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人情
十九號李明翰回到了山城，大學已經開始陸續的放假了，中學這兩天也進行著期末考試。
“放假了沒有，有沒有想我啊？”李總監撥通了齊清涵的電話。
“每天都想，你回來了，過來接寶寶嗎？”女孩在電話里撒著嬌，男朋友最吃這一套了。
會叫的小鳥有蟲子吃，萬豪的大床房里齊清涵面色紅潤、春眉帶俏：“那你明天送我回去嗎？我一個人開，還是有點怕。”
“嗯，我也不放心寶寶一個人開車回去。”李總監正心無旁念的沉浸在賢者時間。
“老公真好，那明天你就在蓉城再住一天好不好嗎..”女人把下巴磕在李明翰的胸口，大眼睛卟嚀卟嚀的閃著光。
二十號、李教練坐在副駕上，陪著女司機一路駛往蓉城。
齊清涵家住的燃料公司家屬大院，位置不錯就在二環附近，靠在清水河邊，就是小區的房型比較老了。
“一會兒我先回家把行李放下，你是先去酒店，還是跟我一起回去啊，老公。”
“你帶我回去，不怕嚇著你爸媽？”李明翰不想跟著，不過這明顯的是女人的試探，李總監又怎么會落下風。
“嘻嘻，騙你的，看把你嚇的。我們的事，我還沒和爸媽說呢。”
“那你得先給他們打好預防針，把他們的寶貝女兒騙走了，我怕他們找我拼命。”顯然，女人愛聽這樣的話。
“那，你就在我們小區邊上轉一會兒，我把行李放回去，一會兒就來找你。”
“好。”
女兒突然的回來，關逸秀很開心。可是放下行李沒兩分鐘就要出門，說是和同學約好了，晚上不回來吃飯，媽媽就估計那頭拱白菜的豬跟著來了。
跟到樓下一看，果然那輛黑色的LS400停在自家的樓道口前。等發覺是女兒自己在開，心里就更吃驚了:“清涵，這是誰的車？”
“我朋友的，不跟你說了，晚上回來再說。”在母親的質疑聲中，齊清涵快速的駕車離開。
李明翰正在小區的對面閑逛，河的斜對面不遠處有一個新開發的樓盤，看樣子好像還不錯，身后傳來了喇叭聲。
“還是去錦江飯店？”女人征求著李總監的意見。
“來蓉城還沒去過熊貓基地呢，要不你陪我去看看熊貓。”李總監說道。
“熊貓有什么看頭，我們去酒店的浴缸里游泳，有熊給你看...”
錦江飯店的豪華商務大床房里，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關逸秀的電話又到了。帶著滿足的神情，齊清涵起床穿衣服。
“媽媽又來電話了，昨天晚上我關機的。我得快點回去，不然我怕她會報警了。你再睡一會吧，中午我過來陪你吃飯，然后送你去汽車站。”女人趴在床頭，看著李總監。
“不用送了、我一會就起來，打個車很方便的。你中午就在家陪母親吧，昨天回來都沒回家住，別讓他們太擔心了。”李總監的確是有些累了，熊比熊貓厲害多了。
“嗯，那我就先走咯。”
“等一下，你一會先去把身份證復印一下，車子要過戶的話需要你的身份材料。”
關逸秀看著坐在身邊的女兒，已經找不到夏天離開時的青澀，身體由內而外的散發著被滋潤后的春意，幸福的味道溢于言表。
“看的出來他對你很好，他是做什么的？這么貴的車，就這樣留給你開。”
“翰哥現在是隆申集團的創意總監，自己在香港開了一家設計公司，給隆申設計了一款汽車。他有好幾輛車，我喜歡這輛他就留給我了。
他希望明年我能去港大讀碩士，幫他打理香港的公司，他有辦法幫我拿到港大的入學資格。”女孩滔滔不絕的贊揚著自己的男人。
“你也大了，能找到喜歡的人，媽媽也替你高興。但是你現在還在念書，平時在一起的時候，自己要注意保護措施，萬一有了小孩怎么辦？”
“媽...我們有注意的。”女孩的臉騰的紅了。
