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麗州比較出名的酒店有兩家,第一家自然是時常接待領導的麗州賓館,第二就是裝修比較時尚、場地較大的明珠大酒店。
之后,才是擁有幾家中型酒店管理權的紫薇大酒店。
但凡是要點面子的人家,結婚首選前兩者,而胡登峰的婚禮放在了明珠大酒店。
在宋微開車停在紫薇酒店門口之后,許仁山扶著老婆走下車,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
剛走進大堂,許仁山兩人就看到了不遠處樓梯口顯眼的標識,以及胡登峰一行人。
婚禮宴會廳主要在二三樓,但是新郎新娘的迎賓地點肯定要放在一樓,免得賓客找不到路。
因為是周末的好日子不錯,在明珠大酒店結婚的新人不少,光是許仁山看到的就有三對,一溜煙的伴娘讓人眼花繚亂。
不過,許仁山隨意掃了一眼,其中偶爾有一兩位伴娘的身材容貌算得上小家碧玉,比起他身旁的老婆,那是天壤之別。
正常情況下,新娘找的伴娘肯定不會比自己太出色,免得搶了自己的風頭。
“老胡,恭喜啊。”
來到應付著賓客的胡登峰和新娘面前,挽著老婆細腰的許仁山笑著招呼一句。
雖然已經懷孕四個月了,但只是輕微顯懷的師玉璇,依舊保持著讓其它女人都羨慕的身材,只是裙子比往常寬松了不少,也少了腰帶。
“老許。”
“許仁山?!”
見到許仁山過來,忙碌中的胡登峰和新娘子馮梓荊都笑著回應道,后者更是驚訝莫名。
在馮梓荊原先知道的賓客名單里,可是沒看到過許仁山的名字。
作為當年被高中同學們戲稱為男才女貌的兩人,馮梓荊對許仁山的印象比較深刻,只因為高中三年,她暗戀對方,卻是沒得到一點回應。
或者來說,高中時代,沒有一個女生能得到許大帥哥的回應,對方實在是太高冷了點。
“老許,這位就是你老婆?”
相比于妻子的復雜心理,沒想太多的胡登峰很快就注意到了對方身邊的大美女。
實在是,這個美女太漂亮,氣質太出眾了,比起電視上那些美化過的大明星都不遑多讓。
就這氣度,胡登峰在麗州地界根本沒看到過可以比擬的美女。
即便是他老婆在高中時代被戲稱為‘班花’‘校花’,但和老許的老婆一比,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果然,許仁山的眼界一如既往地高,高到他都沒心思比較。
這年頭,在掛比面前,有幾個錢也沒啥用。
而新郎新娘旁邊的八位伴娘,見到眼前這對大帥哥大美女的年輕夫妻,都是忍不住眼神閃爍,其中幾位新人的同屆好友也是認識許仁山的。
即便是她們有伴娘服的感性加成,在面對這位身穿普通長期的大美女許夫人面前,依舊是完敗。
難怪,這么帥氣的大帥哥都能拿下,實力不可謂不雄厚。
“我老婆師玉璇,這是我高中同寢室的胡登峰。”
為雙方做了下簡單的介紹,許仁山把手中的禮盒遞了過去:“老胡,祝你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雖說對方之前跟他說不收高中同學的紅包,但許仁山既然來吃喜酒,就不能不有所表示。
紅包不收,禮物總要送一點。
他送的禮物也不算特殊,就是臨時從步行街金店里買的一對黃金情侶吊墜,花費不過8888。
老同學結婚送禮,貴不貴無所謂,心意到了就行,禮輕情意重嘛。
“老許,你也太客氣了,我都說了不收同學紅包。”
見到許仁山的禮物,回過神來的胡登峰笑著婉拒道。
開玩笑,他又不差這點紅包,說了不收就不收。
更何況,在對方那么漂亮的老婆面前,得展現出一個大男人的氣度。
“這不是紅包,小禮物而已。”
將禮盒塞到對方手里,許仁山可不想白吃白喝。
說這話的時候,許仁山隨意掃了一眼老同學的妻子,倒是顏值不錯,不枉了對方家境不錯的條件。
