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四章 斯蒂卡之死
霸氣本身不是一種能量形態，而是一種難以言明的“氣”和“勢”。
之前鏡先生說過，也有刻意指引，蘇倫才會一直有注意這方面的提升。
但霸氣這種存在，能領悟就能，領悟不了說再多也把握不住。
而此刻，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霸氣是什么。仿佛拔高了自己的生命層次，讓他有種能傲視其它生靈那種霸道。
和千條的霸氣不一樣，她是羅剎女，走的殺伐線路，領悟的是“殺戮種”霸氣，氣勢如芒。
而巴雷特是“英雄種”的霸氣，身上有一股無所畏懼的英勇氣概。
蘇倫不知道自己領悟哪一種。
但霸氣帶來的提升卻是很真實的，直接給他的戰力帶上了一個新臺階。
霸氣的作用，蘇倫覺得有點他前世的氣功。
你會很明顯感受到了自己真有那么一股“氣”，但卻摸不到。
而霸氣外放縈繞身體之后，皮肉筋骨的強度大幅度提升。
有點像是狂暴狀態，但明顯又不是“荷爾蒙暴走”那種能用科學解釋的，激素增強肉體臨時增益狀態。
真要用煉金術語描述的話，蘇倫覺得霸氣更像是一種“掌控力”。它把身體的原本一盤散沙的各種能量粒子利用了起來，組成了一種穩定的特殊結構，從而增強了身體對能量的掌控效率。
最直接的表現是，他能靠手，直接抓住空氣中的各種元素體了。
霸氣縈繞，直接升華了物理攻擊手段，對靈體、元素體、貫穿傷害，都有大幅度提升。
這種能力對于千條那些近戰系的職業者來說，簡直是質的飛躍。
可對蘇倫這個詭偶師來說，他暫時還不知道有多大的用處。
但可以確定的是，進階六階的門檻摸到了。
霸氣是凝練六階的元素鎧甲和元素域場的必須條件，也是七階的“領域”，八階的“霸體”...的通行證！
而且很快，蘇倫就體會到了霸氣給本體帶來的好處。
戰斗還在繼續，蘇倫身上披著二向披風，手中黑鐮唰唰收割者海盜。
他嘗試著用霸氣縈繞全身，很快就測試出了身體表現出的各種增幅數據。
“黑鐮的斬殺距離和威能提升了三成左右，虛空能力提升了五成左右，符文金剛的防御力至少提升了一倍，霸氣灌入絲線之后強韌度提升了數倍...”
蘇倫大喜過望。
一下子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一樣，戰力全方面提升。
怪不得說霸氣是強者的分水嶺，這屬性增幅簡直離譜。
直接把他原本就夸張的戰力，抬高到了另外一個高度。
一個只有頂級職業者才能看到“風景”的新高度。
之前那些沒有銘刻符文魔女發絲，很容易被低階職業者弄斷。現在灌入了霸氣，柔韌得一批。甚至那些本就銘刻了堅韌符文的絲線，柔韌度幾何倍增長。
對他這個詭偶師來說，這簡直是天大利好。
但更重要的是，本體的保命能力的提升非常可觀啊。
霸氣加持下的符文金剛簡直強的沒朋友。
不說同階幾乎難傷，蘇倫覺得，哪怕是面對六階職業者，他現在怕是能空手接白刃了！
哪怕現在再要遇到之前那個「賊皇」卡洛·梅爾迪斯的暗殺，不說能打，至少能硬碰幾招了。而且身體強度，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一刀秒殺的。
此時此刻，傷亡還在增加，角斗場“英靈的祝福”還在源源不斷地朝著蘇倫匯聚。他氣勢也越來越高，縈繞的霸氣也肉眼可見的渾厚起來。
之前打得小心翼翼，還要時刻擔心那些沒被牽制住的七階海盜來偷襲。
這一刻，蘇倫完全就能放開手腳大殺四方了。
他站在角斗場里，這一刻真如死神降臨，殺戮如割麥。
人海戰術的意義就在消耗敵人精力，也在于靠混亂的局勢能讓人敵人失誤。
可超高的腦域開發讓他戰斗中幾乎不會有主觀意識上的判斷失誤，哪怕是如此復雜的戰斗環境中，蘇倫也沒出任何一點差錯。
面對一個不會失誤，保命能力強得離譜，手段果斷狠辣，詛咒物多，耗了半天靈力也沒見得衰竭的敵人，北海艦隊那些海盜眼里此刻只剩下了絕望。
對于低階海盜來說，進入角斗場就意味著成片成片的死亡。
這里到處都是各種詭笑的符文詭偶，絲線牽扯著漫天殘，機械戰甲突突突亂殺...
