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倩兮不在,不代表聯系不上,手機依然實現漫游,離開望北傳媒后,南易給她打了個電話,易倩兮給他推薦了一個姓賈的學生。
易倩兮畢業后留校,平時帶學生,有戲就去拍,雖然經常請假,但學校里領導也沒多說什么,學生學好表演就是為了拍戲,電影廠已經明顯不景氣,個體戶演員日漸增多,為了學生就業考慮,學校也需要有人在畢業生和劇組之間搭起一座溝通的橋梁。
南易去見了這位身上醋味與汾酒味同樣濃郁的賈同學,五千塊錢拍一部關于打零工人的紀錄片,對方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讓南易滿意。
付了一千塊錢訂金,南易把活交給了賈同學。
南易回到老洋房的時候,已經七點一刻,劉貞已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著南易,她便詫異地問道:“你怎么來了?”
劉貞這么提問,南易瞬間戲精上身,嘴里曖昧地問道:“就你一個人在家?”
“姓南的在啊。”
“你老公呢?”南易喜上眉梢,頗有抓耳撓腮的感覺。
“不在欸。”
“哈哈哈哈哈…”南易一串浪笑,轉過身把大門給關上,然后撲到劉貞邊上,“有沒有準備那個?”
“什么?”
“套啊,老南這人精著呢,肯定點過數。”
“行啦,你演起來沒完了,我還沒吃飯呢。”劉貞嬌嗔道。
“沒吃啊,我給你做去。”
“已經做了,在鍋里熱著呢,你吃了沒?”
“沒。”
劉貞站起身,走向廚房,“洗洗手開飯。”
“哦。”
當天晚上,十二點左右,有點操累的南易剛剛睡著沒一會,他放在床頭柜抽屜里的手機震動了。
打開抽屜,伸手一陣摸索,南易把手機接通放到耳邊,隨口吐出英語,“This
“我,陳風。”
南易壓低聲音,但語氣不善地說道:“你有病吧,這個點給我打電話,最好有火燒眉毛的事,不然有你好看。”
“真有事。”
“等等。”南易放下電話,套上睡衣走到客廳,“說吧。”
“還記得馬清揚嗎?”
“記得,直接說事。”
“他在洛杉磯,被人軟禁了…”
南易不耐煩地打斷道:“直接說后面的事,他能通知到你,自然也能打911。”
“急個屁,人已經逃出來了,身上只剩幾十個美分,跟我打電話的時候,軟禁他的人又找到他了,不知道有沒有被抓回去。”
“軟禁地址,打電話的地址,下次再遇到這種事言簡意賅,虧你還當過幾天無名英雄。”
“揍性,打電話的地方不知道,軟禁的地方在羅蘭崗Desidia
St左手第三棟房子。”
“知道了,等消息。”南易掛掉電話,便對已經被驚動從工作間走出來的校花說道:“打給洛杉磯警局的黃良文,請他幫個忙,地址聽到了?”
校花點頭,回房間拿出自己的電話和通訊錄,過了一會,撥出電話。
在校花打電話之時,南易已經上樓拿了一條南無為的被芯,往身上一裹躺在沙發上開始打盹。
大約過了兩小時,校花把南易叫醒,電話遞到了他的耳旁。
“良文,情況怎么樣?”
“人已經解救出來,對方不是什么狠角色,地址不夠精確,執法過程有違規的地方。”
“我明白,把地址告訴陳放,剩下的事情我讓他跟進。”
阮梅在洛杉磯讀書期間,南易需要在洛杉磯警局建立一點關系,以方便處理可能會出現的麻煩,在槍手公司總裁陳放的推薦下,他的鄰居也是發小黃良文就成了一條紐帶。
黃良文在洛杉磯警局只是資格老一點,并沒有什么官職,南易可以想到具體辦事的警員肯違規執法一定是黃良文動用了私人關系,并許諾了安全保證和某種好處,這些當然得由南易來買單。
洛杉磯那邊,坐在警車里的馬清揚心有余悸,太驚險了,他現在只想說一句小馬哥的臺詞——以后我再也不會讓人用槍指著我的頭。
原本只是杭市下面的一個縣政府和一家美國公司有一個合作項目,美方沒有按照合同付款,由于馬清揚在杭市翻譯界小有名氣,這才被縣政府找到,給他安了個商務代表的頭銜,委托他來美國談判。
馬清揚到了美國才發現,原來對方是一個騙子公司,不僅不打算付款,還想拉著他繼續去騙政府的錢,馬清揚沒有同意,結果他就被軟禁,對方想嚇唬他,讓他屈服。
好在練過一陣散打的馬清揚還算身手靈敏,從二樓窗戶逃了出去,并打出了求救電話。
“風哥真夠意思,實力也牛,在美國都有關系。”
腦子轉著,馬清揚一路渾渾噩噩地被帶到洛杉磯警局,又在迷糊中走完流程,在警局門口碰見了等他的陳放。
“馬清揚?”
