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誓約之證與絕對防御
次日早上，吃完早飯蕭何就準備前往特應部，參與本次的護送任務。
這次的護送目標叫“陳霆”，是一名山區的留守兒童，家中只有爺爺奶奶，父母在外打工，今年才八歲。至于他的異能…崔蔓準備在路上再詳細解釋。
“我走了哦，小河豚？自己在家里乖乖的，有什么事就通知我。”出發之前蕭何向葉婉清叮嚀道，“我會盡快趕回來。”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葉婉清有點不耐煩，但內心里一陣甜蜜。
“那就行…”蕭何斜睨著她說，“我要回來吃中飯的，別忘了我的份。”
“知道了啦！”葉婉清跺了跺腳嬌嗔道，與其說是不耐煩倒更像是在撒嬌。她推著蕭何出了門，然后一把將門關上，這才捧著臉笑了出來，“真討厭…”
來到特應部后，蕭何和夏雨、崔蔓兩人一起乘上了直升機，這會兒崔蔓才告訴了他本次目標的異能。
“這孩子的異能叫‘誓約之證’。”崔蔓回道，“是個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的能力。”
“誓約之證？”蕭何挑了挑眉頭，“具體是怎么運作的？”
“沒有經過詳細的研究也不能完全確定，但目前已知的是…”崔蔓解釋道，“如果他和你拉鉤約定了一件事，那么這件事就會必須遵守，否則約定的內容就真的會應驗。”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違背的人就要腸穿肚爛剖心挖骨，這樣也可以嗎？！”蕭何詫異的問，崔蔓一把捏住了他的鼻子：“你等下可不要在人家面前說這些話哦！？太可怕了，人家還是個八歲的孩子呢！”
說著，崔蔓抱起了胳膊：“但是…確實就像你說的那樣。只要是與他拉鉤約定，違背約定的時候就必然會被約定的內容詛咒，任何人都無法逃過。最先發現這點的是他父母…”
“這孩子的父母，該不會…”蕭何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在脖子上劃拉了一下。
“沒有啦，放心。”崔蔓皺眉道，“人家小孩子沒有那么殘忍的，只是被變成狗了。但在我們的幫助下，用他的異能幫他們變回來了…”
“這能力…該說是很廢物還是很可怕呢？”蕭何不安的咬著大拇指說，“定下的誓言就一定得遵守，否則就會被懲罰…這也算是一種法則了吧？”
“嗯…”崔蔓點了點頭，“雖然不適合戰斗，但是用來約束監獄里的人還是很方便的不是嗎？這樣一來就不需要‘應龍’的威嚴，有了真正意義上可以束縛那些囚犯的東西了，而且…”
崔蔓托著下巴瞟了他一眼：“也許反過來，可以靠他的能力來對其它異變者進行強化也說不定呢？比如違背約定的內容改成‘體力全部恢復’或者‘傷勢全部恢復’之類的。”
“啊！”蕭何一時之間瞠目結舌，“那、那這樣一想豈不是超厲害的嗎？！還可以拿來治病什么的，這不是無所不能了嗎？！”
“只是想法而已，具體的還是要等研究過才能知道了，也不一定真的能實現。”崔蔓抱著胳膊說，“可能會有限制條件，也可能會有副作用，等測試了再說吧。”
說到這，崔蔓笑吟吟的看著蕭何說：“不過他的能力和你有點相似，所以我在想，他的名字改成‘林天南’之后，你會獲得怎樣的能力呢？”
“唔…”蕭何皺起眉頭沉吟起來，但接著就搖了搖頭：“完全想象不到。”
“等下試試就知道了。”崔蔓興奮的邪魅一笑。
“蔓姐，好像快到了。”這時候夏雨看了看下面的風景說，然后喝下了一瓶強化液。
蕭何往窗外看了一眼，下方依稀可見一個小村莊，不太發達，主要是因為沒有一條平整的通往外部世界的路，所以就被困在這個山旮旯里，而且山里的資源應該也不多，所以才會陷入這樣死循環。
