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悠走回酒店的時候,達成心愿的許仁山終于有心思去捋一捋自己的處境。
昨天喝的散伙酒,一個個手底下的妹子他都能叫出名字,一顰一笑那么地真實,甚至還有妹子因為他大方的散伙費哭著喊著要嫁給他,明顯不可能是夢。
許仁山很清楚,那些妹子根本不是圖他的房子和車子,完全是因為他的帥氣。
就連前世那些蜂擁而至報名培訓的中學小女生,也都是圖他的帥氣。
這,該死的顏值。
現在的場景是如此地真實,剛剛被車撞了,小腿至今還有淤青和痛感,自然也不會是夢。
那么,事情很明顯了,他從十年后重生回了2011年,估摸著是昨天第一次喝得那么醉,一命嗚呼了。
不知道,前世的時間點,‘某某培訓部老板因機構倒閉買醉身亡’的消息會不會上麗州老家的新聞報紙。
哎,十年生死兩茫茫,誰能想到奮斗了十年的事業會一朝淪喪。
咳咳咳,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他現在不是重生了嘛,這絕對是老天爺給他的補償。
這不,一回來,他就買了50倍的一等獎,想想都讓人激動。
算一算這個時間點,他去年剛從江大畢業,在親老姐的督促下找了個代課老師的輕松工作,專心備戰國考、省考、事業編。
今年三月,他剛過了省考的筆試,拿到了筆試成績第一。
為了保險起見,親老姐給他重金報了中圖教育29000元的面試包過班,面試不過退全款。
今天,應該是他在某圖培訓班的倒數第三天。
“簡直就是完美啊。”
活動了一下雙臂,走在小河邊的許仁山感覺空氣都是甜的。
散了一下步,許仁山走回酒店,回憶了一下房間號,就走進了電梯。
嗯,貌似,他把房卡落在房間里面了。
在電梯上行的過程中,許仁山才想起自己先前跑出來太急,房卡都沒有拔出來。
算了,先回去看看,他之前也沒有關門,那個基本十一點半才回房間的室友也不會這么勤快地回來關門。
來到五樓,許仁山遠遠見到自己所在賓館房間的門大方地開著,心里松了口氣,總算不用下去一樓大堂喊人來開門了。
至于那些大酒店里經常遇到的服務員,這家被中圖教育承包了大半房間的三星級余山大酒店,根本就看不到。
反正,他們這些來培訓的人一住就是十五天,期間每隔五六天來換一次床單就很客氣了。
29000元的包過班,上上下下將近200多人,中圖賺的真黑。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回到房間,許仁山躺在床上,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感傳來。
一重生就賺了2個億,下半輩子不用辛苦打拼,有空就去旅旅游,和妹子們聊聊天,簡直不要太美。
“滴滴滴......”
手機振動聲響起,許仁山隨手接了起來。
“許哥,你今晚要過來練習一下嗎?”
手機那邊響起一個好聽的女聲,許仁山腦海里很快浮現起先前跑下樓梯時遇到的那個清秀短發妹子,對方的名字好像叫什么杏兒來著。
算了,反正大家以后都沒有交集,許仁山也是直接了當地拒絕:“不了,我想靜靜。”
面試是不可能面試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面試。
他有了兩個億的身價,哪里還有心思去朝九晚五地坐班,吃喝玩樂不香還是咋地。
許仁山都已經想好了,等月底的面試之時,他就和前世那般回答,拿著最低的面試分,直接從筆試第一名掉到第三名。
他先前報名的崗位只錄取兩個人,總分第三妥妥地出局。
沒辦法,若是他無故缺席面試,即便沒有通過,某圖這邊也是不會退款的。
只有參加了面試,結果被刷下來,某圖才會全額退款,相當于白住了15天星級酒店。
許仁山記得,他遇到的面試題目中的一個大題,是講作為公職人員發現了上司可能受賄的證據,應該怎么做?
前世的許仁山剛剛畢業,滿腔正義和熱血,毫不猶豫地回答,向監察局實名舉報,去除害群之馬,絕對不能讓那個不負責的領導繼續為害。
而能拿高分的答案,卻是以穩健為主,實事求是,最好是私下委婉地提醒領導,暗示他可以上交受賄的財物,同時該堅持原則的要堅持原則。
實在不行,可以適當地向上一級有關領導匯報工作,不能盲目地越級舉報,畢竟沒有確鑿的證據。
最重要的,是‘可能’兩個字,那就是不確定。
換做任何一個面試官,聽到許仁山這個愣頭青的回答,肯定不會有好印象。
當時,坐在左邊的女考官還笑著夸他很有正義感,結果許仁山拿到的是面試最低分。
在正事面前,帥也沒有什么用。
“好的。”
很明顯,手機那頭的女孩子聲音中帶了點失落。
“嘎滋,嘎滋,嘎滋......”
正躺在床上幻想美好未來的許仁山,很快就聽到了隔壁房間傳來的晃動聲,其中還夾雜著女孩子受傷的呼叫。
這家伙,簡直就是牲畜啊。
前世同樣印象深刻的許仁山,知道隔壁住著的是某位富二代,每一個晚上都是做著有氧運動,有時候還要來好幾場。
其中,許仁山還知道參加面試培訓的幾個還算可以的妹子,都和對方有關聯。
哪個年輕女孩,能拒絕跑車香檳,還有幾萬塊一個的包包。
即便是這些即將邁入公務員序列的年輕女孩,也都是還沒有養成長遠的目光,容易被眼前的紙醉金迷所誘惑。
這年頭......
目光落在門口地上散落著的一些小卡片,看看上面撩人的美女,聽著隔壁比較有節奏的運動,體內激素分泌過快的許仁山有些口干舌燥。
算了算了,他明天就是億萬富豪,不能讓這些世俗的目光所束縛。
更何況,以他的素質,真要找女孩沒有太多難度,只是不想過多付出感情罷了。
談錢不傷感情,容易得病;
談感情費時間,容易沒命。
“還是出去走走吧。”
隔壁剛消停一點,結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想鬧腎的許仁山去洗手間用冷水沖了把臉,收好房卡往外面走去。
余山作為杭城下屬的一個縣城,過幾年會變成杭城的一個區,經濟緩緩飛揚,但是現在卻也沒比麗州小縣城強多少。
從余山大酒店往外走,后面就是正在修建的直通杭城市區六車道,另一邊是他先前買過彩票、看上去有些雜亂的老街道。
這造型,也就一般般了。
不過,聽說這里的彩禮有點貴,讓麗州那邊望塵莫及,這也是許仁山在大學期間拒絕班上最漂亮的那個妹子表白的原因。
因為,那個大長腿、膚白貌美長發的同班妹子,是余山人,覺得這輩子要在麗州生活的許仁山自認消費不起。
現在想一想,當年真的是夠小白的。
拒絕什么呢,考慮結婚那么長遠的事,和大長腿妹子先談個戀愛,聊聊人生多好。
怕彩禮太貴,到時候分手就行了,何苦在大學時間還那么癡情,除了學習就是去網吧打游戲。
所以說,帥有什么用,情商低了,啥也白瞎。
多好的大學時代,留下的回憶只有學習和網游。
“山哥,你也出來散步啊。”
正當許仁山想得有些出神的時候,聽到一聲嬌喊,循聲看去,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那個妹子。
一行八人,五男三女,最顯眼的當屬那個穿著黑色西裝短裙外加黑絲的長腿美女,比起另外兩個普通的年輕女孩,尤為顯眼。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