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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小姐的任務

夢想島中文    我將埋葬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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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鷺端端正正跪坐一旁,給師父講述起了她辛辛苦苦搜到的情報。

  “原面教?那是什么,信仰原初面條的宗教?”

  小禾聽到原面教這個詞,不由想到了一幅慕姐姐與扭曲的面條大妖怪相互對的畫面,忍不住問。

  “不是的,不是的。”

  初鷺連連搖頭,忙給小禾解釋了原面教的來歷。

  “她在原面教么……

  小禾會意,心想以慕姐姐的容貌,混入這樣的教派的確是不錯的選擇。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消息嗎?”小禾繼續問。

  “沒有了。_o_m”

  初鷺在大焚宗地位不高,若非今日她連戰連捷,名聲大噪,恐怕連這個消息也打探不到,但她很懂得畫餅充饑的道理,忙補了一句:“但初鷺會好好努力的,爭取早日幫師父找到同伴。”

  小禾輕輕點頭。

  初鷺往矮小的桌子上警了一眼,看到了被燒了一半的邸報,疑惑地問:“這…是師父燒的?”

  “是我燒的。”小禾回答。

  “師父燒它做什么呀?”初鷺問。

  “寫這么爛,就該燒掉。”小禾冷冷回答。

  初鷺指著新買來的邸報,問:“那新的……師父還看嗎?”

  小禾沉默片刻,淡然道:“看。”

  初鷺弱弱地哦了一聲,心想師父可真是矛盾呢。

  “那師父可別再燒它了,這可是初鷺攢了好久的錢買的。”初鷺小聲的說。

  小禾心頭一動,過去她花慣了楚映嬋的錢,對于貨幣早已失去了概念,竟連惜物之心也要一個小姑娘來教了,不由倍感慚愧。

  她看著初鷺稚嫩的、略顯委屈的小臉,不由伸手揉了揉她的發,說:

  “師父知道了。”

  初鷺今日打了一天架,遇到了各種各樣妖魔鬼怪的靈根,大多雖是碾壓式的取勝,卻也不乏險象環生的戰斗,一日下來,她已然累壞,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強打起精神,要跟著師父完成每日的課程。

  只可惜,少女的精力是有限的,她打坐著打坐著,就忍不住睡了過去,然后迷迷糊糊地傾倒在了小禾身上。

  初鷺不止一次說過自己喜歡趴在她的膝上睡覺,因為趴在她身上時,她像是來到了森林最溫柔的草地,可以聽見野鹿奔跑過去時一閃而過的細微聲響。

  不得不說,初鷺在尊師重道上做的是極好的,一度讓小禾身臨其境地體會到了養徒兒的快樂。

  當然,快樂之余,小禾也會暗暗警惕,心想這小丫頭是不是在為未來的某些事做,鋪墊。

  清晨。

  林守溪從夢中醒來,聽著窗外的風雪聲,看到假扮為小語的小禾趴在自己胸口嬌慵而眠時,他總會有種尚在道門的幻覺,但只要稍稍清醒,他就立刻會意識到,神山對他而言,已是移山跨海也遙不可及的異鄉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小禾依舊熱衷于扮演。

  只可惜,彩幻羽的扮演來源于她的想象,若想象不夠具體,彩幻羽就無法將之具現,所以她只能扮演熟悉的人。

  小禾的演技也在一次次扮演中水漲船高,某天凌晨,她假扮慕師靖來找他,抓住他的手要帶他離開時,他竟迷糊了一會兒,看到對方眼底浮過的狡黯之光時,才陡然清醒,反手抓住她的手腕,說來了就不許走了。

  真國臨近邪神之墓,兇險苦寒,殺伐不斷,但在這樣的國度里,林守溪卻意外地過了一段相對寧靜的日子。

  像是為了彌補當年的遺憾,除了教導初鷺時,林守溪與小禾幾乎形影不離,過著新婚夫妻一般柔情蜜意的生活。

  小禾熱衷于挑逗他,林守溪最初還有微微的抗拒,但沒過多久,他就投降認負,放任了她的挑逗。

  所以,每天醒來之后,除了看最新的真國。

  邸報外,就是與“各種各樣”的小禾一同修煉了,除了真正的交合之外,他們幾乎做過了任何事。

  轉眼之間,又是十天過去。

  這十天里,初鷺同樣一場未敗,最直接的好處就是,初鷺成為了大焚宗極看重的弟子,終于搬離了這個簡陋狹窄的小房子,住到了一座相對寬敝干凈的房屋中去了。

  “以后,這里就是我與師父的新家了。”初鷺很是高興。

  高興之余,她也偷偷去警師父的臉,問:“怎么感覺最近師父惟悴了許多呀,是因為初鷺么?”