“阿峰,許仁山這么有誠意,咱們就收下吧。”
看到丈夫還想推辭,新娘馮梓荊開口勸了一句,收下對方的禮物。
當年的少女悸動早已成為了昨日黃花,如今看到許仁山的老婆如此優秀,讓她生不起攀比的心思,能收到對方的祝福也不錯。
與其它伴娘的關注點不同,從小家境優渥的馮梓荊看著身穿長裙的許夫人,卻是看到了一身的名牌。
新款的香奈兒限量版秋裝長裙、愛馬仕新出的限量版包包、英吉利某品牌的限量版鉆石耳環,就連水晶發卡都是某外國大牌的限量版,這些都是馮梓荊在最新版時尚雜志上看到的奢侈品。
單是這一身限量版下來,估計得要六位數往上了。
即便她和胡登峰兩人合起來200多萬的年收入,都下不去手買這一身裝備,不,應該說她的身份根本就買不到這些奢飾品。
要知道,高端奢侈品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沒有相應的身份地位,那些國際大品牌根本鳥都不鳥你。
娛樂新聞報導里,某些品牌私定都不租給一些咖位低的女明星,是同樣的道理。
果然,當年高中時期被眾多女生記掛的優秀男神,大學畢業后依舊能讓其他人仰望。
許仁山,不愧是許仁山。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
聽老婆這么一說,胡登峰也就順勢收下。
大好的日子,推來推去也不像樣。
不過,相比于其他已經到場的老同學,許仁山這講究的做法讓胡登峰很是舒爽。
他堅決不收紅包是一回事,老同學有沒有心是另外一回事。
“你們先忙,我們就不打擾了。”
眼看其他賓客過來,許仁山也沒多說,免得搶了今天新人的風頭。
沒看到其它兩對新人的賓客都頻頻朝他們這么張望,就連那些跟拍攝影師都找著奇怪的角度,許仁山可不想自己和老婆兩人被人偷偷拍照。
老婆的美麗,他自己一個人欣賞就好。
“行,二樓明蘭廳。陳江俊、李志他們都到了,你們坐那幾桌都行。”
忙得招呼賓客的胡登峰也不多廢話,跟兩人說了一下酒席的位置,就去招呼其他人了。
“知道了。”
擺了擺手,許仁山帶著老婆往二樓走去。
跟在老公身后,很少說話的師玉璇打量著酒店的布置,眼里帶著好奇和一絲絲向往。
想當初,她和老公直接領了證,最多與堂叔他們一家吃了個飯,可謂是有些草率。
女人這輩子,結婚在人生中只有一次,若沒有一場盛大的婚禮向世界宣告,總感覺有點遺憾。
不過嘛,她現在都懷孕了,想這么多委實有點小女孩子氣。
有老公陪在身邊,就足夠了。
二樓明蘭廳,作為明珠大酒店最大的宴會廳,將近六十余桌酒席擺在廳里,每張桌子上都擺放著一個提示牌。
婚禮現場差不多以尋常的歐式為主,也沒有特別令人眼前一亮的布置,不過布滿大半個宴會廳的空中鮮花,還有舞臺上造型別致的燈柱,說明了婚禮策劃公司收費不菲。
剛走進門的許仁山,很快就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重生回來見過面的李志和他現女友溫曉寒,高中時候同寢室的陳江俊、朱毅辰,以及好幾位有些面熟卻一時喊不出來名字的高中同學。
比他們夫妻倆來得早的高中同學,已經差不多坐了一桌半。
“老許,這邊。”
正在和其它同學聊天的李志看到不遠處走來的許仁山,連忙揮了揮手,旁邊兩桌的同學們都看了過去。
那位許大帥鍋一如既往地帥氣,甚至因為多了幾分成熟的氣質,比高中時候更耀眼了。
這個并不是重點,重要的是許大帥鍋挽著的那位大美女,容貌身材氣質都絕佳,如同偶像劇里走出來的千金大小姐,令人炫目。
許大帥鍋,有女朋友了???!!!
“大家好,這是我老婆師玉璇。”
讓老婆在溫曉寒的旁邊坐下,許仁山坐在另一側,大大方方地介紹了自己的老婆。
“許仁山,你結婚了?”
