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四章,掏空老底
回到家附近。
離的老遠，周小川便看到自家煙囪上冒煙了。
估計是小米看自己沒回來在家里做飯呢！
果然。
來到廚房門口，他便看到小米穿著圍裙，正滿頭大汗的在廚房里忙活著。
周小川看著小米揮舞著鍋鏟，他便笑道：“做啥好吃的呢？”
小米聞言頭也不回的說道：“那么大的眼睛，看不見啊！真是的。”
周小川瞅了一眼鍋里的菜，隨后他便笑了。
西紅柿炒雞蛋。
還有模有樣的。
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吃小米炒的菜！
煮的燙飯那次不算菜。
小米拿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在那里埋怨道：“哎呀，別笑了，趕快去鍋底下看看火！我都忙死了。”
周小川聞言聳了聳肩膀。
隨后便跑去灶臺底下支棱起柴火。
拿著火鉗往里面捅了一下，火頓時又旺了起來。
一股熱浪席卷而來，讓本來就十分熱的屋子，更加的悶熱。
一邊添柴火，他一邊笑道：“怎么沒弄肉的菜？”
鍋前正翻炒菜的小米聞言，便說道：“我可不敢，一會別把劉嬸她們給吸引來了。”
小米說完，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一臉疑惑的問道：“哎，哥，怎么你每次做飯都沒啥味道？”
周小川聞言便揶揄的笑了笑：“那有啥？你一邊炒菜，一邊把味道給吸了，不就沒味道了嗎？”
聽到他的話，小米翻了翻白眼，繼續炒他的菜了。
很快一盤西紅柿炒雞蛋就好了。
加水洗鍋。
又炒了一盤蒜泥空心菜。
兩個菜都很快。
想了一下，又炒了一點油炸的花生米，給哥哥就酒吃。
炒好以后，兩個人洗了一把臉便回堂屋里吃飯了。
不過小米沒有立馬去吃飯，而是跑到了電風扇前使勁的吹。
周小川給自己倒了一杯茅臺酒，隨后夾了一塊西紅柿炒雞蛋嘗了一口。
第一次嘗小米做的做飯，必須得嘗嘗。
嗯，還行！
至少鹽沒多放。
而且看樣子油也沒少放。
隨后他夾了一點油炸的花生米放進嘴里，對著吹風扇的小米笑道：“下次做飯的時候，把風扇抬過去就是了。”
大夏天，在廚房做飯真是的一種煎熬，熱乎的很。
一頓飯做完，基本上衣服都濕透了。
小米聞言搖了搖頭，“有什么用啊！不還是那么熱！還浪費電！”
聽到他的話，周小川聳了聳肩膀。
得，就當自己沒說。
不過以后基本上也不用她來做飯。
至于楊月梅做飯，半夜都要把電風扇關掉的她，那更不可能用電風扇了。
小米吹了一會風扇，感覺涼快許多，這才返回大桌子前。
看著正在吃飯的周小川，笑道：“哥，味道怎么樣？”
周小川瞇了一口酒，這才笑道：“不錯，味道很好！”
聽到他的話，小米這才笑嘻嘻的，端起飯碗開始吃了起來。
主食自然是大米飯。
家里的玉米粉基本上也就做做樣子，偶爾想吃稀飯或者玉米餅的時候才會動一下。
小米吃著飯，想到了什么，對著周小川說道：“對了，哥，娘早上走的時候讓我跟你說，有時間的話買點蠶豆回來，做點醬！”
聽到她的話，周小川愣了一下，現在是梅雨季節正是做醬的時候。
這里做醬，一般都是用蠶豆，基本上不用黃豆。
不過他感覺沒必要，“供銷社不是有賣的嗎？買點就是了，又花不了多少錢！”
小米扒拉了一口飯，隨后說道：“娘說自己家做的干凈，蛆少！”
周小川聞言對著她翻了翻白眼，“在吃飯呢！能不能別說這個話題，還有就是，難道我弄的就沒蛆了？”
夏天蒼蠅蚊子一大堆，做醬的時候難免會生蛆。
也就是說，這個時期做醬，沒有哪家的醬是沒有生過蛆的。
“娘說的，又不是我說的！”
周小川聞言想要說什么，感覺還是算了。
不說就當不知道，這一說，他想到以前吃的醬都有點反胃了。
“行，我知道了，我做，行了吧！”
小米聞言對著他做了一個怪臉。
