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不錯,封無疆那個年代沒如今這么復雜,陸葉想要成長,比起封無疆要面對的考驗更多更難。
樊香衣又微微笑:"你就不怕他近水樓臺”
乾無當一愣,勃然大怒:”他敢!”
正在這時,衛令有了動靜,查探一番,發現竟是陸葉傳訊過來,詢問他林音袖的事。
乾無當本就沒什么好心情,當即傳訊一道:”人交給你了,但你若敢對她有甚么非分之想,我打斷你的腿!”
律法司大殿外,陸葉一臉無語。
我能對林音袖有什么非分之想,乾無當這貨腦子被驢踢了嗎自己的女人還不放心要囑咐也是囑咐林音袖,囑咐我做甚!
不過事已至此,他想保留隊長之位和自由征集人手的權限,林音袖是非要接納不可了。
匆匆自律法司大殿返回小院,陸葉喊聲:”林音袖!"
”在呢。”旁邊的房間中,林音袖立刻閃身而出。
林音袖連忙跟上,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什么任務啊隊長"
渾沒想到,這才剛來就有任務了,不免有些興奮,也不知這次是去懲惡還是鋤奸。
”無需多問,屆時便知。”陸葉一臉冷峻的表情。
林音袖乖乖地應了一聲。
倒還算聽話,陸葉心中暗暗想,就眼前有限的接觸來看,這個女人沒太深心機,見識閱歷也不多,修為足夠,這樣的人相處起來應該不難。
當然,主要是聽話。
日后他身為隊長,少不得會下達一些命令,此女若是仗著背后有乾無當撐腰陰奉陽違或者干脆不遵令的話,陸葉也難辦。
兩道身影前一后沖天而起。
修為比陸葉高出四個小層次,林音袖御空飛行的速度自是不慢,在出了浩天城后,她還很貼心地祭出了自己的飛行靈器:“隊長上來吧,也省點力氣。”
陸葉看了看她的飛行靈器,跟花慈一樣,是個花籃模樣的。
只不過她這個花籃靈器比起花慈的那個明顯要貴重的多,裝飾的也更加花里胡哨。
果斷拒絕:"不必了。”
祭出自己的靈舟,腳踩了上去。
一路飛掠。
值得一提的是,林音袖表現很不錯,除非陸葉問話,否則絕不會貿然打擾他,不過讓陸葉感到疑惑的是,她似乎副沒怎么見過世面的樣子,自離開了浩天城之后,便四下東張西望,看什么都新奇的模樣。
略一沉吟,陸葉大概明白了,這女人之前大抵相當于金絲雀一樣,身后既有乾無當,根本不需要四處奔波為自己賺取什么修行資源,自然是沒見過太多世面的。
如此來看,她這個真湖七層境的修為要打個折扣,真遇到什么敵人,能不能發揮出該有的水準還尤為可知。
簡單的幾句交談中,陸葉也得知了她的一些基本情報。
她是個鬼修,輔修了一些醫術。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因為在陸葉心目中的幾個小隊人選內,并沒有鬼修,林音袖的出現無疑填補了這個空缺。
執法堂小隊之所以是每個隊伍六人,最主要的當然是方便動用六元禁靈鎖,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要兼顧 各大派系,如此才能讓整個隊伍達到一種能完美配合的程度。
就如庚武王的甲三小隊,其本身是體修,可以沖鋒陷陣,康遠橋是劍修,上官秋是法修,蕭入云是鬼修,而沐箏算是兵修,還有一些醫修的手段,這樣的隊伍配置結構無疑是極為合理的,不管是大戰小戰,隊員們配合之下總能發揮出不俗的戰力。
一路風餐露宿,跨越萬多里之地,自浩天城出發,直到第三日中午時分,才抵達這一次目的地。
驚瀾湖隘!
