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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三章、壞種,一肚子壞水

  巴布亞新幾內亞,一個酒吧的門口,unit262的人非常輕松的完成了任務。

  不能不輕松,克勞蒂·泰勒帶著人在酒吧外面守了兩個小時,守到的是已經醉成爛泥的拉諾沃伊,一走出酒吧門口,拉諾沃伊就噗通摔在地上,睡死了。

  unit262眾人面面相覷,克勞蒂隨意點了個倒霉鬼,上前扭斷了拉諾沃伊的脖子。

  任務這么簡單,讓克勞蒂忽然有了酬金燙手的錯覺,不過不管怎么說任務是完成了,unit262也可以交差了。

  伊萬科夫算是有點實力,可對斯莫倫斯基而言,根本不夠看。

  瓦西里讓斯莫倫斯基去見見伊萬科夫,斯莫倫斯基根本不可能親自登門拜訪,他只是讓自己的秘書給伊萬科夫去了個電話,約在了莫斯科郊外的狩獵基地。

  在莫斯科州,幾乎一年四季都可以在森林里狩獵野豬、兔子、駝鹿、水鹿和狐貍,喜歡毛皮的可以很高興的瞄準松鼠,貂甚至水貂,當然,還有機會遇到更易獵殺成功的海貍和黃鼠狼。

  這里有許多狩獵基地,有獵人小屋,訓練有素的獵犬和專門的獵塔,在向導的引導下,即使是初學者也會很快收獲自己的第一個戰利品,對于經驗豐富的獵人們說,在莫斯科近郊,獵物并不比卡累利阿的獵場要少。

  在郊外的森林里,斯莫倫斯基有一棟狩獵小屋,產權是屬于莫斯科金融系統的某個單位的,使用權到了斯莫倫斯基的手里。

  嚴格來說,到目前為止,蘇修并沒有什么私人屋宇的概念,除了國有住房和公有住房外,還有住宅建筑合作社建筑的住房。

  理論上,住宅建筑合作社是一種公民在國家貸款的幫助下自籌資金建筑、使用和管理住宅的自愿組織,住房屬于合作社集體,做為集體的一份子都有份。

  轟轟,斯莫倫斯基端著toz34雙管獵槍連著扣動兩次扳機,不遠處正涉水過小溪的一頭水鹿栽倒在水里。邊上的保鏢松開手里的狗繩,幾條獵狼犬(波索爾犬)嘶叫著朝著水鹿跑過去。

  掰開槍管,斯莫倫斯基倒出槍管里的彈殼,重新裝上兩顆子彈,正準備瞄準一頭懵蠢的沒被槍聲嚇走的駝鹿,汽車轟鳴聲響了起來,兩輛車駛到十幾米外的位置停下,伊萬科夫帶著兩個人從車里下來,徑直走向斯莫倫斯基。

  “斯莫倫斯基先生。”

  走到近前,伊萬科夫用尊敬的語氣叫了一聲。

  斯莫倫斯基把手里的槍拋給自己的保鏢頭子馬卡洛夫,上前和伊萬科夫熱情地擁抱了一下,“會打獵嗎?”

  “當然。”

  斯莫倫斯基招了招手,馬卡洛夫拿著兩把槍走上前來,斯莫倫斯基接過,把其中一把遞給伊萬科夫。

  “馬卡洛夫,吹哨。”

  馬卡洛夫聞言,拿出一個哨子吹響,小溪里圍著水鹿撕咬的獵狼犬聽到哨聲,豎著耳朵抬起頭看向馬卡洛夫。

  馬卡洛夫指了指剛才那頭已經往遠處奔去的駝鹿,獵狼犬撒開腿奔著駝鹿就追去,等追到,幾條獵狼犬圍著駝鹿吼叫,嚇唬威逼駝鹿往人群這邊跑。

  “伊萬科夫,你來。”駝鹿被驅趕到射程內時,斯莫倫斯基就說道。

  伊萬科夫沒有謙讓,舉起槍,瞄準,兩秒后擊發。

  一顆鹿彈,一顆獨頭彈,挨了這么一記組合彈,駝鹿扛不住栽倒在地上。

  “好槍法。”

