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露點
杭州大學的一棟小樓。
處長帶著周云來到了小樓前。
處長客氣地對傭人說：“轉告曾公，戴雨農有急事求見。”
過了一會兒，傭人出來，帶著周云二人進屋。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正站在客廳中，看著進來的二人。
處長忙行禮：“曾公，打擾了！”
老人看了看處長，對傭人說：“上茶。”
很快，傭人給處長與周二端上了兩杯茶，便退了出去。
老人喝了一口茶：“你戴雨農手執大權，公務繁忙，能來我家，肯定是發生了什么。直說吧。”
處長點點頭，從皮包中拿出一個文件袋，上前遞給老人：“曾公，我是為這而來。”
老人打開文件袋，噫了聲：“這是我的杭州灣水文資料的修改稿。”
說完，老人看向處長：“它怎么在你手上？”
處長說：“是我從日本特務的手上繳獲的。”
老人不相信：“日本特務？他們要這東西干什么？這是中國的一塊地質水文的資料，也不是東京的水文資料。”
這時，周文插話了：“如果日本人掌握了杭州灣不同季節不同氣候，甚至歷史的水文變化。他們就會利用這些資料。”
老人笑了：“什么利用？”
周云直接了當地說：“中日必有一戰。如果日本人想攻占上海市，那么，杭州灣就是最好的登陸點。有了這些水文資料，日本人就會在最拿適的時候，搶占杭州灣。”
周云的話，讓老人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周云繼續說：“如果日本人從杭州灣登陸了，用的正是你的資料，那么，你就會是中華民族的罪人。”
老人反駁：“我沒有給資料日本人。我不是罪人！”
周云擊潰了老人的最后一絲驕傲：“這上面是不是你的筆跡？全中國，有這全面的杭州灣水文資料，是不是你才有？”
老人癱坐在椅子上：“我真的沒有出賣我的祖國！你們要相信我！我愛我的祖國！”
處長說：“曾公，我也相信你，但是，你能保證你身邊的人，能夠象你一樣愛國嗎？”
老人搖搖頭：“這些東西我放在保險柜中。別人拿不到。”
周云提醒道：“這一個月，有沒有人打開你的保險柜？”
老人繼續搖頭：“保險柜的鑰匙我隨身帶的。密碼他們也不知道。”
周云問：“你這個月，開過保險柜嗎？”
“開過！市政府需要一份寧波的地質資料，我從保險柜中拿出來后，交給市政府的人。”
處長問：“那個人是市政府的人嗎？”
“是的！他是市政府機要室的人。我們打過多次交道。”
周云插話：“你開保險柜時，他是否在場。”
老人回憶道：“他不在場！”
“誰在場？”周云快速追問。
老人順口答道：“我那外孫，陶思思。”
突然，老人睜大了眼：“你是說？”
周云點頭：“可能他在旁邊，看清了你輸的密碼。”
老人不信：“那鑰匙在我身上。”
“偷鑰匙不難。曾公，你有沒有一天晚上，睡的很死？”處長說道。
老人點頭答道：“有過，就是十天前，我一上床就睡著了，一覺睡到大天光。”
周云肯定了：“應該是你外孫偷了你鑰匙，配了鑰匙。又在你的茶水中放了安眠藥，所以你才有那種死睡情況。”
老人臉白了，果然出在自己這邊。
“他為什么這樣做？他要錢我給他錢花。”
周云解釋道：“日本人答應，一份杭州灣的水文資料，報酬八千美金。”
老人的眼淚流了出來：“我家世代忠良，怎么會出現這樣的賣國之人啊。”
處長勸道：“好在這份資料被我們劫獲了。但是，握情報，你那外孫會再拿一份資料與日本人交易。請問曾公，你手上是否還有資料？”
“有！一共有三份，一份原始草稿，一份修改稿。就是你們拿來的這一份。還有一份正式件。”
處長請求道：“您能不能去查查，那兩份現在還在不在？”
老人急忙起身，去了書房。
很快，書房中傳來了一聲大叫。
周云與處長掏出槍，沖向了書房。
只見老人口吐鮮血，指著打開的保險柜說：“沒了！那兩份他都拿走了。我對不起…”
老人暈了過去。
處長馬上喊來老人的家人，馬上送老人去醫院。
“周云，你馬上將陶思思的照片拿去翻拍，交給印刷，我們要全城抓捕陶思思。”
周云拿了一張陶思思的照片，回去了軍情站。
一個小時后，處長召開緊急會議。憲兵司令，警察局長都來了。在會上，處長通報了案情，命令全城搜捕陶思思。
就在開會后的兩個小時，在“春風茶樓”的一間包間，兩個人正在喝著茶。
一個人正是陶思思，另一個人則是三號。
“東西呢？”三號問。
陶思思伸出手：“錢呢？”
三號將一個包推了過去。
陶思思打開包，看到了里面的十疊美元。心里高興，將手邊的一個包推了過去：“這是原始稿。修改稿上次已經給你們了。”
三號拿過來打開包看了看，點點頭：“成交！”
這時，樓下傳來了嘈雜聲。
三號從窗戶伸頭一看，發現來了一批警察。
他知道，事情暴露了。
于是，他便一掌打暈了陶思思，將他那手上裝有美金的包奪了過來。隨后，便從側窗跳了下去。
警察沖上來時，發現陶思思暈在桌上。
于是，便用冷水澆醒了他。
陶思思醒來，發現錢沒了。便大喊：“抓住那個人，他拿了我的資料，又搶了我的錢。
一個警察隊長，掏出一張照片，對照陶思思：“疑犯抓到了，收隊！”
等到周云得到消息，趕去警察局時，處長已經在那。
“他們交易了！”處長咬牙切齒。
就是差那么一點點！如果警察早到十分鐘，他們就沒有時間交易了。就可以抓到人了。
周云遞給處長一支煙。在外，周云身上帶的只有煙。
“處座！我現在能找到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