  林守溪搖頭,卻是模模糊糊給不出解釋。

  待初鷺離開后,林守溪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他心想,兒女情長消磨精神使人惟悴他應該加倍地癡心于修煉,鞏固境界,為以后可能會到來的危險做準備。

  林守溪正堅定著決心,熟悉的幽香又從身后襲來,很快,少女輕柔的呵氣也如羽毛般在他的耳鬢細細廝磨,伴隨而來的,是清激悅耳的聲音:“猜猜我今天是誰?”

  林守溪嘴唇據成一線,心中默念清心咒。

  “你在念清心咒?”小禾一語點破了他。

  “你怎么知道?”林守溪問。

“耳朵貼著你的心口,就能聽到了呀。”小禾柔聲說。無錯更新  “.”林守溪無言以對。

  “你這樣念清心咒可是沒用的哦。”小禾又說。

  “為什么?”林守溪下意識問。

  “因為你念的這個女子版的清心咒。”

  小禾振振有詞。

  林守溪一想,這清心咒本就是道門流傳出來的,道門門主是小語,以她的性子,清心咒分兩份寫似乎也不奇怪…

  他一時竟信了,問:“那男子版的呢?”

  “回頭,我教你。”小禾說。

  林守溪回過頭去。

  小禾立刻捧住了他的腦袋,電光火石之間便攫住了他的唇,林守溪輕輕唔了一聲,還未回過神,唇瓣吮吸輕咬的觸感就涌上了識海,令他心神一滯,接著,少年身體一軟,被小禾霸道地壓在了矮榻上。

  許久。

  小禾起身。

  晶瑩的水絲被微風吹去,小禾看著身下喘息著的少年,問:“喜歡姐姐這樣唇對唇教你么”

  過去面對楚映嬋與小語時,林守溪總是平穩地占據上風,他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委屈,鎖住小禾的纖腰,陡然翻身,將這妖孽般的雪發少女壓在了身下。

  “你做什么呀?”小禾蹙眉。

  “學以致用。‘,

  林守溪說著,也吻住了小禾的雙唇。親吻間,小禾秀眉輕蹙,紅唇翕動,輕呼,”不要”

  期間,林守溪將癡心修行的決定拋之腦后,事后,他寬慰自己,說如果沒有兒女情長,那修行又何來意義呢?

  秀靨薄紅的小禾坐在鏡前,手持木梳,輕輕打理著滿頭雪發。

  她一邊理著秀發,一邊悄然回眸,望向林守溪。

  林守溪自然地抬頭,回應了她的目光。

  “我扮演了這么多角色,你最喜歡我演的哪個呢?”小禾淡笑著問。

  林守溪走到她的身后。

  他沒有回答,只是接過了她的木梳與長發。

  只見林守溪將雪發抄在掌間,熟練地握成一縷,柔巧挽起,以木夾夾住,再將剩余的長發繞著發髻盤繞,將其穩當當地壓在發髻之下。這樣的盤發可以完美地露出小,禾纖細筆直的脖頸,再配上她纖巧玲瓏的身段,更是純白秀麗不可方物。

  “我最喜歡我的小禾。”林守溪放下木梳,從身后將她抱住。

  小禾輕哼一聲,卻是柔柔地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夜晚。

  真國繁星璀琛。

  少年少女一如既往地坐在雪地里,對著星空閑聊。

  林守溪睡著了。

  小禾卻沒有。

  她仰望星空,回想著這些日子的甜美,先是露出了微笑,可不知為何,她的微笑又淺淺淡去了。

  她仰望星空。

  漫天繁星間,居中之處有一顆星星格外明亮。

  在真國,這顆星的名字叫長孤,同時,它也被稱為帝星。帝星對著她明亮,像是九天之上垂下的目光。

  小禾與它對視了整夜。

  次日,初鷺帶回了新的真國邸報,誅神錄如期刊載,但這一次,林守溪與小禾卻都敏銳地在上面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

  里面有一段故事情節:三月末,女主人公要與兩位摯友重逢,重逢的地點定在了海岸的西南邊,那里有一塊形如老虎的怪石。

  林守溪與小禾對視了一眼。

  他們立刻意識到,這段在書中一筆帶過的橋段,正是慕師靖給他們傳達的信息。

  天光大亮。

  慕師靖與殊媱一同走過人來人往的長街,殊媱輕聲為她介紹著所見的一切。

  這些天,慕師靖為了更好地了解真國,經常會假托辦事為名,帶著殊媱出來逛街,讓她講述一座座冰雪城池的過去。

  “舊日祭奠距離舉辦不過兩個月,很多鋪子早早就開始忙碌起來,為這場大祭做準備了。”殊媱說。

  慕師靖嗯了一聲。

  前方忽然傳來鬧哄哄的聲音。

  她抬首望去,原來是有罪犯被押了過來,要受凌遲之刑。

  慕師靖并沒有興趣,她本以為一向殘忍的殊搖會對此生出趣味,可行刑開始之后,殊媱卻不知為何抱著腦袋跪在地上,唇據成線,神色痛苦,仿佛正在承受凌遲之刑的人是她。

  “你怎么了?”慕師靖問。

  “沒什么。”

