量陸北風一眼,大高個皮膚白皙,頭發干脆利落,
雖然戴著口罩,穿著廠服,但氣質很好,手腕還戴著手表。就是廠妹最喜歡的那種干凈大男孩形象。
他忍不住語氣酸酸說:“兄嘚,以你條件,應該修了不少好車吧。”
陸北風笑著點頭:“修了不少。”
他不想再這個話題過多停留,好奇詢問:“大哥,你在這里工作了多久?”
對方瞥了陸北風一眼,沒好氣說:“公司最近才剛剛搬遷過來,除了那些文員和狗管理,誰不是剛來的?”
陸北風回憶起多年前的經歷,嘗試代入對方的心態,笑著詢問:“老哥你那條線的管理很吊?”
對方忿忿不平說:“那可不,個個拿著雞毛當令箭,每天都搞7s衛生,麻煩的要死,華夏首富的公司就很了不起?”
“誰不知道陸北風以前也是廠狗,不過后來走狗屎運才發達的。”
陸北風訕笑幾聲,說道:“多搞一下衛生也好,起碼工作環境好一點,要是電線到處亂放,出現生產事故,吃虧還是我們自己,工廠才賠幾個錢。”
“這話確實說的在理,畢竟也是上班時間搞衛生,咱們混著也有錢。”
對方哈哈大笑,然后悄咪咪說:“但這不是我不爽的原因,你知道那些電線角料都去哪嗎?都被那些狗管理聯合倉管偷偷拿去賣了,一個月少說也有三五萬。”
陸北風皺著眉頭,滿臉不敢相信:“不至于吧,這還是新廠就這么搞?不怕被馬紅波知道?”
“馬紅波他知道個嘚。就算知道估計也是自罰三杯,輕拿輕放,畢竟倉管負責人是小舅子。”
“我可聽說,馬紅波老婆可是個厲害的角色,哪怕被陸北風的人干掉了,不在這里任職,但到處都是她的人。”
“倉庫管理負責人是她弟弟。”
“是堂的承包商,是她大舅。”
對方心里有怒火,越說越起勁,畢竟常年在流水線工作。
除了那些自閉社恐的人,大多都是好打聽八卦的話癆,不然怎么度過一天十幾個小時的流水線生活。
“還有這個飯菜,外面賣十塊也就算了,在廠里賣十塊錢你覺得值嗎?”
“賣的比外面還貴就特碼離譜,想要吃好吃飽,最起碼都要十五塊錢。”
“我可聽說天湖那邊的白龍汽車,五塊錢肉菜隨便吃,量大管飽。”
“瞧瞧,這親兒子的待遇,跟干兒子待遇就是不一樣。”
“我都打算下個月,拿完工資就提桶跑路。”
“天湖那邊也缺人,現在過去,幾年說不定還能混個小管理當當。”
“兄弟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陸北風低頭看著手上價值十元的飯菜,湯多菜少,菜多肉少,清湯寡味,臉色逐漸陰沉。
“臥槽~”
對方看著陸北風的表情,反應再遲鈍,也意識到什么,果斷噤聲不說話。
陸北風上前熱情攬著對方的肩膀,笑道:“老哥還有什么內幕消息,多說點,以后我也好跟別人吹牛皮啊。”
對方瞥了陸北風一眼,覺得有點眼熟,但根本沒去聯想是陸北風本人。
畢竟是華夏首富,哪怕再接地氣,也不至于跟他們在一起吃飯。
他小聲詢問:“你是不是陸北風派來偷偷調查的?”
陸北風一愣,隨即點頭:“反正你都要走,那就跟我多說點唄,說不定陸北風知道這些事情之后一高興,獎勵個十萬八萬的,那不就血賺了。”
對方一聽在理,笑著說:“也別十萬八萬,有個三五萬我就偷笑了。”
兩人坐在一旁,邊吃邊聊。
馬紅波在監控室,看到這一幕,背后都被冷汗浸濕。
聽不到對方在說什么,但他知道絕對會有事情發生。
假如相安無事,陸北風肯定早早吃完飯就走了。
錢麗也沒好到哪里去,在心里默默祈禱,這件事不要與自己關聯太深。
她跟著陸北風很久,也算比較了解陸北風的性格。
他是從底層爬上來的人,對于基層一線職工,與中高層管理人員,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態度。
對待普通基層職工,他很寬容,對方摸魚打諢被他看到也沒什么事情。
但對待中高層管理,有責必究,地星投資這些年被他炒掉的管理人員,真的不少。
唯有趙志鳴從始至終,屹立不倒。
不多時,陸北風飯吃得差不多,也跟對方聊得差不多。
抬頭環視一眼,看向監控攝像頭。
監控室中,馬紅波隔空對上陸北風陰冷的眼神。
手機在這時也響了起來,鈴聲如催命鐘聲。
來電人張佳麗,馬紅波不想接,但不得不接。
張佳麗說:“馬總,你好!陸總吩咐下午公司全體職工帶薪休假,所有人現在到食堂開會。”
“我知道了,張助理!”
馬紅波笑容略有一絲解脫意味。
他自認問心無愧,但身處高位,只有極少數人能夠獨善其身。
華夏人情社會,
又有誰不是拖家帶口。
他看重事業,多過于重視親情。
陸北風親自出手,無論對他還是對公司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早發現,早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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