馬清揚特點鮮明的長相讓只聽過幾句長相描述的陳放一眼就認出他,而且篤定自己沒有認錯。
“我是,請問你是?”馬清揚看著眼前的陌生人,略有警惕地問道。
“我叫陳放,一位受陳風先生委托的先生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并讓我轉告你一句話,盡快離開洛杉磯。”陳放說著,把手里的信封遞給馬清揚,“抱歉,我還要進警局善后。”
馬清揚木愣地看了眼手里的信封,又看看陳放的背影,俄而,收回目光把信封打開,露出里面一千美元總額的旅行支票還有兩百美元的散鈔。
看到錢,馬清揚猶豫起來,“到底是直接回國,還是去西雅圖找比爾的朋友?”
過了好一會,馬清揚還是下定決心維持原來的計劃,去西雅圖找比爾的朋友山姆,見識一下比爾嘴里的互聯網。
說走就走,馬清揚很快就來到機場,買了一張飛往西雅圖的機票。
馬清揚到了西雅圖,山姆熱情地招待他吃了一頓豐盛的法國菜,并且還帶著馬清揚去了他就職的一家ISP公司SNL.SH,和美國在線差不多,同樣為客戶提供上網服務,只不過規模要小得多。
山姆帶著馬清揚來到一臺電腦前,握著鼠標在桌面點擊了一下,一個窗口就顯示在屏幕上,“Jack,這個是瀏覽器,通過它可以瀏覽Web頁面,現在最熱門的瀏覽器就是Netscape和South,它們的市場占有量分別排在第一和第二。”
山姆說著,在瀏覽器地址欄鍵入真實在線的網址,稍等一會,頁面顯示之后,他又開始介紹道:“這是真實在線,世界上最大的新聞Web網站,看這里,這是Adam搜索引擎,通過它可以搜索所有的Web網站,比如我輸入beer…”
馬清揚耳朵支棱起來聽著山姆的介紹,眼睛聚精會神地看著屏幕,只見窗口卡了一會又出現了一張新頁面,奪人眼球一行行大號粗體英文字母顯示著德國啤酒、美國啤酒、墨西哥啤酒、日本啤酒,就是看不到有華國啤酒。
“山姆,為什么沒有華國啤酒?”馬清揚問出自己的疑問。
Realsoft,Realsoft是真實在線的子公司,專門為企業提供網站技術服務,就是制作這樣一個網站,其他人就能在網上看到它。”
馬清揚眼睛一亮,“山姆,這是收費服務嗎?”
“當然,收費非常昂貴。”山姆羨慕嫉妒恨地說道:“真實在線已經有了確實可行的盈利方向。”
“制作一個網站費用要很多…不對,我是想問把一個網站放上網需要很多費用嗎?”
“并不需要很多,如果沒有太多人同時訪問網站,你只需要有一臺電腦,然后拉一根電話線就能搭建Web服務器,最大的費用就是支付給通訊商的電話費。”
“如果我有一個網站,我該怎么告訴別人如何訪問我的網站?”