“也許，很快你就可以幫他們解決這樣的困境了。”崔蔓看著下面的村莊，眼神變得柔和起來，“反物質發電機就是一個開端，有了反物質發電機后，我們國家的工業和生活的發展力度就可以大幅增加，相信一定很快就能讓這里富起來了。”
“嗯。”蕭何笑著點了點頭，內心里覺得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有了意義。
村子里的人這會兒紛紛聚集起來湊熱鬧，但他們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直升機了。
在村子里不大的空地上降落后，崔蔓就向蕭何和夏雨揮了揮手。
這次他們也是有備而來的，直升機上裝著一些盒裝的物資，零食糖果、衣服裙子、各科課本和米面糧食應有盡有，東西雖然不算多，但村子里每個人都能分到一些。
“胡村長，陳霆在家嗎？”崔蔓上前和一個枯瘦的老人握了握手，用熟練的方言問。
蕭何則是和夏雨一起把直升機上的物資給搬下來，這些都是他們上直升機之前就準備好的東西。
村長指了指身后，崔蔓滿意的笑道：“東西您自己分吧，我們去接他了。”
“崔長官原來也是很社會的一個人嘛…”蕭何干笑道，“還知道上門送禮…”
“這些是那孩子要求的。”崔蔓解釋道，“他與我們合作的條件，就是幫忙改善村子的生存環境，讓村子里的大家能過的好一點。這些東西也是他要求帶來的。”
“那孩子，心地很不錯呢。”夏雨有些驚訝的說，蕭何也點頭附和：“確實…才八歲就這么懂事了。這要是我，八歲肯定只顧著自己…”
“窮人家的孩子嘛，懂事得早。”崔蔓莞爾道，向村子的旮旯趕去。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一座紅磚小平房，一名男孩和兩個老人在門口迎接。
那男孩穿著一件臟兮兮的褐色毛衣，下身是一條已經褪色的運動褲，皮膚黝黑臉上臟兮兮的，想必就是陳霆了。他人雖小，動作卻挺拽的，表情嚴肅，雙手插在褲袋里，似乎在等候他們的到來。
“小霆，你好呀，我們又見面了。”崔蔓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后轉向了蕭何，“你看我把誰帶來了？是‘應龍’哦？你在村長家的電視上看過他的對吧？”
這小鬼盯著蕭何一陣看，蕭何也盯著他，一股奇特的力量從體內涌現，這種感覺和以往的感覺都不同，應該是觸發了新的能力。具體是什么能力，蕭何暫時無法驗證。
“我們家天南就拜托你了，崔長官。”陳霆的奶奶握著崔蔓的手聲淚俱下。
陳霆有些不解的扭頭看了看自己的奶奶，似乎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叫自己“天南”。
“放心吧，等給孩子安頓下來后，我們就會派人來修繕村莊，給您二位建個三層的小洋樓。到時候孩子就可以經常回來看看你們了。”崔蔓笑著安慰道。
接著，崔蔓轉向了陳霆笑道：“好了，我們也走吧？”
但陳霆沒搭理他，而是盯著蕭何出神。過了好一會兒，陳霆突然向蕭何伸出了手：“來拉鉤吧？”
蕭何有些驚訝，好奇的問：“我嗎？你要跟我拉什么鉤？”
“蔓姨當時和我說，只要我跟她走，她可以答應我一件事，現在她已經做到了。”陳霆回道，“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先說說看。”蕭何警惕的說：可不能小看了這孩子的能力。
“蔓姨說，不管任何時候，只要我遇到危險，你都會來救我的。”陳霆看著他認真的說，眼中又閃爍著天真的光芒。
這個不好辦吶，凡事都有個萬一的嘛，萬一趕不過來呢？那不是得變成狗了…蕭何有點猶豫。
