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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張恒想要保媒

  “夫君...”

  雙方斗不過十幾回合。

  白鹿便長槍一挑,槍身抽在那冷傲女仙背上,將其打落凡塵。

  冷傲女仙嘴角泣血,神魂飄散,仍在呼喚巨陽仙人,不放心他的處境。

  張恒雖是始作俑者。

  心如磐石。

  聞聲也悲,略顯動容:“張愛玲說的果然沒錯,通往女性心靈的窗戶是...咳咳咳。”

  不該說的不說。

  不該想的不想。

  張恒懸崖勒馬,沉聲道:“東西交出來,我可以給你個告別的機會。”

  胳膊擰不過大腿。

  巨陽老仙淚如泉涌,到了這時,也裝不得硬漢了:“大禹城西,有個飄仙園,這是我用假身份買下的,里面有一密庫,我的大半身家都在其中。”

  “去查。”

  張恒看向劉戩。

  “是,將軍。”

  劉戩臉上帶著喜色,領著一隊天兵駕云而去。

  見有了收獲。

  張恒心中略顯寬容,和顏悅色的說道:“去告個別吧,只要你不跟我耍花樣,我說到做到,不會為難你們兩個。”

  “謝將軍。”

  巨陽老仙面如死灰,猶如斗敗的公雞一樣。

  至于為何道謝。

  人死不過頭點地。

  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茜茜。”

  巨陽老仙步履蹣跚,跪在女仙身前痛哭。

  “陽哥...”

  女仙躺在巨陽老仙懷中,艱難的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嗯。”

  巨陽老仙剛還在哭。

  此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上又擠出笑容:“我們生不能在一起,死后卻能同穴,老天待我也算不薄。”

  冷傲女仙的臉色越發柔和。

  嘴角帶笑,宛如冰山融合,牡丹盛開。

  巨陽老仙梗咽著,親吻著冷傲女仙的臉頰,低語道:“花謝了春紅,太匆匆,朝來寒雨,晚來風。”

  女仙對曰:“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花謝了春紅,太匆匆,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沉默...

  見小侏儒賣相不好,張恒還對他有些輕視。

  現在看。

  這家伙蠻有才的。

  風啊,花啊,雪啊,月啊。

  一套整下來,哪個小媳婦不迷糊。

  “茜茜...”

  正想著小媳婦。

  又一道神光從天而降,正主來了。

  那是一名一名身材消瘦,滿目苦澀的青年人:“跟我回去吧,你又沒有修行巨陽仙法,何苦來這送死?”

  說完。

  青年人向張恒下拜道:“財府門下,招寶簫家,三代弟子,簫進之,見過將軍。”

  聽青年自報家門。

  張恒眉頭微皺。

  招寶蕭家,不需說,這是出自招寶天尊一脈。

  還是三代弟子。

  在玄天趙天君門下,任四大財神之一的簫升,這么算應該是他爺爺了。

  有意思。

  茅山眼下正在妖界,以兩界符箓開辟商行,很多事都要與財府打交道。

  倒是得給點面子。

  “她是你的妻子?”

  張恒詢問道。

  簫進之滿臉苦澀:“此是我妻,林茜。”

  林茜?

  名字還挺好聽。

  就是三人的關系有些太亂。

  又是生離死別,又是詩歌以對。

  整的跟真的一樣。

  結果是奸夫銀婦,這也是沒誰了。

  還有這簫進之。

  也算名門。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他今天這一出面,以后再想做人可就難了。

  “倒是個癡情種子。”

  張恒想了想,又有些不確定:“你覺得,她能跟你走嗎?”

  簫進之明顯對林茜極愛。

  聞聲后。

  趕忙向林茜說道:“茜茜,跟我走吧,以后你還是蕭家少奶奶,我們當什么也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滾!”

  這是林茜的回答。

  或許是心有死志,或許是對簫進之早已不堪忍受。

  面對柔情。

  林茜沒有絲毫感動,反而雙目下滿是不屑與輕蔑:“若不是你蕭家勢大,我怕連累陽哥,又豈會與你為妻?”

