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第二個問題
不死，不滅。
——這四個字，好似大山一般壓在了伽治的心頭，讓他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有些文字，說起來并不難，但如果真的想要達成的話，那就絕對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了。
至少在伽治的認知里，他從沒有見過可以“不死不滅”的個體。
但今天，他見到了。
萊恩·羅文利用自身的果實能力，配合上那堪稱離譜的霸王色霸氣，制造出了具備著獨立意識的個體——使者。
只要萊恩·羅文賦予使者體內的霸王色霸氣還存在著，使者便可以做到如自然系能力者一般的不死不滅！
甚至…還要更強！
畢竟，對于本就不是“生命”的使者而言，根本就不存在丟失性命這種問題。
伽治剛才斬下使者腦袋的那一槍，可以用了武裝色霸氣的啊！
可使者的腦袋畢竟是由沙子和霸王色霸氣凝聚出來的“雕塑”罷了。
失去了一小部分，只需要再用沙子捏造出來便沒有了問題。
那是一顆全新的“腦袋”。
其證據，正是使者的面貌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原本的普通至極，變得略顯英俊。
伽治喃喃著，驚嘆道：“霸王色霸氣能做到這一步嗎？”
“有關于霸王色霸氣的謎團其實很多。”
使者似乎開始了跟伽治在霸王色霸氣方面的討論。
“例如我們所熟知的常識之一——霸王色霸氣無法鍛煉，完全是由一個人的命格決定的。”
“那么，什么是所謂的‘命格’？”
使者坦然地問出了問題。
而這個問題，甚至是每一位霸王色霸氣擁有著的所謂驕傲。
何為決定了一個人是否擁有霸王色霸氣的“命格”？
使者繼續開口問道：
“如果一個人的命格是上天注定的話，那么是否意味著那個人的命運也早已被注定了？”
“一個人被注定了，那么其他的人想必也是如此，更多的人皆是如此。”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為之奮斗的必要呢？”
聽到了使者的問題，伽治思索片刻，回答道：“想要覺醒自身的霸王色霸氣并不容易，這片大海上不知有多少潛在的霸王色霸氣擁有著，最終淪為常人。”
“您是說即便身懷霸王色霸氣的命格，也必須經歷過一些事情，才能促使自身覺醒霸王色霸氣？”
使者微笑著搖了搖頭，“那么問題來了。”
“到底是自身的經歷造就了霸王色霸氣，還是霸王色霸氣的命格注定了此人會有此經歷呢？”
“我們的命格、命運，是否從一開始就被注定了？又被誰注定了？”
使者的頭部開始發生了變化，好似年糕一般變化出了無數的形狀。
最終，定格在了那張帶著鷹形頭盔的男人的臉上。
他的身材不變，氣勢卻忽然高大了起來，幾乎與伽治齊平，而且似乎還是有意壓制的結果。
伽治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那位金色黎明萊恩·羅文！
“羅文”微笑著，緩緩說道：
“我在研究霸王色霸氣的時候，產生了剛才的哪些疑問，于是開始著手調查。”
“最終…并無結果。”
“但我卻無意間研究出了‘使者’這一招，利用霸王色霸氣和沙沙果實造就出了一個具備著獨立意識的個體，還是相當有趣的。”
“現在，你們可以繼續談了。”
“另外一提，使者的存在需要消耗霸王色霸氣，因此當然是無法永久存在的。”
“而使者的性格，是基于體內霸王色霸氣存量的多少而決定的。”
“所以使者并不‘穩定’。”
“那么，回見了。”
做完了不溫不火的告別，“羅文”微微點頭，使者的腦袋便再度開始了變化，定格在了另一張青年的臉上。
這一次，青年使者的語氣不再是那般彬彬有禮，顯得冷漠了許多，其間甚至夾雜了一點點威脅。
“第一個問題——有關于‘我能否活下來’的，我已經解答完了。”
“我本就應消逝，但在那股霸王色霸氣耗盡之前，我可以‘活著’離開杰爾馬王國。”
青年使者微微點頭，緩緩道：“現在，我要回答您的第二個問題。”
第二個問題——杰爾馬王國能否活下來。
這是個怎樣的問題呢？
情況其實很簡單。
現在使者成功回答了文斯莫克·伽治提出的第一個問題，因此使者可以安然離開杰爾馬王國。
但杰爾馬王國為了自己的面子和利益，是不可能立刻退兵的。
伽治的第二個問題，其實是在假設一個情況：
如果杰爾馬66現在、立刻就對亞丁王國發動突襲，情況會如何呢？
不是針對四海聯盟的，而是單論亞丁王國。
畢竟，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摩擦或戰爭實在是太過稀松平常了，尤其是在北海這個戰爭不斷的海域。
亞丁王國的新生政府打算脫力杰爾馬66的掌控，加入四海聯盟，這在某種程度上本就是背棄盟約的行為。
杰爾馬66完全有那個理由去攻打亞丁王國！
四海聯盟的能力再強，也沒辦法應對杰爾馬66的閃電戰！
等到四海聯盟的支援來到，說不定亞丁王國就只剩下了一片廢墟。
“使者”固然強大，但僅憑一己之力也無法改變一場涉及數萬人的國家戰爭！
——在第一個問題被解答之前，伽治原本是這樣想的。
但此刻的伽治卻忍不住在內心里發問：
真的無法改變嗎？
畢竟，連大海上最為神秘的霸王色霸氣也被萊恩·羅文開發至此了，又怎么可能對第二個問題束手無策呢？
因此伽治現在的心態，已經從“對方無法回答”轉變成了“好奇對方怎樣回答”。
然后，伽治便看著使者伸出來了兩根手指。
“第二個問題，有兩種答案。”
“第一種，不要以為四海聯盟不會因為亞丁王國而去跟杰爾馬66開戰。”
使者的聲音冷漠，仿佛在陳述某種絕對的事實。
“任何膽敢觸碰四海聯盟規則的人，都會視為對四海聯盟的挑釁，四海聯盟的規矩永遠不變！”
這一句話，勾起了伽治心中的幾分火氣。
要是自己非要碰一碰四海聯盟的規矩呢？
起碼那樣可以證明，四海聯盟并非無所不能！
但使者卻話鋒一轉，開始解釋起了自己口中的那個“第二種答案”。
“而且拋開四海聯盟和杰爾馬66的政治因素不談，單論軍事實力。”
“如果杰爾馬66對亞丁王國發動突襲，那么亞丁王國會以極小的犧牲，讓杰爾馬66付出慘痛的代價。”
使者緩緩開口：
“——在戰略層面，我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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