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一系列的煙霧彈后,十月份第三周周一早上,在a股上市的亞興客車停牌,并且在網上公布了被金玉集團要約收購的公告。
先前圈子里的眾說紛紜,最后塵埃落定。
“買中了,買中了。”
“哈哈,上周剛好加倉,運氣啊。”
“我就知道,亞興客車的資質最符合金玉集團的要求。”
“上周我在論壇里說,那些人還不信,哈哈哈,被打臉了吧!”
“上周剛清空,下次復牌能不能買到?”
“買個球,等十幾個漲停,我賣給你。”
無數壓中該股的散戶投資者,拍桉相慶,大喊著復牌后連續漲停一個月,不漲十倍不出手。
只不過,一則不知從哪里傳出來的小道消息,讓散戶們心驚肉跳。
聽說,金玉集團準備把亞興客車私有化退市!
這還怎么搞,錢不是應該大家一起掙,金玉集團還要不要臉了???!
相比于復牌后的幾十個漲停,這私有化退市,頂多加個十幾二十個點,收益比完全是天差地別。
一時之間,整個大a論壇都被心有不甘的散戶們攻陷,紛紛譴責金玉集團的‘卑劣行徑’。
“許總,不知道是誰傳出的小道消息,說是亞興客車被收購后要私有化退市,咱們金玉集團可是被網民們罵慘了。”
在和金陵方面的領導吃完午餐之后,金玉集團ceo劉燦爛說起了今日網絡上的新聞,言語間沒有絲毫緊張,反倒是志得意滿。
成功收購一家上市車企,對于只有賬戶上存著大筆現金卻無實質資產的金玉集團來說,可謂是大大邁出了第一步。
造車,不再是一句忽悠人的空談。
只等那些專業人才到位,新能源轎車的研發將會進入快車道,他這位ceo也算是名副其實。
“都是那些機構和柚子哄出來的,散戶們只不過是跟風罷了。”
喝了口茶水,許仁山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大半個金陵,想到了某部港片里半個反派的至理名言。
所謂散戶,就是天天早上9點鐘坐車上班,每個月都是賺那一萬幾千,省吃儉用玩股票,妄想一朝發財,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大贏家是誰。
上一周的五個交易日,亞興客車的股票累計上漲了15,其中沒有機構和柚子,鬼都不信。
散戶能抬升股價,也只有北美那邊的玩家們能如此牛比,甚至能逼到運營商使出拔網線的終極大招。
在大a,散戶永遠是韭菜。
柚子吃散戶,機構吞柚子,資本控機構,一層層剝削下去。
世界上沒有永恒存在的機構和柚子,卻始終有生長不停的韭菜,割一茬又長一茬。
“我們要不要出面平息一下輿論?”
對此,有了利的劉燦爛又想保持個好名聲,免得無端背上罵名。
他是想站在時代風云的頂端,卻不想遺臭萬年。
“平息什么?是否認私有化要約,還是承認收購完成后繼續上市?”
聽了劉總裁的話,許仁山笑著反問道。
因為接觸到機密的高管都簽了保密協議,即便是外面那些機構和柚子也不知道,亞興客車被收購完成后,是繼續上市還是被私有化退市。
此時那些站在幕后的人,鼓動散戶鬧事,無非就是投石問路。
金玉集團可以做那些吞吐風云的大鱷,卻不允許那些跳梁小丑在面前撒野。
實在不行,一巴掌拍倒即可。
“您的意思是?”
聽出了大老板話里別有意味,劉燦爛討教地征詢一句。
“有什么辦法,能在公司股票恢復上市之后,讓股價維持在預期的水平?”
對許仁山而言,他關注的只是不想讓亞興客車更名為金玉集團之后的股價,不在短時間內出現爆發式的增長。
那樣,便宜的只是躲在幕后的機構和柚子,最后還是散戶接盤,甚至會變得一地雞毛。
作為一個有良心的企業家,許仁山希望那些投資者們都能和他們一起做時間的朋友,陪伴金玉集團的股價市值從10億慢慢漲到上千億。
至于另起爐灶去北美上市敲鐘,忽悠外國資本的錢,那就和國內股民們無關了。
“可以從兩個方面入手,其一,公司在股票恢復交易前,對外公布新品牌研發和原有亞興客車業務剝離;其二,漲幅在三天內超過20的上漲幅度,就申請證監會核查。”
聽出了大老板的要求,劉燦爛思考片刻,就給出了應對方案。
其中第二個方法,更是釜底抽薪。
一般而言,在國內證劵市場交易的各類公司股票,想要大幅度增長,都少不了柚子和機構的推手。
某只股票短期內出現大幅度增長,若是沒有幕后人操控,怎么可能出現。
至于是散戶接力推上去的,那玩意也就散戶自己會信,基本上證監會一查一個準。
若是金玉集團的股票三天一停牌核查,那些小資本都會望風而逃。
而這樣子做,無疑會得罪一些小資本,以后想要暗中控制股價漲幅少了推手。
不過,這對于資金雄厚的金玉集團而言,根本就不是事。
他們又不靠國內的二級資本市場套現,深知大老板宏圖的劉燦爛,目標可是北美的紐交所。
“可以。”
見劉總裁如此明智,許仁山頗感欣慰地點了點頭,繼而說起了另一件事:“后續研發人才的招聘,一定要加快速度,給出的條件要安排到位…”
大方向把控好,細節方面肯定是劉總裁負責,許仁山只是說了下自己關注的重點。
人才嘛,只要條件給到位,房、車、票子給足,都是會來的。
“好的。”
點了點頭,劉燦爛沒有絲毫猶豫地應下。
原本就小有身家的他,舍棄家業來主持這家新公司,是為了實現自己的抱負,并非看重那些蠅頭小利。
搞定了金陵這邊的事務,許仁山沒有立馬趕回杭城,而是繼續逗留了一個晚上。
晚餐的時候,許仁山還應邀前往,參加了倪大老的私人宴請,只有學姐和她堂哥作陪。
“仁山,這杯酒我先敬你。若不是你寬宏大度,我也不會這么容易捋順了省內的業務。”
吃飯之初,倪盛湖舉杯示意,感謝了這位年輕富豪一句。
借著金玉集團猶豫不決的態度,他可是借機整頓了幾家企業高管的風氣,樹立了新領導的權威。
加上他‘苦心經營’,最終還是讓金玉集團落戶他們金陵,上上下下對他的口碑都是大漲。
“伯父您太客氣了,金玉集團能收購這么好的資產,也多虧了您的鼎力支持。”
面對老丈人的敬酒,自家人知自家事的許仁山可不敢居功,態度放得很低。
若不然,旁邊的倪學姐惱羞成怒,晚上‘懲罰’他怎么辦。
受不了,受不了。
“你們金玉集團后續,是要重新上市還是私有化退市?”
吃了幾口菜,倪盛湖開口問起對方的發展策略。
身為金陵方面的領導,他并不會直接插手那些企業的管理,但是和這位年輕富豪有些熟悉,也就隨口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