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延集團和群尚集團聽說過嗎,他們兩個就是兩家集團的繼承人,都是咱們麗州納稅前五十強”
看到高中同學們眼里充滿好奇的求知欲,酒意未退的胡登峰一股豪情涌上心頭,得意地說起了那兩位楊二代的身份。
像那兩位楊二代,在場的高中同學中,除了他以外,
其他人根本沒有資格和他們結識。
這,就是地位。
在學校的時候,或許是看誰的成績好,誰更受老師青睞,但是到了社會上,比的就是層次,比的誰有錢,
誰站得高。
“哇”
聽著胡登峰的講述,在場的同學們都驚呼不已。
沒想到,那兩個看似平易近人的年輕男子,竟然有這么大的來頭。
群尚集團,他們可能有些人沒聽說過。
但是,經常在麗州臺乃至江省衛視上打廣告的步延集團,可是麗州本地納稅大戶,大家都是聽說過的。
前幾年他們讀高中的時候,學校旁邊一座大橋建成慶典上放了一個小時的煙花,全校師生集中看煙花秀,步延集團就是其中一位最大的贊助商。
沒想到,剛才那兩位楊哥里面,就有步延集團的繼承人,身家億萬。
坐在女生堆里的馮梓荊想要提醒,卻是來不及了,也就不再多說,有些無奈地看著老公在那里吹牛。
話說,
吹噓認識的朋友有多厲害,
能獲得多少成就感?
這個,男人都這么幼稚的嘛,都已經結婚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老胡,楊家人那么牛,怎么專門過來找許仁山?”
等胡登峰說完歇息片刻的時候,一位女同學好奇地追問一句。
“是啊,許仁山和他們認識嗎?”
另外一位女同學見狀,也是跟著問道。
這個問題,算是大家最大的疑問。
既然那兩位楊二代身份那么牛,但是依舊好聲好氣地來邀請許仁山,豈不是說明許仁山的背景更大。
可是,在場的高中同學基本上都知道許仁山的家境,還知道對方上半年依舊是個代課老師,短短半年怎么變化這么大。
“這個,我不能說。”
對于這兩個問題,胡登峰也是有些傻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也很想知道其中的緣由。
心里有所猜測的馮梓荊,卻也沒有開口多說,
免得事后傳到那位許同學的耳中。
包括幾位心思剔透的高中同學,內心有些猜想,
也保持了安靜。
此時,原本只是相貌英俊的許仁山,在大家心里都蒙上了一層若有若無的白霧,讓人看不真切,卻又神秘得讓人想要去探究。
“楊總如此大方,我倒是不好交這個朋友了。”
沒想到對方一出手就是上千萬的別墅,原本有些無所謂心態的許仁山,眼里帶著玩味,心里卻是有些凝重。
千萬別墅,五位身材容貌俱佳的少女,只要是正常的年輕男人,都會被如此大的餡餅給迷花了眼。
可有一個道理,拿多少報酬,就要出多大的力。
他可不會天真地以為,只是幫對方介紹那位周淮安,就能立馬拿走這個報酬。
若是介入太深,甚至要動用他和上官家的關系,許仁山可不覺得這點東西值得上,事后受到牽扯更是一堆的麻煩。
1000萬,還不如他老婆上次注入玉山基金款項的千分之一,他又何必太過在意。
“不知道許先生想要什么?”
一旁的楊豎見狀,還以為對方覺得價位不滿意,開口追問道。
他倒是沒想到,這位年紀輕輕,胃口這么大,千萬級別墅都滿足不了。
“兩位楊總,我在杭城有一套桃花源的別墅,在魔都也有一套湯臣一號的平層,京城也有別墅,你覺得我需要白蝶谷的別墅嗎?”
