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心態失衡
房間里，王熙鳳在周潤澤懷里舍不得離開。
她雙眼迷離，不似平常那般囂張跋扈，反而小鳥依人，格外聽話。
看到平時風風火火的王熙鳳在自己懷里，任由自己蹂躪，周潤澤也格外興奮。
“可還好？”周潤澤興致勃勃問道。
王熙鳳抬頭瞇著眼看著他，吸氣連連道：“你就喜歡看我笑話！”
周潤澤嘿嘿一笑，說：“表姐，我不是喜歡看你笑話，而是喜歡你這個人！”
說話的同時，加大了力度。
王熙鳳卻沒精力反駁他了，不停的出氣，吸氣，仰著白皙頎長的脖子，頭發散亂，被拔至到一邊直直落在了地上。
好一會兒，王熙鳳打了個激靈，連忙道：“好人兒，這會兒不行了，我得回去了，中午還要伺候老太太用飯呢。”
“哪能啊，她不是有鴛鴦那些丫鬟看顧的么？再說不還有刑氏她們呢，不多你一個。”周潤澤嗅著她的脖子，輕聲說。
王熙鳳嘆了口氣道：“老太太人越老，就越喜歡熱鬧，她就喜歡我插科打諢，要是我不在，她又要不開心了，嘶…哎喲…你輕些…嘶…”
她倒吸了幾口冷氣，顫栗良久，才長長的吐了口氣，趴在周潤澤懷里，依依不舍道：“真舍不得回去，就想和你廝混，我啊，這是對你動了情了。”
周潤澤道：“看出來了，這次回來，你比以前更投入了些。”
“呵呵，連這點兒異樣都被你發現了？”王熙鳳笑盈盈道。
周潤澤頷首道：“那可不？你聞聞，這味兒好純粹的！”
王熙鳳翻了個白眼：“胡說，這味兒還能聞出個好歹？”
周潤澤嘿嘿一笑，道：“你還別不信，我這鼻子聞女人兒味兒，一聞一個準兒，就像平兒，她的味兒就比你純粹好多的！”
“呵呵，那我當然知道啊，我畢竟是有過男人的，哪能跟她比？”王熙鳳癟嘴道。
頓了頓，她看了眼下邊跪地上伺候的平兒，好奇道：“表弟，平兒丫頭的那張小嘴兒，可還好？”
她不說還好，一說周潤澤就情不自禁的直了直腰桿，吸了口氣道：“你還別說，她現在越發出挑了！”
“咯咯咯…還不是你教的啊！”王熙鳳咯咯直笑。
平兒聽他們在說自己，往邊上吐了吐舌頭，說：“你們一個比一個壞，盡糟踐我。”
王熙鳳笑的更歡了，周潤澤見她那樣，不由的將頭埋了下去…
王熙鳳幫著周潤澤整理衣服，溫柔道：“這是真要回去了，好人兒，別再留我了，你要再留，我一心軟，今兒就真回不去了。”
周潤澤頷首道：“也好，就不難為你了，這幾天你沒事兒就過來看看可卿，她生的那天估摸著人多，我是不方便過來陪她的。”
“曉得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常常過來的。”王熙鳳點頭回道。
周潤澤點點頭，看向平兒：“可還好？”
平兒臉紅了紅，有些羞澀道：“還好啦，過一陣子就沒事兒了。”
周潤澤笑了笑，叮囑道：“平時機警些，你們奶奶是個人來瘋，一定要攔著她做什么出格的事兒。”
平兒看了王熙鳳一眼，見她低眉垂眼的，不由的覺得好笑，點頭應道：“曉得了。”
三人剛從書房出來，鄭月兒上前跟周潤澤說：“還好你們忙完了，家里來客人了，赦老爺、政老爺、林老爺和李老爺他們都來家里了。”
“早曉得他們要來，所以先前我就急忙到這邊來一趟，要不然一下子還沒得時間過來了。”周潤澤微笑道。
說著，又跟王熙鳳和平兒叮囑幾句后，就來了臥房，跟秦可卿打了招呼，讓她別太擔心，自己這段時間都在京城，有空就過來陪她。
回到家，果然賈赦、賈政、林如海、李興他們都來了。
相互見禮坐下后，李興笑著說：“我是聽說你回來了，所以過來坐坐，倒不知道皇上竟然將寧國府賞賜給你了。”
“呵呵，就算得了寧國府，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住進去的。”周潤澤微笑道。
林如海含笑道：“我常聽人說子杰為人低調謙遜，今兒才知道果然如此。”
周潤澤搖頭道：“主要是我太年輕了，如果太張揚，就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接著，他又邀請眾人留下吃飯，倒是沒人推辭，都滿口答應了。
周潤澤吩咐人去通知廚房備飯后，問林如海道：“姑父今后是繼續在揚州那邊，還是回京？”
“是要回京的，其實年前就確定要回京了。”林如海回道。
