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大盤山。
天魔道的總部孤懸海外,在一座少有人至的荒島之上,且全員都是貌美的女性修士,因此時常有流落至此的漁民,以為是誤入了海外仙境。
但這種美好的印象很快就會被打破…畢竟在天魔道修士的眼里,凡人只不過是某種“修煉用的耗材”。
當然,在某些更高級的存在眼里,人族修士說不定也是耗材,此處暫且不提。
總之,前往黃金闕秘境的天魔道修士共三人,回來之時也是三人。
但去的是靈云真人以及另外兩名金丹修士,回來時卻是自在祖師和靈云真人,再加一名修士。
剩余的另一名真人,大抵是已經隕落在秘境之中了。
死亡,在天魔道內部是如此司空見慣,以至于一名真人的隕落,根本沒有引起什么波瀾。
自在祖師的住處,位于大盤山頂端最高的一處行宮,平素根本沒有任何天魔道修士敢于擅入,生怕遇到自在祖師之后,被對方隨口來一句“太好了,我這里缺個祭品”,就給拉去召喚天魔了。
不過自在祖師最近確實不怎么祭煉天魔了,連帶著為其搜尋祭品的長老們也清閑下來——這當然是好事,大家都希望能繼續保持下去。
但若是有人進入行宮,便會看到此時躺在仙人常睡的軟榻之上的,并不是那位惡名昭彰的自在祖師,而是另一個身材窈窕的年輕美人。
這位美人穿著單薄的輕紗,其下凹凸順滑的曲線,單是遠觀便有某種驚心動魄,壓制不住體內的小宇宙的沖動。
她長長的黑發如瀑般披散下來,在床墊上擴散如怒放的黑色玫瑰。長發之下是凝如嫩脂、膩若象牙的白皙肌膚,順著肩頭再次上揚,彷佛造物主精心勾勒的杰作。
“姐姐!”又一團黑霧從殿門外沖了進來,化作一個窈窕的二八少女,撲到了榻上美人的懷里,“完了完了,我在秘境里找了半天,根本就沒見著姐夫的影子!”
“姐夫肯定是被那些黃金闕真君的美貌侍女…不對,是被黃金闕的女性真君接去,在什么地方偷偷風流快活了!”
姜離暗原本下意識抱著妹妹,聽見她后面的話,立刻便惱怒地起身更衣,披上道袍。
“哼。”她面若寒霜地道,“你可別說了,我自己會去問他。”
滿心不快的姜離暗化作黑霧,騰空而起,從大盤山一路趕到五臺山,來到凡生道宗門駐地,便看見魏東流正端坐在房間之中,修煉著某種艱深的魔功,黑氣順著他的吞吐,在口鼻之間鉆來鉆去。
此法為血海老祖所賜,喚作《五臟血尸污穢大法》,能大大強化魔氣的污穢特性。
修煉到高深之處,只要將魔氣沾染上對方的飛劍、法寶,便能直接將其污穢掉,靈光不顯,感應全無——最關鍵的是,此法除非對上專門克制的法寶(比如東方光凈琉璃燈這種),否則幾乎沒法破解。
“夫君。”姜離暗便將滿面怒容收起,重新換上甜膩膩的笑容,故意撲到他的懷里,“有沒有想我呀?”
魏東流此時正修煉到高深之處,被姜離暗一個美人入懷打斷,真元逆流,差點兒沒吐出血來。
不過他終歸是一品金丹,丹田強健無以復加,因此倒是沒有受多大的內傷,只是漠然睜開眼睛,說道:
“出去!”
姜離暗哪里肯聽,便趴在他的身上畫圈圈,做泫然欲泣狀:
“只是幾天沒見,夫君就這般嫌棄我了?”
魏東流根本不上當,只是粗暴地將其推開——結果居然沒有推動,因為姜離暗已經將他的手臂抱住了。
雖是被軟玉溫香夾著,但只要用力抽出,便能感覺彷佛被幾千噸的棉花層層壓著,根本就抽不出來。
實力上比拼不過,魏東流只能耐心說道:
“娘子,倒不是為夫不思念你,只是這黃金闕秘境事干重大,最近一直都在忙活這個,無暇顧及其他而已。”
“是嗎?”姜離暗便擦去眼淚,撒嬌問道,“那你在秘境之中,有沒有見著其他的女人?”
“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騙人。”姜離暗都起嘴來,“你不是要接受那個什么,真君的考驗嗎?”
換做別的女人都嘴,大抵只會讓男人覺得做作且討厭,但這魔女的表情著實恰到好處,盡顯少女的俏皮和風情,讓魏東流先前被她打擾的不快也消散許多。
“見了真君,但真君卻是男的。”他耐心回答說道。
“那你說,真君叫什么道號?”姜離暗不依不饒。
“神岳。”
“哦,是那個老頭子啊。”
“娘子你認識?”
“不認識。”姜離暗重新笑道,“只是聽上去就是老頭子的道號而已。”
“怎么可能只聽道號就猜到年齡…”魏東流還未說完,上身便再次被姜離暗撲倒。
只見這魔女騎在自己身上,伸出一根青蔥般的纖纖玉指來,指著他的鼻梁說道:
“夫君,快給我變!”
魏東流:?
他反應了半天,才曉得娘子是什么意思,便化作赤發重童的模樣來。
說來也怪,在未找回天魔的記憶之前,她對魏東流的人類身份不大感興趣,卻很喜歡他的魔君扮相,覺得赤發重童非常酷炫,不同常人。
等恢復天魔之身后,姜離暗反而更加中意他的人類相貌,單是看著便有欺負玩弄的惡趣味生出。
至于他的魔君之身,則是給魔女帶來某種初戀的青澀季動之感…這便又是另一種體驗了。
大自在天魔喜歡的是人類的情感,當然也包括特殊動作帶來的特殊體驗。
由于魏東流聲稱要保留元陽,用以修煉,姜離暗倒也沒有過多逼迫,但卻并非尊重他的意思,而是僅僅覺得大餐要放在最后吃而已。
不過最近因為太久沒見面,她感覺自己有些忍不住了,雙手便自然按住魏東流的脖頸,然后順勢輕柔地向下滑去,緩慢地分開他的衣襟。
魔女的舌頭舔了舔嘴唇,使得唇色更加鮮艷。原本還有些恍忽的魏東流,看著自家娘子如此妖嬈之態,突然勐地驚醒過來。
等等,阿鏡和青萍還在看著啊!
他連忙想要推開姜離暗起身,結果卻被這天魔壓住雙手,將他重新按在了床上。
“夫君想逃?”姜離暗將嘴湊到魏東流的耳邊,低低地笑著問道,聲音越發魅惑起來。
“你以為…你逃的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