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神明畫押,賭你心動一剎。
你是我的神明,我便來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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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啟七年,新皇忱宴無視朝中諸臣異議,罷黜六宮,不納一人。”
“更因才能卓越,創下史無前例的太平盛世,其名永垂青史。”
沈棲柔打下“全文完”三個字后,不由伸了伸懶腰。
她前幾日剛辭職,成為了一名全職作者。而這正是她在心底構思了許久的故事,忱宴不是書中的男主,而是黑化程度幾乎百分之百的大反派。
忱宴這個人,她曾在心底描摹過千百遍。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這個人足夠狠,狠到即便是拿刀捅自己心口,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翻開評論區,這幾日的罵聲少了一些,不像前兩日那樣洶涌澎湃。令她意外的是,評論出現了兩邊倒的形勢。
有人憐憫忱宴悲慘的身世,憐憫外戚奪權后那些暗無天日的光陰,卷土重來實屬不易,認為他做的事無可厚非。有人認為,明央與齊思酩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更何況,明央是唯一愿意與他親近的人,卻落得那般境地。反派不應該成為贏家。
齊思酩是全書的男主,一個溫柔到骨子里的男子,即便是知道自己要被做成人彘,也會毫不猶豫將女主明央保護在身后。
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忱宴會把他做成人彘后,擺在明央的房間。而明央則被綁住手腳,毫無還手之力。她企圖用言語刺激忱宴,讓他恢復為數不多的良知,奈何適得其反。
明央低估了忱宴的病態程度,終有一日被逼瘋了…
明央曾逃出去過一次,再被抓回時,她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朝著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人說:“你就是個瘋子,你根本不配得到愛,你也根本不愛我。你只是因為自己得不到,就這么玩弄別人的人生!”
她說的沒錯。
忱宴這輩子都不懂怎樣去愛一個人。
好不容易走進來一束光,他怎么能夠忍受,這束光被別人搶走。
沈棲柔還從未因為一個角色而被這樣罵過。
她之所以堅定地站反派,則是因為,她認為忱宴并非是真正意義上的反派,他自小的生活環境決定了他若是不狠,便會死上千萬次。試問一個從小便不懂得一個何為愛的人,又該如何以正常人的角度去揣度?
反派從小便受盡旁人冷眼相待,他善良的代價就是被太子在隆隆冬日推進冰冷的河水中,高燒三日,醒來后卻發現唯一在意的母妃慘死…他這一生都是悲涼的,作為創造者,沈棲柔覺得,唯一能夠給予他的便是強大。她不希望這樣一個人從自己筆下消逝,便咬了牙,將男主與女主的結局寫的悲慘。
第二日,沈棲柔出門采購蔬菜。
“小哥哥,好帥啊。”
“小哥哥,可以給個微信么~”
“好久沒見過這么正的漢服小哥哥了呀!”
菜市場門前不知為何被一大波人流遮擋住,導致沈棲柔有幾分無奈地皺起眉來。
當然,下一刻,她就沒有這種想法了。
男子有著一頭及腰的長發,規規整整地挽起。那一身華服近乎晃了人眼,如霜雪般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劍眉斜飛入鬢,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極好看的唇形,無一不是上天的杰作。
她還從未見過這么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