  斯莫倫斯基贊了一聲,又沖著奔向駝鹿的獵狼犬叫道:“科尼。”

  一頭獵狼犬聽到叫聲,調轉方向跑到斯莫倫斯基腳邊,圍著他,吐著舌頭,一臉求夸的神情。

  斯莫倫斯基蹲下撫摸著科尼的頭,撫摸了一陣又拍了拍,一臉寵溺的說道:“科尼,好樣的。”

  逗弄了一陣狗,斯莫倫斯基站起身,“伊萬科夫,這是我的愛狗科尼,它就是我的兒子,每一頓我都會親自給他準備最好的伙食,從來不會虧待它,知道為什么嗎?”

  “斯莫倫斯基特別喜歡狗?”伊萬科夫想了一下說道。

  “不是,是因為科尼對我特別忠誠,也特別聰明,它會無條件執行我的命令。有一位尊貴的先生和我說過,忠誠非常可貴,對給予我們忠誠的人,我們要給與最大的回報。”

  斯莫倫斯基指了指科尼,又指了指自己,“科尼把忠誠給了我,我把忠誠給了那位尊貴的先生,那位先生又把忠誠給了另一位,啊,我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先生還是女士,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或者她通過那位先生讓我和你聊聊。”

  斯莫倫斯基的話信息量有點大,伊萬科夫腦子有點發懵,在他眼里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原來只是別人小弟的小弟,當小弟他可以理解,在莫斯科要做點事,背后都得有人,可小弟的小弟,他就有點不能理解了。

  “伊萬科夫,不用去猜測我后面的先生是誰,也許將來你有機會能見到。今天我請你過來,是想和你說一下根本哈根的事,你的那位手下查多夫。

  他在哥本哈根干活的時候,不小心把槍口對準了一個不該對著的人,正因為如此,他被射殺了。當時,在邊上有十幾名持槍的保鏢,但是他們冒著風險,并沒有干擾你的人干活,他死了,算是誰的錯?”

  “斯莫倫斯基先生,可是查多夫死了,他對我來說就和你的科尼一樣。”

  “科尼…”斯莫倫斯基作恍然大悟狀,“那就需要談談補償條件,我這人…稍等,我接個電話。”

  斯莫倫斯基看到馬卡洛夫手里拿著衛星電話,他就走過去,從馬卡洛夫手里拿過電話,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京城,水木大學門口。

  黃三兒靠在一輛橘紅色的哈雷幸存者上面,嘴里叼著一根駱駝,脖子里掛著士兵狗牌,上身一件黑色的t恤,前胸印著一個白色的骷髏,下身一條牛仔褲,做舊款,兩個膝蓋上有開口還有流蘇。

  兩根煙的功夫,黃三兒看到從學校里走出來的一個女人,手指塞進嘴里吹響了口哨,“靚妹,去邊度啊…后面怎么說來著,操,算了,還是說人話,美女,去哪啊,要不要坐我的摩托車啊?”

  龍卉卿聽到口哨聲,朝黃三兒看了一眼,嘴里嘟噥一聲“小太妹”,沒搭理她,繼續往前走。

  “嗐,尖果兒,別不理人啊,讓妹妹我嗅一個。”看到龍卉卿不搭理她,黃三兒立馬跑到龍卉卿身前攔住她。

  仔,閃到一邊去,想跟姐姐玩,你還嫩了點。”

  “嚯,挺橫啊,知道這里哪么,你一個港慫跟我裝什么大個,我…算了,不跟你玩了。”黃三兒腰間的呼機響起,讓她失去了繼續逗龍卉卿的興趣,從兜里摸出一封信拍在龍卉卿前胸,“南爺讓我交給你的,上面有我號碼,我叫黃三兒,在京城要是遇到事找我。”

  說完,黃三兒沖龍卉卿擺了擺手,走回摩托車邊上,跨上摩托車扭動鑰匙,點火,一捏離合轉了個大彎,射了出去。

  龍卉卿目送著摩托車離開,她的目光才放到手里的信封上,信封的中央,從上到下寫著四個鋼筆字“龍姐親啟”。

  南爺加上龍姐,龍卉卿明白這信是南易給她的。

  “挺貼心,還特意寫了正體字。”

