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原本還在焦慮,獻陽公主提和離的事情,她要怎么回應,怎么樣避過這個話題。
結果,話題急轉直下,居然說到了小郎君。
這這這…
夏淺莫名的帶著幾分羞。
京城中,離經叛道的女子到底還是少數的,像是夏淺這種很傳統的,對于養小郎君這種事情,甚至都羞于開口的女子,還是大多數的。
所以,聽到獻陽公主提到小郎君,夏淺只覺得自己的臉都紅透了。
看她如此,獻陽公主小聲調侃著:“不好意思啦?又不是沒跟男人睡過覺,你臉紅什么啊,哎呀,跟誰睡不是睡呢,自己舒服就完了唄。”
夏淺:。
夏淺腦袋,都快要垂到地上了!
誰來救救她啊,救命啊,獻陽公主怎么會是這個樣子啊,她受不了啊。
“我跟你說,那些受過專業訓練的小郎君,能把你伺候的可好了呢,這就跟男人養小妾是一個道理,為什么越養越多,越養越喜歡呢?還不是因為小妾嘴甜活好能把人哄得團團轉,小郎君也是如此,你養了就知道其中的樂趣了。”獻陽公主自然是看出了夏淺的窘迫,但是她覺得自己既然已經點到這個話題上了,索性該說的一并說了吧。
省得夏汀之后還要為這個姐姐憂心,夏淺能立起來,以后夏汀也可以少操點心。
獻陽可是聽說了,那天晚上,夏汀救夏淺的時候,施完針,人都累到脫力不能動了。
夏汀身體原本就不好,真這么折騰幾回,可別再把人給折騰壞了。
那樣的話,她王叔怎么辦?
王叔清冷寡情這么多年,難得碰上個心儀之人,獻陽公主覺得,自己可得把人護住了。
不僅僅是因為溫宿年,主要還是這個心儀之人是夏汀,她的好朋友。
“不,不太好吧。”夏淺覺得自己接受不了養小郎君這種事情,面對獻陽公主熱切的眼神,夏淺猶豫了好半天,這才小聲開口。
獻陽公主想了想,覺得也是,讓夏淺直接上手養小郎君,對于她來說,確實很難接受。
思考之后,獻陽公主又小聲說道:“其實吧,不養小郎君的話,也是可以的,你可以試著,去開始一段新生活,比如說重新相看啊,說不好就有看對眼的呢?”
“重新相看啊?”這件事情,夏淺暫時沒想,或者說是下意識的逃避著不去想。
倒不是說她心里還有孫顯坤那個爛人,她都被傷成這樣,生死之間走了一遭之后,還念著那個人渣的話,那她夏淺,也太沒出息,也不吃教訓!
她只是覺得,依著自己如今這樣的破敗之軀,又能找到什么樣的人呢?
不外乎就是繼室填房之流的,嫁個寒門之家,可能還要被人家嫌棄,嫁過人,還不會生。
其實主要還是不會生這個魔咒,一直困擾著夏淺。
哪怕夏汀說,不能生的說不定是誰,她的身體沒有問題。
但是,這就像是一個心魔,一直將夏淺困在原地。
她不敢邁開腳,不敢去嘗試新生活。
不敢…
太多太多的不敢,還有太多太多的顧忌。
獻陽公主也不指望著,一次就把人給說通了,盤活了,慢慢來嘛。
他們估計還要在別院住上幾日,總有時間,能把夏淺的心給說動了。
哎呀,嘗過極品小郎君的滋味之后,她就不信,夏淺還能愿意抱著從前過日子。
獻陽公主和夏淺聊上了,夏汀自然是看在眼里。
“獻陽真的很好。”夏汀自然是明白,獻陽公主多半是去開導夏淺了。
對方與夏淺并沒有太多交情,更多的還是看著與她的交情上面,或者說是看著溫宿年的臉面。
不管怎么樣,獻陽可能都是揭開自己的傷疤,主動給夏淺看,然后以此來引導夏淺從舊事中走出來。
想到這些,夏汀還有些難受,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溫宿年可不想看著夏汀難受,看了看獻陽那邊,見她眉飛色舞,就差直接現場來一段了,不由輕笑一聲,語調柔和的說道:“獻陽心性豁達想得開,那些舊事于她而言,也不是什么難以啟齒的傷,你也不需要為她憂心,她啊…”
跟小郎君玩得可好了。
如果不是那小郎君出身太低,獻陽怕是都準備二嫁了。
不過陛下可以由著她胡鬧,但是卻不能真的放任她嫁給一個風月場所出來的男子。
陛下曾經跟溫宿年提過一句,哪怕是個軍戶之流,也比風月場子里出來的名聲好聽。
溫宿年沒把話都說出來,只是輕嘆一聲。
對于溫宿年的話,夏汀想了想,大概是明白了。
“我們還是討論一下,放風箏的問題吧。”夏汀覺得,他們自己的問題還沒解決呢,就先別去關心其他問題了。
夏汀是想直接買視頻的,續命大戶表示:幾年壽命而已,我還氪得起!
只是,溫宿年還在身邊呢,自己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別再把他嚇著了。
兩個人又毫無意義的討論了半天,結果什么也沒研究出來,最后天色太晚了,大家各自散去。
房間是一早就已經分好的,獻陽她們后來的,也都安排上了。
溫宿年親自將夏汀送到房門口,看那架勢,真是恨不得自己也跟著進去。
倒不是他想做什么,只是一夜看不到,他還有些不放心。
只是寶青和遲姑姑在一邊虎視眈眈,溫宿年也只能將人送到門口。
哪怕是這樣,遲姑姑看他的眼神,已經很不友善了。
不過沒關系,溫宿和覺得自己臉皮夠厚,只是一些眼神攻擊,完全不成問題,他受得住!
看著夏汀進了屋,點上了燈之后,溫宿年又問了問長福,夏汀這邊安排的怎么樣,有沒有少了什么,確定沒有差什么東西,這才放心的回自己那邊。
男女自然是分院,并不住在一處。
所以,溫宿年又走了好長一段路。
溫玄沉今天跟夏慶淞玩得挺好,散席之后,兩個人就相攜離去,甚至還有抵足而眠的架勢。
不過溫玄沉還是注意著分寸,知道夏慶淞身體不好,他又太鬧騰了,最后只能一步三回頭的回自己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