即便是那些四五階的高階海盜也同樣各種心驚膽顫，
那黑鐮就是招呼他們的。
一不小心被絲線控住，下一秒幾乎就是一道空間裂縫出現在脖子上了。
而且，死亡威脅還不僅僅源自是那傀儡師。
黎明團這不到十人，每一個都有六階職業者以上的戰力。
艦隊長們纏斗一時半會兒分不出勝負，可那些劍圣、吸血鬼什么的都有群攻傷害啊。但凡波及人群，立刻就是群死群傷的結果。
而且，海盜們心中的恐懼不僅僅來自黎明團強者的攻擊，更是要提防來自身邊同伴。
誰也不知道精神觸須控制了誰，那些海盜時刻得提防自己身邊的同伙，向自己抽來冷刀子。
還有那在尸體堆里不曾被人發現的塞壬女妖娃娃，共振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時刻都有海盜毫無預兆地就暴斃當場。
尸體越來越多，角斗場的各個入口已經堆積成山，鮮血像是小溪一般四處流淌。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血腥氣，溫熱蒸騰。還有人在臨死之前分泌的各種絕望激素的味道...
恐懼絕望的氣氛在海盜群里瘋狂蔓延。
這偌大的中央角斗場就真的成了一個恐怖劇場。
海盜們心中但凡能看到一點能殺掉那傀儡師的可能，都不會這么絕望。
但嘗試了各種手段，真的殺不掉啊！
漸漸地，海盜們真的被殺怕了。
現在的蘇倫保命手段強了，他甚至還能主動出擊。
他一路殺入人群中，死亡收割者也瘋狂吸收著尸體上的各種“灰霧”碎片，精神力和各種稀奇古怪的技能知識也暴漲了一大截。
越戰，越是兇猛。
蘇倫憑一人之力，硬生生角斗場里上萬海盜喘不過氣來。
摩洛斯城邦已經徹底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戰斗給點燃了。
各路吃瓜早已經看呆了，戰報也通過各種通訊手段傳了出去。
不過，看熱鬧的人多，真真參戰的人越來越少。
如果是北海艦隊有絕對優勢拿下黎明團，或許還有很多想討好那位北海王的勢力來錦上添花。
可現在的情況是，這黎明團不僅有八階職業者，成員們更是一個比一個生猛。
來就是送死。
誰也不傻。
但現在角斗場里都殺得血流成河了，除了奧列格的死忠和嫡系屬下和那些被逼得無奈的海盜還在繼續沖鋒，根本沒有任何其他勢力幫忙。
看著人越死越多，哪怕是北海艦隊內部的人也開始各懷鬼胎起來。
畢竟都是海盜，謀的是富貴，不想拼命的人多地是。
各個番隊得到了集結命令，本來是興沖沖地要來增援角斗場。可中途聽到了傳來的激烈戰況，立刻就從急速增援，變成了各種借口的拖延。
逃兵也越來越多。
此時此刻，在東城平民區，復雜的建筑群里就窩著一堆海盜。
這是北海艦隊第三艦隊十二整編番隊。
中央廣場和南城角斗場的戰斗動靜越來越夸張，他們卻沒著急去增援，而是躲在了這片建筑區里。
“老大，咱們真不去？之前艦隊長說了，無論城里哪里發生了戰斗，二十分鐘內必須趕到支援。不然就軍法處置...”
