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聽說那邊還有地方要人,說是去挖礦,一天給十個錢啊!”
“據說還給大饅頭吃。”
“不止如此啊,三天提供一次肉湯,咕嚕…想想都饞。”
“真的假的?”
“玄德公連告示都貼出來了,還能騙你不成?”
“倒也是,那我們一起去看看。”
這是宛城一角正在發生的故事。
許多從遠方歸來的人,突然之間發現,原來不必等到地里的糧食成熟,自己也能擁有一定的收入。
雖然,這部分收入很少,跟種地還是沒得比,但是他們看到了希望。
活下去的希望。
也因此,他們都很希望加入到一個又一個的工作當中。
“子源,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錢糧?”劉備對旁邊看的一臉笑容的林辰招了招手,滿臉的不解。
不僅僅是他,鄧芝和魏延也是滿臉的茫然。
在他們的眼里,林辰的錢糧好像就沒有空過一樣,時不時就能拿出來搞個大事,養活幾千幾萬人。
“錢糧?從荊州賺的唄。”林辰抬起了頭,指了指襄陽方向,一臉的理所當然。
賺錢這東西,實在是太簡單了。
尤其是這么一個什么都還沒有開發的時代,對于一個普通的后世來人,可能都沒有多大的困難,自然就更別說開了外掛的林辰了。
他從來都不為賺錢而擔心,反倒是對另外一件事十分的深惡痛絕。
“荊州?怎么賺的?”劉備不僅沒有明白,反而更加的茫然,直接開口打斷了林辰的思索。
“鹽、鐵、酒、肉類、衣服、兵甲、弓箭…這些都能賺錢啊。”
林辰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看著劉備呆呆的目光道:“主公莫非覺得這些東西都應該白給出去不成?那咱們還怎么發展起來啊。”
“說起來的話,劉表治下確實是比袁術治下要富裕的多…”
說到這里,他故作神秘地問劉備道:“主公可以猜猜,一個月能從劉表治下賺多少錢糧回來。”
“總不會比廬江還多吧?”劉備忘記了思索,下意識就回答了林辰的問題。
“怎么可能呢?”
林辰連連搖頭道:“您倒是也得想想,咱們在廬江經營了多久,早就恢復了當地民生,而且還挨著一向驕奢淫逸的袁術,能賺的錢糧再怎么著也比荊州多啊。”
“那是多少?”劉備索性不猜了。
林辰隨口道:“差不多是廬江的十之七八,但主公可別小看這個數字,您要知道…”
“什么?!”
劉備瞬間驚了:“廬江的十之七八?!子源沒有騙我吧?子仲,有這么回事?”
“確實如此,現下從荊州,或者說是襄陽一帶賺取的錢糧,每月大概相當于廬江一帶送來的十之七八。”一直都保持沉默的糜竺點了點頭。
“子源啊子源,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莫大的驚喜啊!”
劉備一把拉住了林辰,感慨無比地道:“之前我聽過了,廬江一個月能送來糧食三四萬石,足以養活四五萬軍隊了,眼下又有了荊州,南陽再度恢復元氣,恐怕也會很快了吧?”
不過,他說完之后才忽然發現,林辰和糜竺的表情都變得很是奇怪。
“軍師,可以說嗎?”糜竺在劉備的目光逼迫下,趕忙問道。
林辰點了點頭,笑著道:“確實也該到了讓主公知道的時候了。”
“你們倆在這搞什么啞謎呢?不會又有了增長吧?”劉備還是很聰明的,剎那間便抓住了關鍵。
“再者來說…”
“多增加幾萬錢,一二萬石糧食,也不算太多嘛。”
隨后,或許知道自己現在很是有錢,他很是豪邁地揮了揮手。
說完之后,他看向林辰的目光里,漸漸地便閃爍起了一種叫做炙熱的光芒。
多好的一個人才啊,在他手中,簡直就如蕭何之于高皇帝。
想到這里時,他又在心中將這個想法否定了。
蕭何?貌似比起林辰來還是差了不少。
畢竟,按照歷史記載,蕭何雖然也領過兵,但卻絕對沒有林辰這么強悍。
揮手間,掌握敵將心態,旦夕間,了然其主之能,動輒侵略如火,靜則富裕一方。
“咳,主公說的少了…”
“眼下廬江一地送來的糧食,可不僅僅只有那么一點了,也不知道廬江,或者說是中原一帶發生了何等事情。反正,現今廬江、江夏還有丹陽西部送來的糧食,每個月差不多都有接近六萬石,錢的方面,更是猛增了四萬!”
糜竺面色復雜地搖了搖頭,在劉備目光復雜地轉過頭時,很是怪異地將事實說了出來。
劉備傻在了原地。
他一直以為,廬江那么點一個地方,能給自己送來三四萬糧食,幾萬錢已經很是不錯了。
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居然錯的那么離譜。
六萬石糧食、近十萬錢。
每個月啊!
這能養活多少兵馬?差不多十萬是有了…
關鍵在于,這些錢還只是一部分,畢竟廬江、江夏等地也是要養兵的。
這方面他早在之前就定下了分配方案,差不多除了南陽之外,每個地方都能得其一成半,廬江更是有整整三成。
也就是說,現如今他就只是拿到了其中的四成,然后便有了如此恐怖的收入…
哪怕劉備縱橫天下多年,心志早已非一般人可比,此刻他的心臟也是忍不住猛烈地跳動了起來。
“主公,別聽子仲亂說,他只是報喜不報憂罷了。”
林辰見勢不妙,連忙開口解釋道:“您別忘了,最近可正是豐收時節,有這么多糧食,主要還是因為之前的軍屯,并不僅僅只是賺回來的。”
劉備看向了糜竺。
“咳,竺錯了…”糜竺尷尬地咳嗽一聲,道:“竺只是想讓主公高興一些罷了,可之后情況雖不會太好,但也絕不會如軍師所言一般,到時候最多就是減少一二罷了,畢竟…”
“那些世家可是有錢的很,據說中原一帶的很多世家,現如今沒有我們的鹽,完全就吃不下飯。”
“你們兩個啊!”
劉備對二人指了指,無奈地搖頭道:“一個只是報喜不報憂,另外一個卻只是報憂不報喜,幸好你二人皆乃我劉玄德之人,若是旁人,我怕是要愁死咯。”
說著,他一指林辰道:“若無子仲,只有子源在身旁,我怕是整日都要惶惶不安了。”
“但若無子源,只有子仲,我怕是已忍不住做些沖動之舉了。”
“對了!”
開了個玩笑之后,劉備仿佛猛然想到了什么,看著林辰道:“子源之前提及荊州之時,似乎有些不快?可是景升惹你了?”