  殊媱一聲,只說:“小姐快帶我離開這里吧,我……我見不得血腥的場面。

  這話從殊搖口中說出來,無異于一個笑話。

  慕師靖卻沒有多問,帶她離開了這里。

  在這座城中兜兜轉轉。

  她們來到了一處廟宇。

  “這里是舊神之廟,里面供奉著諸多古老的神明,真國有許許多多人都信這個,所以每天都有不少人前來祭拜。”殊媱介紹說。

  “進去看看。”慕師靖來了些興趣。

  大廟殘破,門庭古舊,往來之人卻是絡繹不絕,他們各個手捧香束,神色虔誠。裊裊香火里。

  慕師靖駐足抬首。

  繞殿嘉立的一尊尊古神徐徐展成了一幅猙獰的古卷,它們惟妙惟肖,銅制的眼睛仿佛隨時都會明亮起來,于烈火噴涌時發出震嘯太古的威嚴吼聲。

  “這座是龍王廟,這里供著的都是太古時期的幾位龍王,這位是……”

  “不必了,我認得它們。”

  慕師靖清冷地打斷了殊媱的介紹。

  她在這座古老的廟宇中緩緩踱步著,望著世人立下的一尊尊神像,白銀面具下的瞳孔中竟流露出了一絲哀傷。

  最后,她在某處停下。

  “它是誰啊。”慕師靖問。

  殊媱走到她的身邊,看著那頭張開雙翼咆哮的巨龍之像,說:“小姐不認得他么,這位可是冥古時期至高無上的龍王蒼白呀。”

  “是么。”

  慕師靖輕輕應了一聲,又問:“那她呢?”

  殊媱順著她的目光望向了蒼白身邊的一個身影。

  那是一頭人形的龍,她穿著銀白的長袍,有著疏璃的眼眸。

  “據說這是蒼白君王寂真時的造物,是僅次于蒼白的完美存在,只是他的名字并未流傳下來。”殊媱說。

  “就叫她皇帝好了。”慕師靖說。

  “皇帝”

  殊媱心想。

  ,在蒼白座下稱王稱帝不是自尋死路嗎……但她感受到了小姐的哀傷,也未反駁什么。

  光和著微塵灑了進來,落到了這對高大的神像上。

  慕師靖立了許久。

  “小姐到底在看什么?是覺得這蒼白之像雕刻得不好嗎?”殊媱難抑疑惑。

  “雕的很好,只是……不像蒼白。”慕師靖說。

  殊媱不語。

  她心想,我知道你來歷不凡,但也不用裝神弄鬼到這種程度吧?

  這時,寺廟里的禿頭僧人走了過來,問她們要不要買香火,拜一拜這尊大龍王。

  “我不拜神,尤其是來歷不明的神。”

  慕師靖輕輕搖頭,轉身離開。

  禿頭僧人的神色立刻由熱絡變成了厭棄。

  “哼,一灶香不買一個神不拜,區區一個原面教的白銀長老就敢如此褻瀆神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僧人暗暗咒罵了一番,又轉過頭去,雙手合十,對著蒼白之像擺了擺:“剛剛那個人目光短淺不識抬舉,蒼白真君息怒,息怒啊……”

  離開了這片廟宇。

  抬頭仰望,世界之木高高聳立。

  這座亦峰亦木的神山太過高大,無論身處真國何處,一抬頭就能看到它。

  但再宏偉的東西,只要每日都能看到,人們也會逐漸將它忽視、遺忘,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成百上千,抬頭看它一眼的卻是微乎其微。

  “小姐,你說……這棵世界之木真的死掉了嗎?”殊搖問。

  “死了,但并未死透。”慕師靖說:“靠力量抹殺掉一位冥古真神幾乎是不可能的,真正能殺死它的刀刃,只能以歲月鑄成。”

  殊媱一時分不清這是實話還是故弄玄虛。

“那這些云呢?這些厚厚堆積,幾乎籠罩了整株世界神木的云又是怎么回事呢?殊媱繼續問。無錯更新  “這是欺天之云。”慕師靖說。

  來到真國之后,許多早已遺忘的往事再度浮現在了心頭,這些天,慕師靖常常被這些層出不窮的記憶困擾,難以入眠。

  “欺天之云?”殊媱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世界之木死而未僵,它的尸身時時刻刻散發著一種無形的能量,它以我們不可見的微粒的形式向外遠播,一刻不停,這些云可以將這些微小粒子阻截住。”慕師靖說。

