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抓馮剛
在酒樓，喝了太多的茶，出酒樓，忙著趕路。一出城，心情一放松，尿急了。
馮剛停車，隨地解放了一下，一邊解放一邊說：“姓武的，老子就是派人盯了你，有本事你來抓我啊。”
說話間，他感到身后有人，馬上回頭去看。看到兩個人，手持著槍，槍頂在他的腰上。
馮剛一急，尿了自己一身。
顧不上被濕了的身子，馮剛說：“兩位大哥，我拿錢換自己的命。求你高抬貴手。”
一個人說：“殺了你，錢就是我的了。我為什么要饒了你？”
于是，馮剛便被打暈，并且被剝了衣服，象個光豬丟在車上。
等到馮剛醒來時，一眼看到的是周云。
馮剛跪在地上，不停地嗑頭：“武處長，饒我一命！”
周云坐在那抽煙：“我憑什么要饒你呀？我與你前世無仇，今世無冤，你卻派人來盯我整我。饒你！你說可能嗎？”
馮剛頭都嗑破了：“那不是我的本意啊！是保安局的譚副局長讓我做的。”
“我才不信！你警察局，他保安局，他憑什么命令你？”
“他原來是警察局的副局長，我是他提上來的。”
周云依然不信：“繼續編！”
“我真的沒說假話？”
周云站起來：“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來人，給他一刀，下刀快一點，讓他沒感覺到刀過喉斷。”
馮剛看到一個人持著殺豬刀走了過來。他在想象，那刀要是從自已的喉嚨劃過，血噴出的樣子。
我不想死啊！
“不！武處長，我坦白！我有重要情況坦白。”
周云揮揮手，讓持刀人退下。
“那就說吧！”
馮剛心悸道：“我們是中統的人！譚偉是我的上級。”
周云又接上一支煙：“說清楚些！”
“我們原本就是中統的暗組，一直潛伏在警察局。因為軍情處轄制軍警憲，所以我們是中統放在警察局的釘子。上海失陷后，上峰命我們繼續潛伏，我們這些人，便成了兩個小組。譚偉是我們這個小組的組長。”
周云一下子明了了：“原來你們這么恨我？是因為我對你們中統不留情。”
“是趕盡殺絕！中統高層有指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你除掉。我們這組執行了這個任務。本來是想直接半路殺了你。但是擔心，會查到我們的頭上，所以，組長便想到了一個主意，將你打扮成抗日分子。只要日本人中有人懷疑你是抗日分子，那時，我們就可以殺了你，造成你被同伙滅口了的事實。”
周云問：“鄭玉的事是你們弄的？”
“是！鄭玉只是一個死棋子。我們放消息你，就是讓你上釣。只要你貪那華僑的錢，你就會去接頭。而在那個洗腳城中，我們裝有錄音機，錄下你接頭的談話。到時候，你去洗腳城，接頭華僑的事就鐵板釘釘了。錄音就是證據。”
周云接著他的話說：“到時，只要你們將錄音一交，再殺了我。日本人就只能聽錄音了。我就是抗日份子了。”
馮剛點頭：“但是，洗腳城炸了，錄音機成了碎片。最后，我們的計劃失敗了。所以，組長讓我派人跟著你。”
“接著我有什么用？難道你們會再派人來與我接頭？”
“不是接頭，而是給你送情報。譚組長計劃，讓你知道有人跟蹤你，再派人干掉那跟蹤你的人。取得你的信任。再讓他們向你表露身份，說他們是軍統的人。同時，帶你去一個點。”
周云好奇：“什么點？”
“接頭的地點！那是華僑與中統接頭的地方。軍統也在打那個華僑的主意。”
周云興趣來了：“你不是說那華僑是假的嗎？”
馮剛討要了一支煙：“跟你接頭的華僑是假的。但是真正的華僑死了，在進入上海后，遭到了追殺，中彈死了。”
周云貪婪地看著馮剛：“你們拿到了錢？”
“哪能呢？那人只是一個探路的人，主事的另有他人。但是現在，那個主事的人，躲了起來。”
周云想到了一個問題：“日本人沒追查？”
“日本人以為那華僑死了！”
命人將馮剛帶下去，周云對方言做了一個手勢。
方言帶著馮剛離開了地下室，上到了一樓。
這時，樓上有人喊方言。方言抬頭去看，“什么事？”
“老板說，馬上撤離。”
“啊！知道了。”
就在方言說話的時候，馮剛瞅準機會，向著門外沖去。很快他沖出了大門。
就在馮剛慶幸自已逃出的時候，一個人攔在了他的面前。這個人就是之前的那個殺豬的。他手中的殺豬刀一閃，馮剛的頭就飛了，飛出了兩米遠。
這時，周云走了出來，在馮剛的頭上摸了一下，責怪道：“也不是殺雞，斬頭干嘛？割喉就行了。好了，馬上打掃干凈！別讓人聞到了血腥味。”
原來，周云一開始就沒有想到過要放過馮剛。他需要從馮剛的記憶中了解更多的東西。
果然，馮剛瞞了很多事。最重要的事就是，那個華僑的主事人現在還在澳門。他要過半個月后，才會從澳門來上海。因為真正的接頭時間，是在半個月后。中統提前弄出這多的事，就是讓日本人認為，華僑已死，由于時間的問題，再接頭也要幾個月后。中統的人就是需要這個真空期。
周云殺了馮剛后，便回到了保安局。
他有意地去向譚副局長匯報工作，但是，譚副局長的秘書說，副局座生病了，請了假。這幾天不來上班。
周云知道那人沒逃。因為半個月后，他還要去與華僑接頭。
如果他一逃，日本人的通緝令一下，他就不能再在上海呆了。而華僑再沒有直接聯系的方法，更改不了接頭地點。
當然，周云不會傻到去譚副局長的家中去找，也不會去醫院。他有另外的途徑。在馮剛的記憶中，顯示出一個情況，譚副局有一個情人，就住在上海，他們兩人一直都是秘密來往，沒有多少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