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夏薇為何會出現在嗶啦嗶啦,蕭逸也沒有過多追問。
只是當他看到夏薇坐在司瑤旁邊時一時有些驚訝,再加上系統給她的標注,蕭逸難免心里會多想了一些。
系統一般不會給女性給予標簽,除非是那些人設特別強烈的。
而夏薇能被系統標注為高級綠茶,自然說明其自身的危險性與能力。
這樣的女人做一個小小的公關自然是屈了才了。
她和婊婊是同一品質,婊婊自身的雙商已然不用多說。
又聊了幾句,商議好前往美麗國的時間,蕭逸便掛了電話。
盛夏的午后,陽光很刺眼。
蘇云卿坐在沙發上陪著母親輕柔的說著話。
因為蕭逸的勸說,蘇云卿已經打消了前往天津獨自生育的念頭。
畢竟說起來,能夠在母親和丈夫的照料下,哪個女人又愿意客居他鄉孤獨的面對著幾個月的分娩生活?
因為知道需要照顧孕婦的情緒,韓韻也沒有在女兒面前提及允卿的事,蕭逸自然也不會去無端開這個口。
就這樣一天的悠閑時光很快過去。
翌日清晨,蕭逸驅車回到虎丘的家。
因為今天是休息日,清漪并沒有去潮汐上課,正安靜的坐在客廳逗著噠噠和小黃玩耍。
換了新的環境,離開了山清水秀的小山村,住進了鋼筋水泥包裹的大城市,小黃一時還有些拘束。
噠噠對于這個新來的小伙伴也一直處于一個警惕的狀態,生怕這個同類生物的出現搶了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以至于一直對小黃沒什么好態度,時不時的沖他呲牙吼上幾聲,而這個時候小黃通常都是趴在桌子下聳拉著腦袋。
見簫逸回來,姜清漪先是一怔,也沒有多問原因,只是走到鞋關處去給他拿拖鞋。
待簫逸穿好拖鞋走進客廳的沙發坐下,姜清漪這才柔聲道。
“怎么突然回來了?”
將小黃抱在懷里揉了揉他的肚子,簫逸這才笑道。
“云卿姐的事情還沒有安排好,先回來一趟,等明天再走。”
繼而,簫逸又和她說了一下蘇云卿原先準備去天津生育的事。
聽完此事,姜清漪搖了搖頭,她輕嘆道。
“其實云卿姐心里也挺難受的。”
“她能夠做出這個決定也是不想你為難。”
頓了頓,姜清漪拉住簫逸的手放在膝上正色道。
“簫逸,允卿的事固然重要,但是這個時候的云卿姐也是需要人陪的。”
“哪怕你心里對允卿愧疚,也不能對云卿姐太冷落了,畢竟她還懷著你的骨肉呢。”
看著學姐眸中那認真的神采簫逸將她摟在懷里,正色道。
“我知道的。”
“對了,我和云卿姐說了,我去美國的這段時間,她在家要是無聊了,就讓她過來找你玩。”
“你到時候…”
簫逸話還沒說完,姜清漪便白了他一眼,嗔怪道。
“這種事還需要你吩咐啊?”
說著,她又準備起身去廚房做飯,不過被簫逸一把拉住。
“今天我們出去吃,好久沒有陪你一起出去逛街了。”
“這一次去美國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呢。”
聽了這話,姜清漪一反常態的沒有反駁,她幽幽的看了一眼簫逸,隨即笑道。
“那我去房里換件衣服。”
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和清漪一起逛街了。
似乎在虎丘的這個小家住下之后,簫逸被各種事務纏身,也記不得有多長時間沒有和清漪一起出門了。
雖說學姐的性子喜靜,但是能和男朋友一起逛街壓馬路,她又怎么可能拒絕?
