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向著田那邊走去。
一邊走。周小川一邊把自己剛剛說的規劃布局說了出來。
哪里修水渠,哪里修水溝。
“趙隊長,明年開春就要用到,所以這個水渠得盡快挖了。不然可能會影響。”
聽到周小川的話,趙隊長點了點頭。
“這個不擔心,只是修水渠,也不慢。直接挖過去就好了。”
周小川聞言輕輕搖了搖頭,“這個水是源源不斷的,有進沒有出的話,你想水漫金山嗎?沒你想的那么簡單,水弄過來就完事了。還要挖排水。下方還要挖個湖,不然你準備讓這水漫山遍野的流?”
趙隊長聞言想了一下,還真是啊。
三人邊走邊說,回到了生產隊。
趙保山看著小草家門口的黃牛,便說道:“把這牛拉去給老六看著吧。單獨這樣養著也麻煩。”
周小川想想也是。
不過想到小草的失望,他剛要拒絕。
趙保山仿佛知道他的想法一樣,笑道:“行了,小草的工分還繼續算,反正這牛是你的。就當是你給他出的工分好了。”
周小川聞言笑著點了點頭。
“那行,謝謝趙隊長了啊!”
趙隊長聞言擺了擺手,“有什么好謝旳,用你的牛沒給你工分,本來就是你吃虧。”
聽到他的話,周小川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了。
果然,回到家里聽到黃牛要拉走不用他管了。
小草也是一陣的失望,眼淚婆娑。
周小川見狀揉了揉他的頭,笑道:“行了,你三爺爺說了,工分還算你的。”
聽到他還有工分,頓時又恢復了笑容。
在那里嘿嘿笑著。
只是看著這黃牛還是有點不舍。
畢竟是他一個人養了這么久了。
苗奶奶在家里做飯。到吃飯的飯點了。
換了身衣服。
兩人則是拉著黃牛來到趙老六這里。
看到趙老六和李玄風兩個人,正圍著一頭驢子兩邊打轉。
而李玄風則是東邊摸一下,西邊看一下。
時不時的按一下驢的肚子。
小草來到近前,便奇怪的問道:“二爺爺,你們在干嘛呢。”
“是啊,怎么了。這驢不舒服了嗎?”
周小川跟在后面也是一陣的奇怪。
按道理不會啊。
自己平時偷偷喂了不少的泉水,這驢子身體恢復了不少了。
只是肉長的比較慢而已。
但是這段時間也長了幾十斤了。
趙老六和李玄風看到兩個人過來,對著周小川笑了笑。
李玄風則是笑著搖了搖頭,“不是,我懷疑這驢子是不是要下崽了?”
聽到他的話,周小川驚訝了一下。
“怎么看出來的?”
說完,意念展開。
給驢子檢查了一遍。
看不懂,畢竟按時間算的話,時間太短了。
而且他又沒有看過。
不過秋季正是驢子配種的時候。
之前這幾頭公的驢子已經寂寞太久了。
估計還真的有可能。
李玄風聞言笑道;“哦,就是這驢子的食量增加了不少,比幾頭公的還能吃。不是很確定。還要等一段時間。”
周小川聞言輕哦一聲,便不再管了,反正過段時間就能看出來了。
隨后對著趙老六笑道:“趙師傅,這個黃牛,隊長說讓您養著。以后就放在這里了。”
趙老六聞言詫異了一下,隨后看了一眼小草。
只見小草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趙老六見狀這才笑道:“行,給我吧。保證給它養的快大膘肥。”
說完,便接過了他手里的韁繩。
把牛給拉到樹下給栓了起來。
周小川看了一下兩個人的屋子里堆放著不少的草藥,便問了一句,“剩下的草藥還有多少?”
李玄風已經放下了手里的驢子,正在用旁邊的水缸里抄水洗手。
聞言想都沒想的說道:“哦,比上次要稍微少一些,但是少不了多少。”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
這樣算下來,少說也有個四百塊錢。
難怪趙隊長這么大方,都說錢是人的膽,有錢底氣就足。
不過想到生產隊還欠公社2000塊錢,他笑了笑,也不怕公社的老張找他要債啊。
看了一眼旁邊的李玄風,他想到了什么。
便笑道:“老爺子,村里這么多的娃娃,有看順眼的,教一下唄。也不用教的多復雜,簡單的小病,可以看一下就行了。”
這里的醫療條件很差。
大部分的家庭有個感冒發燒肚子疼,都是硬抗過去。
以前還有各種儀式,弄個火盆,在上面跳來跳去,嘴里念叨幾句。
然后就是硬抗。
現在不允許這些東西出現,連精神寄托都沒有了。
不過老頭子看了一眼在遠處的林老六,輕輕搖了搖頭,“現在連醫書都沒有了,怎么教啊!而且…”
說到這里,他便不再說了。
周小川聞言沉默了一下,明白他的意思了。
現在村里的人因為他會治病,開點藥沒關系。
但是要是拿醫書出來,到時候性質可就不一樣了,保不齊到時候要出事情。
周小川心里一陣的腹誹。
既然中醫不能行,那干嘛還要到處收藥材。
這不是矛盾嘛。
不過這個時候中醫確實沒落了,大行西醫,很多傳承有序的世家,過的都不如意。
有很多明哲保身的人,都是拿著西醫做掩護。
就像是他的二徒弟一樣。
不過這也是分人的,有后臺的,其實倒也還好。
李玄風倒是有后臺。
或者說他的大徒弟有后臺。
可惜那個后臺,現在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
思緒間,便聽到李玄風對著他笑道:“不過,你可以經常過來,幫我整理一下藥材。”
周小川聞言愣了一下,啥意思?
這是想教自己?
本來準備拒絕的,想了一下,感覺也可以啊。
至少能給自己批一身保護衣。
畢竟自己治病完全就是靠蒙的,一點醫學常識都沒有。
萬一碰到什么,也是說不清楚。
之前在田大夫那里,沒有學,也是感覺自己用不到。
學這個太花費時間了。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也是他的潛意識里感覺中醫醫術高明的,都是老頭子。
因為學中醫,有一套自己的流程。
從小就要跟著師傅上山采藥、藥農那里收藥材、炮制藥材,還要背誦中醫的啟蒙書籍。
這個過程差不多就要五到十年。
等你出師了,這個出師可不是可以去看病了,而是可以去藥房抓藥了。
抓藥的同時,根據流派還要背誦對應的書籍,例如傷寒派,就要背誦《傷寒雜論》,瘟病派就要背誦《溫熱論》。
這個過程快的話要三五年,慢的話就不知道。
等要背誦的書籍背完了,抓藥也已經熟練了。
那你就可以跟著師傅隨診了。
隨診,就是跟在后面抄醫案、寫藥方、打掃衛生、端茶倒水。
碰到師傅心情好的時候,偶爾也會讓你親自切脈感受,然后問你如何如何,怎么怎么。
這一過程又要三五年。
等到基本上不會出錯了,這個師傅才會讓你單獨看診。
全部下來,沒有個十幾年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作為。
周小川也沒有那個耐心。
不過李玄風這時候教他的話,總不能還按照以前的方法來教了吧。
“行,等農閑了,有時間我過來給你幫幫忙。”
李玄風聞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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