吃了顆質感清脆的車厘子,許仁山笑著反問兩人。
區區1000萬的別墅,他看不上。
“許先生或許看不上這套別墅,但對于你來說是個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為。”
攔住了要說話的堂弟,楊延微笑著說起這幫忙的難易程度。
他看得出來,對方并不是覺得價碼不滿意,而是不想輕易動用人情。
在他知道的有限資料里,對方夫妻名下的六家公司,除了新成立不久的某家游戲公司,其余幾家都是上億市值。
這1000萬的別墅,對方還真不一定看得上眼。
“若只是讓我牽個線,我倒是可以幫忙。楊總把這別墅收回去,以后碰到合適的機會,照顧下我姐姐和姐夫就好。”
眼見對方‘誠意十足’,許仁山沒有強行拒絕,而是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只要不牽扯什么利益,他幫忙搭個線,不涉及其它莫名其妙的交易,也沒什么大的關系。
“許先生爽快,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見對方的要求如此簡單,楊延眼神微縮,端起茶杯敬了對方一下。
“客氣。”
喝了一杯茶,許仁山隨口問道:“你們有周淮安的手機號碼嗎?”
聽到對方這個奇葩的問題,兄弟倆對視一眼,還是楊延把手機里存著的號碼給翻了出來。
這位爺連周淮安的號碼都沒有,怎么感覺有些不太靠譜呢?
難道,是他們之前猜錯了?
事已至此,他們也只能試一試了。
沒有理會楊家兄弟的復雜心思,許仁山對著號碼撥了過去,直接開了免提。
現在才晚上九點,想必那位婺州周淮安應該沒有這么早休息。
“那些年錯過的大雨,那些年錯過的愛情”
彩鈴聲從手機擴音器里傳出,沒幾秒鐘,對方就接通了電話。
“喂。”
“周總嗎,我是許仁山。”
電話接通,許仁山很是直接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許總,您好您好。”
一聽對方的名字,原本正在敲背的周淮安坐起身,示意衣衫半透的美女技師先出去,認真地招呼道:“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
原本還有些疑慮的楊延和楊豎,對視一眼,都從中看到了光芒。
聽婺州老周這個語氣,他們這回算是賭對了。
“我在麗州的兩位朋友,楊延和楊豎,你認識吧?”
沒有去看楊氏兄弟的表情,許仁山笑著問了起來。
“楊大和楊二,認識啊。怎么,許總和他們很熟?”
腦子里快速轉動,記憶比較深刻的周淮安有些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貌似,他和那兩個麗州的小二代沒有什么沖突才對。
“還算不錯,有機會你多照顧一下。”
關于這點,許仁山說得有些模棱兩可,免得以后有什么麻煩找上來。
不過,按照步延集團和群尚集團兩家企業十幾年后依舊位列麗州納稅前百強,想必也不會有什么麻煩。
若是他印象中要倒閉的企業,對方求爺爺告奶奶,許仁山也不會去管。
“這點小事,好說好說。”
聽出對方話里的潛臺詞,周淮安絲毫不覺得麻煩,滿口應了下來。
前兩天,楊氏兄弟還想請他去麗州吃大餐,沒有興趣的周淮安直接拒絕了。
看來,對方兩人竟然走通了這位許大佬的路線,以后做個‘真朋友’也是夠格的。
“那就麻煩了,我以后有空去婺州,請你吃個飯。”
見對方應下,許仁山就準備結束這次通話。
“哪能讓您破費,許總什么時候來婺州,一定得讓我做個地主,請您吃頓飯。”
臉露喜色的周淮安強壓下心里的激動,拍著心口說道。
“行,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聊。”
“好的。”
搞定了事情,許仁山掛斷電話,對著楊氏兄弟說道:“兩位楊總,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許先生,要不讓剛才幾個姑娘來陪你唱下歌?或者,我可以把她們留著,以后隨時歡迎許先生過來。”
看到對方如此爽快地幫他們聯系上老周,楊延倒是有些摸不著對方的脈了,開口問起對方的需要。