按理來說情侶之間一起約會吃飯看電影是生活的主旋律才對。
可是他和清漪之間好像直接跨過了熱戀這個階段直接步入到了老夫老妻的生活。
清漪不爭不搶,因此簫逸也忽略了她許多。
她是獨一無二的姜清漪不錯,但她同樣也是個女人,也是個需要呵護,也是個需要驚喜和浪漫的小女人。
此番前往美麗國也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時日,簫逸自然想趁著最后這一天能好好陪陪她。
再者來說,因為外婆的離世,學姐心里一直很不好受,也需要出去走走,散散心。
換好衣服,又化了一個簡單的妝容,姜清漪挽著簫逸的胳膊出了家門。
簫逸沒有選擇開車而是選擇和學姐步行,畢竟虎丘的風景已經足夠美麗,不需要驅車離開太遠。
小區附近有一個小公園,公園連接著一個商城。
此時已經趨近傍晚,因此公園里和廣場上乘涼的行人多了許多,其中不乏三三兩兩牽著手結伴同行的小情侶。
簫逸和清漪挽著手走在青石板路上,沿途的梧桐樹沙沙作響。
忽的,學姐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一個賣刨冰的攤位上。
簫逸心領神會,帶著清漪大步走去。
此時賣刨冰的攤位前正站著一對小年輕,看其模樣估計剛剛高考結束,臉上還帶著未褪去的青澀。
男孩有些拘謹,小心的問著身邊的女孩子要吃什么口味的,那女孩子則是羞答答的低著頭揪著衣角說都行。
那賣刨冰的大伯想來也是個過來人,見狀笑瞇瞇道。
“小伙子,要不給你們整個大杯的芒果冰?”
“不僅便宜,而且你們兩個人吃也夠了。”
聽了這話,那男孩子不由驚喜的看了一眼攤主,急忙付了錢。
沒一會,一杯分量十足的芒果冰便遞到了男孩子手上,大伯還貼心十足的插上了兩個勺子。
男孩子感激的看了一眼攤主,忙把芒果冰遞給同伴,那女孩子還有些不敢接,扭捏了好一陣才接在手里。
直到她們離去,那攤主仍舊一臉笑意的望著她們的背影。
簫逸一時看的興起,笑問道。
“大伯,你這樣也不怕教壞人家小孩子啊?”
“看他們年紀估計還沒上大學呢,怕不是因為你這杯芒果冰要早戀了。”
聞言,那大伯哈哈一笑。
“這小伙子每天這個點都會來我這邊買一杯刨冰。”
“不過我知道,還在上學的孩子手里哪有什么錢,一看那刨冰自己也舍不得吃。”
“這小伙子性格不錯,學習成績也好,早戀也沒關系。”
這下給簫逸聽迷湖了。
賣個刨冰還能算命不成?
“大伯,你咋知道他學習成績好的?”
聽到這話,那賣刨冰的攤主笑得更開心了。
“我囊個不知道?剛才那個小丫頭就是我閨女。”
“這小伙子是她同班同學,這次又和我閨女考了同一所學校。”
“反正遲早有那么一天,遇到好的,早一點談戀愛也好,以后一起學習,在大學也相互有個照應。”
好家伙。
剛才那個小姑娘是你閨女?
我說怎么看她一直低著頭不敢說話的,估計那個小伙子要是知道自己剛才一直和未來的岳父在說話,還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呢。
學姐臉上帶著柔和的笑,似乎對于這個小故事很是觸動。
看著清漪臉上那淺淺的弧度,簫逸不由對著攤主大聲道。
“大伯,來杯大份的芒果冰,要兩個勺子的那種。”
“好嘞。”
一杯芒果冰下肚,驅散了體內燥熱的因子。
簫逸和清漪也沒有什么目的性,只是沿著古色古香的街道慢行著。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道路兩側的燈盞發出微弱的光暈,廣場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
有推著嬰兒車的母親,有騎著腳踏車如一陣風呼啦而過的毛頭小子們,有在家長的陪同下放著風箏的小孩子。
整個畫面看上去和諧而又美好。
來到一處長椅旁,簫逸拉著清漪坐在上面。
看著月影之下,學姐臉上那柔和的光暈,簫逸突然就覺得很滿足。
那因為允卿一事縈繞在體內的煩悶也在此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知為何。
和學姐在一起的時候,簫逸總覺得清漪的身上好像帶著一層光,一層能給自己帶來無窮力量的圣光。
這束光照進自己那欲壑難填的深淵里,凈化了所有的負面情緒。
簫逸知道自己是一個俗不可耐的人,也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庸俗。
他有很多欲望,并想盡一切辦法為之努力。
可當那些欲望真正實現的時候他卻覺得自己好像并不怎么快樂。
這些瞬間的滿足帶來短暫的快樂之后除了空虛之外似乎并不能給他帶來什么。
他似乎享受的僅僅只是追求欲望的過程。
只有在清漪的身邊,哪怕兩個人沒有一句話,僅僅只是看著她笑,看著她發呆,看著她蹙起眉頭,簫逸都會覺得眼中的世界都明亮了幾分。
“怎么一直盯著我看?”