“這么說不太準確哦？”夏雨在陳霆面前彎下腰笑道：“畢竟大家都不是萬能的呢，英雄也有做不到的事嘛。但是我們可以答應你，不管什么時候你遇到危險，我們都會盡全力來救你的。你看這樣可以嗎？”
陳霆想了想，點頭道：“也可以。那拉鉤吧？”
蕭何這才伸出小拇指，陳霆鉤住了他的小拇指說：“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違背誓言的人，一輩子都娶不著媳婦兒。”
這他媽是八歲！？真是有夠惡毒！哪有人上來就直戳別人要害的！蕭何在心底怒斥道。
兩人拉過鉤后，紅色雷電從蕭何拉鉤的那只手的手背上浮現，慢慢的一個印記從他手上浮現出。
但接下來一股推力從蕭何身上擴散開，將陳霆給震開了，這孩子后退兩步坐倒在地，驚訝的看著蕭何。
蕭何看了看自己身邊，一層多面體狀的水晶結界將他包裹在了其中，視覺效果有點像奇異博士里的精神世界。而當這層水晶結界張開后，蕭何手背上的那印記就冒出一陣青煙，然后消失了。
“你這個能力是…”崔蔓有些好奇的看著蕭何，然后試探著上前輕輕碰了碰蕭何身外的那一層水晶壁，頓時皺起了眉頭：“這個手感…很奇特呢。”
想了想后，崔蔓揮了揮手：“總之，先帶這孩子回去再慢慢研究吧。”
蕭何點了點頭，舉起手輕輕推在面前的這層水晶壁上，就好像要推開一扇門，他面前的這一個立方體也就這樣消失了。
“走吧？”崔蔓低頭看著陳霆笑道，“別擔心，很快就可以回來看爺爺奶奶的。”
“嗯…”陳霆點了點頭，然后跟著他們上了直升機，仍然在偷瞟著蕭何，似乎在疑惑為什么他的能力對應龍不管用。
在直升機上，夏雨就陪陳霆閑聊著，詢問他各種生活方面的問題。
而另一邊，崔蔓則是和蕭何討論他剛才的能力。
“我覺得，”崔蔓豎起食指說，“你剛才的那個能力，應該是把你與這個世界的法則隔離開了。在那個空間里，你不會受到別的法則對你的束縛，所以小霆給你印下的契約之證失效了。”
“好像很合理。”蕭何想了想說，“不過說到底也只能防御不是嗎？”
“但是你要這樣想，”崔蔓沖他眨了眨眼，“如果你位于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里不受外在世界法則的限制，那就是絕對防御了，除非能跨越次元，否則沒有任何攻擊能傷到你。”
“說白了就是可以克制這小鬼的能力吧？”蕭何瞥了陳霆一眼。
“哎呀，自己明明也是小鬼，還說別人小鬼，真可愛呢。”崔蔓摸了摸他的腦袋調侃道，蕭何躲避了一下，不滿的說：“哎呀，蔓姐，你這樣有損我‘應龍’的形象！”
“那好吧。”崔蔓很罕見的妥協了，抱著胳膊在旁安靜下來。
雖說是護送，但其實路上并沒有任何會來襲擊他們的敵人。蕭何這次過來，就純粹是以“應龍”的身份給一個八歲的孩子勇氣而已。
“話說，這孩子的父母呢？”蕭何突然想起了什么，“怎么沒看到他們過來送他。”
“…”崔蔓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之前被這孩子的能力影響到之后，他們就…很懼怕這孩子。當時我說想要把他接走的時候，他父母甚至不要任何報酬，巴不得我早點帶走他。當然，他自己并不知道，這對一個孩子來說太殘酷了…”
說到這，崔蔓嘆了口氣，然后轉向蕭何叮嚀道：“你可別說漏嘴了哦？你這孩子一點謊也不會說。”
“因為說了一個謊，就得隨時保持警惕，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說漏嘴，然后還得不斷用新的謊言來掩蓋，最后遲早會被戳穿…”蕭何撇了撇嘴嘟囔道，“既然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說實話，反而輕松點。”