陸葉這一趟過來,就是要將將三師兄從這里調走的。
他之所以答應乾無當領銜隊長之職,也是為了這個目的。
雖說之前他化身李太白的時候斬了那個覃庶,但覃庶不是源頭,天元宗或者覃庶身后的人才是,死了一個覃庶,還有張庶李庶,想要徹底擺脫這個泥潭,只有離開驚瀾湖隘。
陸葉不清楚青帝城到底是什么名堂,自家弟子受了欺凌也無能為力,但蕭星河是三師兄,青帝城管不了,就只有自家師兄弟互助提攜了。
乾無當簽署的手令,給了他自由征調人員的權利。
至于能不能將三師兄從驚瀾湖隘撈出來,就要看他的手段如何了,乾無當也說了,想調人,還得看人 家的.上峰愿不愿意放人,這種事他沒辦法強行干涉,機構不一樣,律法司司主雖然位高權重,卻也命令不到驚瀾湖隘隘主那邊去。
那柳月梅,大概率是不愿意放人的,真如此,陸葉也沒辦法強行將蕭星河帶走。
驚瀾湖隘坐落在一面大湖中心,以此得名,更有強大陣修在這里以驚瀾湖為根基布置了一座水簾大陣,若遇到強敵來攻,整個驚瀾湖中的湖水都可化作屏障,防御方面可以說是得天獨厚。
陸葉領著林音袖來到此地時,只見得這里不斷地有修士進進出出,行色匆匆的樣子,甚至有不少修士從外歸來時都是有傷在身,更有人已經戰死,只有尸首被人帶了回來。
林音袖臉色微微有些發白,躲在陸葉身后輕聲 道:”隊長,這邊戰事好像很激烈的樣子。”
驚瀾湖隘原本是沒有戰事的,但自從上次主動對暗月林隘發起強攻,破了暗月林隘的防護之后,默契的平和便被打破了。
暗月林隘吃了那么大一個虧,怎么可能善罷甘休,在李太白離開之后,林月與張昆便下令讓麾下將士們出擊,雙方將士便在兩大隘口中間的緩沖地帶鏖戰不休。
不過這一次大戰,雙方都還算克制,彼此的神海境沒有再出動,也不是什么大規模的戰事,而是小股 隊伍的不斷遭遇碰撞。
如此一來,彼此皆有死傷。
驚瀾湖隘大陣是激發狀態,隘口本身的將士們出入自由,陸葉跟林音袖便無法擅入了。
好在這邊一直都有值守的修士,陸葉尋得值守修士,抱拳道:”律法司陸葉,奉命辦差,還請知會隘主。“
律法司”那值守修士一臉愕然,不知自家隘口怎么把律法司的人招惹來了。
律法司在外名聲不小,一般引動律法司的人出動,都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這修士聽陸葉是律法 司的,不免有些不安,也不敢怠慢,忙開口道:"兩位稍等!"
說著便轉身進了城內稟告。
陸葉與林音袖站在外面等候,引得其他值守修士側目不已,卻無一人敢上來搭話,可見律法司在外威勢。
少傾,城中一棟大殿內,那值守修士匆匆而入,抱拳行禮:”隘主大人,外面有兩個律法司的求見。“
上方,男子正在查探諸多繁瑣信息,最近這些日子兩大隘口下面的將士碰撞不斷,往8的清閑也倏然遠去,他要處理的公務自然不少。
偏偏柳月梅初經喪子之痛,沉湎其中無法自拔,所有的事情都要他一個人來處理,讓他心中頗有些不滿。
男子正是驚瀾湖隘的另外一位隘主,車子雄,他與柳月梅雖然修為相當,甚至實力還要隱隱高出柳月梅一些,但在這驚瀾湖隘,他卻是小隘主,柳月梅才是大隘主。
畢竟人家身后站著余華瑾,驚瀾湖隘也隸屬天門關,背景上他是無法跟柳月梅相提并論的。
律法司的人來這里做什么”車子雄皺眉,聽說是律法司的,他第一反應跟值守修士一樣,覺得是不是隘口內有哪個將士犯了什么事,律法司的來拿人了,不過很快意識到不對:”你說只有兩人"
”對,只有兩人,一男一女。”
車子雄更疑惑了。
律法司的人出動執行任務,般都是六人一個隊伍,從來不會兩人行動的,如此來看,倒不像是來拿人的。
心頭稍定,車子雄道:”請進來吧。
”是!"那值守修士退去,待到大陣之外,命人開了大陣缺口,又引著陸葉和林音袖朝大殿方向行去。
不片刻,陸葉與林音袖來到大殿中,抬頭望去,只見上方端坐一一個男子,不見柳月梅的身影。
“律法司執法堂陸葉,攜隊員林音袖,見過隘主大人!"
車子雄頷首:"兩位來此,有何公干”
陸葉按刀而立,朗聲道:”奉司主大人之命,前來貴隘口征調一人,還請隘口大人應允。”這般說著,上前幾步,將乾無當簽署的手令取出遞上去:
”這是司主大人簽署的手令,還請大人過目。”
車子雄接過,催動靈力灌入其中,立刻察覺到了乾無當的一縷氣息,又檢查了下玉牌之中殘留的信息,確認無誤,歸還給陸葉。
”手令沒有問題。”車子雄微微頷首,”貴司想要調什么人"
倒也不奇怪,前線各大隘口,總有一些表現出色或者有某些強大背景的修士會被各司征調,一般遇到這種事,各大隘口都是行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