  殊媱見她講的這么有板有眼,一時聽愣住了,心想小姐為了嚇唬我可真能扯,要不是我也知道一些古代秘聞,可就真的要相信了。

  “那小姐說,這么做的意義是什么呢?保護真國之人嗎?”殊搖繼續問。

  “它不傷人。”慕師靖說。

  “那欺天之云攔它作甚?”殊媱繼續問。

  “欺天。”

  慕師靖伸出手指,遙指長空,說:“它的使命,就是藏住扶桑的尸身,直到它徹底消亡,否則,它散發出的微粒會散播到星空之外,一旦被星空之外的某些存在捕捉,整個世界都會陷入真正的末日。”

  殊媱心想自己何德何能,小姐為了唬我,竟將整片星空都搬出來了……域外煞魔的傳說雖古來有之,但又有誰真正見過它們呢?

  殊媱沒有接話。

  慕師靖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問:“剛剛看凌遲之刑時,你到底怎么了?”

  殊媱心中咯瞪一下。

  “沒什么,只是……有些感同身受。”殊媱說。

  “感同身受”

  “嗯……而且,這個世上,很多人與物不是時時刻刻在承受凌遲么,只是有的痛有的沒那么痛而已,比如人臉被時間刻出一道道皺紋,比如山川被流水一點點腐蝕還比如……”殊媱欲言又止。

  “還比如什么?”慕。

  師靖追問。

  殊搖原本不想說,慕師靖卻說:“我給你講了這么多上古秘辛,你是不是也該回報一些秘密呢?”

  殊媱呆呆地眨了眨眼,心想胡扯的東西也算上古秘辛么,小姐,這里是真國,可不是你那胡編亂造的誅神錄世界啊…

  但她也知道,小姐這是吃準了她不敢反駁。

  猶豫良久。

  殊媱最終卻未隱瞞,繼續說了下去:“還比如大靈乾樹。所有從墓地里蘇醒的人類,都會被大靈乾樹賜予一道靈根,可是,這種賜予只是人類的說法罷了,對于大靈,乾樹而言,這或許是將它的肉一片片割下,給人類食用……不是么?”

  “你是說,大靈乾樹也在時時刻刻地承受千刀萬剛之刑,對么?”慕師靖問。

  “小姐這么看著嘛?我又不是大靈乾樹,我哪里知道?我說的是感覺,只是感覺罷了。”殊媱咬著唇,說。

  慕師靖卻不依不饒,她湊近殊媱,輕輕嗅了嗅,接著,少女的眼眸一點點瞇起,冰冷的秀靨上漸漸浮現出了妖精似的媚笑。

  “小姐…怎么了”殊搖問。

  “大靈乾樹不甘心承受千刀萬剮,想將散落的靈根一一取回,于是生出了傳說中的靈根,彌合?”慕師靖輕描淡寫地問。

  殊媱瞳孔劇震,她極力壓抑住了身軀的顫抖,說:“小姐,你最近是不是書寫多了呀,怎么什么都敢胡猜了呀?我是龍女,是虛白如假包換的女兒!”

  “哦——”慕師靖拖長了語調,笑著問:“所以,你的自我認同其實是龍女,對么?“

  “小姐,你有完沒完啊。”殊搖真的惱了。

  慕師靖淡淡一笑,沒再多言,只是說:“對了,我要交給你一個任務。”

  “任務?”

  殊媱心生好奇,恭敬地問:“什么任務”

  慕師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帶著殊媱去買了雕刻用的工具。

  她將這套工具交給了殊媱。

  “這是……”殊媱不明所以。

  “這個月的最后第二天,你去一趟西南的海邊,找一塊顯眼的大石頭,把它雕刻成老虎的形狀,不要刻得太像,那樣會很顯眼,也不要刻得太不像,那樣不容易認。”慕師靖交代著任務。

  “小姐的意思是……我要刻得介于像和不像之間,似真非真似假非假?”殊媱呆滯地眨眼。

  “做不到嗎?”慕師靖問。

  殊媱深吸一口氣,恨不得將手上的石雕鑿往慕師靖的心口上扎,但她還是選擇了隱忍:“殊搖會盡力而為的。”

  慕師靖嗯了一聲,轉身離去。

  殊媱默默跟在身后。

  西南邊的海岸.......

嗯,正好,那里與大雪王宮順路,一個月過去了,大雪王宮外埋伏的人應該都走完了吧……總寄妖女籬下不是辦法,是時候回家一趟,取些重要法寶傍身了。無錯更新  看《我將埋葬眾神》最快更新器輸入OM到進行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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