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章:人命草芥
龍火漫天，其下是不斷傳出的哭喊聲。一場毒雨之后，即使是火龍兒拼盡全力的吞吐龍火還是無法阻擋這一切。
望著京都城的漫天火光，守在城外的晉楚聯軍都陷入深深的恐慌之中。作為武道強者，巨劍門和封家的眾人雖然面色凝重，但也是不敢再上前半步。
此刻的京都城上空，毒與火充斥在半空。面對龍火的煅燒,雨水中的毒霧逐漸消失。
但龍火之下的慘叫聲，依舊讓城里城外的眾人不寒而栗。
經過一夜的忙碌，火龍兒低著頭，坐在石階上，唉聲嘆氣道，“夫人沒事吧？”
“回龍姑娘，太夫人一直在房中休息。”
一名守護在后院的親衛輕聲道,一旁幾名親衛也向此處投來關切的目光。
這一夜，他們這些親衛一直守在此處。
“要是主人在,那該多好。我就不用這么累。”火龍兒正在喃喃自語之際，就聞到一股香味。
不多時，就有兩名侍女端著一些早膳，望著那些食盒，火龍兒頹勢一掃，眼睛中的神采又煥發出來。
“你們真懂事。”
火龍兒趕忙將那些食盒一股腦全部摟到自己面前，十分熟練的掀開食盒，開始大快朵頤。
剛吃下一大口糕點，火龍兒就微微抬起頭，看一旁那些站著的親衛，輕聲道，“你們也去吃些早膳，這里有我照看就可以了。”
同時，火龍兒命其中一名侍女將一個食盒送到吳王太夫人休息的房中。
雖然經過一夜龍火的煅燒，那些有毒的雨水都蒸發干凈。但城外的那些敵人到底還有哪些手段，火龍兒也不知道，只能讓吳王府的這些親衛休整一番。
“多謝龍姑娘。”
親衛們向火龍兒拱了拱手，然后緩緩退出后院。
當火龍兒用完早膳,東方的魚肚白也映入眾人的眼簾。新的一天終于到來，哭泣了一夜的百姓，依舊聚集在吳王府外的十多條街道。
烏泱泱的人頭，很多人聲音依舊嘶啞，雙眼也徹底紅腫。但眾人最后一次活下去的希望就在面前這座王府中，大家都希望吳王可以力挽狂瀾。
不多時，給吳王太夫人送早膳的兩名侍女恭敬的從屋內退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輕輕掩上房門，神色異常恭敬。
剛剛掩上房門那一刻，兩名侍女都長出了一口氣。雖然心神異常緊張、興奮，但兩名侍女眼底那一抹興奮并沒有逃過火龍兒的眼角余光。
很快，火龍兒那惆悵的神色消失的無影無蹤，眼中的亮光也十分明亮。心中被壓抑了一晚上的低落情緒，這一刻得到了徹底釋放。
她急忙起身，快步沖向房門。
右手剛觸及到屋門，整個身子都停滯了一下。緊張、不安，焦急的情緒涌上心頭。
深深呼吸了一下，平復下緊張的情緒,火龍兒才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門，緩步走進房間。
吳王太夫人早已被侍女們扶到床榻上休息,此刻靜靜躺在內室。
外面的客廳中，一襲錦衣華服的少年，靜靜斜靠在軟榻上，雙眸正靜靜端詳著指尖那一縷綠芒。
當看屏風背后的少年，火龍兒原本壓抑的心情徹底得到了釋懷，心中的不安徹底消散。
望著不遠處的錦衣少年，火龍兒眼中的淚花止不住的溢出眼眶，怯聲道，“主人，您，您終于回來了。”
只是看了一眼，火龍兒就低下了頭，不敢再去看謝吳峰的神情。
在火龍兒眼中，主人走之前，將府中的一切都交給她。結果她竟然還是沒有照看好夫人，讓夫人受到了驚嚇。