天太熱了，飯也沒有煮太多，剛好夠兩個人吃的。
兩人將飯菜掃干凈以后，周小川的一瓶酒也喝了半斤。
還別說，這放了百年的茅臺，味道是真的好！
吃午飯，沒有讓小家伙刷碗，他去廚房將鍋碗都刷干凈了才出來。
小米則是在看初二下學期的課程。
周小川看了一眼，便問道：“初一下學期的課學的怎么樣了？現在就學初二的了？”
小米聞言頭也不抬的說道：“哦，早就學完了。”
“學完了也不代表成績就好啊！”
“老師給我測過了，都是一百分。”
周小川聞言噎住了，好吧，就當我沒說。
“行了，別學了，反正后面不是有時間嘛，玩一會吧！”
這話要是被別家的孩子知道了，估計立馬會高興壞了。
但是周小米抬起頭疑惑的問道：“玩什么？有什么好玩的？沒事干，就當打發時間好了。”
周小川聞言想了一下，隨后將她的作業收了起來。
“行了，沒事干去給我畫畫去！”
他還真怕，按照這個狀態下去，小家伙學可別學成書呆子了。
說完，他想到之前小米寄給自己的信，便將之前做好的東西給拿了出來。
小米看到他拿出來的東西，立馬忘記剛才說的話了。
拿起周小川給的東西便高興的一個一個試了起來。
“哥，這個好看！”
“哥，你看這個！有點丑！”
“哥…”
“哥…”
周小川聞言一陣的頭大。
想到一會還要去那個老張家里，他便對著小米交代道：“我出去買點蠶豆，你在這玩你的！不要亂跑，有人來了，就把東西給收起來。”
正在那里高興的小米，聽到他的話，對著他擺了擺手，“行，我知道，你去吧，我會不亂跑的。”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有四小在，一般人還真不敢進來。
騎著車，他便離開。
換上面具，他便來到了老張家附近。
站在外面，他便看到里面的場景。
老張的兒子樂樂，正挺著一個大肚子靠在床頭。
而老張則是在旁邊拿著一個白饅頭，一點一點的喂著他。
青年的眼神有點迷迷糊糊的，估計是有點噎住著，他便有點恍惚的說道：“爹，有點噎人，讓我喝點水吧！”
老張聞言，嘆了口氣：“樂樂，你這不能喝太多水！再喝…”
他的話說到一半，見兒子已經睡著了.
嘆了口氣，將對方放倒在床上。
他則是在旁邊等候著！
周小川看著對方的樣子，一陣的難受。
隨后他輕輕敲了一下院門。
過了一會，老張便一臉蕭索的從堂屋里走了出來。
當看到周小川的時候，對方一臉的高興，“同志，是你！我找你好久了。”
說完，他便一臉哀求的說道：“求求你，你救救樂樂好嗎？求你了！”
周小川沒有說什么，對他示意了一下，“先進去說吧！”
“哎，好，好！”
隨后兩人便進了堂屋。
進了屋里，老張便定定的看向了周小川。
周小川見狀，便陷入了沉思。
看到他的表情，老張以為他是要東西的，趕忙轉身進了房間里。
等他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四五件東西。
“你看…這些可以嗎？”
周小川瞥了一眼，里面有兩件，正是老張最后兩件國寶級的古董。
分別是北宋jdz窯青白釉注子溫碗和南宋鑲金邊瑪瑙碗。
北宋jdz窯青白釉注子溫碗，構思巧妙，制作精致，器型穩重，構圖富于變化，整體呈現出和諧完美的藝術造型。
是jdz窯青白瓷中少見的佳作，代表了宋代影青瓷燒造的最高水平，具有極高的藝術價值，國寶級文物。
至于另外一件南宋鑲金邊瑪瑙碗，其口沿鑲金，薄片金條飾整齊，碗呈橙黃色，局部有暗紅色斑紋，顯現出瑪瑙的自然紋理與柔和嫵媚的光澤。
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玉雕藝術品，也是徽州唯一的一件玉器類“國寶”，國寶級文物。
至于剩下的三件，也是屬于一級國寶。
一件元青花盤子、一件汝窯的花瓶、另外一種他沒看出來，但是看顏色有點像哥窯的酒杯。
都是出自五大官窯。
不過周小川只是看了一眼，便沒有再去關注了。
