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調陽來去匆匆。
因為擱淺法則,所以調查員最好不要長久相處。
不過呂調陽表示,stk會對此事‘謹慎關注’的。
而高凡則覺得,隨著無名山莊內聚攏的名人越來越多,這個地方被暴露,只是遲早的事,雖然sun
club眾人都努力掩飾其行蹤,但就像呂調陽所說,他們是藝術家,不是戰士。
高凡抓緊時間創作他的壁畫。
用‘世界’技巧創作的貓之秘境,已經完成。
現在只剩下畫中最主體,也主是對于麋貓的描繪。
這需要使用另外一項巨匠技能‘扭曲’。
當然,沒有誰規定過高凡應該怎樣去創作,他只是要把自己能夠表達得最完美一切,表達出來。
高凡估計七月底就能夠全部完成。
到時這座教堂中將誕生一幅能夠載入世界油畫史的偉大作品。
七月的普羅旺斯。
充滿薰衣草和松樹的香氣。
最終抵達此處的sun
club成員,有六人,j·k女士在七月中旬抵達。
她帶來了不妙的消息。
晚宴時,六人分別坐在餐桌旁,如果有娛樂記者拍到這張照片,恐怕會震驚得下巴掉落,足夠被稱為傳奇的歌手、導演、藝術家們匯聚一堂,傳聞中他們從未有過這樣親密的私交。
j·k女士沒做寒暄,只是表情凝重得說:“先生們,女士們,我們應該已經暴露了。”
沉默像是風一樣吹過晚宴。
他們都意識到這一天會來到,但沒想到竟然會這樣早。
“恐怕是我的問題。”那位以作家歌手身份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老年人苦笑著說,“我的身體不允許我再經歷一次南極之旅了,我也沒有繞道非洲,而是只在倫敦和日內瓦轉機,雖然化了妝,但我的行動太遲緩了…”
“現在追究責任毫無意義。”j·k女士說,“法國政府沒辦法依靠,我動用了組織的基金,雇傭了‘拉楔特的兒女’,他們雖然是一群瘋子,但經過可靠人物的牽線搭橋,金錢可以買到他們的忠誠,很快,他們就會進駐到莊園周圍,保護我們的安全。”
“可靠人物是指…?”有人問。
“我們的一員,當然他沒坐在這里,是親愛的‘呂’。”j·k女士說。
“我們對他做過那樣的事,他還能夠幫助我們。”有人搖頭嘆息,也不知道在評論‘呂’的心胸寬廣,還是在說他們的選擇不太對勁。
“那個召喚神的咒言,由我來念吧。”作家歌手說,“我已年邁,只希望能夠再見神一面,就死而無憾了。”
“不,這是我的責任,我發起了這個計劃,我尋找到了那個咒言,我即將完成那個儀式,理應由我來念出它。”j·k女士撫摸著自己手包里裝著的那張紙,那是一張寫著古老寓言的埃及文書。
是召喚神的關鍵,咒言加上儀式,就可以呼喚神。
咒言是古代埃及一位祭祀所遺留,這張神奇的紙,可以起到一次祭祀的作用。
但使用它,是有代價的。
j·k女士端起酒杯,燈光在她臉上照出一種偏執與瘋狂,“敬我們的神!”
“敬我們的神!”所有人一起端起酒杯。
高凡是在二十號左右,注意到無名莊園周圍的可疑人群的。
他雖然沉迷于即將完成的偉大作品中,不可自拔,但這些人實在是太明顯了。
他們并沒有統一著裝,而是像是一群快樂的游客那樣,在莊園周圍游蕩,拍照,甚至還有幾個闖進了教堂里,隨即就被安娜趕了出去,但這些快樂的男女們,在高凡眼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那種樂天派的嘻哈表情,仿佛才從精神病院里放出來一樣。
精神氣質明顯有異。
高凡覺得他們不是普通人,可能與莊園內越聚越多的世界名人有關,如果這樣想,應該是友軍,再往深處想,大概呂調陽的話已經應驗了,掘墓人已經注意到此處。
掘墓人可是能夠被稱為恐怖份子的家伙們。
晚上。
高凡正在腳手架上,和安娜一起,并排為最后的麋貓像上色。
安娜已經可以熟練掌握‘扭曲’技法,高凡估計她的‘扭曲’技巧值在3到5之間,雖然不如高凡的11點,但一年時間,在沒有系統的幫助下,達到這個成就,將來傳承惡魔派,肯定沒啥問題。
兩人都覺查到了莊園內的異常。
于是高凡一邊涂色一邊叮囑安娜:“如果出事,就快點跑,離開教堂就安全了。”
安娜略帶遲疑的點頭,但她問:“你呢?”
“不完成作品我是不會死的。”高凡笑著說,“神保佑著我”
聽著高凡明顯升高的語調,安娜覺得比起那些行跡可疑的人群,他才是比較瘋的那個。
“高,你沒事吧,雖然你的咳嗽好了一點,但是你在夢中還是會念那些古怪的贊美詩。”安娜擔心得說。
“我又說夢話了?”高凡停了下手中畫筆,也略有些困惑:“神最近對我有點上心啊,感覺好像天天陪我睡覺似的…”
高凡瞧著自己已經降到65的理智值,幸好那些精神狀態有點異常的游客,闖進教堂,之后便被收割了好幾點san值,高凡將其補充到了自己的理智上,不然更低,同時,他的神秘學又長了2點,現在已經是21了。
之所以神秘學噌噌得長,是因為隨著教堂畫的完成,麋貓已經開始‘不避人’得向高凡展示神秘,高凡只要一睡覺,眼前就會浮現出那雙究極世界美麗的雙眼,同時,他在夢中還會念出向麋貓的贊美詩。
說是贊美詩,其實就是惡魔文。
高凡覺得麋貓好像對自己過于親近了。
“阿姨,咱們差著輩份呢啊…”高凡嘀咕。
‘拉楔特的兒女’與‘掘墓人’的第一場沖突,發生在七月二十五日傍晚,沖突發生的很快,雙方像是冷兵器時代的刺客那樣,突然接觸,又突然散開,只留下滿地的鮮血,與幾個受傷的戰士。
緊接著后面四天,一直到二十九日,掘墓人攻擊頻率越發密集,他們對莊園發動了幾次小型沖鋒,試著從不同角度攻擊莊園,但都被拉楔特的兒女們擊退了。
選擇拉楔特的兒女做同盟軍,是j·k女士與sun
club藝術家們的幸運。
因為拉楔特的兒女的成員們,都是名符其實的瘋子,他們來自全世界各個國家的精神病院,相同的精神頻率讓他們找到了彼此,在戰斗中他們不顧生死,是連掘墓人也會忌憚的瘋狂組織。
三十日晚。
一枚炸彈的爆炸聲。
讓這場戰斗的烈度陡然升級。
正在腳手架上為麋貓描繪雙眼的安娜,驟然駭然轉身望向教堂外,她看到外面的薰衣草花田被熱浪染紅,數十人正在其中相互搏殺,那慘烈是生活在現代文明社會的安娜,從未見到過的可怕。
再轉身,安娜則看到高凡仍然專心致致得在描繪畫作最后一點顏色。
“你快點走。”高凡眼神中透露著瘋狂,但聲音非常冷靜,他對安娜說。
安娜慢慢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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