  [香塂、臺塆人稱繁體為正體字,簡體為懶人字。

  打開信封,從里面抽出信紙,看到紙上的字是打印的,她的嘴就撇了撇,看起了信的內容——以港商的身份注冊一家龍卿珠寶公司,主營鉆石、翡翠、水晶(去蘇省海陵縣大力囤積水晶,只看純度不看其他,盡量低價),門店不著急開設,先做好水晶的事。

  “囤積水晶?這東西會大漲?還有,錢呢?問誰拿錢啊?”帶著疑問,龍卉卿把信紙反過來看了看,并沒有看到還有其他任何字眼,“不會讓我出錢吧?還是去找那個黃三?”

  把信封從扁捏成圓,龍卉卿抖落了一下,又往信封里瞅了一眼,“咦,有字。”

  把信封撕開,龍卉卿看到信封的內里寫著六個字——椰城億萬國際。

  “神神秘秘的。”

  把信封和信紙都塞到自己的包里,龍卉卿繼續往賓館的方向走去。

  “亞當,泛美控投入股尤尼明公司成功,但是剛剛接到darpa的電話,警告我們不要插手尤尼明公司的業務細節。”

  威爾姆島,南易正在和泛美控投的總裁蕾切爾視頻通話。

  darpa,國防高級研究計劃局,這是一個隸屬于國防研究與工程署旗下的機構,總的來說屬于國防部管,這個部門有兩個職能:保持美國的技術領先地位,防止潛在對手意想不到的超越。

  尤尼明公司早些年只是一家生產玻璃和浸淫制造玻璃的石英礦和其他礦產開采的小公司,前些年,當高純度石英礦和半導體、芯片掛上鉤,這家公司就不得了了,手里握著的斯普魯斯派恩礦不但開采容易,而且開采出來的石英砂,可以很容易把純度提高到小數點后面5個9。

  尤尼明公司占了一座超級不錯的石英礦,也沒有光靠資源躺著賺錢,反而猶如漫威中的瓦坎達,靠著一處礦點出了世界頂尖的科技樹,它有非常獨特的拉硅錠、硅棒的技術。

  把硅棒咔嚓咔嚓切成片兒,切出來的玩意就叫硅片,叫晶圓片也成,把晶圓片再剁吧剁吧,剁出來的玩意就叫單晶硅,它就是生產cpu芯片的原料。

  管你芯片設計、芯片制作再牛逼,管你手里握著十萬還是八千臺頂級光刻機,沒有單晶硅,都得跪下來叫爺爺。

  再倒推回來,石英砂,確切的說是尤尼明公司提純過的石英砂已經算的上是一種與高科技掛鉤的戰略資源,這正好和darpa職能掛鉤了。

  “蕾切爾,下次和我說話可以直接一點,不用多心,我對尤尼明公司沒有什么不該有的想法,只是為我們自己的半導體企業做點準備。好了,我有電話,先說到這里。”

  蕾切爾說了聲,切斷了連接。

  “若玢,有什么消息?”

  “酒店的前臺有人在打聽租車的消息,勁脆堡說帶頭的那個就是安德烈,化肥顆粒小隊已經跟上他,爸爸,要不要動手?”

  “等等,先掛電話,你連我視頻。”

  “好的。”

  南易先建立和南若玢的視頻連接,然后拿起衛星電話打給了瓦西里。

  “瓦西里,我現在可以和斯莫倫斯基直接通話嗎?”

  瓦西里那邊陷入沉默,南易的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南易所問的并不是斯莫倫斯基方不方便通電話,而是在問能不能把斯莫倫斯基當自己人看待,要是他回答“能”,意味著他就成了一定意義上的擔保人。

  許久,瓦西里才說道:“先生,我認為可以。”

  “好。”

  南易掛掉和瓦西里的通話,把電話直接打給了斯莫倫斯基。

  “斯莫倫斯基,你好,你可以叫我亞當。”

  “亞當先生,你好。”斯莫倫斯基轉頭看了一眼伊萬科夫,再次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一棵大樹后面。

  “見到伊萬科夫了?”

