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你看著家,等下他們把碗還回來的話,你就接著。爸爸去洗個澡,桌子上有鍋巴,想吃就自己拿。”吳有勝吩咐道。
“嗯,知道了,爸爸。”
現在這個時代沒有什么塑料袋,裝吃的都是用碗或者竹籃子,村長他們帶回去的鍋巴裝到自己家的碗后,就會把碗還給他,畢竟一個碗也是很珍貴的。
在洗澡的過程中,村長等人都來把碗還了。
“看來明天要在后面挖個坑了,專門用來裝泥鰍了。”
今天一天的時間,大人們也都趁著早上天剛亮那會兒,全家都去抓了,所以今天的泥鰍比昨天多了一些。差不有兩百來斤,他家的木桶都不夠裝的,還是借了幾個先暫時用著。
明天他不準備再出去了,所以要考慮存放的問題。偶爾收一些放進空間,也要保證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大部分的還是得先養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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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吳有勝睡了個神清氣爽。
起來洗漱后,做了個早飯,也沒喊兩人起來。今天玲兒和燕子兩人要去上學,就讓她們倆多睡一會兒。
做好了早飯,吳有勝才把兩人給叫醒,姐妹倆簡單刷牙洗臉,就開始吃早飯。
早飯煮了一些面條,再每人加了兩個雞蛋,又切了點臘肉放進去一起煮,一碗加肉加蛋的面條就弄好了。
三人吃得很滿足,吃完飯后,吳有勝就準備送兩人去公社的學校了。
兩個女娃穿著一身新衣服,新鞋子,還背著個時尚的書包。
在出發的路上,碰到了小飛等幾個村里的孩子。
他們也是去公社上學的,不過人數不多,加上小飛也才八個,都在上小學,最大的一個才小學五年級。
村里人不是不想送孩子去上學,而是無能為力。本身家庭就不富裕,這幾年才勉強吃飽,哪有錢交學費書本費的,又不像后來免除學雜費什么的。
況且八、九歲的孩子已經能夠幫助家里干一些農活了,所以大部分人家是不會送孩子去上學的。
愚昧也罷,落后無知也罷,總之是過好自家的日子,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旁人無需過多置喙。
到了公社,來到唯一的一所小學,吳有勝找到學校的校長。
學校不大,只有六間教室,而且還是泥瓦房。這時候農村讀書的孩子很少,一個年級才三四十人。
之前吳有勝來報過名了,交了學費,見了校長,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頭發鬢白,戴著眼鏡,一身洗的發白的衣服,上衣別著一支老舊的鋼筆。
“戴校長,這是我的兩個女兒,吳小玲和吳小燕,您看她們倆現在讀幾年級合適呢?”
“吳同志,來,坐,是這樣的,上次你和我說她們兩個會識字算術,我拿套二年級的試卷讓她們先做一下,看看水平怎么樣。”
“好。”
兩張卷子,一張語文、一張數學的。一個小時后,兩女孩交了卷,校長批改了卷子。
“吳同志,兩個孩子的基礎都很扎實,我看可以直接上二年級了。”
然后校長就帶著三人去了二年級的教室,交代好之后就去忙自己事了。
“單老師,這是新來的學生,你看給安排一下。”
“單老師,我叫吳有勝,李家村的,是兩個孩子的家長。”
“這個是姐姐吳小玲,這個是妹妹吳小燕。”
單姓是個很少見的姓氏,和隋唐演義里的單雄信一個姓。
吳有勝來之前打聽過了,一二年級的老師叫單麗(鄉村師資力量不足,一個老師教好幾個年級是很正常的),是個女老師,三十來歲,已經結婚了,據說對學生挺負責的,也沒打罵學生之類的,是個好老師。
“你好,小玲家長。”單老師禮貌的點了點頭。
“單老師,我家孩子就交給您了,麻煩您在學校多多照顧了。”
“放心吧,我會好好教導兩個孩子的,孩子家長,要沒事兒的話我就領孩子進教室了。”單老師和藹的說道。
“小玲,燕子,你們在學校要聽老師的話,知道嗎,爸爸先走了。”
“知道了,爸爸。”
離開學校,吳有勝回到村里,扛著一把鋤頭就去了地里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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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李悅一家正準備去看望自己的老父親。
“把泥鰍黃鱔給搬后備箱去,牛奶什么的就不要帶了,我爸好喝兩口,拿兩瓶好一點的酒就行了。”
李悅說著,幫丈夫一起把兩個大泡沫箱子搬進車子的后備箱里,一共十斤泥鰍和十斤黃鱔,都是網上買的,準備帶過去當禮物。
帶著孩子,一家三口開著車,往郊區駛去。
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才來到了小河村。
小河村遠離市區,靠近山區,空氣水源及環境都不錯,所以前些年農家樂很火的時候,也跟著搞起來了農家樂。
一開始生意還好,不過后來到處都是跟風的,這里也偏遠了些,道路彎彎曲曲的,不好走,后面人就少了很多。只有在周末才有那么些人來村里,來垂釣、采風的、體驗鄉下生活的。
“爸,我們到了。”
“大富,閨女。我的好外孫呢”李九鐘見女婿來了,出門迎接。
“爸。”下了車,牛大富喊了聲爸。
“外公,我在這兒。”
李九鐘一把舉起孩子,高興的說道:“幾個月沒見,長高了也壯了,哈哈。”
“閨女兒,還是你有孝心,知道我愛喝酒,小時候沒白疼你,不像里面那個,還逼我戒酒,你說,這不喝酒活著還有什么勁兒。”看見后備箱的酒,老爺子高興了。
“姐,姐夫,你們來了。”出來了一個剃著寸頭的青年,走出來。
“爸,不是我說你,醫生都說了,你的身體不好,酒能不喝就不喝,我這是為你好。”
老爺子的兒子聽到父親的不滿,也很無奈。
“姐,下次來就不要帶酒來了。一個月前咱爸去醫院檢查了,大問題沒有,不過醫生說盡量把酒給戒了。還說是我不讓他喝酒,好心待他,還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