“什么時候方便，讓他來家里坐坐，我和你爸也想見見。”
“嗯，知道了。”
齊清涵把身份證復印件送來走后，李總監也起床了、在酒店要了一輛迎賓的奔馳，直奔昨天看到的中心花園。
回山城的路上已經快下午四點了，劉所打來電話晚上去南區吃飯，李明翰趕到酒店正好六點半。
“老大，任所，何叔...”李主任挨個打著招呼。
劉長春就夫妻倆來了，任所兩個兒子一家四口，何光榮也是帶著妻子女兒，桌上還有一個何局的遠房侄子何鋒。
“什么何叔，這搞的我還降了一輩，那你下次叫劉叔，誰愿意當你老大誰當去。”
上一次在劉老大辦公室提何叔，因為沒有當面，劉長春還沒反應過來，這一張桌子坐一起立刻不答應了。
“那你也像老何一樣生一個閨女，翰子不就叫你叔了嗎，叫老漢都行。”任民在邊上起哄，大小姐的臉紅彤彤的。
“我要是有閨女也不會嫁給他，這個狗東西花花腸子多呢，哎、翰子今天怎么沒帶女朋友過來啊？你看連你十一個，特地給留著位置呢。”老大明為斥責，實際在幫著小兄弟。
“好像是挺不錯的。”
何老大的妻子，看了看面紅耳赤的女兒，在老何的耳邊輕聲的嘀咕。從何卉時不時偷瞟李明翰的眼神里，看的出自家閨女的心思。
“別想了，長春說的對，這樣的咱閨女降不住的。”何光榮是三個人中最年長的，本身又從事的工作讓他在看人這方面，還是很有深度的。
今天不只劉老大能喝，桌上幾個男人個個都是一斤以上的酒量。
酒到中旬，劉長春給特地介紹了一下何鋒。在偵查連當了九年的兵，因為妻子隨軍的問題沒能解決選擇了復員。
以他的軍齡再堅持三年就可以轉業，到時候有何老大的關系，進系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是復員，現在只能在工安局做個臨時工，也就是輔警。
“怎么樣翰子，給個痛快話。”劉老大是一直沒把李明翰當外人。
“什么怎么樣，就這事，老大你打個電話直接下命令就可以了，還搞這么大的陣勢。”
“啥陣勢，你不是早就說要請你何叔吃飯，好好謝一下罪。這不給人家當女婿了，吃頓飯賠罪不過分吧？我們都是來做證的，何鋒這就是順帶。”
桌上、也就劉長春說話更直接。
“那行，春節后吧，先跟著我開車。等以后公司規模大了，再看有什么合適的崗位。”
何鋒是霸南人、七二年的，三年前結的婚、有個兒子，夫妻間的關系很好，這也是他不能忍受異地，堅持復員的主要原因。
在何老大那里，一個月大概不到一千塊，連出車補助這些，也不會超過一千二。工資其實不算低，可是沒什么奔頭。
前段時候劉長春同何光榮聊天的時候，說起李明翰現在自己在香港開了公司，和隆申合作的事，何光榮就有了這個想法。
李明翰留下何鋒，一個是這種面子不可能不給，哪怕養個看門的，李總監現在是差這點錢的人嗎。
第二點其實李明翰一直沒有意識到，自己這不到一年，已經是幾千萬身家的人了。這還沒算以后騰訊那天價一樣的股份，自身的安全的確是要提上日程了。
第三：何鋒是偵查連出身，是不是兵王之類李明翰沒想過，可是以普通志愿兵的身份，能在部隊待九年，而又辦不了妻子的隨軍。
李明翰認為他業務上肯定是有一手的，但是在人際關系上，應該是有欠缺。再加上戀家有牽掛，這樣的人不求他的上限，底線是有保證的，正是自己目前需要的。
“一個月三千，每年十四個月的薪水，其它的另算，先跟著我開車，何局您看怎么樣？”
“小鋒，還不敬李總一杯。以后他就麻煩李總了。”這個待遇何老大還是滿意的，一直聽劉長春說這小子做事大氣，今天一看沒錯。