  “你個綠帽老王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修行了七情六欲功,并將情種種在了我身上。”

  “你根本不愛我,你的愛,只是功法的延伸。”

  “你對我愛的越深,我與人交織時,對你的觸動也就越大。”

  “你在痛苦中撕裂,在七情六欲中沉浮,并以此為修行資糧,巴不得我天天給你戴綠帽子,我猜,你很享受這種抓心撓肺的滋味吧?”

  林茜滿臉冷笑:“你這個有綠帽癖的變態,暴露狂,不單單是我,你的那些小妾們,你也整天有意無意的暴露她們,并給家里的下人,登門的好友們創造機會,并以此為樂。”

  “所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林茜今天就是死在這里,神魂俱滅,也不會跟你回去,因為你讓我覺得惡心。”

  呃...

  張恒楞了一下。

  他這是又吃到大瓜了呀。

  就在剛剛,他還挺同情簫進之的。

  覺得簫進之現身搭救,是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為人有情有義。

  現在咋搞的。

  妻子居然是他的情種鼎爐。

  還修行七情六欲這么變態的東西,城里人都這么會玩嗎。

  “賤婦!”

  簫進之走了。

  氣急敗壞,再也不提將林茜帶走的話。

  張恒呢。

  有點懵。

  他是老實人家的孩子,雖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可今天也算開了眼了。

  “將軍,拿到了。”

  不多時。

  劉戩帶人返回,眉飛色舞,顯然有大收獲。

  “如何?”

  張恒早已將巨陽仙宗查抄了一干二凈。

  可這種查抄,大頭是要上交的,落到他嘴里的沒有幾口。

  巨陽老仙的私藏則不然。

  沒有在卷宗上,再含糊點,撈個七七八八也是不難。

  “數目很大。”

  “各種珍饈與仙藏加起來,千億仙石應該是有的。”

  劉戩雙眼冒著精光。

  “這么多?”

  張恒很是意外。

  他已經在巨陽仙宗的府庫內,查抄出了將近兩千億仙石的資產。

  再加上這一千億。

  整整三千億仙石,都夠打造兩件普通點的后天靈寶了。

  想到后天靈寶。

  張恒又有些明悟。

  巨陽老仙雖是羅天境修為,可他本身就有幾件極品仙器護身,并沒有后天靈寶護道。

  現在看。

  他應該是在攢錢,準備打造本命法寶。

  結果東窗事發,人要死了,錢沒花了。

  “巨陽老仙有點東西。”

  張恒尋思著:“尋常的羅天上仙,也就幾百億仙石的身價,他足足有三千多億,甚至作為一個草根,都到了打造后天靈寶的地步,拉皮條果然掙錢。”

  巨陽老仙才華橫溢。

  以雙修功,建起了碩大的巨陽仙宗。

  總門弟子百萬,各個修有巨陽秘術。

  有的哄了富婆疼愛,有的則俘獲了別人仙妻,牽線搭橋讓她們去賣。

  干的都是沒本的買賣。

  說不賺錢,不賺錢誰干呀。

  尤其是那些大人物。

  來巨陽仙宗作樂,哪次不是大手一揮,我全都要。

  誠然。

  各地仙城也都有各種玩樂的仙坊。

  可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誰誰家的仙妻。

  才跟過三個男人。

  論起來,還得叫您一聲祖叔,這感覺能一樣嗎。

  絲滑呀。

  張恒不動聲色,將劉戩遞來的乾坤戒收好,低語道:“再去審審,看看還有沒有遺留,如果沒有...”