“這個問題很簡單,你要給你的網站綁定一個域名,比如jack,其他人就可以通過這個域名訪問你的網站。另外,你也可以向Infoseek、Allweb兩個搜索引擎的公司打電話,讓他們收錄你的網站。
我建議你打給Infoseek,這個公司有一個核心人物是華國人,他的名字叫Robin·Lee。
Adam不用打電話,你可以直接在網上提交你的網站,就像這樣…”
山姆打開Adam搜索引擎的網址提交頁面,給馬清揚完整地演示了一遍操作流程。
馬清揚眼神變得迷離,在他的前方出現了一道大門,忽然間,大門的四角縫隙里照射出光芒,柔和地照射在地上,組成了一條耀眼的金光大道,馬清揚抓住了未來的方向,他是一個要走互聯網之路的男人。
相比馬清揚找到了金光大道,南易反而從大道走到了小道。
植樹節這天,去五川那里拜大佛順便請幾個麻辣燙師傅的陳文琴來到京城找南易述職。
感嘆身邊無人可用,思來興趣,南易想到了陳師奶的女兒陳文琴,當年陳文琴剛畢業,陳師奶請求南易給安排一個工作,南易把她安排到創造力置業負責收房租的部門,工作輕松,收入也還可以。
之所以這么安排,自然是因為陳文琴普通了點,沒什么培養的價值。
陳師奶在方氏莊園負責做飯,是一個很要害的位子,阮志平對她和她身邊人都不會放松警惕,陳文琴的忠誠絕對沒問題,所以,南易便把她叫到身邊幫忙。
“文琴,請了幾個師傅回來?”
“南生,一共六個。”
南易撫了撫下巴,“六個差不多,手藝都是好的吧?”
“都是嘉州麻辣燙生意最好的小販。”
“很好,你去一趟城西房管所,租一個院子給師傅們住,等他們安定下來,我再去見他們。”
“我明了。”陳文琴領命后,出了老洋房打了個車就往房管所過去。
南易打開電腦,開始撰寫“張生麻辣燙”的策劃書。
茜美子、傳承公司是南易為了解決部分農村低文化水平打工者就業準備的,傳承公司下轄傳承家政、傳承飲服、傳承便民、傳承中介,其中傳承飲服的第一個子品牌就是張生麻辣燙,傳承中介又下轄房產中介、職業中介。
張生麻辣燙的思路很簡單,讓六個從麻辣燙發源地嘉州請來的師傅不斷地研究改良,定下幾款湯底的口味配方,然后交給文昌食品飲料研究所研究配方提煉方案,大部分配料提煉成成品顆粒,大骨湯現熬,上科技不上乳化劑、骨髓膏、一滴香等狠活。
技術完成,接著就是開旗艦店,造出聲勢,邀請加盟商,與普通的連鎖餐飲不同的是,張生麻辣燙和陳記類似,會走開店資金扶持的路子,而且利息會更加低。
南易有把握做到讓張生麻辣燙快速擴張,比較難把握的是擴張之后,品牌影響力的長久維持和客流量保持,還有就是在此過程中會遇到的一些齷齪事。
南易把他能想到的一定會遇到的各種麻煩列了列,看著一條條長達三屏的麻煩,他的頭有點大。
把還未完成的策劃書進行保存,南易到外面吃了點東西,估摸著時間,在外面買了點干果、水果,跑到斷金樓,把空閑的服務員叫到一起邊吃邊聊。
南易從服務員嘴里了解她們平時會遇到的各種刁難,一天一家分店,連著跑了三家,南易先中斷去了安置六個師傅的四合院,把任務交代一下,他又接著跑,斷金樓跑完去明珠宴…
將近十天時間,南易都在找服務員聊天,然后就是鉆各種小飯館,都是趁著飯點之后,店里人自己吃飯的節點去,京城、香塂兩地不少小飯館都留下了南易的身影。
在南易鉆小飯館的時候,他還把陳文琴派去了醋省龍城下面的梗陽縣,那里是老陳醋的發源地,南易讓陳文琴去敲定一家食醋供應作坊。
卯蚩娟也被南易動員起來,讓她回趟老家博采眾長,掌握油辣椒的頂級制作手藝,然后再去趟福南,學習制作剁椒,最好能順便帶個師傅回來。
南易鉆完小飯館,往羊城去了個電話。
“你不會想下半輩子就窩在區靜的飯店里吧?”
“什么職位?”
“有四家子公司的集團總裁,整個集團估值50.02億。”
“京城見?”