聽出火龍兒心中的緊張和不安，端詳完指尖那一點綠芒，謝吳峰一揮手，那道被氣勁包裹的綠色毒物消失的無影無蹤，就仿佛房中不曾出現過一樣。
“好了，不用擔心了。我是不是在這里？”
謝吳峰語氣平靜，聽不出有半分責難之意。
半個月前，謝吳峰隨乾國大軍一同南下，本想一鼓作氣徹底解決燕國。不曾想開京城居然出現了如此怪異的事情。
憑借自己目前的實力也只能將開京城附近變成“無人區”。與此同時，他又孤身南下，摧毀了乾國太子的幻想，擔心其背后的人，謝吳峰依舊沒有找到。
本來是想使用搜魂之術，不過最終想起如此小事，最終還是放棄。他倒是想看看，這群隱藏在暗處的人究竟是誰。
“看來還是小覷這個武道世界，這里的半步天人境武者竟然還有如此實力。”
謝吳峰心中暗自道，隨著那一縷綠芒一同消散的還有手掌中那一塊散發著微弱流光的破碎符文。
“主人，現如今該如何是好？滿城的百姓都被昨天的綠雨感染，恐怕已經身中劇毒。”
火龍兒有真龍之火護身，并沒有受到“長輝”散發出的毒物侵染。不過，京都城中的武者和普通百姓就只能深受其害。
昨夜不僅是吳王府附近的撕心裂肺呼喊聲，城中各處的藥鋪醫館都聚集了大量的病人，面對蜂擁而至的城中百姓，尋常醫者并沒有辦法，只能看著眼前的病人不斷哀嚎。
即使是一些醫者通過氣息試圖封住病人的竅穴，但也于事無補，根本無法阻止毒物在病人體內的蔓延。
“御南城是想用滿城的人做人質？”
謝吳峰嘴角微微上揚，右手食指輕輕敲擊著一旁的扶手，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他們太可惡了。”一旁的火龍兒嘟著嘴，一臉怒色，恨不得將城外的人都變成“燒烤”。
“是我實力不濟，才讓...”火龍兒還想在謝吳峰面前繼續賣慘，不等她繼續說下去，謝吳峰輕輕抬斷她。
“你已經做的不錯，雖然符文最后一點力量是被你的龍火摧毀。但也是為了救下城中的眾人。”
昨夜，在返回京都城的時候，謝吳峰就已經從空氣中彌漫的龍火殘余氣息和破碎符文上的裂痕看出了其中端倪。
因此，他回到府中并沒有立即召見眾人，只是悄無聲息的來到自己母親身邊，將她緊鎖的眉頭緩緩撫平。
火龍兒將頭低得更低了，她知道自己的龍火對防護陣法有損害，但為了城中眾人的安危，也只能盡快將那些隱藏在雨水中的毒物毀掉。
“你這幾日一直陪在太夫人身邊也累了，下去休息吧。”謝吳峰看著又瘦了一圈的火龍兒，有些心痛道。
“主人，我不累。...”
“聽話。”
“哦”火龍兒十分不情愿的退了出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吳王太夫人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兒子，太夫人還以為是做夢，待看清真是自己的兒子時。
吳王太夫人流出了壓抑許久的淚水，哽咽道，“峰兒，你怎么回來了。你知不知道，現在京都有多危險。”
“娘，我知道”
“現在這么多人對我們王府虎視眈眈，你怎么能回來了？”
“娘，放心。”
吳王太夫人雙手緊緊握著謝吳峰的手臂，泣聲道，“你快走，這里太危險了。你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謝吳峰用左手輕輕拍了拍母親的手背，低聲道，“娘，你放心。不會有事的，我們都不會有事。”
“我可聽說了，城外是晉國、楚國的大軍還有御南城封家的人。這次和當年不一樣。不一樣....”
