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的宵夜,許仁山印象很深刻。
面對身穿紫色旗袍的學姐,許仁山的負罪感在那無上限的熱情中緩緩消散,繼而沉淪于苦海之中。
佛曰,于男人而言,每個女人都代表著一層地獄。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阿...悶...
“唉,我有罪啊。”
坐在回杭城的私人飛機上,許仁山看著舷窗外的白云,內心充滿了負罪感。
也不知道,老婆在金陵這邊有沒有眼線,他前晚沒有回酒店,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事情,也只能隨機應變了。
“倪姐。”
與此同時,金陵某家酒吧的某個小房間里,一身黑色女士西裝的倪疏煙走了進來,里面原本坐著一個黑衣青年連忙起身打招呼。
“他們兩個怎么樣了?”
看了一眼兩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男子,倪疏煙隨口問了一句。
“被我們壓著一天一夜沒睡,什么都說了,今天早上四點剛睡。”
一旁跟著的黑色西裝經理聽了,連忙回答道。
對于這位自家老板的好閨蜜,知道對方背景的男經理可是小心翼翼地捧著。
“把他們叫醒,我問兩句。”
點了點頭,沒有多說的倪疏煙邁步走了出去。
前天晚上,她和學弟兩人坐著酒吧安排的司機送回家,那位退伍兵出身的司機發現了有人跟蹤,送完他們之后順手把兩人給逮回了酒吧。
看了下問話記錄,倪疏煙發現這兩個所謂的私家偵探,竟然是學弟老婆的堂妹安排過來的,特地從杭城趕來金陵,為的就是找學弟的茬。
她和學弟前天晚上一起走進酒吧的照片,都被拍下了。
呵,這是還真是有趣。
正在思索間,坐在休息室的倪疏煙看到兩個眼圈黝黑、精神有些差的青年男子跟在黑衣保安后面走了進來,隨意地示意兩人坐下:“坐,你們回去知道該怎么說嗎?”
“知道知道,我們什么都沒有發現。”
年長一點的胖臉青年,連忙回答一句。
他們也是沒想到,只是一個尋常的跟蹤單子,竟然遇到了這種危險。
對方雖然沒有打罵他們,但是一天一夜不能合眼,還沒東西吃,這種罪誰想遭第二遍。
“嗯,要是亂說的話,你們躲在杭城,我也能把你們找回來。你們干這行的,應該知道我的話是真是假。”
看對方如此乖巧,倪疏煙微笑著說道。
原本,讓對方把消息傳給那位堂妹,能加速學弟和他妻子的感情分裂,但倪疏煙不想這么做。
若是以后讓學弟知道這事和她有關,那就不好了。
強取豪奪的只能是帶有瑕疵的敷衍,她需要的是順其自然的愛情。
何況,有那位時刻想著找茬的堂妹在,倪疏煙覺得自己的機會還是很大的,以后有不關自己的機會,推波助瀾即可。
“知道知道,我們真的什么都沒有發現。”
關于對方的能量,胖臉青年沒有任何懷疑,繼續連連點頭稱是。
在過來金陵跟蹤之前,他們自然也是通過本地的朋友簡單查了下這位美女主任的身份,知道對方的家世,對于他們這些底層的勞動人民絕對是無法反抗的大人物。
若不是那位女律師給的報酬太過豐厚,他當時知道對方的身份之后,都想直接回杭城了。
如今被對方抓到把柄,更是不敢造次。
做他們這行的,知道有些地方的水很深,容易把人淹沒。
“那就在這里睡個好覺,之后安全回杭城,這些是你們的辛苦費。”
把兩疊新的鈔票放到對方面前,倪疏煙微笑著說完,就邁步走了出去。
“謝謝,謝謝。”
點著頭感謝,兩個青年‘私家偵探’不敢抬頭,也不敢拒絕。
回到杭城的許仁山,并不清楚某個危機已經在學姐的鋒芒下化解,一下飛機就提著個大號的保溫盒趕往老婆公司所在的大廈。
“怎么不回去休息一下?”
見到老公進來,師玉璇揮手讓匯報工作的兩個公司高管離開,繼而挽住了老公的手臂說道,這兩天略微有些差的心情瞬間變好。
“給你帶回了一點金陵小吃,怕涼了不好吃。”
展示了一下右手提著的大號保溫盒,許仁山說起趕過來的緣由。
心里有所愧疚,許仁山自然想要對老婆更好,化解自己內心的不安。
或許,男人都是這樣。
前世許仁山背著女朋友去和兄弟做按摩的時候,回去后都會對女朋友溫柔以待好些天,買東西都不看金額。
“什么小吃,我看看。”
感受到老公的心意,心里滿是暖意的師玉璇滿是期待地拉著對方到隔壁休息室的方桌上坐好。
“永和園的黃橋燒餅和開洋干絲,蔣有記的牛肉湯和牛肉鍋貼,六鳳居的豆腐澇和蔥油餅,奇芳閣的鴨油酥燒餅和什錦菜包,奇芳閣的麻油素干絲和雞絲澆面,蓮湖糕團店的桂花夾心小元宵和五色小糕,瞻園面館熏魚銀絲面和薄皮包餃,魁光閣的五香豆和五香蛋。”
一樣樣東西從保溫盒里拿出來,許仁山如數家珍地說起它們的名稱。
金陵八絕,一個不落。
這可是他從網上找出來的攻略,特地大早上地讓酒店安排人去天南地北地買回來,就是為了表現自己作為老公的一點心意。
湊齊這些東西雖然麻煩,但是錢到位了,什么都不是問題。
只要老婆開心,這點錢算得了什么。
“這么多,看得我都餓了。”
眼看這么多美食擺滿了桌子,早飯沒有胃口吃得很少的師玉璇,感覺肚子都開始叫喚了,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吃吧,我陪你。”
“嗯。”
大半個小時之后,師玉璇靠在老公的懷里,摸著有些撐的肚子,有些擔憂地感慨一句:“今天吃了這么多,我要多做好幾次瑜伽了。”
“沒事,我可以幫你減肥的。”
聽了老婆的感慨,許仁山微笑著把手攀登上某座高地,自告奮勇地說道。
他昨晚大半夜以莫大的毅力從學姐的溫柔鄉中逃脫出來,趕回酒店住宿,養精蓄銳一夜,可就是為了現在表示自己的‘清白’。
“別,我那個來了。”
握住老公的手,知道對方心思的師玉璇紅著臉說道。
“那我怎么辦?”
瞬間理解了老婆話里的意思,許仁山有些‘難過’地示意了一下自己的‘難過’。
瞥了一眼,師玉璇湊到對方耳邊,悄聲說道:“要不......”
“這個會不會太難為你了,謝謝老婆。”
聽完老婆的話,許仁山有些憐惜地說了一句,卻是沒辦法拒絕對方的好意。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只能勉為其難接受老婆自己提出來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