“現在去送死？去中央廣場和八階強者戰斗，還是去角斗場送死？你沒聽說角斗場那邊都殺得血流成河了么！老子給你說，我小舅子剛才悄悄給傳來了消息，叫我們千萬別現在去，誰去誰死...太他么恐怖了，咱們艦隊第二、第八、第九、第十一番隊剛才已經去了，沒一個活著出來的，那邊已經死了幾萬人了。”
“啊？死了幾萬人了...天吶，那算了，我肯定不去了。”
“可是，咱們在這里躲著會不會被責罰？”
“躲著？誰他么說咱們躲著了？！咱們不是受到了敵人的攔截，正在搜捕么？放心好了，少了咱們也不算個事兒。趕緊的，弄幾個炸彈炸兩條街弄點動靜，再找幾個替死鬼，布置一下現場...”
“是是是，老大英明！”
找個借口日后可能會被責罰，但至少現在不用去送死，海盜們還分得清利害。
這消極應戰的一幕，也在城里四處上演。
蘇倫他們這次來摩洛斯城邦只是為了救凱，而不是為了和北海艦隊死戰。
從戰斗開始到現在，幾乎沒有任何超出了計劃之外的事情。
如此順利，鏡先生的強大和蘇倫的謀劃周全只是其一。
更重要的是北海艦隊那些家伙太自大了。
他們太小覷了“黎明團”。
兵力分布，高階職業者數量、手段、底牌，幾乎所有情報都被外界所知詳盡。
他們大概以為不來個幾十萬軍隊強攻，任何人都不可能把人救走。
以至于落到了現在這地步。
現在角斗場里尸橫遍地，那些海盜也被殺怕了，也沒傻傻再分批往里面沖。而是在角斗場外堆積了越來越多的兵力，似乎打算什么時候來個總沖鋒。
蘇倫自然不會如他們愿。
看著沖入海盜的人數變少之后，他就知道該是突圍的時候了。
迎頭挨了輕敵的幾悶棍，那些海盜士氣已經衰竭殆盡。
蘇倫可不會等他們再次凝聚起來。
“走！”
蘇倫一聲招呼，正在激戰的千條、巴雷特他們立刻會意，抽身猛推。
先是重裝機械傀儡軍團領頭猛沖，火力覆蓋開路，黎明團所有人都朝著一個通道沖殺出去。
這群海盜已經被蘇倫他們殺怕了，現在看到一群人沖過來，絕大多數人第一反應的不是阻攔，而是躲避。
蘇倫一行人也順利沖出了角斗場。
后面吊著一大堆窮追不舍，喊打喊殺的敵人。
碼頭并沒有黎明團的船，所以北海艦隊的那些人也不能判斷出他們的撤退路線，也根本無法布置攔截線路。
他們只能一路被動地追著。
沖出了角斗場的包圍圈之后，壓力瞬間減輕了太多。
那些低階海盜根本追不上，也少有人傻傻會真拼命追。
蘇倫他們只用應付那些六七階的高階職業就好。
一行人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原本羅曼的信仰如果沒有崩塌，蘇倫他們或許還會面對摩洛斯城邦里源源不斷的羅曼戰士來圍殺。
但現在，只有北海艦隊的人。
而且之前沒有能在角斗場里留下他們，現在開始撤離了，那些人想留下他們更是不可能了。
蘇倫看了看天空中那淡藍色的光罩覆蓋范圍，原本朝著碼頭的撤離的方向，立刻朝著東城而去。
只要能離開棱鏡結界的范圍內，他立刻就能使用長距離定向位移離開這里。
就這樣，黎明團一行人后面追著十幾萬人，浩浩蕩蕩地一路沖南城去往了東城...