“對,速來。”
創業開荒牛不是那么好當的,南易選擇死道友不死貧道,打完電話,南易把前些日子幾下的談話要點編輯了一下,形成了一份《張生麻辣燙成功秘笈·待客篇》的文檔。
過了兩天,厲亥興沖沖地來了,帶著單程證和護照,手里還捧著一本商務英語,一路上都在抓緊時間提高自己的英語水平,據他所知內地根本沒有資產估值達到50億的私人集團,他就是不去國外,至少也得去香塂,英語水平不夠肯定不行。
厲亥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又懷著萬一干不好的忐忑,在京城機場下了飛機,右手被南易的炙熱包容,然后一盆漂泊、飄零,到處瞎瓢,就是瓢不到潑上的大雨給淋了個透心涼。
“估值50億同志,我帶你去看看你將要走馬上任的估值0.02億大集團。對著,這0.02億還是號稱,就和當年赤壁之戰的曹操80萬大軍差不多。”南易笑吟吟地說著,手緊緊抓住厲亥的右手,免得他跑了。
“南易,我是欠你人情,但你也不能這樣坑我啊。”落湯雞厲亥如此說道。
“先別說喪氣話,我從來不會坑哥們,十點半的飛機,你一定餓了,走吧,我先給你接風。”南易拉著厲亥往機場外走去,嘴里喋喋不休,“你啊,沒趕上好時候,想當年飛機上的東西那叫一個好吃,現在不行了,有錢就能坐飛機,待遇給撤了。”
南易把厲亥拉進車里,校花沒直接往飯店去,而是把車開到了三角地,停留片刻,又把車開到了金溝河,接著又是兩個自發的勞務市場,轉了一圈,車子才停在一家飯店門口。
在飯店包廂坐定,什么都沒點,南易先點了瓶白酒,打開,倒上兩杯,端起其中一杯一飲而盡,哐當,杯子重重地拍在桌上,南易打開話匣子。
“打從1962年開始,到1979年結束,下鄉知青一共是17,764,800人,除了極個別的特例,其他人都是戴著大紅花,在鑼鼓聲的歡送下去的農村。
但是這將近1800萬人里,有多少人始終記得他們是帶著改變農村落后面貌的任務下去的?又有多少人真的去做了?
這些數據我沒去統計,我不敢去統計,我怕自己統計完之后,會對這個世界失望,這些年,我聽到的、看到的,都是回城知青視農村為洪水猛獸、人間煉獄。
談到一點高興的話題也是去哪個老鄉自留地偷了什么菜,偷了哪個老鄉的雞,或者偷看哪個村花洗澡,成功把村婦甩掉,考上大學勇攀高位。
不然就是頭湊到水龍頭下面,沖啊、灌啊,一心想著把在農村的噩夢排出自己的腦子,啊,某某大隊,我青春的痛!”
南易拍了拍厲亥的心口,語重心長地說道:“前輩,忘記任務你用了多久?三個月?三天?還是到地頭的三分鐘?
你忘了,你這個狗東西忘了。”
南易拍了拍桌子,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沒忘,最后一批下去的我沒忘,因為下去晚,我才能看清一批批前輩建設少、破壞多,先進的見識沒帶下去,農村的淳樸倒是破壞個干凈。
于是當時我就想,我應該親自融入到知青這個群體中去看看,以知青的身份親自去農村走一遭,觀察一下做一個符合名詞定義的知青到底難不難。
等我到了文昌圍,我就發現了,這也沒多難嘛,不偷奸耍滑,多賣幾把子力氣,吃一斤我就能種出十斤,當然,不客氣地說,我是個種地小能手,別人比不上,再說文昌圍的土地不賴,有些地方沒法比。
把條件平均一下,再簡單推算一下,一個農民吃一斤種出三斤還是非常輕松的,1977年,全國9.5億人,卻有7.8億種地的農民,按照我的公式來計算,咱們國家的糧食可以敞開了吃,為什么種地的農民一年只能吃撐三五回呢?城里還要限量供糧呢?
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有了疑問,我就想著從書上、報紙上找答案,那段時間,我是白天下地晚上看書,別人睡八個小時,我睡八秒。”
南易嘿嘿一笑,“還別說,我的付出沒有白費,報紙看多了,被我看出一點門道,八月份我就看出來恢復高考近在眼前了,所以,很是不好意思,你們是無頭蒼蠅,只能臨陣磨槍,我和劉貞卻是從容應對。
再加上雖然在學校沒學到什么東西,可好得我們倆是應屆生啊,學的東西還沒全還給老師,實在慚愧,盡管如此,狀元和榜眼也沒成為我和劉貞的囊中之物。”
厲亥吐出一絲白煙,說道:“當年我有看到村里運來幾車白紙,那是用來印復習資料的吧?”