為了不讓自己的母親繼續為自己擔憂，謝吳峰輕聲笑道，“母親，真的沒事，他們進不了京都城。我們有防護陣法，他們進不來。”
“能擋住他們？”吳王太夫人不太相信，畢竟自己的兒子才十九歲，在自己心中還是個孩子，她眸子里的擔憂之色不減反增。
“嗯。”
謝吳峰重重點了一下頭，雙眸平靜的看著自己這一世的母親，努力在面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
十分燦爛，十分平和，給人一種異常親切的感覺。這是謝吳峰從未在外人面前流露過的神色。
吳王太夫人看著自己兒子那十分自信的神情，心中忐忑的思緒才稍稍安定了些許。
一同用過早膳之后，謝吳峰與吳王太夫人兩人一同在月牙湖畔的花園中散步。
此處，是王府親衛們新進開辟的一處，與住院相隔不遠，兩者之間隔著一片郁郁蔥蔥的竹海，外圍是一個環形的木廊。
謝吳峰和太夫人兩人并排走在木廊上，后面跟著兩名親衛和四名侍女。
聽說吳王已經回府，親衛們本想一起來拜見。不過，眾人得到消息，王爺讓眾人先好好休息一番。
而那些來到府中的各大宗門長老、世家大族的祖老以及朝廷官員此刻也收到了消息。
但何時會被吳王召見，那些親衛并沒有給他們準確的時間。好在，吳王府已經翻新，原本那些荒蕪的庭院都進行了休整，眾人在親衛的帶下，每一個家族、宗門都有了一個別院休息。
“你們也去休息吧，這些日子難為你們了。”
謝吳峰自知御南城封家帶領晉國、楚國的大軍南下，王府這些親衛和京都守城的兵士根本就無法阻擋。
因此，才有了自己布置下的兩道防護陣法，一個是京都城的陣法，一個是王府的陣法。
只是他沒有想到，半步天人境強者攜帶了如此詭異的寶物，竟然可以穿透那些破碎的陣法符文。
“王爺，小的們不累。”
“去吧，本王隨后還需要你們做事，身體可不能累垮了。”謝吳峰微微側著頭，面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與吳王太夫人一同向前走出。
晨曦的微風拂面，吹著鬢角的長發，謝吳峰希望以此可以緩解自己母親緊張的情緒。
望著自己兒子鎮定自若的神情，吳王太夫人也只能強壓著心中的不安。她深知自己的兒子是為了讓自己不擔憂才陪著自己來這湖上散步。
身后的兩名親衛只得拱了拱手，拜別吳王兩人，從侍女們身邊側身離開。
聞到淡淡的花香，吳王太夫人深吸一口氣，緊繃的身體也舒緩了大半。
身旁的謝吳峰雙手搭在護欄上，望著身下的湖水，波光粼粼。眼眸中十余道劍光不斷隱現。
“母親，您先稍后站一些。”
謝吳峰揮手示意兩名侍女攙扶吳王太夫人向后挪動幾步，來到另一側的木廊護欄旁。
當幾人剛剛站定，十多道劍光從謝吳峰雙眸中迸射而出。
頃刻間，十多道劍光沖入月牙湖中，炸起十多道沖天的水龍卷。隨著湖底大量的元氣涌動，水龍卷裹挾著強大的氣息直沖天際。
與此同時，吳王府上空的陣法徹底被打開，眾人清晰的看到京都城上空殘破的陣法符文，閃爍著忽明忽暗的流光。
吳王府中各個別院中休息的武道強者，紛紛側著頭，望著窗外的天際。有的人甚至走出房間，站在庭院中，望著頭頂的上空。
府外，聚集的百姓以及各大宗門駐地以及世家大族的深深府邸，不少人都睜開了冷眸，怔怔的望著吳王府的上空。
陡然生出的旁邊元氣，使得謝吳峰的衣袍獵獵作響，但他身后的吳王太夫人一眾人卻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沒有受到任何勁風和氣息的干擾。
“起！”
謝吳峰只說了一個字，右手緩緩抬起，隨著指尖移動的方向，十多道水龍卷裹挾著大量的天地元氣沖向虛空。
十多道水龍卷拔地而起，沖向天際，與京都城上空的護城陣法連結。月牙湖底隱藏的大量天地元氣隨著水龍卷，源源不斷注入護城陣法。
