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羅休乘坐軌道往返飛行器到達軌道平臺六天后,藍星上的人類終于要迎來他們的‘審判時刻’了。
屏蔽延伸器經過不斷的減速,并借用月球引力再次變軌之后,已經來到了藍星與月球的中間位置,并在不斷調整位置,將藍星團團圍住。
七十億藍星人類,被十枚屏蔽延伸器包圍了。
這,就是觀測到屏蔽延伸器存在的各大航天局成員的想法。
雖然說起來非常荒誕,但這卻又是真實存在的。
藍星各大航天局雖然已經在地球軌道上建立起了不少的空間站和武器平臺,但面對在藍星與月球中間位置的屏蔽延伸器,他們還是無能為力的。
在屏蔽器逐漸抵達預訂位置后,一些普通的藍星人類也通過天文望遠鏡觀測到了近在咫尺的屏蔽延伸器。
在此之前,由于屏蔽延伸器的速度太快,普通人并沒有能將其不準。就算偶然拍攝到,也沒有在如海般的網絡中掀起什么漣漪。
到現在,對方已經在藍星軌道上基本同步的時候,讓人恐懼的畫面就出現了。
而由于這十枚屏蔽器延伸器的距離實在太近,各國也無法將其隱瞞。很快,從各個天文專業論壇流出的圖片就被送到了各大平臺。
在看到這驚人一幕后,整個藍星瞬間都沸騰了起來。
‘怎么回事,那外星文明都到家門口了!’
‘上次好像就聽人說有飛行器靠近。’
‘完了,這都騎到臉上了。’
‘這十個一起砸下來,我們不必恐龍滅絕還來來得慘?這一個個看著長度可是有一兩百米,可比一般的隕石厲害多了。’
‘樓上,不止撞擊那么簡單,說不定帶著戰斗部。以他們這個速度,可是什么武器都有可能的。’
對于未知飛行器的到來,整個藍星都陷入了驚懼之中。
除了還有閑心在網絡上討論的人之外,大多數人已經覺得末日將臨了。
昨天還在對火星建筑消失而評頭論足的藍星人類,腦袋上卻突然懸了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任誰也是受不了的。
在恐懼、迷茫中,驚叫有之,沉默有之。而更多的人在看到這一幕后則是心跳加劇,根本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沒有人知道高懸于藍星與月球間的十枚不明飛行物到底是來做什么的,因為對方在減速進入預定軌道后,就沒有再前進,而是定定的留在原地。
在這個距離上,即便各國都在近地軌道有著空間站和緊急建造起來的武器平臺,但想要快速靠近對方基本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對方可是只用了一個月就抵達了藍星,如果藍星人類想用現有的武器去將這個不明飛行物擊落下來,那無疑是自找沒趣。
對方只要不一頭扎過來,那這些武器就沒有擊中對方的可能。當然,就算過來了,也不一定能擊中。
“它們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曹國藺看著被各地檢測著的延伸器,有些不解的說道。
此時延伸器已經到達了各自的位置,南北極各一枚,其余八枚皆位于赤道之上,陣列分部。
“既然停下來了,那很可能不會是進攻武器。”茍文對于屏蔽器延伸器的動作也是十分好奇,這個情況完全出乎了眾人的預料。
本來在最開始的時候,以延伸器的行駛軌道,基本就是朝著藍星登火任務飛行器去的。但最后的結果卻是對方突然變軌,又朝著藍星而來了。
現在眾人以為這些長達百米,通體黝黑的飛行物會一頭扎到藍星上的時候,對方又莫名的停留在了軌道之上。
這外星文明的一系列操作,著實有些讓曹國藺等人猜不透。
“或許是探測器?”曹國藺在盯著懸浮在軌道上的延伸器,嘴里低聲說道。
此前藍星人類也在火星軌道上有著天問等人造衛星對那外星文明進行監測,現在對方在藍星進行監測似乎也說得過去。
站在曹國藺茍文聽到這個猜測,也附和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
茍文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前方大屏幕上的屏蔽延伸器的尖端裂開了一道口子,然后向四周分裂開去。
分裂開的外殼錯落交織,分成三層,每層六瓣,猶如蓮花一般綻放在太空之中。
不同于延伸器外殼的黝黑,分裂開后的內部卻是乳白一片。
除了已經延展開的外殼外,整個屏蔽器的另一個重要組件就是正中那長達百米的金屬長桿了,它所要做的工作就是藍星對外的信號收集重組,然后向外發送虛擬信號。
當十枚屏蔽延伸器都全部張開后,羅旭對于藍星的屏蔽工作也正是開始實施了。
“難道真的是監測儀器?”當看過屏蔽延伸器打開的全過程后,茍文對于曹國藺之前的猜測有了些許的認同。
對方停留在藍星與月球之間,還擺出這種姿態,這怎么看都是要對藍星進行全方位監視的樣子。
“不太像。”在茍文與曹國藺的身后,人高馬大的彼得羅夫微瞇著眼睛,仔細的看著延伸器中間的長桿。
“不過我也說不出到底像什么,這確實是個很古怪的東西。”
由于實在沒有見過羅休發射的這個飛行器,曹國藺等人絞盡腦汁最后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除了華國的控制中心在對那十枚屏蔽延伸器在做,藍星各大航天中心內也密切的關注著懸在頭頂的威脅。
當然,現在這寫屏蔽延伸器距離藍星實在太近,普通的藍星人通過望遠設備也能輕易觀測到。
尤其是當屏蔽延伸器展開之后,那乳白色在太空中猶為耀眼。
‘沒有繼續過來?’
在確定屏蔽延伸器沒有再繼續向著藍星駛來的時候,整個藍星人類已經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又稍稍放了些許下去。
‘這是什么?看著好美。’
‘樓上的瘋了吧,美個什么,這東西說不定啥時候就把我們人類都給滅了。’
‘這還不如直接掉下來呢,這樣一直懸在那里,更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