  “二十分鐘前剛剛見面,正在說查多夫的事情。”

  “那我要說句抱歉,現在已經不僅僅是查多夫一個人的事,還要加上安德烈和他帶著的五個手下,一共七個人。”

  “亞當先生,伊萬科夫不太好說話,解決會比溝通更容易。”

  “解決不是一個好辦法,斯莫倫斯基,你身上穿的是西服,所做的事情就要和身上的西服氣質相符,和它不相符的事就交給穿其他衣服的人去做。

  伊萬科夫身上的衣服不錯,七個人或者兩個人,安德烈回不去了,如果要求不過分,答應他,對了,可以給他介紹一條不錯的外國貨渠道,莫斯科市場上的搶手貨都有。”

  伊萬科夫如果選擇兩個人,而不是七個人,那將來可就有樂子看了。

  “我明白了。”

  “再見,我們很快會見面。”

  掛掉電話,斯莫倫斯基略作思考走回到伊萬科夫的身邊,“伊萬科夫,事情好像有了點變化,你一位叫安德烈的手下帶著五個人到了哥本哈根,所以,我們接下去要談的是七個人或者兩個人。”

  伊萬科夫一聽斯莫倫斯基的話,臉色瞬間變了,他在對方那里仿佛一點秘密都沒有,按時間計算,安德烈應該剛到哥本哈根,沒想到這么快就已經被對方給掌握。

  “斯莫倫斯基先生,你想怎么談?”

  “一條外國貨的渠道,不但莫斯科所有的搶手貨都能提供,供貨價還非常便宜。”

  伊萬科夫從西服的內兜里掏出一根雪茄,拿著專用打火機烤了烤,點上,一邊吸,一邊假裝思索,不能不裝啊,一個死的查多夫加上六個還活著的手下根本不能和外國貨渠道相提并論。

  可他不能答應的太快,這不符合做生意的一般規律,也顯得太過薄情寡義。

  “四七。”

  “好,我五九。”

  南若玢在本子上畫了個三角形,又畫了一個圓圈。

  “五…等等,讓我好好想一想。”

  “爸爸,考慮的快一點,你耽擱一分鐘,衛星就老化的更快一點。”

  “知道了,知道了,很快。”南易撫摸著下巴,看著南若玢那邊攤在桌上的本子,猶豫了一會,又說道:“六六。”

  “三五,爸爸,你沒棋了。”南若玢爽朗的笑道。

  “算了,下不過你,我接電話。”南易和南若玢說了聲,拿過一邊的衛星電話。

  “亞當先生,談妥了,七個人。”

  “ok,德國漢堡繩索大道上有一家叫愛羅森特的旅館,那是個不錯的地方,告訴伊萬科夫讓他的手下住進去,就說他們要找的目標,每天晚上都會去光顧隔壁的一間水煙吧,目標的資料我會讓人傳真給你。”

  “了解。”

  “爸爸,為什么要在漢堡解決他們?”南易掛掉電話后,南若玢就問道。

  “剛從漢堡的報紙上看到一則消息,北威州的亨克塞前天發生了一起針對外國人的暴力事件,有人懷念起了當年的那個奧地利落榜美術生,德國這里的排外風潮死灰復燃了。”

  “懂了,正好可以用排外事件來掩蓋。”

  “嗯,這件事情可以收尾了,處理完卡露蓮的事,你就回美國。”

  “知道啦,我讓化肥顆粒先去漢堡預備。”

  “嗯,切線。”

  離開地下室,南易找到了文藝復興小隊的莎士比亞,莎翁么,正好專業對口用來扮演目標。

  處理好正事,南易去了臥室,海倫娜還在睡覺,人側躺,雙手抱著被子,大腿開成一個“7”字。

  “醒醒。”

  南易走到床前,拍了拍海倫娜裸露的肩膀。

  海倫娜晃動一下身子,嘴里囈語道:“醒不了,我現在是吃了皇后毒蘋果,長睡不醒的白雪公主,需要王子的吻才能醒來。”

  南易俯下身給海倫娜吧唧一下,順手還把床前椅子上的衣服抓起來扔到床上,“起來,你的假期結束了,我派人送你回哥本哈根或是你自己開車回去。”

  海倫娜彈開眼簾,吃驚道:“這么快?”