“這！”
“吳王府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景象，太可怕了！”
十多丈高的水龍卷，引起府外眾人的驚呼，他們不知道吳王府中究竟發生了何事，但望著高聳入天穹的水龍卷，一些懂得陣法的武者，陷入了深深的驚嘆。
“如此陣法，果然需要數量驚人的天地元氣，方可修復。”
“這是有人在修復京都城的防護陣法？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一個身穿黑色玄衣的二品武者，站在離吳王府較近的一處酒樓高閣上，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
身后還站著十多名武者，他們本是要趁亂，讓京都城更加混亂，沒想到，自家家族的至寶“長輝”威力之下，京都城的防護陣法居然還可以支撐下去。
讓他們更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在自己面前。
隨著源源不斷的天地元氣涌入，原本殘破的護城陣法符文再次散發出流光溢彩。
以為十多道水龍卷連接之處，向四周開始疾速擴散，籠罩在整座城池上空那些破碎的符文再次煥發生機。
其上的流光比破碎以前更加奪目。旋即，消失在眾人眼眸深處。
“不見了？！”
吳王太夫人一直緊緊盯著蒼穹。之前火龍兒和御南城幾位半步天人境的強者激動，她一直站在廊下，揪心觀望。
謝吳峰回頭，微笑道，“母親，放心。”與此同時，右手輕輕放下，隨著謝吳峰的指引落下，蒼穹之下，十多道水龍卷如捶天瀑布一般，倒泄回月牙湖。
十多丈的水幕從天際落下，濺起一陣陣的水花，直至水波平復，沒有任何浪花為止，謝吳峰手掌中的那道氣息才消散。
吳王府眾人以為垂落下的水幕會將整座王府淹沒，大家正打算奪路而逃。不曾想那十多道水龍卷消失的如此輕描淡寫，仿佛方才引起眾人心悸的氣勢從未出現過一般。
僅咫尺之隔的吳王太夫人從看到水龍卷拔地而起到轉瞬消失，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心底起伏不定，望著自己兒子的背影，眼中露出一絲迷茫。
“他真的是自己的峰兒？”
就在吳王太夫人沉思之際，謝吳峰在她面前輕聲呼喊道，“娘，你就放心吧。王府很安全。”
吳王太夫人再次抬頭，望了一眼天際，又將目光落在自己兒子身上，如此熟悉，但總給她一絲陌生感。“峰兒，你真的是我的峰兒嗎？”
謝吳峰來到太夫人身側，斜靠在護欄上，抬頭望著天際，嘴角微微上揚，低聲輕語道，“這次，我倒要看看御南城這些人，怎么攻破這陣法。”
語氣中帶著十足的自信，聽得一旁的太夫人眉頭微皺，自從自己這個兒子第一次南征以后，整個人都性情大變，和以往全然不同。
京都城外，晉楚聯軍綿延看不到盡頭的營地中，眾多甲士望著城池上空那重新煥發的流光，心中陷入一片震驚。
不僅僅是這些普通士兵，就連巨劍門和封家的眾人也是一臉錯愕，雙目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快步稟報兩位族老，京都城上空的防護大陣又出現奇異的情形。”
“即刻稟報兩位長老，京都城上空有異變！”
待城頭上空那自一點擴散到整座防護陣法的流光，一閃而逝，整個大陣防護憑空消失一般。站在城外的眾人可以清晰的看清城頭上的守軍和武者。
營帳外，剛剛起身的封山、封海兩兄弟，剛邁出大帳就遇到疾步而來的巨劍門兩位長老。
還不等封家眾人稟報，急性子的景林祖就開口道，“封山兄，這是怎么回事？”
