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定義的‘畫家’職業,還需要學心理學?
高凡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嘗試一下‘解剖’技巧,對于其他技巧值的加成。
經過前幾次對于系統SAN值使用的經驗。
高凡發現一個特點。
那就是在系統的定義中,各種技巧值都是‘易通難懂’的,也就是說,入門容易,越往后越難。
比如高凡用12點SAN值,把‘線條技巧’提升了12點,再往上,就需要其他各項技巧的配合,才能繼續提升。
通過閱讀思想政治來提升SAN值也是一樣,第一天提升了2點,第二、三天提升的只有1點,再讀下去,由于已對入門級的知識有所了解,就必須更加深入,才能再獲得提升,那需要的時間就更多了。
如果解剖學真對畫家各項技巧值有提升,那么在入門階段,該是提升最大的。
于是高凡瞧著自己的目前‘77/0’的SAN值,先是往‘0/100’的解剖學上加了一點。
SAN值變為‘76/0’,解剖學變成‘1/100’。
幾乎是同一時間,畫家三項中,‘線條’變成了‘35+1’,‘結構’變成了‘50+0.5’,色彩無變化。
真的可以~
高凡一狠心,把自己的SAN值降到70。
下一秒,高凡的‘解剖學’為‘8’,線條是‘35+8’,結構是‘50+4’。
目前高凡的整體畫家屬性,線條、色彩、結構三大項,最終技巧值已經變成了43、44、54。
線條的短板,已經被補上了。
解剖學為對線條的提升最大,結構次之,色彩沒有。
如果高凡猜得沒錯的話,心理學對畫家三大項的作用,會恰好反過來。
哈哈~
高凡神經質得笑了起來。
圖書館里,立刻從不同方向投來異樣的目光。
高凡捂住自己的嘴。
理智值只有70,果然不太靠譜。
可是,感覺自己腦中紛紛涌出的靈感,以及蠢蠢欲動的手指,高凡有種‘這非常值’的感覺。
但還不夠。
高凡在腦中回味了一下地獄之門的各種作畫技巧,如果想要完美復刻那副作品,肯定是不夠的。
至少要三項都達到50才行。
那也不意味著高凡達到了‘大師’級的水平。
如果想要達到大師級,至少每項都得80以上才行。
而地獄之門的原作者,水平會更高。
可能在90。
高凡只是復刻,所以不必擁有那么高的水平,但一半往上,總是要有的。
所以,三大項都達到‘50’,應該是個可以接受的分界線。
“五十、五十、五十…”高凡嘴里不由自主的念叨著,他按著腦袋,按壓住腦袋里那個時而狂躁時而憂郁的小人。
然后他開始去書架上搜羅心理學的書籍。
接著他就發現,由于SAN值的降低,他的注意力較難集中了。
SAN值并不只是代表理智,它可以說是人類正向精神狀態的總稱,代表了人類思想中的一切優美、秩序和格律,SAN值降低時,這一切都往負面狀態滑落。
在之后幾天里,高凡不得不通過疼痛來刺激自己集中注意力,但眼前的文字似乎總有從書上展翅高飛的征兆。
一周的報名時間已經過去。
繪畫系主任召開了一個小會,請所有聯合評審的教授出席,呂國楹也出席會議。
所以這次會議的參與者有四位教授,和一位名譽校長。
四位教授在天美對外宣傳上,都是蜚聲中外的藝術家,但面對一身唐裝拄著拐杖的呂國楹時,四人都是站立迎接。
四位教授都清楚,國內的油畫界,大部分時間還是自己跟自己玩,在國內有名聲,但要問畫作被哪個國際展館收藏?作品上沒上過蘇富比和佳士得的拍賣冊?那往往只能尷尬搖頭。
可眼前這位呂國楹老爺子,他的作品可曾在佳士得上拍過上千萬美元的天價,相對于在世的中外油畫家,雖然不是頂尖那批,但已經是華人能夠取得的最高認可了。
“坐、坐坐。”呂國楹笑呵呵得說。
然后就開始討論名單。
“這一期里最拔尖的就是林森浩和辛未,林森浩家學淵源,六歲就開始學習素描,線條能力非常強,是個好苗子,這次他報的作品是自畫像,看來很有信心啊。”一位教授說。
很多藝術家在某一階段,都會通過畫自己的肖像,來檢驗自己的畫風的改變與進步,畫自畫像是個很有標志性的舉動。
“超寫實主義?歪門斜道。自畫像?呵呵,這孩子是打算當個攝影師吧。”呂國楹說。
場面一時有點尷尬。
超寫實主義的作品,在國際市場上一直不被認可,這倒是真的,當然,天美的教授也不會公開宣揚這算是一門流派,但林森浩的確善長這個,也無法回避。
有個教授打圓場,指著名單上的另外一個名字說:“辛未呢,這次要畫個一米七的大畫,她走得是抽象主義的路子,有點像曾梵志,很有靈性。”
“國內這些孩子都被市場帶歪了,什么抽象主義,一流的價格、二流的技法,被市場捧出來的小丑。”呂國楹照例犀利點評。
“呂老,這話咱們自己人說說還成,如果傳出去…也不大好聽。”主任尷尬的笑笑。
呂國楹現在是天美的名譽校長,其一言一行代表著天美,這話傳出去,會打嘴仗的,畢竟,毀人名聲等于斷人財路,而斷人財路無異于殺人父母。
“嗯。”呂國楹翻了翻手上的名單,忽然問,“怎么沒看到高凡。”
嗯?幾位教授彼此看看,呂國楹怎么會知道高凡的名字?
繪畫系大三也就三十多個學生,四個教授自然全部認得,也認識這個‘天賦不錯但是不勤奮’的歪苗子。
“您認識高凡?”一個教授問。
“在百年展上見過,那小子基本功不行,但天賦很好,這次…沒報名?”呂國楹問。
“對,他沒報名。”主任回答。
“替他報上。”呂國楹說。
“這…”主任想了想,報就報唄,頂多交不上作品。
“名字就寫無題吧,先寫上。”呂國楹說。
呂國楹和高凡大概有親戚?這么照顧?幾個教授心中嘀咕。
主任有心想勸,但和呂國楹交情還不到那個地步,貿然開口也不禮貌,高凡實在是塊扶不上墻的爛泥,到時候頂多丟呂老爺子的臉,反正呂老爺子臉大,不差這點臉皮。
這么一想,也就釋然。
“對了,您孫女呂雉入學的事,我這已經辦妥了,到時候直接去雕塑系上課就行。”主任忽然說。
其他幾個教授,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呂國楹老爺子的孫女,學的竟然是雕塑?
老外雖然不講什么衣缽傳承,但放著這么一位大師國寶,不跟著學,反倒學什么雕塑,就很古怪。
“不用管她,讓她吃幾天苦,然后乖乖回英國去,她爸媽就是派她來監視我的。”呂國楹沒好氣得說。
那您這老爺子得多不讓人放心啊…幾位教授心里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