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男人之間,若是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話,就沒有一頓酒解決不了的事情!
如果有的話,那就再加一次洗腳城!
四大鐵嘛…
而岑豪跟這幫頑主之間,說起來其實也沒多大仇的,無非就是搶了幾件衣服,打過幾拳,捅過幾刀,究根結底,就是面子問題。
今天楚恒親自出面說和,又不問緣由的給出了醫藥費。
可謂是給足了這幫頑主的面子!
現在再喝頓大酒,大家做一塊笑笑鬧鬧,說說時事,聊聊娘們,事情自然也就冰釋前嫌。
往后見了面,說不定還能坐下來喝一杯五得。
至于說那九個發昏的爛蒜嘛。
若是他們識相點,往后能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罷了。
要是還敢揪著這個事情不放的話,那楚恒可就要找他們好好講講理了。
老子給了你們里子面子,你們自己不要怨的了誰?
再敢蹬鼻子上臉,蛋黃給你踹碎嘍!
楚恒瞥了眼被頑主們圍在中間,怕他跑了岑豪,轉頭將目光投向依舊端坐在座位上的嚴書,旋即又看向鬼鬼祟祟的躲在他身后的李義強。
“狗東西!”
他嘴角一扯,勾起一抹譏笑,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杜三與萬小田等人見狀,趕忙遛遛跟上。
“楚爺。”嚴書迎著氣勢洶洶過來的楚恒,不情愿的起身拱拱手,將李義強擋在了身后。
本來他是不想管身后這個作死的貨的,可這孫子剛剛跟他許諾的條件實在太誘人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將上了。
“你什么意思?”楚恒走到嚴書面前站定,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嚴書苦笑著上前一步,用極低的姿態向他求情道:“李義強是我帶來的,這要是在這挨了揍回去,我實在沒法跟李叔交代啊,您就再給了面子吧。”
“你要面子?”楚恒瞥了他一眼,冷著臉嗤笑道:“這狗東西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跟老子叫板拔份兒,我今兒要不好好教訓他,還不得讓人笑話死?怎么的,你是覺得你嚴書的面子,比我還大?”
“哎幼,瞧您這話說的,我可不敢跟您比。”見楚恒如此強勢,嚴書無奈的嘆了口氣,遲疑了一瞬后,便一臉肉疼的道:“您看這樣成不,我那還有五百多進百年女兒紅,回頭我一股腦全給您送去,您就把李義強當個屁放嘍,成不?”
“五百斤?”楚恒頓時訝然,瞪大眼上下重新打量了下嚴書,疑惑道:“不是,你丫哪弄的這么多好酒?”
“嘿,運氣好,認識個早年間做買賣的朋友,他送我的。”嚴書賊笑著呲呲牙,宛若一條陰騭的青蛇,又再次詢問:“到底成不成啊,您給個痛快話。”
“您嚴爺都拿出這么大重的籌碼了,我要是說不成,可就太不近人情。”楚恒笑看著對方,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厭惡,旋即轉頭看向松了口氣的李義強,哼道:“這樣吧,讓這孫子當大家伙面叫老子一聲爺,認個慫,他就能滾蛋了!”
“你休想!”李義強當即怒視過來。
在外地的時候,他早就養成了飛揚跋扈的性子,也從來都是旁人跟他低頭,而現在楚恒卻讓他認慫,他哪能舍下這個面子?
以后還混不混頑主圈了?
“你看見了?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這小子給臉不要臉!”楚恒對嚴書聳聳肩,旋即揮了揮手,對杜三幾人吩咐道:“等什么呢?給我抽丫的!什么時候愿意叫爺了,什么時候丟出去!”
“碰!”
都還沒等旁人作出反應,一旁身高體壯的姜磕巴瞬間動了起來,抬起腳便狠狠揣在李義強肚子上,將其蹬出了三四米遠,并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
“呃!”
李義強跟個蝦米似的一臉痛苦的句僂著身子雙手捂著絞痛的肚子,疼的滿臉冷汗。
“別動手,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嚴書臉色猛地一變,急忙走過去擋在了李義強身前。
他帶來的幾個弟兄瞧了眼見情況不對,已經向著他們聚過來的上百壯漢,遲疑了一下,還是很講義氣的上前站到了他們身旁,準備共同進退。
多一個人,挨打的時候也能輕松一點嘛…
其他頑主們見這頭打起來了,連忙停下笑鬧,興沖沖的湊了過來。
大老們掐架可不多見啊!
楚恒跟嚴書這兩位大老要是打起來,那肯定是盛況空前啊!
這個瓜肯定得吃!
嚴書與面無表情的楚恒對視了一眼后,便知道事情已經沒了在談的余地,趕忙轉頭跟倒在地上直哼哼的李義強說道:“你丫是不是有病?反正都要認慫,你丫非要挨頓打才肯?”
“今天就是打死我,老子也不會跟他低頭!”李義強見身邊聚集了不少頑主,不想丟了面子,恨恨的咬了咬牙,很硬氣的閉上眼,抱住頭,準備來個抵死不慫。
“成全他!”
楚恒不屑的對杜三擺擺手,便不在搭理李義強,轉頭遞給嚴書一個我給他機會了的眼神,扭身就往屋里走去。
下一瞬,身后就想起李義強的一聲聲悶哼與杜三他們的喝罵聲。
“都閃開,我來!”
好不容易從頑主們的包圍里掙扎出來的岑豪這時擼起胳膊作勢上前,準備卸下這個出言無狀的孫子的幾條胳膊腿,報答一下楚恒的知遇之恩。
說真的,岑豪今兒算是被楚恒的這一頓操作徹底感動到了。
先是為他舍下面子主動跟一幫小頑主求和,之后又拿出好幾千塊錢撒幣。
哪一樣對他來說都是頂天的大恩了!
尤其是后者。
那可是五六千塊錢啊,一個正式工人不吃不喝也得十幾二十年才能攢夠,而對于岑豪這個窮鬼來說,那更是天文數字了!
是以,在岑豪看來,楚恒為他付出的實在太多了,他也只能用這條命,這顆衷心來還了!
“你丫干什么去!”
楚恒這時剛要走到門口,見岑豪抄著一把刀子就奔著李義強那里跑去,趕忙伸手拉住他,瞪眼道:“剛特么給你擦完屁股,你丫就不能省點心?”
“楚爺,您松手,那丫挺的敢跟您呲牙,我必須得給他點顏色瞧瞧!”岑豪掙扎著道。
“那也用不上刀啊!你要給丫一刀,老子都得跟你吃掛落!”楚恒黑著臉把刀奪過來,旋即拽著他就往屋里走:“從今天開始,你丫不準跟人動手,回頭你讀讀刑法,什么時候背得滾瓜爛熟了,什么時候才能跟人打架!”
“不是,我字都沒認全,怎么讀啊?”岑豪頓時愕然。
“那就特么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