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決定試探一下。
“那洛小姐,你能不能收了神通?現在搞這么亂我很難頂。”
不行。
洛芊凝忽然打開蕾絲折扇遮住下半張,一雙粉紫色異色瞳里帶著些莫名的笑意。
我要把白慕離清除出去,所以這是必要的行動,我必須監視每一個生物,以避免她的種子發芽。
陸離想笑,但笑不出來。
“我也被白小姐拉進過夢里,而且不止一次。那我是不是也被夢境之種寄生了?”
我檢查過了,沒有哦。
洛芊凝繼續跟手機作斗爭。
不過就算不檢查也沒關系,唯獨陸先生你......白慕離是不會傷害你的,或者說,大部分大妖怪都不會傷害你。
不過你也要小心,之后恐怕會有源源不斷的妖怪想得到你,所以......陸先生,和我在一起吧,我能保護你。
陸離陷入了糾結。
他掃了眼洛芊凝。
長得漂亮身材好,那兩個水滴形誰看誰知道。
還有細腰長腿白絲異色瞳。
最關鍵是“不是傲嬌的傲嬌”!
也就是明明心里不是傲嬌,想說的話也不是傲嬌,但說出來的話卻成了傲嬌的感覺。
讓人欲罷不能!
但是白小姐也很香。
溫柔、體貼。
就像是大姐姐一樣。
雖然對陸離來說,哪怕二十七歲也是比他小的女孩兒。
但白小姐就是那種氣質身材上的溫柔御姐,長相卻只有二十出頭。
年齡的話就算了。
那個完全沒意義。
但按照洛芊凝的說法,白慕離就跟黑客帝國里面的史密斯特工一樣。
那就太可怕了。
陸離可不想到最后世界上就只有自己,還有七十億個白小姐。
自己也是有朋友、家人的。
但對妖怪來說......
特別是洛芊凝所說的“她的眼里只有你,分辨其他東西和生物都是依靠聽覺和嗅覺”。
那白小姐會做出什么事情來,陸離完全都不敢想。
不過這也就是洛小姐的一家之言。
她也對自己隱瞞很多。
陸離特別擅長察言觀色,他覺得洛小姐說的有一部分是真的。
但她也對很多事情有所保留。
所以陸離也沒完全信她的話。
這一刻,膽小還是戰勝了好色的。
趁著好色卷土重來之前的工夫,陸離迅速做出決斷,“洛小姐,我覺得你真的不錯,但白小姐我也很欣賞。
“而且咱們剛認識,這也是第一次見面,一時半會兒我也沒辦法決定。能再給我點兒時間嗎?”
“當然不行,不過陸先生你的時間還很寬裕。”
洛芊凝脫口而出。
緊接著她馬上開始在手機上打字。
當然可以,不過陸先生你的時間不多了。白慕離的夢境之種感染的速度是指數級增長,基本就是一傳二,二傳四,四傳八的速度。
況且她也不會只播撒一顆夢境之種。
陸離眉頭微皺,“那大概還有多少時間?”
兩天,最多只有兩天。
洛芊凝一雙異色瞳殷切地注視著陸離,“陸先生,離我遠一點。”
哦,是讓自己跟她一起。
陸離開口道:“我覺得還是先......”
話未說完,陸離變極為突兀的消失了。
連帶著整間咖啡館還有咖啡館門口等著的刑天三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洛芊凝一怔,接著看向四周。
周圍高樓大廈林立,這里是一座廣場。
紐約時代廣場。
原來消失的不是陸離他們,而是她洛芊凝。
洛小姐站起身,合上折扇,撐開洋傘,掃視著四周聚攏而來的人群。
“好可怕......”
周圍聚攏來的人群密密麻麻,最少也超過了十萬人。
她們衣著各不相同。
有帽衫、有警服、有陸戰隊作戰服、有兔女郎、有普通游客打扮、也有酒店服務員。
林林總總,就好像真的有十萬人在這里一樣。
不,這里也確實有超過十萬人。
只不過......她們都有著同樣的身材,也有著同樣的面孔。
白慕離。
“真是......差一點就讓你成功了呢~~”
身穿黑西裝戴著白手套梳著單馬尾的白慕離面帶笑意,緩緩走到洛芊凝面前十米處。
“想搶走陸先生這種事,我可不能坐視不管~~”
她的語調還是一樣輕飄飄的。
只不過猩紅眼眸里的兇厲狂氣已經再也遮掩不住。
此刻的她,完全沒有在陸離面前的溫柔體貼。
“真可怕。”
洛芊凝手中帶有蕾絲花邊的粉白折扇打開遮住下半張臉,一雙在陸離面前單純到有點兒憨憨的異色瞳此刻微微瞇起,頗有種深不可測之感,“在陸先生面前表現出溫柔的樣子可真是辛苦你了~”
“彼此彼此。”白慕離毫無焦距的金色眸子“看”著洛芊凝的方向,“明明是個心機深沉的老太婆,非要裝成憨憨少女的樣子,不惡心嗎。
“而且你明明能正常說話,卻故意說反話,是要給自己立個人設好讓陸先生記住你?
“放心,我會完完全全的,徹底的,把你從陸先生身邊抹除掉。”
洛芊凝依舊蕾絲折扇遮著下半張臉,不過她的聲音帶著些調侃的意味,“其實我也沒有裝,之所以能正常說話也全都靠這把扇子嘛。”
她想正常說話也可以,只要把這把擁有特殊能力的扇子打開蓋著嘴唇說話,這樣她就不會說反話了。
白慕離沒說話,只是面帶微笑地“看”著她。
但洛芊凝感覺得到,一股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妖氣正在瘋狂發散。
“本來能力這么詭異就不好對付,結果還是個肉體戰斗派。果然我最不擅長的就是應對你這種家伙了。”
微微一頓,洛芊凝瞇起雙眸,“只不過......我也不會輸就是了。”
話音未落,一股凝結成實質的妖氣已經化作妖力炮撕裂了空氣沖了過來。
............
“臥槽?!”
陸離跟刑天三人組馬上趴到車旁邊蹲下抓住MPV的門把手。
半晌,他才顫顫巍巍站了起來。
“這特么是哪兒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