聽了許仁山的介紹,同寢室的陳江俊驚訝地問了一句,兩桌十多位高中女同學目光炯炯地看了過去。
相比于許仁山有這么漂亮的女朋友,對方直接宣稱結婚,對她們的沖擊力可想而知。
“嗯,前幾個月結的婚。”
無視了了那十幾道目光,許仁山點頭承認道。
“你這小子也太不厚道了,結婚了也不通知一聲。”
坐在旁邊的陳江俊錘了下對方的手臂,笑罵了一句。
高中時期,兩人同住上下鋪,關系也算比較近了,即便大學四年間沒怎么聯系,畢業后也算是打過幾通電話,彼此間也不算陌生。
“我們沒辦婚禮,算是旅游結婚,也就不大肆宣揚了。”
說起這個,許仁山很自然地回答著其中的緣由。
南海之行,確實算得上他和老婆的蜜月之旅了。
何況,他在麗州老家這邊著實沒有什么親朋好友,也沒太多的人情往來,辦婚禮也是夠冷清的。
倒是可以等小寶寶出生以后,長大一點,他再和老婆補辦個婚禮,也算是園了老婆的一個念想。
剛才老婆打量著婚禮現場的眼神,許仁山當然注意到了,心里已經在未來的必備行程單上畫了圈圈。
老婆的心愿,必須滿足。
“旅游結婚,真是讓人羨慕啊。”
坐在師玉璇旁邊的溫曉寒,聽到這么浪漫的詞匯,眼神發亮地說道,瞥過身邊男朋友李志的時候意味明顯。
剛畢業不過一年多的女孩,對于自己未來的婚禮,總是多了幾分別樣的憧憬。
只是,那些憧憬,最終都會在長輩的念叨和壓制下,向現實妥協。
“曉寒,你這么羨慕,到時候讓李志也帶你去度蜜月啊。”
同桌的何瓊玲見狀,笑著調侃了對方一句。
在座的高中同學里面,除了明晃晃自曝已婚的許仁山,也就李志和溫曉寒這對情侶,不調侃他們還能找誰。
“何瓊玲,你別起哄啊。再說了,你自己和黃強不是談了好幾年,怎么還沒消息?”
還沒準備好的李志對于女朋友的眼神故作不知,毫不客氣地反擊回去。
他何溫曉寒兩人雖然感情不錯,但將來結婚,也不一定有時間去旅行結婚,父母那邊就說不過去。
“哼,我和他早就分手了。”
被人提及自己的戀情,何瓊玲毫不在意地說出了自己已經分手的事實。
高中時候的情竇初開,本就是不成熟的,分手了也不算什么,誰還沒有幾個前任了。
“朱毅辰,你的機會來了。”
鄰桌過來聊天的另外一個男同學見狀,笑著對旁邊的朱毅辰喊道。
略帶有些嬰兒肥、皮膚白皙的何瓊玲樣貌不差,高中時期也是清秀可人的一朵小白花,自然有男生喜歡,表現比較明顯的莫過于朱毅辰了。
“去去去,哪都有你。”
被調侃的朱毅辰見狀,連忙將對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拍開,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插科打諢之下,原本有些疏離感的高中同學們很快重新熟悉起來。
沒多久,眾人就把話題轉到了新郎官胡登峰的收入上。
“聽說胡登峰在他爸公司上班,年薪幾十萬,年終還有上百萬的分紅呢。”
消息靈通的某位同學開始爆料,引得眾人一陣驚呼。
“一年上百萬,哎,讀書再好也比不過一個老爹啊。”
“廢話,投胎也是個技術活。”
“胡登峰老婆家里也不簡單啊,馮梓荊一年分紅也有上百萬。”
“哇呼。”
“你怎么知道的?”
“廢話,馮梓荊也是和我們同屆,只是不同班而已。”
“你這么說,我也想起來了,當初馮梓荊可是挺出名的。”
“那是,當年咱們高中的時候,喜歡馮梓荊的男生可不少。”
“最終,才華還是敗給了現實。”
大家都是剛畢業工作的年輕人,在企業上班的四五千一個月算是高的,考入單位系統的一年也不過七八萬,而胡登峰一年收入就抵得上眾人十幾年的收入,話題自然熱火起來。
接著,引申到門當戶對的新娘身上,大家更是有得聊了。
讀書期間,大家比拼的是成績,但步入社會之后,拼的就是誰的收入高。
而不動聲色的許仁山,也是偶爾配合地應付兩句,權當是一個收入普通的上班族。
“玉璇,你是做什么的?”
稍微熟悉了之后,溫曉寒問起旁邊氣質讓人羨慕的大美女。
她自然看到了對方凳子上放著的那個愛馬仕包包,并不清楚其中限量版的區別,卻也頗為好奇對方的工作。
畢竟,在她以前從朋友圈得到的消息里,許仁山上半年還是某個學校的代課老師,明顯買不起這樣的奢侈品。
“做點小生意。”
聽到對方問起,師玉璇也沒有拒人千里之外,微笑著回答道。
“你應該不是麗州人吧?”
“嗯,我家在杭城那邊。”
“那許仁山現在也在杭城那邊發展咯?”
“是的。”
隨著高中同學到場的越來越多,許仁山所在的酒席周圍越發熱鬧。
原先還對許大帥鍋有些想法的高中女同學,在看到那位氣場強大、姿色身材都讓人自慚形愧的許夫人之后,都是熄了那不該有的心思。
還好,今天的新郎官不收紅包,她們意思一下都被推回來了,白蹭一頓大餐,順便和高中同學聚個會,也不吃虧。
“許先生,這么巧。”
正當眾人聊得火熱的時候,兩個年輕人走了過來,其中一位儒雅的瘦削男子笑著對許仁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