周潤澤拱手祝賀：“還要恭喜姑父高升啦，可方便透露升任何職？”
“現在也不是什么秘密了，過段時間，就去都察院任左僉都御史之職！”林如海微笑著說。
眾人都齊聲恭賀林如海，這是真的高升了，他從正七品巡鹽御史，升為正四品左僉都御史，連升六級，升官的速堪比火箭了。
周潤澤之前猜的不錯，林如海果然有入閣的希望，畢竟他可是新皇嫡系中的嫡系了，如今升任左僉都御史，估計也只是過渡，搞不好明后年就還要升職。
可以說，揚州巡鹽御史就是林如海的一道坎，翻過去后就否及泰來、官運亨通了。
正說著話，薛寶釵派人來通知，說賈府老太太等會兒也要過來用飯。
賈母來的很快，是被幾個粗使婆子用輪椅抬著來，身邊兒照例跟著王熙鳳、李紈、邢氏等一群貴婦和丫鬟婆子，甚至連林黛玉、賈惜春也跟著過來了。
周潤澤以前見過賈母幾回，那時候賈母鶴發童顏，一身貴氣的樣子，可如今卻黃發垂髻、消瘦憔悴，別說貴氣，連生氣都沒多少了。
賈母過來，周潤澤等人都前去拜見。
行禮之后，賈母雙眼渾濁，笑呵呵對周潤澤有氣無力道：“老婆子喜歡熱鬧，聽說我的幾個孫女兒都回來了，就忍不住過來跟她們說說話兒，這有些不合規矩，還望周相公不要見怪才好啊！”
周潤澤微笑道：“您老可是貴客，能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晚輩歡迎都還來不及呢！”
說了幾句客套話后，賈母等女眷就去了后宅。
回到茶室坐下，林如海拉著賈政的手嘆聲道：“看岳母的樣子，內兄要早做準備啊！”
賈政嘆了口氣，面露悲傷之色。
賈母現在的樣子，很明顯日子不多了，搞不好連今年都打不過去。
一旁的賈赦接話道：“該準備的早就準備了，唉，寶玉去世，給母親的打擊太大了！”
周潤澤見氣氛不對，連忙岔開話題，問李興道：“子唯現在的學習如何了？”
“還好，真靜下心來學習的話，下次再考還是蠻有信心的。”李興微笑道。
他跟周潤澤關系親近，也不會藏著掖著，故作謙虛。
周潤澤相信他說的話，他底子本就不弱，要不然也不會被錢文俊一塊兒收為關門弟子，只是以往被雜事兒耽擱了精力。
賈政他們果然被吸引過來了，只聽賈政嘆道：“百川先生果然不愧是遠近聞名的得道大儒，名下弟子中榜者層出不窮，真是讓人贊嘆不已啊！”
林如海笑呵呵道：“其實百川先生真正讓人佩服的是他的眼光，如果他的弟子只有一兩個出色的，還說明不了什么，關鍵是他挑的弟子就沒有一個差的，這就很厲害了。”
這時旁邊的賈赦好奇問道：“子杰，常聽人說百川先生人脈極廣，可否說說到底是個什么廣法？”
“呵呵，你問我這個問題那就問錯人了，我才拜入師父門下幾天？根本就沒機會去了解這些事兒啊！”周潤澤搖頭說道。
林如海對周潤澤笑了笑，然后向賈赦道：“大內兄不必好奇多問，子杰畢竟年輕，百川生先不跟他講一些隱秘之事兒也不太奇怪。”
賈赦見周潤澤不說實話，有些不高興，但因有林如海攔著，倒也不好意思再問了。
正說著話，賈璉突然從外面滿頭大汗跑了進來，跟賈赦道：
“剛聽了個大消息，昨個兒宮里傳旨，三舅老爺家去年送進宮的五姑娘，被封為鳳藻宮尚書，加封賢德妃了！”
賈赦賈政聞言，刷地一下站了起來，異口同聲道：“什么？”
賈璉點頭道：“這是真的，昨天舅老爺一大家人夠資格的都進宮謝恩去了。”
賈赦深吸幾口氣，沉吟片刻，向賈璉揮手道：“你親自去王家一趟，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了！”
賈璉不敢怠慢，又急急忙忙退出去了。
賈赦賈政坐下后，都陰晴不定，好一會兒，賈政回過神來，跟林如海道：“讓妹夫見笑了。”
然后他嘆聲道：“哎，原本這樣的風光該是賈家…”
說到這里，他看到周潤澤后，又覺得自個說的話有些不妥，連忙改口道：
“王家如今的風光，有一半是靠賈家得來的，可現在兩家因寶玉的死，跟仇人沒什么區別了。”
快到中午時，賈璉才趕回來。
只聽他說：“消息屬實，而且當今皇帝為了體現仁孝之心，下令所有嬪妃，家中有能另居的別院的可回家省親，看望父母親親人以慰相思之苦。”
“剛我去那邊時，發現王家已經在著手修省親別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