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西亞娜到底有沒有機會坐上那個位置,或者是…另外一個人?
王業現在還真的不敢確定。
雖然在自己的記憶中,以后的二十年,都是普定牢牢地把控著克宮。
哪怕是和搭檔輪流坐那個位置時,大家也都知道真正掌權的是人是誰!
可是,自己的“重生”會不會改變這個局面呢?
要知道,在記憶中,大毛的政壇高層中,可沒有一個叫米哈尹爾的杜馬副議長!
王業的出現,已經改變了太多的事情。
就算再改變一些,是不是也有可能呢…
就在王業和羅西亞娜乘車離開時,葛布列夫正和普定兩人坐在辦公室談事情。
他們兩個聊的,正是關于王業和尤科斯集團,以及霍夫琴科的話題。
“霍夫琴科還是挺明白事理的,知道這一次我們是沖著他去的,所以來了個順水推舟,把尤科斯集團交給了米哈尹爾。
這樣做不但避免了更大的麻煩,還可以趁機脫身,擺脫繁雜的集團事務,專心向政壇發展了。
據我了解,他已經開始聯系包括第一派系、第二派系在內的不少人,打算建立一個新的黨派。
您看,是不是…”
葛布列夫謹慎地說道。
普定緩緩地搖了搖頭,“不,先看看再說,不急著動手。
反對派的存在,還是很有必要的,不然一些國家又要跳出來指責我們,說我們不自由不民主了。
我為什么要脫離第一派系,為什么要讓第二第三派系一直存在,甚至有時會對他們做一些讓步,目的就是為了讓別人看到。
如果是以前,米哈尹爾沒有出現時,我絕對不會容忍霍夫琴科進入政壇來挑釁的。
但現在,尤其是剛才聽過米哈尹爾說的那些事情后,我反而覺得霍夫琴科組建新派系未必是一件壞事了。
因為米沙很聰明,他明白那條紅線在哪里,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再給他一些時間吧,說不定都不需要我們出手,他就會幫我們控制住那些反對派的,包括霍夫琴科在內!”
顯然,他考慮得比葛布列夫更遠,看得也更清楚。
葛布列夫嘿嘿一笑,有點小得意地說道:“米沙這小伙子真不錯,我們沒有看錯人啊。不過他能這么快就得到霍夫琴科的信任,甚至拿到了尤科斯集團的控制權,說實話也是我沒有想到的。”
如果說克宮這邊,誰對王業最關心,最希望他能越來越好的,那毫無疑問肯定就是葛布列夫了。
因為他就相當于是王業的“擔保人”!
雖然還說不上什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么夸張,但只要王業不成為克宮的“敵人”,還能在普定心中越來越有分量的話,那葛布列夫也是受益匪淺的。
他可是兩者之間溝通的橋梁,也是王業非常信得過的人。
而克宮這邊,有什么事情涉及到了王業那邊時,也都是葛布列夫出面去和他溝通的。
對于葛布列夫的話,普定顯然也是認可的。
他臉上浮現出笑容,贊許道:
“確實,米沙成長的速度比我預想的要快得多。
這么優秀的年輕人,可謂是我生平僅見了,沒有第二個!
對了,你這邊以后要和米沙走得再近一些。
一些不違反原則的事情,也可以主動出手幫忙,這都是提前投資啊。
等他再成長幾年,更成熟一些后,說不定會有大用。”
葛布列夫暗自咂舌,因為普定說的“有大用”,那肯定不一般啊!
再說了,現在米哈尹爾就已經是杜馬副議長、經濟委員會主任了,這可不是什么無足輕重的位置,而是足以稱得上位高權重了!
在這個基礎上,再“大用”的話,那會是什么位置呢…
不過這個問題,他就不好去直接問普定了,這種事情比較敏感嘛。
就算他是普定的得力臂膀,絕對的心腹,但也不能太過隨便了,該有的分寸還是要有的…
王業當然不知道普定和葛布列夫背后如何討論他,把羅西亞娜送回公寓后,他并沒有回家,而是打了個電話,直接去了尤科斯集團總部。
頂層,霍夫琴科的…不,應該說是王業的辦公室內,只是霍夫琴科暫時還用著,因為集團重組、股份改制以及上市的事情還沒結束,暫時還是霍夫琴科在操辦這些事情,所以辦公室還是他在用。
面對霍夫琴科,王業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剛從克宮回來,和普定先生一起吃了晚飯,聊了聊。”
霍夫琴科饒有興致地問道:“哦?聊了什么,肯定會聊尤科斯集團的事情吧,哈哈。”
王業點頭說道:“是的,有聊尤科斯集團。對于我們集團的重組上市,克宮給了積極的評價,出口權的問題,應該解決了。不過,我也做出了一些讓步。”
霍夫琴科眉頭皺了起來,不過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追問道:“什么讓步?”
王業微微一笑,語氣輕快地說道:
“無非就是交一些保護費唄。
我自作主張,說尤科斯集團以后要肩負起應有的社會責任,致力于社會公益事業,還要成立一個教育基金,解決偏遠地區的教育問題。
對了叔叔,這個教育基金你來負責吧。
集團以后每年會拿出至少三億美刀注入這個基金,就是修建學校,提高困難教師的待遇這些事情,你看著辦就行。”
霍夫琴科咧了咧嘴,搖頭笑道:“你小子還沒正式接任董事長呢,就開始給我安排起工作了啊?”
語氣雖然是嗔怪,但顯然并沒有生氣。
因為他心里很清楚,王業這么做,是為了他好!
想要贏下兩年后的大選,光有錢肯定是不行的,還需要有足夠的聲望。
而聲望從何而來呢,難道只靠砸錢做宣傳,或者靠著各種媒體去尬吹嗎?
或許也可以…
但要是能做一點實實在在的事情,讓全國民眾都能知道自己,這絕對是一條捷徑了。
你別說,王業在這個時機,提出這個建議,真的是正中霍夫琴科的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