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剖析
張文豪聽了父親的話，想了想，反問道：“父親對于這位前來勤王救駕的趙宗全是怎么看的呢？”
老國公聽了兒子的話，不以為然：“我其實對這位并不是很熟悉，他們那一只歷來比較低調，困守一隅。”
“其實，說是謹慎低調，不如說是膽小怕事。”
張文豪就知道，基本上所有人都被趙宗平一家一直以來的表現給蒙蔽了。
也對，如果沒有這次的事情，他們一家也確實不會翻起什么風浪，應該會繼續‘茍’下去。
“我看未必！”
“嗯？什么意思？你覺得趙宗平騙了天下的人？”
聽了張文豪的話，老國公有些疑惑。
“還是說，你知道些什么？但說無妨，我這些年基本都在軍中，朝中的事情都是由老大來處理，我不甚清楚。”
張文豪之所以挑起這個話題，就是想要將眼前的形勢和未來將要面對的情況和父親交代一下。
因為朝局瞬息萬變，不知道什么時候張文豪記憶中的事情就會有變化，所以，他們要早做準備，不能陷入被動。
“父親，其實趙家父子也不算是欺瞞了天下人。”
“如果沒有兗王這件事，他們會就繼續這么‘低調下去’！畢竟他們是太祖血脈，一直被朝廷顧忌。”
“趙宗平此人呢？只能算是一個中庸之人，并無多大能耐，就算有朝一日登基為帝，也不足為懼。”
老國公聽了兒子的話，更疑惑了，雖說不知道兒子是如何這么了解趙宗平。
但是，既然知道不足為懼，又有什么緊要的呢？他家手握兵權，數代積累人脈，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這？”
張文豪知道老公爺的疑惑在哪，趕緊繼續說道。
“父親，你聽我說，這趙宗全雖然說不足為懼，可是他那個兒子，可不是等閑之輩，而且，身邊的一幫朋友也不能小看。”
“其中，有一個人您應該也聽說過的。”
“我聽說過？是誰？”
老公爺這真是來了興趣了，他連趙家父子都不認識，趙家兒子的朋友他認識？
“寧遠侯府顧家二郎，顧廷燁。”
老國公聽了張文豪的話，真的是被驚到了，雖說他不常在京中，且并不關心這些雜事，可是顧家二郎的’大名‘還是有所耳聞的。
“什么？顧廷燁？怎么可能？不是說他頑劣至極，還氣死了父親？”
張文豪臉上有些無奈，這真的是。
“父親，你要知道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你仔細想一想，就算是顧二郎再頑劣，顧老侯爺難道還管教不了他？而且，誰家有如此子孫，還不是把齷蹉事兒瞞的死死的。”
“可顧家呢？非但不幫著遮掩，反而大肆宣揚，甚至多有夸大。”
“父親可知這是為何？”
“為何？”
老公爺真的是不清楚。
“因為顧家那是個后母，還不是一般的后母，是個有著元陪妹妹身份的繼母。”
“您再想，顧家的爵位是世襲罔替的。當時老侯爺年事已高，長子身體不好，據說已經病入膏肓，而且并無能夠承嗣的孩子。”
“那百年以后，爵位理應由二郎繼承，可是福清別忘了，這老候夫人可是有自己的親子的！”
張文豪說道這里，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等待老爺子自己消化一下。
老國公沉思了一會兒，看向眼前的兒子，心理越發的疑惑。
往日只知道這二兒子在行軍打仗上還有武藝上天賦，沒想到，內院中的這些事情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這些事情你都是從何處的得知的？”
“父親無需知道此消息的來源，如果有疑惑，自是可以向母親求證，我想著，就算這顧家各個都裝的跟個活菩薩似的，估計也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目前和京中閨眷素有來往，想來多少知道些消息。”
老國公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費口舌，繼續問道：“這些事以后再說，你繼續說趙家的事！”
“好的。”
張文豪其實也是因為要引出顧廷燁，才多說了一嘴。
“不出意外，登記的救會是趙啟平。”
“那他登基之后，根基不穩，為穩定朝局肯定會使出特殊的手段，比如讓太后垂簾聽政！”
老公爺眼神一厲，看向兒子。
仔細盤了一下現在朝堂上的形勢，確實，垂簾聽政是最快能夠穩固朝局的手段，可是。。。。
看見父親的神色，張文豪就知道，父親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但是，垂簾聽政后患無窮。”
“趙家父子在朝中無一絲根基，朝中老臣基本上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除了少數真的是為國為民的老臣。估計都會倒向太后。”
“畢竟，宗室子弟可不只有趙宗平父子。”
張文豪的話，無異于一聲驚雷，讓老公爺驚出一身冷汗。
看向張文豪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趙家父子和他們從潛邸帶出來的新貴，與朝中老臣和太后必然會有摩擦。”
“那么這好不容易穩定的天下。。。。”
“是啊，兒子擔心的就是這一代呢。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
“而且，最終要的一點是，傳國玉璽肯定會由太后把持。那么，新帝的所有決策，就都得需要太后點頭，否則，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老國公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你覺得，今后咱們該如何為之！”
張文豪想了一下，看向父親，說道：“如今咱們什么也不做就好，以不變應萬變。”
“什么意思？”
“您聽我說，咱們是國公府，基本上就能夠代表老臣一派，如今大哥是兩江總督，附近手握幾十萬大軍。我也新上任的殿前司副指揮使。”
“只有別人來拉攏咱們的份兒，咱們不要要過多的做什么！”
“而且，新帝絕對會率先向咱們拋出橄欖枝。”（那時候應該沒橄欖枝這東西吧。。。。。。）
“而拉攏咱們的手段無非就是聯姻，眼前咱們家能聯姻的只有我和小妹。”
“所以，我想請父親目前趕緊給妹妹物色一家，否則賜婚圣旨一下，咱們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老公爺聽了兒子的話，也是一驚，沒錯，什么拉攏都沒有姻親更加可靠。
不行，自己就這一個女兒，老來得女，千嬌萬寵，怎么可能淪為他們皇家聯姻的犧牲品。
張文豪其實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這個，他實在是太煩那個國舅爺了，軟弱無擔當，還是給自己小妹找個更好的吧。
至于之后這份‘差事’會不會落到自己身上，張文豪表示無所謂，如果來的是為懂事兒的，敬著她也就好了，如果是不懂事兒的，自有不懂事兒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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