  后面的話不用說。

  劉戩自己就比了個下切的手勢:“一定干凈。”

  “嗯。”

  張恒點點頭。

  人無橫財不富。

  張恒并不貪財,可很多時候沒錢你辦不成事。

  更重要的是有規矩。

  這錢他不拿,劉戩他們怎么拿。

  劉戩他們不拿。

  怎么給上面分潤。

  誰也不是石頭里蹦出來的,就拿天機府下轄的機要司,主事仙官魯司長來說。

  他是誰的父親。

  誰的徒弟。

  又是誰的師父,誰的兄長,有誰需要孝敬。

  天庭久無戰事。

  以薪資來說,還是天庭初立時定下的。

  那時巫妖大戰剛結束,萬事百廢待興,物價低的可憐。

  現在呢。

  烈火油烹,早不是那個價了。

  以天兵而言,薪資不過十塊仙石。

  上面的人雖然高點。

  可也沒高到哪里去,真指望著那點薪資過活,三孩子得餓死兩。

  事情也是一樣。

  憑空造界,可生有無的大神通者終是少數,而且那種手段相當復雜。

  要不然。

  大千世界的鎮守金仙之位,也不會如此搶手。

  金仙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他們。

  “魯仙官。”

  處理完巨陽仙宗的事。

  張恒安頓好人馬,孤身一人往天機府復命去了。

  到了天機府,機要司。

  大殿內不止有魯仙官在,還有個東張西望,一臉懵懂的年輕女仙。

  “這是?”

  張恒往女仙身上看看。

  看面相,與魯仙官有幾分相似,應該是本家后輩出身。

  “這是我侄女。”

  “眼下剛晉升真仙之境,也想學我,為天庭出點力氣。”

  魯仙官含糊的說著。

  聽到這話。

  張恒連連點頭:“子子孫孫,香火相傳,接力守望,這是何等的傳承與奉獻,魯大哥果然是天庭棟梁。”

  “為天庭分憂嘛,義不容辭。”

  魯仙官笑著向身后女仙說道:“叫師叔。”

  “師叔。”

  女仙長得一般。

  看著卻很乖巧,給人一種鄰家女孩的既視感:“早就聽二叔說過,張師叔仙姿絕倫,乃是天庭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

  “都是為大天尊效力。”

  “不求虛名。”

  張恒哈哈一笑,隨后拿出一對寶鏡來:“我自茅山出身,你們則是葛嶗一脈,再加上我與魯仙官稱兄道弟,與你也不算外人。”

  “正好,師叔我新得了一對寶鏡,此境有雌雄各一,同界下,將雌鏡掛在安全處,再持雄鏡出行,遇到危險,鉆入雄鏡之中,瞬間便能從雌鏡而出,用來逃避追殺最是玄妙,你拿去護身吧。”

  女仙不敢去拿。

  下意識的看向魯仙官。

  魯仙官搖搖頭,開口道:“我還想著,你在天機府內任職,想家了怎么辦,你修為低,飛回去可要好久。”

  “現在好了,還不謝謝你師叔,這往返寶鏡價值連城,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呢。”

  “謝謝師叔。”

  得了允許。

  女仙美滋滋的收下,高興的差點蹦起來。

  見她這么開心。

  魯仙官更顯無奈,叮囑道:“天庭內有仙陣封鎖,跨界之法全都無用,記得出了天門再用。”

  “是,二叔。”

  女仙連連點頭。

  “我讓人帶著你,先去各司轉轉吧。”

  魯仙官叫來一名仙使,帶著女仙出去了。

  等到她走后。

  殿內只剩下自己和張恒,魯仙官這才開口道:“幸好你接了剿滅巨陽仙宗的任務,要是追查那批丟失的星辰礦,說不得也要遇到危險。”

  “怎么說?”