  “是的,起來洗漱,我去幫你做點吃的。”南易說著站起身。

  海倫娜拉住他的手,乞求道:“你送我回去。”

  “我沒時間,你走后,我馬上也要走。”南易轉過身,撫摸著海倫娜的臉,“我有給你準備禮物,你一定會喜歡,乖,起床。”

  南易給海倫娜簡單的做了點吃的,等她吃完,又按照她的想法給她租了一輛車,在她依依惜別中,臨行前,南易給了她一個信封。

  車開出一段距離,海倫娜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另外一只手拆開信封,把里面的東西倒在副駕駛位上,兩張1000美元面額的旅行支票,一張對折的便簽紙。

  海倫娜扒拉開旅行支票,拿起便簽紙,眼睛透過擋風玻璃超前滿看一眼后展開,只見便簽紙上面寫著:“通往名模之路,女性管理公司克勞迪婭。”

  “嗯嗯。”海倫娜把紙條拿起來親了親,嘴里激動的說道:“亞當,謝謝,哈利路亞,哈利路亞,哈利路亞…”

  海倫娜走后,威爾姆島上就開始清理之前布置好的陷進,事情已經接近尾聲,再留著陷進也沒有什么用。

  清理陷阱的工作,南易也參與了,如果只是暴力拆除,陷阱清理起來的難度不會大,可要是精細型拆除,還要把之前破壞的細微環境復原,難度就會比較大,里面也比較有學問。

  南易跟在文藝復興小隊的身邊,被手把手的教著做,都是干貨,半天學習下來,南易對陷阱的認識提高了兩三個境界。

  當晚,文藝復興小隊留下,南易和其他人乘車前往阿姆斯特丹。

  在皇冠酒店休息了一天,次日一早,南易看過酒店之后就趕去了梵高博物館,倒不是他有多喜歡梵高,只因為前一天梵高博物館總價值5億美元的20件藏品剛剛被盜。

  搞笑的是,才半個小時盜賊就被抓捕歸案,被抓的原因不是因為警察有多神勇,而是盜賊事先準備好的換乘車輛輪胎漏氣了。

  雖然剛被盜,可梵高博物館還是正常開館,南易進去轉了一圈,為了值回票價,仔細欣賞一番不明是真跡還是贗品的畫作之后,在大風車公司經過一下,又坐車前往巴黎。

  當蘇菲·馬索把南易當馬騎的時候,南易接到了電話,通話時間很短,對方說了句“jobdone”,南易回了句“goodjob”。

  安德烈和他帶著的五個人掛了。

  事后,南易看過報告,化肥顆粒小隊和文藝復興小隊并沒有用蠻力,他們巧妙利用了愛羅森特旅館的特點——每個房間里面都有一個小姐姐,付全款,卻只能睡半張床,有六個小姐姐收了錢,給安德烈六人的酒里加了點料,兩個小隊只要把六頭死豬扛走,然后找個地方毀尸滅跡即可。

  在巴黎,南易停留了兩天,去旁聽了太陽能專家的研討會,在會上,專家們討論了空間太陽能電站的設想。

  空間電站的設想是將太空站建在與地球同步軌道的一個固定位置上,向地球的固定區域供電,其發電原理是在太陽能收集板上鋪設太陽能電池,通過光電轉換把太陽能轉變成電能;

  再經微波轉換器將電流轉換為微波,并通過天線將電能以微波形式向地面發送,地面接收站通過天線把微波能還原成電能。

  對這個設想南易非常有興趣,關于空間太陽能電站,他曾經不只一次聽過取得重大突破的消息,甚至還是真非假的聽過華囯已經掌握這種技術的消息,不管消息真假,這個貌似挺有搞頭。

  南易已經打定主意找人做下評估,若是投入成本不是高到離譜,未來的前景又非常可觀,那就自己投資;若是水中花井中月,可以試著找投資人投資。

  8月8日,立秋。

  南易回到椰城,先和等他許久的拜慧見了一面,看過拜慧的計劃書,又經過與對方的深聊,南易決定以個人名義投資她45萬,占據五指山米酒廠45的股份,拜慧出資17426.3,有零有整,再加上她的技術入股,占據55的股份。