說著，蕭何偷偷瞥了陳霆一眼，突然有點同情這孩子：一個八歲的孩子，不得不離開家人的身邊來到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里，一定很害怕吧？然而，他父母卻連最后一面都不肯見他，甚至還巴不得他早點走。
說到底，其實違背了誓言的是這孩子的父母吧，他們以為能永遠給孩子開空頭支票而不用付出代價，而這就是代價。
“要吃嗎？”夏雨笑吟吟的把手中的巧克力遞到了陳霆面前。
“嗯。”陳霆點了點頭，夏雨剝開巧克力的包裝袋然后喂到陳霆面前，給他嘗了一口后笑著問：“怎么樣？好吃嗎？”
“嗯！”陳霆用力點了點頭，夏雨開心的笑道：“對吧？巧克力這種東西光是吃下去就會覺得很開心哦？以后啊，如果不開心的時候就吃一顆巧克力，心情就好啦。”
陳霆看著夏雨手中的巧克力陷入了沉思，接著他從夏雨手中接過巧克力，大口吃了起來，然后向夏雨笑了笑：“好吃！”
“不可以光吃這個哦？要多吃飯才能長高。”夏雨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
“這姑娘，還挺會哄孩子的嘛…”蕭何小聲嘀咕道。
“畢竟都是窮苦人家出身嘛。”崔蔓笑道，“夏雨這孩子，別看她瘦瘦小小的，但是她比我們所有人都堅強。有一天她一定會綻放光芒的。”
蕭何點了點頭：這點他深有體會，那些無氧訓練在他看來都是很痛苦的，但夏雨卻從來沒有抱怨過。
“等下跟婉清發個消息吧，回去之后要測試一下你這個新能力，中午不能回去吃飯了。”崔蔓這時候冷不丁的說。
蕭何當時就皺起了眉頭：“好歹讓我吃了飯再測試啊！”
“你要在人家小孩子面前展示‘應龍’是個妻管嚴嗎？”崔蔓不滿的問。
這一刀正中蕭何的軟肋，他沉默了一會兒沒好氣道：“那你跟婉清說！我可開不了口，已經跟她說了要回去吃飯的。”
“哎喲知道了，我來說我來說。”崔蔓皺眉道，抓起手機按了起來。
幾個小時的飛行后，直升機在特應部所在的軍事基地順利降落了。
看著面前的軍事基地，以及那些在基地內跑步的士兵們，陳霆站在機艙門口不敢下去。
見他那副模樣，又想起他父母的所作所為，蕭何突然有點心軟了。
“喂，小鬼。”蕭何向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
陳霆好奇的看了看蕭何，猶猶豫豫的走了過來，蕭何在他面前蹲下說：“如果你能鼓起勇氣做個男子漢，努力完成蔓姨交給你的任務…”
說著，蕭何戳了戳自己臉上這印著“應龍”紋章的面具：“這個就送你了。”
陳霆愣了愣，接著興奮的伸出小拇指：“拉鉤嗎？！”
“拉鉤就算了，你的拉鉤對我不起作用。”蕭何站起身回道，“不過你也別擔心，我可是‘應龍’，說話算話。”
“嗯！”陳霆點了點頭，扭頭看了看身后那威嚴的軍事基地，鼓起勇氣向崔蔓跑了過去。
小孩子真容易哄啊…蕭何在心底哂笑道。
“寶兒，你看看誰來了！””這時候身后傳來一陣呼喚，蕭何扭頭看了看，崔蔓在不遠處外向他揮著手，而站在她身邊的，則是拎著一個飯盒的葉婉清。
當心蕭何心里就“咯噔”一下，興奮的迎了上去：小河豚居然來送飯了！這也太棒了吧！？
“小孩子真容易哄啊。”崔蔓摸著蕭何的腦袋笑了。
于是，接下來蕭何就和眾人來到了軍事基地的食堂這邊，和大家一起吃飯。
“你自己吃了嗎？”吃飯的時候，蕭何向葉婉清問道。
“吃了過來的。”葉婉清淡淡的說。
“哎呀，真是麻煩你了，還特意跑過來送飯。”蕭何唏噓著。
崔蔓在旁調侃道：“那不然怎么辦？你這孩子一天吃不到婉清做的飯就不樂意了。誰讓你是‘應龍’呢？給你點特權也是應該的。”
“我、我沒有一天吃不到婉清的飯就不樂意…”蕭何嘟囔道。