見小學弟一直呆呆的看著自己,姜清漪伸手摸了下臉頰小聲道。
莞爾一笑,簫逸牽過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放在手心柔聲道。
“因為喜歡看,看不夠。”
聞言,姜清漪的臉頰不由浮現出兩彎淺淺的梨渦,繼而又輕輕一笑的依進他的懷里。
兩個人沒有在說話,只是坐在長椅上,在月影彌漫下看著眼前最真實的世界。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
因為在外面吃過飯了,所以學姐也沒有做晚飯。
兩個人在客廳看了會電視,便一同去往臥室睡覺。
睡覺之前自然免不了一陣纏綿悱惻。
不過在臨近關鍵之時,清漪突然小聲道。
“簫逸,你還沒帶那個呢。”
“以后不帶了。”
隨著簫逸這句擲地有聲的話語落下,臥室里的燈光慢慢熄滅。
下午三點。
簫逸在機場入口處見到了聯袂而來的秦畫三人。
嗶啦嗶啦此番前往美麗國實地考察的除了司瑤和秦畫外,還有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
夏薇。
對于夏薇會陪著司瑤一同前往美麗國,簫逸并不感到意外。
“來了?”
“吃午飯了嗎?要不要先吃點東西,畢竟要坐好久的飛機呢。”
接過秦畫遞過來的公司這段時間的報表,簫逸笑著問道。
“不用了老板,我們中午吃過了。”
秦畫輕聲回道。
而此時司瑤也是嫵媚大方的說了一句:“老板好。”
倒是夏薇別出心裁的沒有喊老板,而是一臉微笑的念道。
“簫逸同學,我們又見面啦。”
身為下屬,不喊老板卻喊同學。
果不其然,隨著夏薇的這句話出口,秦畫和司瑤皆是微微側目打量了她一眼,似乎在揣測她這句話的含義。
簫逸笑而不語,只是沖著夏薇點點頭,也沒有與她深談的興致。
不管她是想當獵人還是獵物,簫逸屬實對她提不起來一點興趣,哪怕她有著一副美麗的外表。
不多時,飛機到達航站樓,載著簫逸幾人往美麗國飛去。
一路上簫逸都在和秦畫說著開通海外市場的細節。
說的乏了便閉上眼睛休息一會。
夏薇和司瑤也極為懂事的沒有出聲打擾老板休息,只不過司瑤卻是偶爾低頭和夏薇小聲交流幾句,似乎在問詢著什么事情。
而夏薇臉上則是一直帶著輕快的笑容。
達到紐約已經是美麗國的午時兩點左右。
下了飛機簫逸便和秦畫幾人分道揚鑣。
畢竟是前來美麗國考察,公司提前已經安排了食宿,這些小事也不需要簫逸去過問。
不過在臨走前簫逸還是和秦畫叮囑了一句,如果有遇到什么難處,記得打他電話。
出門在外,異國他鄉,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總歸是有些危險。
而她們又是在為自己干活,作為老板,簫逸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
來到艾利大街。
站在公寓樓前,簫逸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后揉了揉因為睡得過久而發僵的臉龐。
少頃,伸手輕輕敲響了公寓的房門。
十幾秒后,門后傳來一陣輕緩的腳步聲,隨之房門被人輕輕打開。
房門打開,映入眼簾的便是蘇允卿那張略顯憔悴的俏臉。
她穿著一身白色寬大的睡衣,許是剛剛睡醒沒多久,眼神平澹的看了一眼門口站著的簫逸,繼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似乎有些奇怪,他前天已經離開了,怎么今天又過來了?
還未待蘇允卿說話,簫逸晃了晃手中提著的包裹,臉上帶著明媚十足的笑容開口道。
“學姐你好,我叫簫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