黎明團眾人從角斗場里撤離了，北海艦隊的人也盡數追了過去。
作為瑪法皇室公主的「霜月公主」斯卡蒂·哈里斯，自然不可能不顧形象地也追上去。
但她也知道，絕對不能放黎明團的人走。
她一聲厲喝：“追！該死的，絕對不能他們逃走，你們都去追！”
“是，公主殿下！”
一聲令下，一眾護衛軍團也去了七七八八，只留下了幾個貼身護衛在斯蒂卡身旁。
這位嬌生慣養的公主望著遠去的人群，此刻的只剩下了氣急敗壞的怒火。
但心頭更多的是絕望和迷茫。
那些家伙手里有他們的“潛艇研究基地”，有“神經機械技術”，還有虛空遺跡里的諸多至寶！
特別是后面兩種，哪怕是付出任何代價都必須拿到的。
但現在，她眼睜睜看著唾手可得的至寶，失之交臂了。
雖然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但理智很清楚，剛才那種圍殺都留不下，現在怎么可能追到？
他們瑪法帝國和北海王國的聯盟的基礎，現在幾乎全崩了。
沒有那虛空遺跡，北海艦隊這些骯臟的海盜，有什么資格讓她堂堂帝國公主親自嫁過來聯姻的？
原本以為來這窮鄉僻壤，憑她的手段和能力，再有帝國的支持，日后未必不是能打造出一個強大的“北海王國”，直接威脅魯英后背，從而收獲源源不斷的好處，甚至是創造出“第三帝國”。
可現在夢還沒開始，計劃就被打得稀碎。
“該死的！該死的！這群廢物海盜！”
斯蒂卡想到自己孤注一擲來北海，卻得到了這樣一個結果，就忍不住怒罵了起來。
剛才那一戰她可全看在眼里，自己的皇家護衛軍團竭盡全力再拼殺，死傷殆盡。
而那群海盜呢？
一個個看著傷亡大了，竟然慫了！
這才死了一兩萬人，居然慫了？！
如果換作帝國軍人，哪怕是同樣的條件，二十萬兵力也足夠遠將這些人全部殺光了！
斯蒂卡把一切歸咎在了這群烏合之眾的海盜上。
那張俏臉也因為憤怒扭曲變形了。
然而憤怒之后又變得迷茫了起來。
她雙目渙散地看著遠處，心中百般滋味。
“預言”里，明明不是這局面啊...
對了，預言！
突然，斯蒂卡想到了什么，猛地醒悟：“那賤人肯定是隱瞞了什么重要情報！”
她這才回想到，之前那傀儡師為什么會第一時間就抓住了奧尼斯·波波夫？
如果沒有交換人質，黎明團那些人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松就離開的，他們絕對不會這么被動！
可從始至終，那位神廟的大祭司都沒有提過任何與奧尼斯相關預言。
“不對！矛盾絕對不僅僅是因為那個奴隸凱，當初神廟黃金矛失竊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結怨了！那惡魔島四色元素之心消息傳出明顯就是為了引誘傀儡師去...”
這一刻斯蒂卡想明白了什么，已然憤怒到了極致，“那賤人早就預料到會有一個傀儡師，卻根本沒給我透露半分！”
想到之前那大祭司赫爾薇兒看著自己兒子被殺的表現，斯蒂卡已經猜到，那人或許早就“預言”到了這一幕！
卻因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隱瞞了下來。
之所以做這么多，就是為了救她兒子！
卻讓北海艦隊，讓她瑪法蒙受了如此無法估量的損失。
“該死賤民！該死賤民啊...”
