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理看了一眼游戲面板:
“隱身術宗師:”
“隱身術終于滿級了!”陳理一臉喜色。
桌上油燈昏黃的火焰歡快的跳躍著,陳理明明站在桌邊,卻沒在地上留下絲毫的陰影,他對著銅鏡來回走動,仔細的觀察:
“不愧是滿級隱身術,光憑肉眼看不出絲毫的異樣,毫無瑕疵!”陳理心中暗道:
“就是不知能否被筑基靈識察覺?”
“要不…試試!”
陳理心中躍躍欲試,最終按捺不住運起同樣已刷到滿級的斂息術,悄然走出門。
此時已是晚上,寒風瑟瑟,帶著些許深秋的清冷之意。
陳理踏著皎潔的月光,走向郭興荃的木屋,之所以選擇以他為試驗對象。一來,是他修為低,和自己同為筑基一層,是最安全的試驗對象。
二來,彼此相對較熟,就算被發現,也有轉圜的余地。
夜色靜謐,他落腳無聲,一路走到郭興荃門口才發現,對方已經關了門。
“算了,下次再說。”
陳理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他最后只在還沒關門的練氣修士以及凡人家中,神不知鬼不覺的竄了幾次門,這才稍稍盡了些興,直到法術即將不穩,這才做賊心虛的匆忙返回。。
陳理按捺住隱隱加快的心跳,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星象,估算了下時間:
“持續時間大約一個小時嗎,倒是做什么都夠了…無論用于暗殺,還是躲險,隱身術配合斂息術簡直就是神技。”
陳理走進屋。
出門在外的日子。
還能干什么呢?
他練習了會劍法,便磕了聚氣丹,盤膝坐在床上,開始打坐練氣。
對筑基而言,一般情況下,開荒倒也不是太危險。
不要說堪比筑基的二階妖獸了,就連一階妖獸也不是隨處可見,只要不是靈地,走在深山老林,遇到妖獸都是件運氣之事。
很多時候,方圓十幾里內,也就一頭一階妖獸存在。
至于說三階妖獸。
那更是極為的罕見之事,這種等級的妖獸一般都占據著高階靈地,且領地觀念極強,很少越界活動,絕大多數修士活了一輩子,都沒見過三階妖獸的蹤影。
也就綠河坊這邊情況特殊,吸引了眾多妖獸匯聚。
不過隨著燒荒范圍不斷的擴大,周邊妖獸死的死,逃得逃,到了第二月之后,就很少看到妖獸的蹤影了,更不用說二階妖獸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日子過得平淡而又無聊。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更早一些。
隨著第一場大雪意外的降臨,野外銀裝素裹,開荒的行動徹底停止。
但坊市內的建設卻沒停下,在數千苦力連日不休的勞作下,短短不到三個月,原本荒廢的坊市,已初具雛形。
道路被鋪上了青石板,路兩旁也逐漸立起了高樓大殿。
也許,不久后,這里將變得比以往更加繁華,修士往來如云。
不過,這些就與凡人無關了。
朝陽如火,映紅了滿地的積雪。
一艘龐大的飛舟,靜靜的飛離綠河坊,來時人數數千上萬,回來時只有寥寥百余人的還真宗弟子和筑基修士,所有散修連帶著凡人都留在了綠河坊。
不少外門弟子,怔怔看著整齊擺放的十幾口棺材,氣氛沉悶。
“這曹道友,以前還打過交道…”郭興荃嘆了口氣道:“沒想到這次卻輪到了他。”
一旁的陳理默然。
這幾年來,死的筑基太多了。
第一次開荒就死了四位,中間兩年又死了一位,加上這一次,總共已有六位。
而新晉的筑基,這幾年來也就他一人。
“唉,現在宗門新遷,頻頻開辟新地,死傷在所難免,等過些年穩定下來就好了。”一名老年筑基嘆了口氣,出聲道。
飛舟一路慢悠悠的飛行,飛到鸞落城時,已經是傍晚了。
城門口站滿了人。
無數的人翹首期盼。
“淑娘,是這艘嗎?”周紅用力絞著手指,仰望著龐大的飛舟,一臉憂心忡忡。
“聽旁人說便是這艘!”張淑娘寬慰道:“姐姐別擔心,夫君這么厲害,肯定會平平安安的回來的。”
飛快緩緩的停靠,艙門打開。
一個個修士魚貫而出,飛落下來。
兩人緊緊的盯著。
“是,夫君!”張淑娘喜道。
周紅也看到了,喜極而泣,激動的不停的揮手。
陳理剛飛落下來,周紅就飛撲而至:“老天保佑,總算平平安安的回來了!”
他一把把她攬入懷里,抹掉臉上她的淚水,柔聲道:“瞎擔心什么,能出什么事?淑娘你也別哭了。”
就在陳理和妻妾說著私房話時。
“老祖!”
“嗚嗚嗚!”
不遠處已哭聲一片。
周遠鵬找到曹姓筑基的家人,取出裝有尸體的棺槨,告明緣由后,幾個過來迎接的子嗣妻妾頓時一個個悲痛欲絕,哭聲震天,家中的老祖仙去,對于一個家族,簡直就像天塌下來一樣。
“曹道友的遺物,等過個明后天會隨著宗門的撫恤發還,還有你們現有家族的商鋪也不用擔心,五十年內都不會再收你們租金,若是你們有子嗣有想進還真宗的,到時候可提個名單上來,你們看如何?”周遠鵬說完,嘆了口氣:
“斯人已逝,你們節哀吧!”
陳理看了一會,收回目光:“走吧,別站在這里了,我們回去再說。”
晚上。
臥室宣怡情,
事后!
周紅臉上的紅潮還未褪去,媚眼迷離,回過神來,忍不住錘了陳理一拳,嗔道:“討厭,以后休想我們兩人服侍你,就知道作踐人。”
一旁的張淑娘羞得如鴕鳥般縮進被子。
“這不是多日未見嘛,難免興奮。”陳理嘿嘿一笑:“你看淑娘都沒說什么?”
“夫君,求你別說了,好羞人!”張淑娘埋在被子里,悶聲悶氣道。
三人玩鬧了一陣。
“這次又死了筑基修士,我看這還真宗客卿當的也太危險了。”周紅摟住陳理的胳膊,擔憂道。
“這世間,哪有什么絕對安全之地,不是一直都這么過來的嗎。”陳理嘆了口氣:“只要小心謹慎點,出不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