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六,以身試藥
趙保山看著周小川，便說道：“其他幾個生產隊你什么時候去啊？”
“就這兩天就過去。”
趙保山點點頭，交代馮月好好休息，他便背著手離開了。
等他離開以后，周小川看了一下馮月，對著旁邊的張靜靜說道：
“這個退燒藥四個小時只能吃一片，一天最多吃三片，要是晚上還是燒的話，你就用毛巾給她敷腦袋。有什么緊急的事情，你來找我！”
張靜靜看到馮月的樣子，隨后一陣的擔憂，“這樣燒下去，腦子不會燒壞吧”
秦瀟聞言搖了搖頭，“你別亂想，明天應該就問題不大了。”
對方聞言哦了一聲。
待在這里也沒有用處，他便帶著秦瀟去了李玄風那里。
來到地方的時候，那里已經有兩個一直在咳嗽的人。
周小川見狀皺了一下眉頭。
這個時候也沒有用口罩的說法。
不然的話，他真想弄個口罩過來，這玩意可是會傳染的啊！
現在除了大醫院里的傳染科和醫生，基本上沒有人會戴口罩。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口罩遞給了秦瀟。
秦瀟見狀愣了一下，接過口罩以后，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戴上。
周小川見狀也就不再勉強。
以前不戴，現在突然戴上了，會感覺怪怪的。
也不讓村里人產生恐慌，和排斥感。
不過秦瀟體質本來就好，加上自己來了以后，空間泉水每天做飯的時候都會放一點。
想來問題不大。
李玄風給兩個人看好病了以后，示意周小川過來給兩人把把脈。
周小川把脈完以后，抬起頭對著李玄風點點頭。
李玄風見狀，便將白天熬好的藥給了兩人，交代回去怎么熱一熱。
等兩人走了以后，李玄風這才看向周小川兩人，“怎么樣？”
周小川想了一下，緩緩說道：“不管是脈象還是各種反應，應該是同一類病！”
說完，秦瀟也接了一句，“這里沒有辦法化驗，光看癥狀看不出來什么。”
李玄風聞言點了點頭。
“是啊。今天的藥，估計作用不大，不然馮月不會反復的這么厲害。”
說完，他便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他嘆了口氣，“這里的藥材還是太少了。”
周小川見狀，想了一下，便說道：“老爺子，你要什么藥材。我明天給你去弄點！”
聽到他的話，李玄風點了點頭，“那行，我給你寫幾個藥材，你有時間給我弄點，我試試。”
隨后便去開單子去了。
一邊寫，李玄風一邊說道：“對了，你給我的牛黃，我準備入藥了。”
周小川聞言笑了笑，“老爺子，東西已經給您了，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唄！”
牛黃這玩意對感冒沒有用。
但是對嗓子疼是有用的！
李玄風點了點頭。
沒過一會，李玄風便將單子遞給了周小川。
接過單子他看了一下，主要都是一些宣肺止咳的中藥，而且都是本地的。
想必老爺子也知道外地的藥弄不到。
這些藥材這里基本上都有，但是因為去年弄藥材的時候，時間已經比較晚了，很多都錯過了采摘的時間。
此時急著用成品的時候，就沒有了。
臨走的時候，周小川給了李玄風一個棉花口罩，讓他平時看病的時候戴著。
年齡大了，而且每天都要接觸這些病人。
萬一感染了，說不定老頭子最先掛掉。
李玄風看著周小川遞過來的東西，苦笑著搖了搖頭，“你感覺我適合戴這個嗎？”
周小川聞言愣了一下。
隨后反應過來。
這么長時間的安逸，已經讓他下意識的忘記了李玄風的情況。
周小川聳了聳肩膀，好吧，只能這樣了。
晚上回去以后，他便進空間把李玄風需要的藥材都給找了出來。
不過這玩意得炮制一下。
不然不像是買來的。
金銀花、甘草…亂七八糟的有個七八種。
第二天早上。他準備去其他的生產隊看看。
把水的事情弄好。
