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疑似爪牙的人類,出現在帝國大廈88層,出現在高凡的畫展上,這不禁讓高凡生起了警惕心。
這種火焰形態的爪牙,他只在一千年前見過,那該是活焰之子劉秀擁有的爪牙形態——高凡不清楚其他惡魔祭祀或者神二代,是否擁有同樣的爪牙,畢竟火焰這個屬性與形態,在各種傳說故事中具有相當的廣泛性。
“如果真是劉秀,那可就有趣了”高凡琢磨著,“隔著一千年來報仇嘛?說聲道歉可能解決不了問題啊…”
那是當然的,高凡可是把劉秀從歷史中抹去了,這種仇恨便是傾盡五湖四海也難以洗清吧。
“如果劉秀的爪牙能在眾目睽睽下露面,意味著他的惡魔領域已經籠罩帝國大廈甚至是紐約了吧…我是不是得躲回波士頓去呢?”
想想一千年前劉秀身化隕石、焚毀萬物的模樣,高凡覺得很有這個必要,但也不是現在,得再等等,也未是必劉秀,另外被一個剛露一面的爪牙嚇跑也太丟人了。
怎么說高凡也是有點戰斗力的。
“以后你得跟我緊一點。”高凡對呂雉,也就是他的‘戰斗力’叮囑道。
呂雉是個呆不住的主兒。
滯留紐約這幾天,她已經有點厭煩了,迫切需要撲入神秘的汪洋大海去乘風破浪一番。
“爸爸每天都和女仆在一起,也不陪我去玩,很無聊啊。”呂雉說。
“AA不是女仆。”高凡說,“你每陪我一天,我就把‘蛋’借你玩十分鐘。”
“半小時!”呂雉眼睛一亮。
“頂多十分鐘。”高凡不妥協,并非是他舍不得這個律,而是他怕呂雉玩出禍事,到時候‘蛋’里生出個小貓來,怎么跟麋貓解釋?
呂雉見說不動高凡,便也喜孜孜得答應了。
把呂雉留在身邊后,高凡自覺安全了許多,便是劉秀真的來,呂雉也是神二代,打架什么的也不虛劉秀。
往后幾天。
高凡陸續高調出席了一些活動。
包括佳士得舉辦的一些宴會,以及市政府、新聞界的私人聚會,在這些活動上,勞倫斯為高凡介紹認識了一些‘買家’或者‘潛在買家’。
其實買方市場的定義很廣泛,甚至可以說,只要是有錢,且有收藏意愿的富豪或財團,都是高凡的潛在顧客。
比如今天晚上,高凡在紐約市長組織的私人酒會上,見到了這世界上最會買股票的人,巴菲特,還有最會賣石油的人,迪拜酋長,當時兩位世界頂級富豪正在聊天,而他們周圍則圍了一群企業家和藝術家。
勞倫斯瞧著那個圈子,頗覺羨慕的樣子。
以目前勞倫斯的身份地位,距離那個圈子還有比較遙遠的距離。
在美麗國這個資本主義國家里,擁有將近千億美元身家的巴菲特,就是神。
而迪拜的酋長們則掌握著這個世界資源命脈——石油,他們雖然身家不如巴菲特,但能夠掀起席卷全球的經濟風暴。
在他們面前,美麗國總統也只是過客。
“如果是他們,就買得起你的畫了。”勞倫斯笑道。
“那你還不過去向他們推薦一下”高凡說。
“我有點擠不進去。”勞倫斯低聲說。
“其實呢,也不必擠,我有一個染料,如果拿出來,他們會哭著喊著求我賣畫給他們的”高凡忽然說。
“真的?”勞倫斯眼睛一亮,如果能夠搞定這些真正的有錢人,那么整個買方市場對于高凡的‘冷遇’,將立刻被瓦解。
“是真的,但那染料很珍貴,我可不想拿來畫他們。”高凡聳聳肩。
“那你想畫誰…不,你先別說你想畫誰,你先跟我說,那染料有什么特別之處,像是《波士頓人》么?像是《佛》么?”勞倫斯知道高凡掌握了一些特殊的技巧,這些技巧超越凡俗、神秘莫測,勞倫斯不想知道其來處,只想知道那些能賣多少錢。
“永生。”高凡說。
勞倫斯本能反應似的搖頭:“不可能!”
嘻高凡笑著看勞倫斯:“你說得對,我在騙你。”
“小師弟你也太能胡鬧了…什么永生,怎么可能呢,你又不是神。”勞倫斯松了口氣,但又有點遺憾,“如果真能永生,他們恐怕愿意出一半身家來買吧,不,八成也有可能。”
“永生真的好么?”高凡問勞倫斯,“如果永生的形態是變成一塊石頭呢?如果永生的代價是每天都受如同地獄業火般的折磨呢?”
這…勞倫斯被高凡問得啞口無言。
在這場宴會上,勞倫斯終是得著個機會,往迪拜酋長處遞了一張名片,表示出他是高凡經紀人的身份,并邀請酋長關注高凡的作品。
而酋長拿過名片后,就交給他的仆人,在他的仆人那里,有大概二十厘米高的一疊名片,每一張都精美非凡,那來自政客、導演、明星,當然還有藝術家們。
“我會關注高凡先生的,他的名聲我有所耳聞。”酋長說。
“大師兄,你每天也不容易啊。”晚宴結束后,高凡坐著勞倫斯開的車,返回他們所居住的希爾頓酒店,路上,高凡感慨著。
剛才那場私人宴會,該是美麗國等級最高的私人宴會之一了,能見到像是巴菲特這樣的頂級富豪,而勞倫斯的工作之一,就是向這些富豪們推薦他旗下的藝術家。
高凡做為藝術家,非常清高的說著這不賣那不賣的時候,勞倫斯則像是跟屁蟲一樣圍在有錢人的左右。
“知道我不容易就把自己的作品降降價吧。”勞倫斯說。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高凡笑。
兩人正說笑著。
忽得高凡手機鈴聲響起。
屏幕上顯示著‘未知來電’,并且還有個‘’的符號。
這是獨屬于接線員的通訊號碼。
高凡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
首先是她的號碼永遠不被通信服務商顯示。另外那個古怪的‘’符號,高凡也覺得是接線員小姐自己設計的。
接起電話,接線員小姐已經好久沒有聯絡高凡了。
“畫家先生,很遺憾得通知您,您的畫展出事了。”接線員小姐的聲音傳了過來,“請立刻去照看一下。”
畫展?
出事?
為什么是接線員通知他?
高凡雖然不了解這其中有什么因果關系,但接線員沒騙過他,他忙對勞倫斯說:“去帝國大廈!畫展出事了!”
‘畫展出事’這四個字像是一個催命符那樣,讓勞倫斯駕駛的汽車在紐約的大街上猛得劃了個圈,繼爾往帝國大廈方向飛馳而去。
同時,高凡已經打電話通知呂雉,呂雉正在酒店里,她距離帝國大廈更近一點。
二十分鐘后,當能夠看到帝國大廈的時候,一抹火光震驚了高凡和勞倫斯。
由下到上數了一下,兩個人都意識到,那個頂層的火焰,就該是燒在他們畫展那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