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在話,時二嫂還真的不知道自己哪做錯了。
可是時二哥這副態度,若自己不老實認錯,還不知道會咋樣。
時二嫂只能癟了癟嘴,老實的回道:“哪都錯了。”
時二哥見她這副不知道自己錯哪的模樣,暗嘆了口氣,這才上前,拉著她竊竊私語,把道理掰碎了講給她聽。。
古話說的好,人前教子,背后教妻。
妻子做的不對,那定是丈夫沒在背后好好教導的緣故。
而且,說來說去,自己妻子說壞是不懷的,只不過有私心罷了。
若是大哥還在,那他可以直接跟爹提出來分家,帶著妻子和孩子另過就行。
可如今,大哥不在了,小弟還小,雖然他是個殘廢,可總歸是時家除了爹以外唯一的成年男人。
不管怎么樣,也得撐到小弟長大成人,成親生子,能幫時家撐起一片天來時,他才能放心的放手。
在時姜不知道的情況下,時家的暗潮洶涌都被一一化解了。
魏家劉云娘得知頭上戴的花是時姜想出來的,時家還掙了不少銀錢時,氣的直接從頭上把那牡丹頭花扯下來,丟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好幾腳。
憑什么?
憑什么時姜一個棄婦,如今日子過的比她還滋潤和舒坦?
莫名的嫉妒啃噬著劉云娘的內心,她總覺得,時姜不應該是這樣子的才對。
她應該日日以淚洗面,過的窮困潦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和魏三清兩個人日子越過越好,她卻只能帶著那拖油瓶凄涼死去才對。
這念頭一閃而過,劉云娘自己也被自己這恨毒的念頭給嚇了一大跳。
妒恨過后,劉云娘又開始害怕起來。
她怕魏三清知道時姜有這本事,會后悔跟時姜和離。
若是魏三清重新去找時姜復合,那該怎么辦?
一想到這,劉云娘心里如同被人扯著水桶一樣,七上八下的。
魏三清此刻在魏家老宅,魏父正指著他的鼻子責問他,得知時姜現在的情況,他后不后悔?
剛得知這個消息時,魏三清根本沒放心上,覺得這絕不可能。
姜娘要是有這本事,怎么可能會等到歸家之后?
可得到佐證之后,魏三清就有些傻了眼。
感覺大家伙現在口中所說的時姜,仿佛他從來沒有認識過。
“三清啊,夫妻還是原配的好,不如你去把姜娘重新求回來吧!”
魏母想到大家伙所說的,時姜可是賺了老多銀錢,心里頭忍不住就挖心撓肺。
若是小兒子跟姜娘不和離,那銀錢可不就是他們老魏家的了?
可現在和離了,錢自然也就跟魏家沒關系了,這個認知,讓魏母覺得太窒息太難受了。
魏三清沉默不語,當初和離時關系鬧的那般僵,想要重新撿起這份姻緣,哪有這么容易的事?
要說后悔,他肯定是不后悔的。
他只是心里頭覺得有些可惜,早知道姜娘有這本事,他就不應該輕易的答應和離。
留姜娘在家中掙錢,不過是多給她一口飯吃的事罷了。
只能說自己當初做和離的決定,還是太草率了!
魏母見小兒子沈默不語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可她也明白,想讓小兒子哄了姜娘回來的可能性不大。
將心比心,若她是姜娘的父母,肯定也不會輕易的讓金娃娃脫離自己的掌控。
“要不,你去看看素云?”
魏母絞盡腦汁,突然靈光一閃,對著魏三清說道。
“素云?找她做什么?”
魏三清還沒反應過來,魏父卻是想到了魏母的想法。
姜娘和離也要帶著素云走,這證明對這女兒肯定是疼愛的很的。
可就算再疼愛,她畢竟還是他們魏家的種不是?
只要哄了素云把心偏向魏家,到時把姜娘的手藝給偷出來,還怕魏家不發達嗎?
魏三清聽到魏父魏母這意思,心中頓時一動。
父母說的話,未嘗沒有道理,而且,自己是素云的父親,去看望她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只是,云娘那邊得先瞞著,不然她大著肚子,恐怕她會胡思亂想。
魏三清還特地叮囑了父母,魏父魏母聽了,只覺得一肚子的氣。
當初姜娘進門時,兒子可不是這樣的。
那劉云娘把自己兒子的魂都勾走了,五迷三道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他們就不應該在聽到姜娘的事情后,去喊了小兒子過來。
魏父此時此刻,就很是后悔,說好了不管這臭小子的,怎么就放不下呢?
時姜雖然不知道魏家的打算,可她也知道,自己賺了錢后,定會有那鬼魅魍魎上來找事情。
她從鎮上回來之前,先是把大額的銀票存入了錢莊,只留下布店分的那些賬,又委托了趙月娥在縣城和鎮上找找看,有沒有人賣莊園和田地還有山頭。
回到家后,時姜就先把該交給公中的錢拿出來給時母,然后又從她那份錢里拿了一百兩出來,放在時父和時二哥的面前,然后說道:“家里的房子簡陋又小,下雨時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這且不提,小弟和侄子也日漸長大,家中女孩兒也多,跟父母同住一屋,總歸是不方便。所以,爹,二哥,用這些錢,把咱家的房子好好的重新建了建。到時,家里每個人都能有一間屬于自己的房間。”
時父和時二哥聽了,互看了一眼,時父立馬把這銀票給推了回去。
“不行,家里要建新房子,怎么能用你的錢?”
時姜撅了撅嘴,不滿的說道:“怎么就不能用我的錢了?要不是我帶著素云回來,大嫂也不用和寶菊兩個人擠在一個屋子里。
而且,我做這些東西,爹和二哥也有幫忙,若不是一家人一起努力,單靠我一個人,在魏家時,也沒見我掙到銀錢呀!
這是我對家里的一份心意,希望爹和二哥不要嫌棄。”
時姜堅定的對著時家所有人說道。
聽到時姜這話,時大嫂和時二嫂只覺得臉孔緋紅,那是羞愧羞的,心里頭都暗暗下了決心。
小姑子歸家已經夠可憐了,現在還帶著時家上下賺錢,日子過的這么有奔頭,她們以后絕對不能受外人挑撥,涼了小姑子對家里的一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