“無所謂了，又不是很麻煩的事，反正材料本來都準備好了。”葉婉清面無表情的說，其實心里早樂開了花：哼，知道我的重要就好。
接著，她就托著下巴看蕭何在她對面狼吞虎咽的吃著飯，忍不住笑了起來。
“吃得真香啊。”謝海寧這時候在他邊上坐下了，調侃道。
蕭何好奇的問：“喲，老謝你任務已經完成了嗎？”
“是啊，虛假報案。”謝海寧笑著說，“一個騙子假裝自己是異變者行騙罷了，不過是一點類似于魔術的小把戲，這年頭這樣的事也是常有的。最近已經遇到好幾次了。”
“唉，浪費國家的錢吶。”崔蔓嘆了口氣，“在這重要的關頭還出來添亂子。”
“老蕭，你等下要做什么實驗呢？”葉婉清在桌下抬腳輕輕踩了蕭何一下問。
“有關我剛才新觸發的能力。”蕭何口齒不清的說，“只能拿來防御，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研究的。在我看來，那小鬼的能力才應該好好研究一下。”
“唔…”葉婉清突然抿了抿嘴，伸手幫他把嘴角的一顆米飯拈走了。
“嘖嘖嘖…”崔蔓在旁戲謔的笑了起來，見狀謝海寧連忙轉移了話題：“說起來，你們不覺得我們國家發現的異變者，戰斗類型太少了點嗎？”
“確實…”夏雨吃了個餃子后回道，“這次小霆也不是戰斗類型。”
“還好吧，這次有了陳霆那孩子的能力后，我們應該可以讓監獄里那幫人跟我們合作了。”崔蔓心不在焉的挑著碗里的面條說，“異變者這東西啊…說是一千萬人里就有一個，實際上也不是這么理想的。”
說著，崔蔓掰著指頭數落起來：“首先就不是所有人都能發現自己有異能，然后不是所有異能都有用，有用的異能又不是都適合拿來戰斗，適合拿來戰斗的又不一定能達到lv5的水準。所以，一億人里才有一個強大的戰斗型異變者，這個說法更貼切。”
一億人里才有一個強大的戰斗型異變者。蕭何暗想著，意思是整個華夏只有十四五個，那他豈不是別想退休了？
“好了好了，抓緊時間，吃完要開始測試了。”崔蔓拍了拍手催促道。
飯后，蕭何就在眾人的陪同下開始了他新能力的測試。陳霆站在崔蔓邊上看著他訓練，也是順便給他當個“觸發器”。
蕭何站在練習室中心，舉起手撐開了那圈防護罩。現場的眾人頓時發出了一陣感嘆。
“感覺像個大鉆石。”葉婉清好奇的說，“不過要更透明一點。”
“但是并沒有出現光學折射，對吧？”謝海寧托著下巴沉吟道。
“確實呢…真奇怪。”夏雨也發現了這點，“蕭哥的身體看得很清楚，沒有被折射得歪歪扭扭。”
“總之，先來試試它的防御能力吧。”崔蔓這時候開口道。
于是，接下來就是眾人用不同的武器向這水晶壁發動攻擊了。但毫不意外的是，沒有任何武器可以穿透這防御，甚至連用于手術的激光刀都無法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跡。
而且，即便是改變房間里的氣壓和溫度，蕭何也不會受到影響。
“嗯…”崔蔓看著在那水晶立方體內的蕭何沉吟起來：“根據剛才的測試，基本上可以斷定他是處于另外一個次元內了。不管外部的氣壓、重力、溫度發生了何種改變，蕭何都不會被影響。在那個立方體內，他是絕對無敵的狀態，除非有能夠跨越空間的攻擊…”
“可是他這個狀態下也沒法攻擊啊。”葉婉清嘟囔道。
“現在我們也進去吧。”崔蔓拍了拍夏雨、謝海寧和葉婉清。
四個人一起來到訓練室內后，崔蔓向蕭何揮了揮手吩咐道：“寶兒，你控制一下這層立方體，看看能不能控制它的大小。如果可以，就試試看能不能讓它罩住我們。”
蕭何點了點頭，舉起手向外擴，立方體也在他的控制下迅速擴張，向葉婉清四人逼近著，然后終于與這四個人接觸到了。
“啊！”葉婉清幾乎沒有受到任何阻礙就進入了立方體內部，讓她嚇了一跳。
但是崔蔓、夏雨和謝海寧三人就被立方體的阻力推得后退了一步，但還是進入了立方體內部。