斯蒂卡眸光顫動，因為憤怒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她恨不得立刻將那個賤人撕裂成碎片。
但隨即又像是失神一般，喃喃自語。
一個失去了信仰支撐了羅曼大祭司，本就沒有了任何價值。
現在哪怕是殺了她，又能如何？
斯蒂卡還陷入狂亂之中，瞳孔渙散，神情都變得微微恍惚。
她卻全然不知，殺機已經悄然降臨。
一旁的貼身護衛像是發現了什么，怒喝一聲：“殿下，小心！”
“小心刺客！”
可是，已經晚了。
斯蒂卡雙目茫然地看了過去，就時候，她的脖頸上突然冒出了一個寄生肉瘤。
然后這顆肉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漲變大，轉眼就變成了一個赤裸的男人。
“一個人”長在了斯蒂卡的肩膀上！
他詭笑著，喉嚨里發出了妖怪一般的滲人笑容。
也因為這個寄生肉瘤吸取了斯蒂卡身上的絕大部分生命能量，她的原本豐腴的肉身瞬間干癟了下去。
那些機械護衛看著自家公主身上長出了一個“寄生種”，一瞬恐慌。
經驗老道的侍衛長連忙一刀將男人砍成了兩段，鮮血噴濺了出來，一張式神紙人飄落在地。
可惜，這一刀砍殺了“寄生種”，也同樣是砍在了斯蒂卡公主身上。
饒是一種護衛們連忙用了各種急救手段，可斯蒂卡公主眼里的神光也暗淡了下去。
與此同時，遠處的塔樓上。
葉卡捷琳娜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瑪法公主，面上沒有絲毫表情。
她要掌控北海，就絕對不會讓瑪法人來橫插一腳。
這個斯蒂卡必須死。
而且這一戰北海艦隊死傷慘重，原本穩定的管理層會有大變動，她也能安排更多人滲透進來。
北海王國差不多就能徹底在掌控之中了。
原本動手還差點時機，
現在卻剛剛好。
葉卡捷琳娜想到了什么，又看著已經逃遠了的黎明團眾人，眼里再沒有任何波動。
就這時候，一個式神紙人從外面飄落了過來，落在了塔樓里。
那紙人變成了一個穿著黑白狩衣，戴著高帽的妖異男子。
如果蘇倫在這里，必然能認出這是一個老熟人，山隱國的「妖人」安倍泰和。
這位大陰陽師恭敬地拱手，行禮道：“小姐，已經種下式神咒了。她應該還能活兩天，但人魂已經被吞魂鬼吸掉了，必死無疑。”
葉卡捷琳娜淡淡道：“干得不錯。”
安倍泰和聽到這話，沒有不敢僭越，“能為小姐效勞是屬下的榮幸。”
葉卡捷琳娜沒再多說，轉身走下了塔樓。
突然，她想到什么，淡淡地說了一句：“哦，還有。下次在我面前別用這么惡心的手段殺人了。”
“是。”
安倍泰和低著頭，拱手恭送。
片刻后，他看著人走了，嘴呢這才歪著腦袋嘀咕了一句：“我倒是這尸魂寄生術我覺得還不錯啊。多虧了蘇倫之前給我的靈感。”
他又看了看角斗場里那濃郁的血氣，“嘖嘖，這么多尸體，可以好好研究一下我的新術了...”
話音剛落，塔樓里再看不到人影，就只有一個式神紙人飄落了下去。
蘇倫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追擊的人又少了不少。
那些剛才還不顧性命追逐的機械戰士，追著追著，又沖著角斗場跑回去了？
難道那位斯蒂卡公主出了什么事兒？
蘇倫不確定發生了什麼。
不過這對他們黎明團來說是好消息，他們的壓力更輕了。
從始至終，也只有那些皇家機械戰士總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不退縮、不畏懼，也最為棘手。
現在沒追來了更好。
現在計劃進入了撤離階段，
戰斗的途中，
蘇倫還抽空問了一下鏡先生。
中央廣場那邊的戰況也非常順利。
鏡先生雖然是新晉八階，可她的底蘊可不是一個維京海盜能比的。
一番惡戰，非但沒落下風，反而壓著奧列格打。
確認了鏡先生那邊的戰況，蘇倫也全無了顧忌，領著千條幾人一路猛沖。
棱鏡結界屏障在城里到處都留下了空間碎片，這限制了蘇倫的空間位移。但只要不遠距離瞬移，幾乎都能安全避開。
蘇倫幾人一路從東城沖了出去，不多時就已經離開了結界的范疇。
雖然那些六階七階大海盜們還窮追不舍，但黎明團也不是沒有準備。
幾個老吸血鬼傳承了千年，手里哪里沒有點好東西？
他們準備好了一件封禁物級別的防御寶物——弗拉德三世的棺材。
一展開，棺材釋放出了一堵能持續半分鐘無敵結界。
原本這點防御時間對這種戰斗沒什么太大意義。
但蘇倫卻不慌不把眾人收入了的小虛空界，然后從容地拿著棺材，直接就捏碎了空間晶核，施展了定向位移。
轉瞬間，數海里之外，風和日麗的大海上。
永夜皇帝號甲板空間符文光澤一閃，蘇倫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