“對,跟你說哥們從知青點搬出來之后,吃肉都吃得我犯惡心了,苦沒怎么吃,倒把我養得膘肥體壯,不然哪干得動重體力活。劉貞一開始喝麥乳精,喝了兩罐,膩了,我又幫她搞奶粉,進口的,三個月我就把她從小雞仔養成了小母豬。
這讓我發現自己有搞養殖的天賦…先不提這個,回到改變這個話題,77年,村里開始印復習資料,那年我和耀東叔就已經是十萬元戶了,也給村里帶去不錯的收益。
接著呢,消停了半年,哥們一心念書,繼續從書上找答案,可找來找去怎么也找不到,我就想了,國內的書找不到,國外的書上會不會有呢。
一開始我覺得可能是沒有的,我看的報紙上說美帝從1948年就在反反復復地發生經濟危機,三十年持續不斷地失業人口增多,農民收入減少,搞不齊人都已經死光了,美帝已經不復存在。
六歲還是七歲那年,看到美帝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我那叫一個高興啊,食量大增,我媽做的給家里四口人吃的飯被我全吃了,居然還不到五分飽。”
厲亥蹙眉道:“南易,說重點。”
“行行行。”南易擺擺手,“我說重點,我有個女同學,馬來西亞華僑,從她嘴里我聽到了一些國外的情況,她跟我說美國幾乎人人都有小轎車。
我當時一聽就急了,美帝人民明明飯都吃不上,還能有小汽車?
我原本要好好批判一下我那位女同學,可轉念一想,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沒上美帝看過,根本做不到實事求是、有理有據地批判,所以,我迫切地需要了解美帝,我要看外國報紙、外國書。
不僅要看英文的,還要看其他語言的,畢竟偏聽則暗,兼聽則明,講英語的多是美帝走狗,他們寫的東西不可信。
所以,我把每天睡覺的時間再次成倍壓縮,從八秒改成八微秒,一口氣學了五門外語,那些日子,我放的屁都帶著法語的味道,BongXiu,這就是你好的意思。”
“南易。”厲亥再次打斷了南易的話。
“好好好,我精簡一點。”被打攪了即興發揮的南易,不爽的吧唧一下嘴,改成有話好好說,“文昌圍在香塂的關系不少,那段時間我看了不少國外的報紙和書籍,我的見識增加了不少,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后,文昌圍踩著點辦起了集體企業,經過幾年時間,我的任務也算是有了點起色,改變了一個村的落后面貌。”
“除了參加你的婚禮,我另外還去過兩次文昌圍,可對村里的情況還是了解不是太深,文昌圍到底富裕到什么程度?”
“每家每戶掏出幾十萬都不難,也就那樣吧,沒什么花頭,和前年買了250輛捷達的吳家寨沒得比,他們那里才叫富裕,路線也選得好,高調發展,爭取政策傾斜,自己獲得實惠,也能給領導帶去政績和成就感。
領導位子越高,給吳家寨的資源傾斜也能更大,良性發展,不說亞洲第一村,就是世界第一村都是早晚的事。”
厲亥:“我想聽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只不過那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后面就有點落寂了。”南易臉色暗淡了會,又說道:“好在村民的日子過得都不差,我們言歸正傳,我把你叫過來,不是讓你來吃現成的,是讓你過來出大力氣,當開荒牛的。”
南易把他對傳承公司的想法給厲亥非常透徹地說了一遍,事無巨細,包括他的一些設想。
“傳承公司干的就是一些不起眼,大集團不愿意干的業務,利潤不高,靠它想成為百億富豪不可能,但是傳承公司可以惠及到很多人。”南易拍了拍厲亥的肩膀,“自己成為億萬富翁的同時,又能幫助幾十萬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人,何樂而不為呢?”
“給我什么待遇?”
“哈哈,要談待遇還是帶律師來談吧,至少帶倆,我這人見到好欺負的不欺負一把,會覺得心里虧得慌。”南易指了指厲亥,又指了指自己,“我們之間熟歸熟,責權獎懲還是白紙黑字寫下來最好,在公事上,我只論對錯利弊,不談交情,你以后會見識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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