“所以，大小是可以控制的。”崔蔓插著腰想了想，然后沖著監控攝像頭揮了揮手：“再過來兩個人，試試看能不能進來這個立方體。隨便找兩個人就行。”
一名軍人與一名科研人員進入了訓練室內，但是兩個人都被擋在了外面。
“寶兒，你能讓他們進來嗎？”崔蔓轉向蕭何試探著問。
“我試試…”蕭何轉向那兩人舉起手，接著那兩個人便穿過這層壁障進來了。
“原來如此，我差不多明白原理了。”崔蔓說著，戳了戳蕭何的胸口：“大體上可以看做是心的壁障吧。你接受的人就可以進來，除此之外，任何別的人、物乃至于物理法則都會被排除在外，你所在這個內部世界則是一個單獨的次元。”
說到這，崔蔓拍了拍蕭何的肩膀笑道：“哼哼，這可說不了謊了哦？明明內心就已經徹底接受了婉清并完全的信任著她不是嗎？”
“信任是肯定的啊，我們兩個沒有對方不是什么也做不了嗎？”葉婉清淡淡的回道，但內心里卻已經樂開了花：我居然是他最信任的人，嘿嘿…
蕭何有點氣惱，但還沒來得及狡辯，另外一名研究人員就沖了進來：“崔長官，我們發現了不得了的事！可以按照我們說的來對這個立方體展開研究嗎？！”
蕭何不太明白對方接下來要求他做的這些事是為了什么，但還是配合了科研人員。這些科研人員往他身邊的水晶壁上潑上了顏料，然后用白布罩在上面，好像是打算研究一下他這個心之壁障的形狀似的。然后他們又根據照片、拓印以及電腦中的3d圖反復對比測試了一番。
直到完成了這一切，蕭何和眾人來到了觀察室這邊，對方才開始解釋。
“你們知道什么叫‘神圣幾何圖’嗎？”一名科研人員興奮的說，胸牌上的名字叫“楊啟航”，“比如所謂的‘黃金比例’還有‘生命之花’，這些都是神圣幾何圖。據說光是畫出它們的形狀就有一種特殊的力量，就好像黃金比例不就是‘美’的代表嗎？”
“你是說這個心之壁障是一種神圣幾何圖嗎？”崔蔓好奇的問。
楊啟航三四十歲的人了，興奮得原地蹦跶起來：“何止！我認為這才是真正的神圣幾何圖，是一種…比我們現有的幾何學要領先了幾百上千年的幾何知識！”
說著，楊啟航把白布上臨摹下來的圖案上傳到了電腦屏幕上，給他們展示著：“你們看，這個立方體。具體是什么形狀我也說不出來，但是你們沒有發現嗎？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它都是完全一樣的。視覺上明明是平面，但實際上卻是立方體。”
“還真是…”對方這么一提蕭何才發現了這個特點，這個立方體雖然看起來像個特別復雜的棱鏡，但這么一眼看去它是平面狀態的，而且不管怎么調整角度，它看起來都是同樣的形狀，有點像“蒙娜麗莎的微笑”，不管哪個角度，她都在看著你笑。
“我有個朋友在另一個部門，負責研究的也是應龍之前寫出來的‘宇宙核心算法’，當時看到這個立方體的時候我其實就有在想…”楊啟航興奮的看著蕭何說，“它會不會是利用這個‘宇宙核心算法’而衍生出來的一種幾何體呢？”
“嚯…”蕭何一副醍醐灌頂的模樣，葉婉清在邊上戳了戳他的臉：“你干嘛表現得一副明白了的樣子？其實什么都不懂不是嗎？”
“哦？那你懂？”蕭何戳著葉婉清的小臉蛋沒好氣道。
“我不懂也不會裝懂…”葉婉清拍開了他的手不滿的說。
崔蔓打斷了他們倆，向楊啟航問道：“意思是，只要構建出這個模型來，它就能有相應的力量了？那你覺得，靠我們現有的科技，要再現這個立方體需要多長時間？”
“已經有現有的模型了，應該…十幾年？幾十年？”楊啟航試探著說。
崔蔓嘆了口氣，又好氣又好笑的說：“我都不知道我們國家的這些科研人員到底是幸福還是不幸…未來的幾十年內怕是有的忙了。”
你是天才，一住：紅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