他對著老張說道：“拿一個盆子過來，我給他看看！”
說完，他便從背包里拿出一根粗大的注射器。
看到周小川拿出來的東西，老張一陣的緊張，“這…你拿這個干什么？”
“他肚子里有腹水，不抽出來，估計沒有多少天可以活了。”
老張聞言一陣的痛苦。
咬著牙，拿了一個洗腳用的木盆出來。
周小川見狀，便跟著他進了屋里。
老張來到病床前，此時青年已經醒了，正迷迷糊糊的看著老張。
看到自己兒子的樣子，他一陣的心痛，但是他還是換上了笑容，對著他說道：“樂樂，我找醫生給你看看，有點疼，你忍一下好嗎？”
對方聞言，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
仿佛隨時都要睡過去一樣。
周小川知道，這是癌細胞入侵大腦了，所以神志有點不清楚。
隨后他便對著老張說道：“你先出去一下，很快就好了。”
老張聞言一陣的遲疑，“我不能看嗎？”
“我怕你看了難受！”
見對方不愿意離開，他便搖了搖頭，掀起青年的衣服，假裝在對方的的附近摸索了一會。
便將空的注射器對準一個位置扎了進去。
隨后抽動著注射器。
隨著他的抽動，注射器里，緩緩的出來一些淡紅色的液體。
一管液體滿了以后，他將水注入木盆里。
隨后他對著老張說道：“你先出去吧！不然影響我！”
聽到他的話，老張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緩緩的離開了房間里。
見對方離開以后，他便將青年弄睡著了。
其實用導液管塞進去，就能將液體緩緩抽出來。
但是那樣太慢了。
在屋里等了十幾分鐘，他便將對方肚子里的腹水全都給收走，放進了床頭前的木盆里。
隨后他便走了出去。
見周小川出來，老張一陣的著急，“同志，我兒子怎么樣了？”
“我只是把水抽出來，又沒干啥！他現在睡著了。”
老張聽到他的話，趕忙跑了進去。
看著地上小半盆的血水，他心里一陣的悲意涌上了心頭。
來到床前。
看著睡著的兒子，他輕輕晃悠了一下，當看到自己兒子醒了，他這才松了口氣。
也沒管地上的盆，他便出了房間。
看著坐在那里的周小川，他紅著眼睛對著周小川說道：“謝謝你！”
周小川聞言搖了搖頭，從背包里拿出來2個鹽水瓶放在桌子上。
看到周小川拿出來的東西，老張一陣的激動。
將東西放好，周小川便問道：“上次我給你的東西，你喝下來什么情況？”
老張聞言想了一下便說道：“第一次他喝了一半，一個月都沒有事情，后來肚子又開始鼓起來了。剩下的一些，一開始每次喝一勺，肚子消了下去，到后來快沒有的時候，一天三四滴。等全喝完了，過了一個星期，又開始這個樣子了。”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
按照老張說的情況，治好估計是不行了，只能拖延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量不夠。
想到這里他便說道：“這兩瓶，你給他一次1滴，一天3滴。要是沒問題，就按照這樣喝，要是不行，你再一點一點加量。”
他也沒有去交代別給別人喝的話。
這玩意是他兒子救命的東西，只要正常人，都不會給別人碰。
“哎，好，好！謝謝你！謝謝你！”
老張紅著眼睛對著周小川鞠了2個躬。
周小川見狀搖了搖頭，“我給你開一副藥，你去藥房或者醫院抓一點回來給他熬水喝，沒事的話，我就走了，以后要是有機會的話，我再過來！”
要是按照老張說的情況，一天三滴。
這些泉水夠他用接近二十年的時間。
“哎，好，好！”
老張在那里頻頻點頭，一臉的感激。
周小川見狀，給他開了一副調理身體的中藥，便拿起桌子上的東西離開了。
不過走之前他還是在里面屋子的桌上放了300塊錢。
畢竟對方也是要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