  張恒很是好奇。

  “死了很多人。”

  “虛浮界那邊的礦山仙官,挖礦的仙奴,護礦的仙兵,查案的仙使,全都被打殺了,連帶著開采記錄也毀了,到現在也沒有查出是誰做的。”

  魯仙官壓低聲音:“葛天師震怒,我估計,這處星辰礦恐怕早就有問題,本該開采三萬年的仙礦,六千年就見底了,星辰斗部那邊有人懷疑,這是有大勢力拉攏內部人做的,目的是打造星辰境。”

  星辰斗部有星辰境。

  此境可凝聚周天星辰之力,照向哪邊,便有靈氣源源不斷的降下。

  比喻一下。

  小千世界的修行人,飛升中千世界。

  這位飛升者,是不是就永遠的帶走了一部分靈氣。

  一個兩個不算多。

  如果百個,千個,萬個。

  時間一久,此地的靈氣必將下降,這也就是末法時代的來臨。

  那么怎么解決呢。

  天庭是個金字塔。

  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大千世界,本源仙界。

  一路向上匯聚。

  最終,各界的精英與仙珍,都是聚向仙界。

  而星辰斗部的星辰境。

  可以接引周天星斗之力,照耀億萬世界。

  這就相當于上游開閘放水。

  照得多,星辰之力降下,便是靈氣復蘇。

  照的少,靈氣隨著飛升者的增多而減少,便是末法的由來。

  理論上。

  各界靈氣的多寡,是由星辰斗部負責均勻的。

  可實際上。

  各大勢力之中,都有自己的星辰境用以調節各自被自己占據的中小世界的靈氣,算是挖天庭墻角,薅仙道主義羊毛吧。

  “難辦呀!”

  張恒雖然只是聽了兩句。

  卻很敏銳的發現了這件事不一般。

  往下查。

  查到誰身上就不好說了。

  小點的。

  查到類似茅山,龍虎山,葛嶗山這樣的一流末尾勢力。

  大點的。

  沒準就是龍宮,巫神殿,妖皇宮做的。

  更有甚者。

  眼下草木靈界跟大天尊正是蜜月期。

  萬一。

  這是草木靈界做的,準備多弄點種田位面出來。

  查到了。

  你說怎么收場。

  “大天尊難啊。”

  “名義上是萬界共主,天庭至尊。”

  “往下,妖界,佛界,草木靈界,誰不是心思各異,互有算計。”

  張恒暗想道:“看來這件事要不了了之了,畢竟有句古話是怎么說的,不聾不啞,不做家翁啊。

  沒證據。

  但是以需求來看。

  草木靈教的嫌疑最大,因為他們是剛需。

  當然。

  大人物的事,距離他太遠了。

  不動聲色。

  將魯仙官的那份給他才是真。

  “自己人,沒的話講。”

  魯仙官悄咪咪的收下,隨后還不忘提點一句:“滅宗抄家的事是好,油水多,可也惹眼,你前途不小,這種事可不能食髓知味,不然只會害了自己。”

  張恒目光微亮。

  道理他懂,可從魯仙官嘴里說出來,卻透露著一份親近。

  他也是明白人,當即尋思道:“老哥,你這侄女看著也不小了,可有婚配?”

  魯仙官搖頭:“我也為這事費心呢,我魯家子嗣不多,門當戶對,能對上的就更少了。”

  張恒點頭:“我在下界有個二哥,叫張赤俠,修為與你那侄女差不多,未曾婚配過,他還有個徒弟,叫陸笙,眼下在灌江口隨二郎真君學藝,已經是記名弟子了。”

  魯仙官愣了下:“這是好事啊。”

  張恒也這么看:“確實是好事。”

  張二哥的修行路怎么說呢。

  坎坷了點。

  沒人幫扶,地仙境到頭,天仙是不用想的。

  魯仙官呢。

  年紀不大,葛嶗山下轄的小千世界飛升上來,前后千年便得證羅天之位,坐穩了機要司主事仙官一職。

  不用說。

  在葛嶗山派系內也算有牌面,是個很有前途的準高層。

  這件事要是能成。

  皆大歡喜。

  不管是對魯仙官,陸笙,張二哥,還是張恒自己。

  都是好事。

  當然。

  可能不成。

  但是試試總是無措。

  萬一成了呢。

  親不親也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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