“李總，我敬您。”何鋒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別叫李總，叫翰哥吧。也別您不您的，你小不了我幾歲，以后就幾乎天天在一起了，自家人不用那么見外。”
一頓酒喝的大家都比較盡興，快結束的時候何卉出去買單，回來在老漢耳邊輕聲的嘀咕，李明翰中途去洗手間的時候就把賬給結了。
何光榮更加認同了劉長春對李明翰的評價，在經濟這方面李總監的確做的讓人沒的挑，自家侄子跟著他待遇差不了。
李明翰打車回到龍湖的住處已經快十點了，今天又喝了二斤多。洗完一身的酒氣，閑的無事打開了電腦，宋欣妍又有好幾條留言在。
“李大哥你在家嗎、問號。”
“我今天考完試了，你來看我嗎？”
“你的昵稱為什么叫地多呢，李大哥你家是開發商嗎？”
李明翰突然發現，小菇涼平時很少能主動和自己說話。可是在網上，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非常的活躍。
看看現在手里的手機，哎、真懷念前世智能機的時代，QQ有什么消息第一時間就可以知道。
“李大哥你在嗎？”滴滴，六個六發來了消息，應該是發現五個九的頭像亮了。
“嗯，剛剛到家，你考試考完了？”
“今天考完的，過幾天拿了成績單，就正式放假了。”
“考的怎么樣啊？”
“其它的還行，數學好像差一點。”李大哥送我OICQ的號碼，果然就是為了檢查我的學習的。
“為什么你的昵稱叫：幸運的小草。”
“我以前叫一顆小草。”
“后來，我遇見一個關心我穿了一下午破裙子的人...我覺得我的幸運到了。”過了一會兒，對話框里又跳出一條消息。
李明翰看著消息，突然覺得心里暖暖的。
女孩在屏幕后，展現了她平時刻意隱藏的一面，這一會李總監的酒已經有些上頭了。
“知道我為什么叫地多嗎？我家不做開發商的，因為開發商都買不到的地，是我對你的死心塌地。”
“李大哥，今天你好可愛啊。”他說對我死心塌地，就知道他送我OICQ的號碼，不只是關心我的學習。
“是嗎？你是可愛，而我是、可愛的人。”
“你的腦袋里，天天都想什么呢。”女孩的臉紅了，雖然對面看不到。
“想你啊。”李大哥能撩到你捂著腿蹲下。
“那你來接我好嗎，我想去吃串串香。”
“等我。”李總監一躍而起。
李明翰趕到林苑府已經十一點了，小菇涼等在樓下電梯口的門外已經有一段時間，小臉凍的都有些紅撲撲的。
“以后不準一個人等在外面，不安全，看這臉凍的。”李明翰第一次觸碰小丫頭的臉頰。
“嗯。”宋欣妍的臉更紅了，可是心里很開心。
當李明翰順勢牽著自己的小手時，一點也沒有覺得突兀。
“你一個人在家？”
“媽媽也在，我出來的時候跟她說了，你接我去吃串串。”
兩個人沒走遠，樓下就是步行街，這會兒還是有不少家餐飲店開著門。
“李大哥，你今天喝酒了？”
“是啊，你平時那么怕我，又不和我多說話，我就只能借酒消愁啦。”當著面再撩一下看看什么效果。
“那你可以給我發短信啊，平時要上課、不好接電話的。”果然，剛剛退卻的紅暈，又出現在宋欣妍的臉上，好像比前面更紅了。
嗯，肯定是店里的空調溫度調的太高了。
兩個人都沒吃多少，李明翰是酒有點上頭吃不下，估計宋欣妍是因為和自己在一起還是有點拘束。
不過相比于以前已經進步巨大，怎么說這都是兩個人第一次單獨的相處。
吃完飯，李明翰一直把姑娘送到樓上家門口。
“我過幾天就回去過年了，明天來接你，看你這羽絨服都舊了。”
上次給小姑娘買衣服，還是十月份的事，秋冬的雖然也添置了一些，可是這種加厚的沒有。
“嗯。”小丫頭依然有些拘謹，看來以后在網上得多撩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