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那個小箱子,諾維奇在偷偷咽口水。
這么多錢…
米哈伊爾先生出手真是太大方了!
哎,可惜這個案子沒有發生在自己管轄的區域,不然這些錢就是自己的了…
收了錢,那肯定就要辦事了,所以佛拉米爾就立刻說道:“等下我會直接回局里,立刻就著手去辦這件事。畢竟都已經立案,也已經有幾個組的人在跟進了,這些方面都需要去溝通。當然了,米哈伊爾先生不需要擔心,我會把各方面都擺平的,哈哈。”
其實他心里已經盤算過了。
這五十萬美刀,自己最多拿出來五萬去“堵住”一些人的嘴就足夠了!
還能趁機拉攏一撥下屬心腹,畢竟誰不喜歡美刀呢…
另外剩下的四十五萬美刀,那就全部屬于自己了!
當然,剩下的錢他也不會全部自己“吞掉”。
弗拉米爾也是個有上進心的人,他還想繼續往上升職呢。
以前苦于手里沒“經費”,所以在這個局里干了不少年,也沒有升上去。
現在好了,有了這四十五萬美刀后,找幾個關鍵人物打點一番,佛拉米爾有信心升職到市局!
王業笑著起身,說道:“那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你去忙吧。”
佛拉米爾連忙起身告辭,和諾維奇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樓下,兩人上了車后,佛拉米爾坐在副駕駛位上,緊緊地抱著那個小箱子,還警惕地四下打量了一圈,生怕有人沖出來把他給搶了…
諾維奇啟動車輛,羨慕地說道:“老兄,你運氣不錯!正好遇到這件事,能幫上米哈伊爾先生的忙。”
“哈哈,這也要感激你的介紹啊。”佛拉米爾說道。
他猶豫了一下,把小箱子打開一條縫,伸手進去,咬了咬牙,拿出了兩捆美鈔。
“今天要多謝你,不然我可能還認識不到米哈伊爾先生呢。”佛拉米爾邊把錢塞給諾維奇,邊說道。
諾維奇低頭看了一下,臉上笑開了花,不過嘴上還推辭道:“這不好吧,這些錢是米哈伊爾先生托你辦事的酬勞,我怎么可能拿呢。”
說是這么說,但他手上可是沒有拒絕,而是飛快地接了過去,直接就揣進了自己的兜里!
在警局的拘留室,也就是大家俗稱的鐵籠子里,宋曉剛正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從下午被抓,一直到了現在,宋曉剛還沒有回過神來。
腦子里一片空白…
小高…死了?!
死因還是因為自己!
自己殺人了?
自己成了殺人犯!
宋曉剛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會承擔什么后果,會不會被判刑甚至槍斃…
反而想到的是,這件事肯定會通知家里吧,自己父親知道后,會多擔心啊!
估計還需要父親從國內趕過來,到時見了面,自己該怎么向父親交待呢。
家里砸鍋賣鐵才把自己送出國,是讓自己來留學拿畢業證的,是想讓自己畢業后找個好工作的。
結果呢?
自己連預科都還沒畢業,就鬧出了人命,現在別說繼續讀書了,還能不能活著回國都成了問題!
后悔、愧疚、害怕、擔心…
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宋曉剛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了。
他待的是拘留室,或許是看他還是學生的面子上吧,“待遇”比洛卡耶夫他們還是要好一點的,起碼有人按點送來一塊干面包和一盒牛奶。
但宋曉剛完全沒心思吃東西,被送進來后,就一直縮在房間角落里,一動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曉剛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正在酣睡中,他突然聽到鐵門被“咣當”“咣當”地打開了,一下就驚醒了。
“你,出來。”有個中年胖子站在門口喊道。
宋曉剛條件反射般的跳了起來,不過剛站起來就感覺暈乎乎的,差點沒摔倒。
他伸手扶著墻,勉強用俄語問道:“讓我去哪?”
估計是要去監獄了吧,宋曉剛想道…
“審訊室。”那中年胖子說道。
不過宋曉剛沒聽懂…
他畢竟才學了一年不到的俄語,“審訊室”這么高深的詞語還沒學過呢。
但不管怎么說,人家讓去哪就去哪好了,完全不可能有什么反抗的心思啊。
木然地跟在那個胖子后面走了出去,七拐八拐來到一個房間,里面空無一人。
“在這上面簽個字,你就可以走了。”胖子指著桌上的一張紙道。
宋曉剛以為自己聽錯了,愕然看向他。
或許是看出了宋曉剛的詫異,那胖子臉色嚴肅地說道:“經過我們連夜研究求證,最終證明了高XX的死亡和你沒有關系,排除了他殺這個可能,而是…”
后面那一大串死因,宋曉剛就沒有聽明白了,但是前半句,他聽得非常清楚。
小高的死和自己沒有關系?
自己…
要被放出去了!
他結結巴巴地問道:“那…那我可以出去了嗎?”
“是的,簽個字,就可以走了。”那胖子臉上露出了笑容。
莫大這邊,燕子一夜未眠。
她也沒有在自己宿舍,而是來了阮小竹這邊。
女人嘛,遇到這種突發事件時,更容易慌亂,更不知所措。
這天晚上她們兩個也沒休息好。
燕子是擔心,阮小竹則是不停在安慰她。
再說了,她們兩個也算是事發時在場人員之一,尤其是燕子,那晚可是她的生日!
她們兩個還害怕自己也會被牽連進去,說不定過不多久,警察也會來把她們兩個帶走呢…
這種事,別說是在異國他鄉了,就算是在國內,普通人遇到了也會頭皮發麻啊。
“小竹,你說宋曉剛會不會被判刑啊?對了,俄羅斯這邊有死刑嗎,還是廢除了?”
“小竹,你說明天警察會不會來抓我啊,這事是在我生日會上發生的,我也跑不了吧。”
燕子的各種問題,把阮小竹也問得有點心里發毛。
“應該…不至于吧。就算小高的死和宋曉剛有關系,那也不算是故意殺人,最多算過失而已。這樣的話,判個…十來年?另外,這事和我們關系不大吧,我們又沒碰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