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夏汀的打卡任務,并沒有時間限制,而且她如今續命很久,倒也不急著指望這一次的續命,可以稍稍拖一拖。
想到這些,夏四爺還能稍微安心一些。
畢竟要出遠門,借口肯定得想好。
既然不急,如今又還在正月里,夏四爺覺得可以等一等,出了正月再想辦法也行。
夏汀也倒是并不著急,她最近的任務就是看書,制作藥皂,各種泛著好聞氣息的香皂,還有可以洗衣服的香皂。
總之,很忙,從前還能空點時間出去轉一轉。
如今除了打卡,什么也不能讓她出門。
正好正月里,滋州城的貴女們也不怎么聚會,畢竟各家都在忙著走親戚呢,交際的事情,其它事情都無限延后了。
丁蓮蓉如今正在備嫁,嫁妝不需要她操心,但是嫁衣還是需要她自己來繡的。
再加上,她原本就不愛出門,如今拘在院里,倒是很合她的心意。
至于丁燕蓉,最近也忙得很,根本沒有時間往夏汀這邊跑。
只偶爾的傍晚來小坐一會兒,很快就會被婢女婆子叫回去,學規矩!
當然,白日里丁燕蓉并不僅僅只是學規矩,送走了衛家人之后,丁二夫人已經開始帶著丁燕蓉出外相看了。
對方遞的都是私人帖子,跟相熟的夫人一起聊一聊,聚一聚,順便帶上丁燕蓉。
丁燕蓉現在年紀正當時,丁二夫人把她帶在身邊是什么意思,已然十分明顯。
對此,夏汀還挺詫異的,特意問過父親:“二舅母是對王家不滿意嗎?”
之前夏四爺曾經提過王家的兒子,雖然是幼子,但是也是嫡出,又是清流讀書人家,不在仕途,但是名聲極好,又不缺銀錢,丁燕蓉這樣的心性嫁過去,日子安樂又富足。
夏汀覺得換成是她的話,她還挺喜歡這樣的人家的。
夏四爺之前與老太太提過,老太太肯定是會與丁二夫人說的,但是丁二夫人卻還是帶著丁燕蓉四處相看,可見對于王家是不太滿意的。
對于夏汀的疑問,夏四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說道:“許是覺得,清流書生,只是名聲好聽,不能在仕途上幫到你二舅舅吧。”
成年人之間的權謀心計,勾心斗角,很多時候,夏汀也看不明白。
這種事情,她身為小輩,而且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家,肯定不好多言語的。
再看丁燕蓉似乎也不是不愿意相看了,如今整個人變得乖巧了許多,夏汀也就不好多說什么了。
夏四爺安排著順風給壽王爺送了膏藥之后沒幾天,壽王爺就派了長福過來給夏汀送了不少的名貴布料,當然這些布料中,還有一小半顏色厚重的,諸如玄色,黛色之類的。
一看就知道,這些布料并不僅僅只是送給夏汀的,夏四爺的也有。
見此,夏四爺的面色才算是勉強好看了不少。
除了布料,還有些首飾珠寶之類的。
看到那些個珠寶,夏四爺面色又忍不住黑了黑。
實在是…
他總覺得,壽王爺居心不良!
怎么看,怎么覺得對方像是一只開屏的公孔雀似的!
原本心思還放在怎么樣帶著夏汀去柳州的事情上面,如今夏四爺不管了,他準備死死的盯住壽王爺!
這一盯就是半個月,壽王爺十分規矩守禮。
時間進入了二月,壽王爺不日就要回京城了。
對方三月的生辰,今年是及冠之年,是男子一生中極為重要的一年,得行冠禮,所以他肯定是要提早出發回京城的。
想到對方即將回京城,就算是有什么心思,應該也沒辦法實施了,夏四爺安心不少。
而丁大老爺一家,在經歷了一個多月之后,終于趕在二月初,回到滋州。
一路舟車勞頓,一家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丁大老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面色復雜的去了老太太院里,一看就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丁府的兩位公子,都是柔弱文人,所以回來之后,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給老太太問了安,便老實的回去歇著了。
這一路,太累了!
兩個男子如此,女眷就更不需要說了。
丁大夫人此番回來,總覺得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丁語蓉眉眼帶著倦色,丁青蓉面色也不怎么好看。
因為在老太太那里碰了一面,丁語蓉她們就沒有再單獨來找過夏汀,早早就回去歇著,可見確實累得不輕。
因為得到消息,知道丁大爺一家今日回來,所以夏汀父女才在老太太院里等著。
如今見到人,丁大爺還面色復雜的站在那里,明顯有話要跟老太太說,夏四爺很有眼色的帶著夏汀離開。
“大舅舅面色不太好看。”夏汀覺得大舅舅的臉差一點就黑下來了,對方平時雖然也經常板著臉,但是眉眼都是含著淺淺笑意,看著還挺慈愛的樣子。
像是如今這樣,就差直接黑著臉看人,還是極少看到的,夏汀總覺得這里面可能有什么事兒。
夏四爺大概猜到了,應該是之前丁氏族人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兄長在那邊跟陛下說起這些事情了?
“許是這一路折騰的太累了。”夏四爺并沒有想著跟夏汀說實話,只是笑了笑,準備含糊過去。
見父親不愿意多說,夏汀也就沒再問什么了。
大半個月過去了,之前的打卡任務并沒有完成,如今自己又接到了新的vlog打卡任務了。
打卡名稱:泛舟湖上vlog
打卡地點:柳州仙女湖 打卡要求:湖上美景,定然是世間極美的一幕,我們想看!
好吧,看著這個打卡地點,夏汀覺得自己已經日漸麻木。
又是一項暫時完不成的打卡任務。
夏汀如今的心思都在打卡和藥皂的制作上面,以及各種醫書上,并沒有太多的心思關心別的。
再者,父親不愿意多說的,又不是夏汀有感興趣,再加上夏汀也不想知道,成年人之間的各種爭斗,所以夏汀也便不多問了。
而丁大爺在將其他人送走之后,面上終于繃不住,重重的嘆了口氣道:“母親,你與我細細說來,之前宗族來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