正好還可以找借口出去買藥材去了。
不過在這之前，他開著車去公社，買了一些藥材放進空間里。
量不多，一樣買了一些。
周小川想了下，還是去了王集生產隊。
這個生產隊正是之前和西莊生產隊一起的，隊長老王，王開龍。
有了之前的經驗，他也沒有啰嗦，帶著人便直接在附近轉悠了一圈。
不過可惜，這里沒有地下暗河。
倒是在他的指點下，定下了兩個好井的位置。
剩下的他也就無能為力了。
弄好了以后，他便趕回了生產隊。
回到上林生產隊的時候，才下午一點多點。
當他帶著一大包的中藥回到李玄風這里的時候，只見李玄風正在那里一邊咳嗽，一邊在那里稱藥材。
而秦瀟也在屋子里。
“回來啦！”
看到他回來，秦瀟便對著他打了一個招呼。
周小川對著他點了點頭，隨后看向李玄風，皺著眉頭問道：“老爺子，您這也是感染了？”
看到對方的樣子，估計是發燒了。
不過應該剛剛發燒沒多久。
李玄風聞言點了點頭，“沒辦法，人老了不中用啊！”
聽到他的話，周小川皺著眉頭沒有多說什么。
自己已經給他喝了一些泉水了，居然還是感染了。
隨后將手里的藥材遞給了他：“老爺子，你要的藥給你弄齊了，剩下的還需要什么？你跟我說，我來做好了。”
李玄風聞言一臉的高興。
接過包裹趕忙打開來。
隨后他點了點頭，“其實我準備了好幾個藥方，都準備試一下，不過我想了一下，還是準備用猛藥！”
說完，對方從包里將他帶來的藥給拿了出來。
周小川聞言一陣的奇怪，老頭子說用猛藥，那肯定有特殊的地方。
“老爺子，您說，藥材，我來抓吧！”
李玄風聞言想了一下，隨后點了點頭，周小川抓藥的手藝還是值得肯定的。
“甘草2兩、干姜一兩半、附子一枚，人參半錢，黃芪…”
附子劇毒，稍有不慎就是大麻煩，嚴重的還會死亡。
難怪李玄風說要用猛藥！
周小川聽到他開始說出來的藥，便以為這是赫赫有名的四逆湯。
號稱古今回陽救逆第一方。
不過聽到后面加了人參，又以為是附子湯。
聽到黃芪，又以為是黃芪附子湯。
這下把周小川整蒙了。
不過他還是按照李玄風的指示，按部就班的抓好了藥。
抓到人參的時候，他便知道這個是自己給的百年人參，此刻已經被切成了人參片。
好在用量不多，只用了半片。
周小川抓完了藥，秦瀟便過去熬藥去了。
李玄風說，秦瀟按照他說的先后順序下藥。
周小川看了一會，對著秦瀟問道：“老爺子燒了多久了？多少度？”
“吃飯前吧！燒了有兩個多小時了。體溫38度7.”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也算是高燒了。
隨后他便問了一下馮月的情況。
秦瀟聞言搖了搖頭，“比昨天好點，不過發燒還是反復的厲害。”
“其他人呢？”
“也都差不多。”
周小川聞言便沒有再多說什么。
隨后想到了剛的藥方，便對著李玄風問道：“老爺子，你剛剛的藥，有點像四逆湯，也有點像附子湯。你這么配，沒問題吧！”
對方聞言搖了搖頭，“沒事。君臣佐使，有毒藥，就有解藥。沒有絕對的藥方。當然了，這個藥方我用過，不然我也不敢這么用！”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
傳承有序的老中醫，古方肯定是會的。
同時他們還會根據當地的藥材藥性，改良一些藥方。
所謂的改良不一定是改的比以前好。
有的是因為地域藥材限制，有的也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后世電視看多了。
當初過來的時候，感覺那些赫赫有名的醫書，就像是武功秘籍一樣，肯定都被一些中醫世家或者有錢人收藏了起來。
結果古書和藥方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精貴和難得，那些畢竟都是死物。
