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小山頭可經不起你拜,廟小香少,我怕被你給拜倒了。”
朱卓笑呵呵的跟楚衙內握了握手,旋即轉頭就向他介紹了下身邊的那位男子:“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這片街道的街道辦主任謝然。”
其實,他們來才是才拜山頭的。
糧食局副局長的侄子搬到這片街道來,那肯定要好好親近一下的,萬一要是能借著這個梯子,得到楚副局長的賞識呢?
況且,眼前這位衙內,可不是那些憑借父輩作威作福的二世祖,人家可是出了名的人面廣,本事大。
所以,跟他多親近親近,肯定是沒有壞處的。
楚恒一聽眼前這老頭竟然是街道主任,臉上的笑容頓時就變得更加熱情起來,連忙上前跟他握了握手:“謝主任,您好,您好,以后我可就歸您管了,您可得多照顧照顧。”
“好說,好說,往后您要是有什么需要,盡管跟我開口就是。。”
謝主任見這位時長從旁人口中聽過的楚衙內一點都不倨傲,反而還非常和氣,不由在心里暗暗地點了點頭。
這人能處!
楚恒這時拿出煙來,一臉歉意的給他倆發了一根,道:“您二位也看見了,我這剛搬來,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茶水是沒有了,就先抽根煙對付一下,等下午都弄好了,咱在一塊喝頓喬遷酒。”
“瞧您這話說的,今兒我們哥倆過來,是來幫忙搬家的,可不是為了那口茶水。”朱卓把煙叼在嘴上,接著擼起袖子,說道:“楚主任您忙您的去吧,不用管我倆了。”
“這…就不用了吧。”
楚恒瞧著倆人那松垮垮的皮肉,擔心再給累壞了。
“沒事,沒事,您既然到了咱這塊,以后就是朋友了,不用客氣。”謝然主任這時也松開領口,擺出一副要大干一場的架勢。
“謝…謝主任。”
就在這時,剛出去的張姐回到了院里,她面帶懼意的跟謝然打了聲招呼,便低下頭來到楚恒身旁,將剛買的兩盒一毛三的勇士煙遞給他:“大兄弟,這煙您拿去給大伙抽吧,不能讓你們白幫忙。”
楚恒不著痕跡的將手上的半盒大前門揣進兜里,笑瞇瞇的身手接過那兩盒煙,嘴里還咋呼道:“嚯,您買這么好的干嘛啊,拿兩盒生產就成了。”
“哪能買那么差的煙啊。”張姐見他收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氣,旋即就擼起袖子,抹身往屋里走:“您忙著,我去幫著大妹子拾掇去。”
謝然瞇著眼瞧著張姐的背影,目光閃爍了幾下,便湊到楚恒身側,小聲與他說道:“楚主任,你們換房的時候,這女的是不是收了您錢了?用不用我…”
“可別!”
楚恒立馬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趕忙說道:“我先謝謝您的好意,不過咱犯不上因為這點小錢這樣!”
同時,他也通過這件小事看明白了,眼前這個謝然謝主任,覺對不是特么什么好鳥!
而謝然見他不愿意,也就沒再多說什么,轉頭就與朱卓一塊去外頭幫著搬東西去了。
這倆人剛一出現在院外,就把一些過來瞧熱鬧的鄰居給唬了一跳。
他們議論紛紛的猜測著這戶新來的人家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讓糧店主任跟街道主任來幫忙搬家!
瞬息之間,楚恒這小兩口的身上,就被附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而有了這兩位大主任的加入,卸車的速度也更快了一些。
不多時,車上的東西就被搬進了院里。
楚恒見此又指揮眾人幫著張姐他們把東西裝上車,然后便留下幾個男的幫倪映紅她們搬搬抬抬,帶著大部隊浩浩蕩蕩的返回大雜院,接著往回搬東西。
如此又折騰了一趟,才終于把他家的那些零零碎碎給搬到小梨花胡同。
卸那兩箱石頭的時候,郭開又開始逼逼叨叨。
“丫特么指定有什么大病,一堆破石頭你也要?”
“你特么管得著嗎?”
楚恒瞪了這貨一眼,便不再理會他,轉頭便與杜三一塊將那兩箱石頭丟在水井旁。
然后,他就去找來劉光天,對他吩咐道:“你先去問問柱子哥,看都缺什么東西,完了再去問問你嫂子,要是家里沒有就趕緊去買。”
“得嘞!”
一聽讓他去跑腿,劉光天頓時笑的合不攏嘴,這可比搬東西輕松多了,抹身就跑進了前頭的倒座房找傻柱。
楚恒的這個院子有四間房,三間主屋里的東西兩間是臥室,中央的那間是堂屋,用來會客吃飯,倒座房則是廚房。
相比于大雜院那狹小的兩間房,他現在的居住條件是相當的寬敞了。
此時,傻柱正在倒座房預備食材,大嫂跟表姐倆人負責給他打下手,干些削皮,切蔥,剝蒜之類的小活。
“剁剁剁…”
傻柱這時候在切土豆,那行云流水般的技法,與不比頭發絲粗多少的土豆絲,看的大嫂倆人目瞪口呆。
“哎呀媽呀,這也太細了吧!”
表姐咋咋呼呼的走到傻柱身旁,身手從水盆里撈出幾根侵泡在清水里的土豆絲,又薅下一根頭發比劃了一下,震驚得瞪大眼:“何師傅,你這咋整的啊?咋切這老細啊!”
大嫂也湊上前看了看,搖搖頭表示自愧不如。
“打小就練這個的。”有人在旁觀瞧,尤其還是倆美女,傻柱這下切菜切得更起勁了,幾乎用盡了渾身解數。
一把菜刀都被他用出了花。
看的只會炒個雞蛋的大表姐驚呼連連。
人嘛,在未知的領域中,總是會去盲目的崇拜。
“傻柱!”
就在這時,劉光天走了進來,見表姐跟大嫂也在,連忙打了聲招呼,然后才對傻柱問道:“恒子哥讓我問問你,廚房里還缺什么東西。”
正裝逼裝的正爽的傻柱動作頓時一滯,他瞪了劉光天一眼后,想了想說道:“蔥姜蒜都不夠,醬油也沒了,再有就是桂皮、八角這幾樣調料也缺點。”
“好嘞。”
劉光天點點頭,便抹身離開。
傻柱又接著開始切土豆絲。
大表姐看了一會后,突然出言問道:“誒,何師傅,你會做鍋包又不?”
傻柱動作不停,低著頭邊切邊道:“東北吉菜鍋包肉?那個沒啥難的,有手就行。”
表姐瞬間臉黑,抬起手就想給他一比兜,不過想到自己有求于人,又硬生生的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