  對拜慧作用的估值有點過高,有差不多一半的資金,南易純粹是看在“3毛錢”的面子上,或者說他欣賞拜慧孤注一投的自信,甚至,他都沒想著往五指山派個會計。

  當然,這也不乏資金太少,不值得專門養一個會計盯著賬目的原因,拿45萬賭人品,南易還賭得起。

  處理了拜慧的事情,南易又奔波于夢想小鎮、鴻圖地產、聚寶盆地產、億萬國際之間。

  夢想小鎮沒多大的事,繼續按部就班,南易只需要時不時地了解一下進度。

  鴻圖地產,股票已經賣掉一半多,入股資金收回來800多萬,再有十天半個月股票一定能賣完,等錢收齊,賬上所有的錢就會換成地皮坐等升值。

  珠城那邊地皮轉讓管理很松,想買地皮不難,椰城這邊也是如此,想拿便宜的大塊地皮不太可能,零打碎敲的市價小塊買已然沒有難度。

  聚寶盆地產,賴已經把地皮批下來,金疊玉九鼎的第一鼎第一步立牌坊工作已經開始。

  億萬國際,趙金水管理的很好,他抽調公司的流動資金購買了兩艘一萬噸的二手貨輪,趁著海運的行情正旺,運費收入和將來再次把船轉賣獲得的資金,應該能遠遠超過投入的資金。

  一周時間,南易把所有工作理順,接著,鴻圖地產的事務甩給了趙金水,南易從中脫身。

  一天早上,南易收到陳惠先從德爾南發來的郵件,說他派駐莫斯科的德爾南名譽領事身份已經搞定,相關資料和證件在寄去香塂的途中。

  按照《維也納領事關系公約》的規定,領事可以是第三方國籍的人員,即丙國人可以當甲國派駐到乙國的領事,只要乙國愿意承認其身份即可。

  至于榮譽領事就更加簡單,從領館所在地隨便找個人就可以兼辦領事事務,亦稱選任領事,意思就和企業招聘一個人當外地辦事處的負責人差不多。

  南易的名譽領事身份不需要也無權行使任何領事的職能,說白了,他只是想要享有比外交特權與豁免范圍較窄的領事特權與豁免。

  名譽領事的身份搞定,南易莫斯科之行的準備工作又完成了一項。

  處理好郵件,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琢磨了一會事兒,南易正準備關上電腦出去轉轉,趙金水就來了他的辦公室。

  “南生,我剛接到匯報,禮物都已經送到。”一走進辦公室里,趙金水就說道。

  南易茫然道:“什么禮物?”

  “今天七夕。”趙金水提醒道。

  “哦,我都沒注意。”南易恍然道:“買禮物花了多少?”

  “一共萬美元。”

  “好,一會把禮物清單給我,詳細著點,我用心記一下,免得穿幫。”

  聽到南易的話,趙金水鬢角泛黑,“應該已經穿幫,夫人讓送禮物的人帶回來一句話,說以后不用搞這些花里胡哨,直接折現,咳咳,這是夫人的原話。”

  “知道了,禮物以后還是照送,女人的這種話當不得真。對了,這種事你就不要親自負責了,自己去物色一個生活秘書報給我審核。”

  “明白。”

  在椰城又呆了兩天,找李津去扯了半天蛋,和蘇夢比較純粹的溝通了一次工作問題,南易腳步匆匆的再次離開。

  到了深甽,南易跑了一趟斯密公司,去看了看他們不敢遞交上來的趕風科技總裁候選人名單,沒有什么奇跡,也沒有什么走眼的情況發生。

  九十年代,國內的商業人才很多,但一個個都準備自己當老板大展拳腳,想讓他們來當職業經理人非常困難,趙仁才差點按戶籍檔案把人篩一遍,可實在篩不出來。

  南易和趙仁才溝通了一下,又在腦子里搜索了一遍,在他的心目中,只有一個雷不群是比較合適的人選,可惜,如今的雷不群初出茅廬,還是小嫩芽一朵,沒經過幾年的歷練,根本沒能力當趕風科技的總裁。

