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問:“你知道余京魚館嗎?”
嚴重:“原來不知道,但是,今天老板讓我掩護他去接頭時,告訴了我。他說了,只要我拖上兩個小時,他就能接上頭。”
周云看了看墻上的鐘說:“你就是替他拖上一天兩天,他都逃不掉被抓的命。”
接下來,嚴重交待了組織中幾個沒有暴露的外圍和另一個黃海濤的親信。
譚維先命人馬上去將這些人抓回來。
卻說王勇帶著人,守在余京餐館,守了兩個小時,這時候,一個隊員發現一個怪事,向王勇匯報。
原來,在餐館的左邊的黑暗角落,在一陣的鳥叫聲。
可王勇這些人一聽,便聽出,那是人在學鳥叫。
有情況!
既然在外面學鳥叫,就說明,那個鳥人不會進余京餐館了。
王勇馬上命令一隊:“你們死盯住那個人。如果餐館的老板也出來了,與他會合在一起,那么,你們就動手抓了他們。”
這個隊的隊長馬上帶著人去了左邊,布置了起來。
就在鳥叫了十幾聲后,余京餐館內,傳出了狗叫聲。這個狗應該是個老狗,叫的那樣的興奮。
一鳥叫一狗叫結束后,余京餐館的后面圍墻上,翻出去了一個人。這人正是那個老板。
老板出來后,順口說了句:“一天到晚,二目無光,三餐不食,四肢無力,五谷不分,六親不認,七竅不通,八面威風,久坐不動,十分無用。”
那個躲在角落里的人顯出身來:“一碟花生下酒,兩杯小酒開胃,三兩好友相聚,四人搓麻不累,五湖四海之間,六道輪回之內,七葷八素全有,九春三秋時光,十分快活滋味。”
兩個人對上了暗語后,角落里的那人說:“你這里不安全。”
老板不高興了:“怎么不安全了?我在這已經三個月了,來往的都是熟人。生人一進,就會被發現。”
“我的人上次來你餐館接頭,回去的路上被人跟蹤了。他是警察,沒事的話,誰會跟蹤他?”
這話讓老板的氣焰降了下來:“那個接頭的人呢?”
“已經被我處理了。”
老板說:“看來我得換地方了。你前頭帶路,我后面跟著。”
角落的那個人轉身便走,老板隨后就跟著。在老板的身后,是王勇帶的隊員。
走了三四里地,來到了一處下水道,那人鉆進了下水道。老板也毫不猶豫地鉆進了下水道。
王勇猶豫起來。進入下水道的話,一進去就會被發現,而且有危險。但是不進的話,那里面的人萬一從其他的地方溜了呢?
就在他準備令人沖進去的時候,周云出現在他的身邊。原來周云也來到了現場。
周云輕身地說:“他們就守在下水道的一左一右,等著有人跳下去呢?通知大家,退后三百米,守住四周。”
王勇馬上下達了命令,隊員們分頭散了去。
只有周云一個人留在這,他躲在一處黑暗地,正聽著下水道中,那兩人的談話。
“應該沒有人跟著,如果有的話,剛才我們進來后,他們就會跟著跳下來的。”
“沒人跟著就好!想不到,我們第一次的見面,竟然是在下水道中。幸好這地段住人少,下水道都是干的。”
“這也不錯啊!對了,你們喚醒我干什么?”
說話的這人,正是二廳的行動隊長黃海濤。
那邊的餐館老板說:“組織上喚醒你,就是想要你弄到盤尼西林。”
黃海濤:“你們以為我是當了什么大官?我也就是一個行動處的頭頭,讓我抓人還可以,但讓我去搞情報,就困難了。何況你說的這個東西,重慶市知道這個名稱的人不會超過幾百人。我還是上回中統抓了一個你們派遣的人,牽涉到一個人是我們二廳的人,這才知道,原來還有這個東西。”
餐館老板:“說說你知道的情況。”
“這東西是最高夫人拿出來的,聽說是一個外國的科學家的手上買的研究權。拿回到中國后,又研究了幾年,這才研制成功。這東西據說很有效,可保傷員不發生傷口感染炎癥,那就是救命的特效藥。”
“那你知道研究所在什么地方嗎?”
“知道!如果你想去,我只勸你一句。先寫好遺囑,處理好家事再說。那地方高度戒嚴。外圍三里,不準非研究所的人員或警衛部隊的人靠近。你沒有翅膀,就別想靠近。那里面…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不過,想象一下外圍的警戒,就能猜到里面的保護措施有多嚴。”
餐館老板的心一下子涼了。他知道,黃海濤知道這些,已經是最不錯的了。
“那行!我會向大本營那邊匯報。看來,得找到有研究所的關系的人,才能接觸。”
兩人說完后,便分頭離開。他們從下水道的兩頭離去,走的不是一條路。
周云命令王勇帶人去監視餐館老板,暫時不抓他。看他向日本方面匯報后,日本人又有什么新的招數。
周云帶著幾個人,則是堵在了黃海濤必然經過的口子外等著他,只有這一條路,他肯定會從這里出來。
果然,當一只手伸出下水道口子,想要抓住兩邊的沿子爬上來的時候,兩個隊員,一人抓住了那一只手,向上一提,就將井下的人提了出來。隨后,往地上一甩。
“哎喲!”
黃海濤就象抖散了骨頭的蛇一樣,癱在地上。
剛才的這一下,讓他的腰閃的很厲害。別說逃跑,走路都有困難了。
周云上前搜身,繳了他的兩支槍,一把匕首,還有一個手雷。這家伙,準備的挺齊全的。
當然,黃海濤身上的錢也被收了。這錢一大疊,有好幾萬。應該是剛才那餐館老板給他的活動經費了。
“你們是什么人?”黃海濤問。
周云沒有回答他,一招手,過來了兩個人,拖著他,便向一輛車上走。
這車子沒有回軍營,而是開到了重慶西城的一個住房門口。按響三聲喇叭。大門打開,出來了一個人。正是譚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