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色其實不算特別鮮艷,只是被周圍白皙如雪的肌膚承托的格外顯眼而已。
“嗯?啊...啊....應該是剛才不小心抓紅了,之前那里有點癢。”顧秋情第二時間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
“這樣啊...你皮膚太嬌嫩了啦,皮膚真的很好唉。”白可卿有些羨慕地摸了摸顧秋情脖頸間的肌膚,雖然她皮膚也很白,很細膩,但顧秋情畢竟太陽曬得更少,這是她的優勢嘛。
白可卿還記得初見顧秋情的畫面,那時候她剛從車上下來,和車上的媽媽揮手告別,然后轉過頭,就看到顧秋情一只手提著手提包,另一只手捏著書,往前走。
有了其他人的對比,就能明顯看得出來,顧秋情真的特別白,而后和顧秋情關系好了,還能發現,她皮膚不僅白,還相當細膩,和某些白種人的皮膚完全不同。
顧秋情也說過,她很多時候都喜歡宅在家里,所以久而久之不怎么曬太陽皮膚就像這樣了。
“皮膚太白了也不好,容易被人說成病懨懨的。”顧秋情微笑著說道。
白可卿笑了一下,“只要身體健康,這樣的白,還是很好看的,我記得你好像說過,小時候多病?”
“嗯,不過后來身體調理好了,就沒有這這種事情了。”顧秋情的身體素質其實算比較好的了,畢竟雙腿截肢這種事情,一般人可能就挺不過去了,但顧秋情挺過去了,雖然那之后再次變得很脆弱多病...
想到那些事情,顧秋情又不由得想到了安知魚的付出,微微一笑,隨即臉色微紅地并攏了雙腿...真是的...
白可卿幫顧秋情吹干了頭發,用發圈幫她捆了個低馬尾,便坐在他身邊,和她一起聊天了,“秋情,你寒假有什么打算嗎?你好像也不會去參加補習吧?”
“嗯...不過我寒假暫時還沒有考慮好,你呢?”
“我?我也不太清楚,看的安知魚有沒有什么安排吧。”白可卿笑嘻嘻地說道:“他肯定會邀請我去玩的,對了,今天上午考完試,他出來的時候說要給我驚喜,你知道什么?”
驚喜?顧秋情搖了搖頭。
白可卿原本也沒打算從顧秋情這里打聽,畢竟她和安知魚的關系似乎一直都有些微妙,有那么一點點冷淡,不算熱情,她不知道很正常,本身就是隨口一問而已。
“我也不太清楚他準備的什么驚喜...哎,我原來是打算去找他的,但又害怕擔心打擾到他準備驚喜,所以...還是來找你了。”
“感情我還是個備胎?”顧秋情笑盈盈地問道。
“我可沒這么說。”白可卿伸出手握住了顧秋情的手,笑嘻嘻地說道:“過來找你玩,很開心嘛,對了,你上次那個素描呢?有畫好嗎?”
之前白可卿來顧秋情這里玩的時候,顧秋情正在畫一幅素描,畫的是林霏微,顧秋情告訴白可卿,這是打算送給林霏微的禮物,代表她姐姐的心意。
因為知道顧秋情的姐姐顧春花也就是顧浣溪和林霏微確實有合作,所以白可卿并未懷疑這有什么不對。
不過因為這段時間復習的事情一直都很忙,所以實際上這幅畫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完工,不過放假之后,應該很快就能收尾了。
“額...你等我一下,在我房間里面,我幫你拿出來...”顧秋情有些頭疼,房間里面可還來得及收拾,可不能讓白可卿進去。
白可卿搖了搖頭,“畫架挺重吧?別拿出來了,懶得搬,一起進去看就行了...”
顧秋情抿了抿嘴,還真不好拒絕,不然顯得太奇怪了,顧秋情和白可卿如今關系這么好,也很清楚她有些時候會冒出奇怪的疑心。
所以,她只好帶著白可卿一起進了房間。
原本凌亂的房間似乎已經整理好了,顧秋情松了一口氣,應該是安知魚整理好的...