真正珍貴的的，是老師傅的經驗和口口相傳的傳承。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藥便熬好了。
李玄風將藥分成了兩份。
等藥沒有那么燙了以后，咕咚咕咚的灌下了一碗藥，隨后便對著兩個人擺擺手。
“行了，你們該忙什么去忙你們的吧！我躺一會，看看藥效怎么樣！”
周小川看著對方的表情，有點擔憂。
李玄風開的這藥，可能是用過，只是不知道對這病有沒有用。
這是不準備吃退燒藥，準備自己以身試藥。
可別把自己給喝掛了啊！
不過想到對方的話，里面有解毒藥，感覺問題已經不大，最多治不好這病而已。
見李玄風準備去睡覺，他和秦瀟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準備一會再過來看看。
兩人走在路上，秦瀟看著周小川笑道：“吃飯了沒？我回去給你做飯！”
“不吃了，我在王集生產隊吃過飯了。”
秦瀟聞言點了點頭。
兩人說話間，來到了分叉口便分開了，秦瀟要去馮月那里看看。
周小川則是向著家里走去。
“小川！小川”
不過來到斜坡上的時候，他聽到遠傳趙保山的呼喊聲。
抬頭看去，只見趙保山正在自己家門口。
旁邊站著西莊生產隊的張隊長。
周小川見狀一陣的疑惑，當他看到地上一個竹筐的時候，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來了。
向著下面走去。
“張隊長，趙隊長！”
來到近前，他便對著兩人打了一個招呼。
隨后疑惑的問道：“怎么了？你們找我有事？”
趙保山抽了一口旱煙，對著他笑道：“老張過來給你送東西來了，感謝你給他們挖出水來了。”
張隊長站在邊上笑呵呵的說道：“東西不多，就是鄉親們的一點意思。”
周小川見狀搖了搖頭，“張隊長，東西你拿回去吧！找水的事情是趙隊長吩咐的，而且我還有工分拿。您就別那么客氣了啊！”
他剛剛看了一眼，東西不少。
差不多有一百個雞蛋。外加半只羊。
聽到他的話，張隊長假裝不高興的說道：“你是不是嫌少啊？要是嫌少了我再去拿點。”
周小川聞言一陣無語。
這都是農村常用的話，意思是讓對方不用客氣。
他想了一下，最后點了點頭，“行，那我就不客氣了啊!謝謝張隊長了！”
張隊長聞言樂呵呵的笑道：“不用客氣，應該是我們感謝你的！”
對方說完，便說道：“我就不和你們聊了，回去還有事！”
周小川點點頭，和趙隊長一起，將對方送到村頭兩人這才回來。
趙保山問了一下他去其他生產隊的情況。
周小川大概說了一下，隨后便說道：“估計全部弄完，得要半個月吧！”
聽到他的話，趙保山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
說完便離開了。
周小川見狀便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看著門口這么多的雞蛋。
他拿了二十個雞蛋，切了三斤羊肉便離開了。
提著一塊肉放在趙保山家的桌子上，不顧身后趙保山的吆喝，他拿著剩下的雞蛋去了馮月家里。
幾個知箐來到這里，其實都挺可憐的。
就過年和農忙的時候吃了點肉，平時見不到葷腥。
雞蛋的話，因為沒有養雞，所以基本上也吃不到雞蛋。
拿了幾個給馮月補補身子。
來到地方，秦瀟已經離開了。
見馮月又發燒了，他也是一陣的無奈，這種重感冒，開始幾天發燒反復很正常。
他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不止是他，村里二十多個人里有一半都是和馮月是一樣的。
還有一半的人要好很多，沒有那么嚴重。
放下雞蛋，打個招呼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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