  讓趙仁才接著找后,南易帶著些許失望離開深甽,要是九月底前再找不到合適的人,他打算找一個其他類型的人才擔任趕風科技的總裁。

  香塂停留一晚,當南易第二天在滬海降落的時候,上戸雅美的電話追了過來,莫斯科亂套了,克林姆漢宮里搞起了內訌。

  南易知道快了,蘇修快解體,他也快要踏上莫斯科的土地。

  先跑到黃浦路的滬交所,辦了一個股票賬戶,拿到一張紙質的賬戶卡,沒下單買任何一支股票,拿著卡,南易回了方公館。

  南無為不在家,小家伙的興趣廣泛,要跟著師父學古琴,還要跟著干爺爺柯鑒真學古玩鑒定和毛筆字,另外興趣班也報了幾個,他的時間被分割的明明白白。

  南易估摸著這會小家伙應該是在柯鑒真那里,柯鑒真和孫沐汐兩口子很得意小家伙,恨不得就讓他住在他們那里,只要小家伙過去,孫沐汐總會竭盡所能做上一桌和上一次不重復的菜。

  閑來無事,南易去房間拿了7張猴票,跑到盧工郵市。

  盧工郵市就在盧工體育場里,中間光禿禿泥地上,攤塊布或搭張桌子就算一個攤檔,南易一陣瞎轉悠,大致了解一下如今都在追捧什么郵票,把手里的猴票交給虎崽去出手,分成幾個攤子出,盡量離得遠點。

  虎崽拿著郵票離開,南易自己跑到一塊凸起的高地,拿著一個外型酷似玩具的望遠鏡四處觀察著。

  悶三兒的事一打岔,南易對郵市的行情認知已然有了點脫節,再說之前從左璨到后來的六子孫長征了解的都是京城那邊的行情,對滬海這邊的郵市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全國郵市,京城和滬海都是風向標,其他地方的行情都向兩地看齊,將來想要出貨必須在兩地占據莊家的一席之位,在兩地控制節奏收貨推高價格,一邊在信息相對滯后的縣城出貨,一進一出,邊拉邊出。

  “呵呵,千般萬化不離其中,范蠡就已經玩膩的囤積居奇、貨源歸邊,不管郵市、股市,還是將來的虛擬幣照樣靈光,什么大盤、指數,什么去中心化、方便洗錢,皆是表象,說到底一直圍繞一個貪字在做文章,劫貧濟富,不外如是。”

  南易一邊觀察,心里一邊嘀咕:“火災已經兩回了,得換點新花樣。老爹死了,不懂事的兒子拿著老爹囤的整版郵票用來生煤爐,知道價值后差點扇死自己。

  老娘重病躺在醫院等錢救命,回家翻箱倒柜找錢,誰知找到死鬼老爹留下的幾版猴票,不但老娘看病有著落,還住上了寬敞的樓房。

  姑娘嫌棄小伙子家里窮,跟著倒爺跑了,誰知,應驗了什么叫莫欺少年窮,小伙子正痛不欲生,屋漏偏逢連夜雨,暴雨把家里的破房子沖倒;

  在收拾殘骸時,居然翻出足足五公分厚的一沓整版猴票,從此踏上人生巔峰,姑娘結婚沒去喝喜酒,孩子滿月卻送上八十八萬重禮,快意恩仇,不亦樂乎。

  《故事會》尾頁上還可以刊登一下收購錯版猴票的廣告,888萬…不行,這價太高,容易嚇著人,還是88萬靠譜點。

  印刷有瑕疵的好像有那么十來張,放出去兩三張就能把水給攪渾。

  十八連錯猴票,銀行抵押貸款10個億…拉倒,這事不把大半個分行的人拉下水肯定做不成,自己銀行來做太敗口碑,得不償失。”

  一縷縷壞水在南易的肚子里自溢出來,正當胃就快裝滿,虎崽回來了。

  “南生,賣掉了。”

  “什么價?”

  “240到290都有,想把價格叫到300叫不上去。”

  “哦,明天你再拿六七張過來出手,看看行市會不會有什么變化。”

  1秒:

夢想島中文    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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