只是這味道...顧秋情臉色不由得一紅,再次合攏了雙腿...
“嗯...?什么味道?”純潔的白可卿雖然味道了空氣中有一種奇怪的味道,但并不知道這味道代表著什么?
“嗯?有什么味道嗎?”顧秋情立刻裝傻道:“有嗎?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嗎?”
“嗯,可能是我的錯覺吧...”白可卿確實感覺到有一種奇怪的味道,但說不上難聞,只是有那么一點點奇妙,讓人不禁臉紅心跳,況且,非要說別人的房間里面有股味道,未免情商也太低了。
她看向窗口,窗戶是打開的...不知道之前秋情在家里做了什么才會有味道?莫非是秋情身上的汗味?白可卿從未見到顧秋情流汗,即便是開學那會兒也沒有,因為教室里面都有空調,所以根本不會流汗。
聽說有的人汗味沒有那種酸臭感,可能秋情就是那種人吧,這味道絕對不是難聞,相反,聞著還讓人有些上癮...
白可卿不知道自己的汗味是怎么樣的,因為自己聞不出味道,但安知魚那廝每次和她嬉鬧出汗了,他都會一臉沉醉的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她覺得他好變態,但又覺得很開心,因為他根本不會嫌棄自己。
但是白可卿眉頭微皺,不知道為什么,空氣中似乎有那么一點點熟悉的味道...只是錯覺吧?白可卿也聞不出來哪里熟悉了,只是感覺好像在其他地方聞到過...
她沒有糾結,而是把視線放在了房間角落,那副林霏微的素描上。
比起她上次來,完善了不少,面容已經畫好了,接下來應該是補充衣服和各種細節了。
簡直栩栩如生,像是林姨站在畫中一般,她眼神里透著濃濃的溫柔,側目看向身邊,但她身邊并沒有人。
上次白可卿來的時候,畫中的林霏微眼睛細節還沒有畫好。
“這幅畫還有什么設定嗎?林姨好像在看著誰。”
“看著安知魚,我姐姐說,林霏微阿姨好像很疼愛安知魚。”在林霏微面前,顧秋情都是喊媽的,但是這會兒肯定不能喊媽...
“這倒是...林姨確實特別疼愛安知魚。”白可卿嘻嘻一笑,“好溫柔啊...畫上面的林姨...”
這其實是顧秋情眼中的林霏微,她時常能注意到林霏微看著安知魚,當然,她看上去沒有畫中表現的這么明顯,但眼中對安知魚確實很溫柔,對安知水或許也是如此吧...但可能是因為男女不同,媽的視線透出來的感覺也不同。
“這樣看的話,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完成了,我能拍照片嗎?”白可卿問道。
“當然。”顧秋情點了點頭,白可卿便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也就是顧秋情交給她和安知魚的,由她姐姐顧浣溪打造的智能手機。
白可卿對著素描畫拍攝了兩張照片,然后發現了一點點異樣,剛才素描畫被顧秋情從角落里面移了出來,這樣更方便觀看,所以現在素描畫是擺放在顧秋情的書桌前面的。
白可卿對著素描畫拍照,便發現了后面顧秋情書桌上還放著便簽和筆。
紙和筆的搭配沒什么特別,但問題在于...那支筆,是一只鋼筆,而那支鋼筆,和她送給安知魚用的那只鋼筆一模一樣。
白可卿放下手機,走到書桌前,發現便簽上寫了幾個正字,還有一個正字沒寫完,差幾筆畫。
什么意思?計數嗎?
“秋情,你也用三文堂的鋼筆啊?”白可卿拿起鋼筆,笑著說道,但很快她意識到了不對,她送給安知魚的那只鋼筆上面,貼了一個小小的紙條,上面寫著“安白”兩個字,是安知魚和她名字的首寫,可這上面為什么也貼著這個?
這是她給安知魚的那支鋼筆吧?不然為什么會貼著“安白”兩個字啊?原本的鋼筆上可沒這兩個字,但安知魚的鋼筆為什么會在顧秋情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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