起初，景林祖還以為是因為封家的至寶“長輝”發揮了作用，將京都城的防護陣法徹底摧毀。
但經過隨行的卞云波提醒，他通過調息，將內息匯聚至雙眸中才看清了依舊籠罩在京都城上空的那道極淡的流光，幾乎肉眼不可見。
“難道是兄長昨天的攻擊，讓這防護陣法徹底失效了？”
看到陣法“消失”的第一眼，封海高興的出聲，不過還不等他說完，一旁的神情凝重的封山就打斷道。“這怎么可能，其中定然有蹊蹺。”
“封山兄，你說現在該如何是好？”景林祖重重一甩袖袍，回頭望著那依舊存在的流光，只是普通一品境武者根本察覺不到而已。
“我們一同前去。”
封山此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長輝乃家族至寶，若是連長輝也無法致勝，那恐怕這座京都城的防護大陣真的就無法攻破。
不多時，四道身影劃破虛空，沖出營地，朝著京都城上空飛掠而去。
來到極高的虛空中，四道身影佇立在流光之上，低頭望著腳下的京都城，都陷入沉思。
“景兄、卞兄，還請你們再出手試試。”
打破眾人沉默，封山祭出“長輝”，指尖一點亮光散出讓人奪目的淡藍色華光。
景林祖原本還想推辭，但感受到身邊那一道似有似無的恐怖氣息，只能“嗯”了一聲。
一旁的卞云波也點了一下頭，既然封家打算再次施展家族至寶“長輝”，他們巨劍門也不得不再出一次力。
如果無法攻破京都城外的這道防護陣法，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兩家越不利。
巨劍門和御南城只不過仗著地利，一旦其他宗門的老怪物趕到，那將會更加棘手。
吳王府，月牙湖環廊上，謝吳峰微微抬頭，看清那四道人影。雖然四道半步天人境的威壓被防護陣法隔絕，但謝吳峰還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四人的氣勢。
很快，兩道巨大的劍光從蒼穹落下，沖擊向京都城。
吳王太夫人雙眸中倒映出那巨大的劍光，雙手攥得緊緊的。整個身體都有些發抖，不過很快就被一只大手輕輕握著。
“娘，放心，不會有事。”
謝吳峰輕聲安撫道。
吳王太夫人雙眸中那兩道劍光越來越大，幾乎要撞入京都城。
兩道劍光幾乎要凝成實質，劍光重重垂落，劍鋒所過之處，粉碎周圍的天地元氣，威勢無可撼動。
眨眼的功夫，兩道劍鋒直接撞擊到了京都城上空，肉眼不可見的流光陡然出現。
劍尖所觸及的虛空泛起一道漣漪，很快流光疾速流轉，一道接著一道符文散發著淡淡的藍光，形成一道半圓形的透明光壁罩住整座京都城。
景林祖和卞云波十分自信，看著腳下十多丈長的劍光巨硬影沖向那道陡然出現的流光。
相較于上次，這一次，兩人使出了七成實力，龐大內息匯聚而成的“巨劍”是巨劍門的最高奧義。
之前，他們就感受到京都城的防護陣法十分堅固。上次一道巨劍光影攻擊下，整座防護陣法直接深深凹陷下去，流光四散。
而這一次，景林祖和卞云波兩人的兩道“巨劍”裹挾著捶天之勢，勢必想一招損毀護城陣法的根基。
屆時，封家的至寶“長輝”就可以近距離實戰，這樣他們兩人也可以近觀。
就在兩人信心十足的時候，巨型劍光的劍尖處炸出數道火光，在流光的阻擋下，電光激射，綻放出十多道藍色光暈。
看到腳下的情景，不僅僅是景林祖和卞云波陷入震驚之中，就連他們身邊的封家兩位族老也是雙目瞪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人八目，望著那兩道十多丈長的巨劍光影在那道流光面前，寸寸湮滅，其中蘊含的勁風和氣息隨著符文間的縫隙向四周溢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