一個男人再有錢,也不至于面對美色而毫無反應。
“不用了。”
在對方開口的一剎那,許仁山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那么一點動心。
但是想到在家里等著自己的懷孕老婆,許仁山以莫大的毅力將那一點小波瀾鎮壓下去。
即便那五個年輕妹子都在水平線以上,量變引起質變,但比起另外的學姐、柳天仙,都是有所不如的。
男人的擔當,不僅僅是體現在回家之后的溫柔,還有在外面能抵擋那些撲面而來的誘惑。
沒辦法,見多了美女,抵抗力自然強了那么一點點。
“那我送送許先生。”
眼見對方不為所動,楊延也不再多說,和堂弟一起送對方到了門口。
原本準備直接離開的許仁山,想到高中同學們都還沒走,還是走回原先的大包廂,和今晚的主人家胡登峰他們說了一下。
“這么早就回去?老許,大家難得聚在一起,多玩一會兒啊。”
聽了許仁山的話,胡登峰開口挽留道。
能讓兩位楊二代親自出面邀請,這位老同學身上的秘密,可是不小。
無論怎么樣,憑借雙方之間的高中同學情誼,怎么也得好好維系關系,不至于比不上其它的外人。
“不了,我老婆還在家等我,下次再請大家吃飯。”
反正對在場的女同學也沒想法,許仁山很是堅決地準備告辭。
他在這里是熱鬧了,老婆還懷著孕在家等著呢,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行,那可說好了,下次咱們不醉不歸。”
“沒問題。”
“哥,這個人有些看不透啊。”
等那位許先生離開,回到房間的楊豎皺著眉頭評價一句。
畢業三四年了,他在商場上也算是混了點時間,認識的年輕二代不在少數,卻從來沒見過這樣油鹽不進的家伙。
1000多萬的別墅、五個身材容貌都不差的美女,即便是婺州那些高層次的二代都要被拿下,而那位許先生卻是輕描淡寫地拒絕。
從對方的神態里,楊豎卻是沒有看到一點點的動心和糾結。
說明,這些東西,在對方眼里真的不值一提。
他們麗州,何曾出現了這樣的大人物。
“看不透就對了,若不然他怎么能讓婺州的老周唯唯諾諾。”
喝了一口稍涼的茶,楊延的心情倒是不差。
無論如何,他算是和那位許先生搭上了一條線。
只要以后維系好和對方的關系,說不得還能借上不少的光,他們兩家今后或許可以更上一層樓。
至于如何維系關系,先前對方不是說了,多多照拂對方的姐姐和姐夫一家子就行。
正當楊豎還想開口問起婺州老周的事,堂哥的手機響了起來。
“老周的。”
看了下手機屏幕,楊延示意堂弟不要說話,繼而接了起來:“周哥,您好!”
“楊大,不錯嘛,竟然搭上了許總的線。”
一開口,周淮安就說出了自己的來意:“什么時候有空,來婺州吃個飯,我請你。”
他當然知道楊大拜托那位許總的電話,是為了找他幫忙,但周淮安也是想攀上許總的線,讓自家更上一層樓。
相對而言,大家各取所需,周淮安也沒有假裝清高,直截了當地辦事。
“那怎么好意思,不知道周哥明天忙不忙,我去婺州請您吃飯?”
聽到婺州老周如此平易近人的話語,楊延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語氣里也是帶著毫不掩飾的欣喜。
“行,你過來之后打個我電話。那就先這樣,有事當面說。”
關于誰請客的問題,周淮安毫不在意地應下。
“好的,麻煩周哥了。”
掛斷電話,楊延舒了口氣,開口吩咐堂弟:“你以后多關注一下徐寶國和許嬌倩一家子的情況,能幫忙的不要拖延。”
他沒想到,那位許先生的面子這么大,婺州老周的反應如此迅速。
看來,他要在原有重視程度上再往上加幾層。
“我知道了。”
對于這一點,楊豎很是肯定地點頭應下。
“怎么這么早回來了?”
正在房間里看書的師玉璇聽到開門聲,見到老公進來,笑著問了一句。
“沒什么事,想早點回來陪伱。我先去洗個澡,馬上回來。”
看著老婆的絕色容顏,許仁山原先有些躁動的心慢慢平復下來,絲毫不覺得之前拒絕楊二代的禮物而感到懊悔。
“嗯。”
點了點頭,師玉璇的眼里滿是柔情。
在麗州待了三天,又和姐姐她們一家吃了頓飯,許仁山一行人才坐直升機回了杭城。
只不過,剛回到杭城的第二天,許仁山就接到了不算太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